「嗯。」她笑著跟上馬,隨著他的駕馭,雙雙來到不遠處的綠色大草原,草原上的風好涼,拂在可人的臉上令她秀髮飄揚,喬飛揚最喜歡聞著她那襲香氣,忍不住往前趨近,將下巴輕輕放在她頭頂上。
這樣的親暱又一次讓可人的心跳加速,可她不敢有動作,只是乖乖地讓他這麼貼著自己。
這時候她心底突然有了決定,她相信不管他愛不愛她,嫁給他將是她最正確的選擇。
至於愛……以後可以再慢慢培養呀。
這個想法一掠過心底,她終於可以鬆口氣,接納他要娶她的事實,讓自己沉溺在這份幸福中。
「你要帶我去哪兒?」她輕聲問道,怕破壞了這份難得的美麗感受。
「隨意的走,隨意的跑。」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似柔綿的滑冷絲絨,直扣人可人心間。
「你要帶我去哪兒,我就跟你到哪兒。」簡簡單單兩句話說明了她心底那份執著不變的愛。
他會意的再次笑了,也相信時間一久,她必能感受到他深藏在心底那份……不善表達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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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半個多月裡,福晉都興高采烈地為飛揚和可人的大婚之事而忙碌著。
至於飛揚和可人彼此間的感情雖然還不見明朗化,但是可人卻能明顯感受到飛揚對她態度有著滿大的改變。
然而這些改變除非是她的細心觀察,一般人是不會察覺的。
「可人,婚事都辦的差不多了,你能做我的媳婦,親上加親,可知我有多開心呀。」福晉找來可人,對她笑說。
「姑姑,我也很開心以後能喊您額娘。」可人小臉一紅。
「是呀,這樣多好聽。」福晉笑彎了一雙眼,「對了,飛揚呢?」
「他去訓練場了。」
「什麼?再過幾天就要大婚了,他還有心情去訓練場?」福晉立刻皺起眉心,就是拿他這個總是以公事為重的兒子沒辦法。
「姑姑,您別怪飛揚,他說……他說就是因為快大婚了,他必須找時間去訓練場交代一些事。」可人擔心飛揚因為她只被姑姑數落,緊張的趕緊替他澄清。
「哈……你這孩於,我不過說他一句,你就說了一串,真是有了丈夫忘了姑姑呀。」福晉忍不住挖苦她。
「姑姑——」可人的小臉更加緋紅了,「我沒那意思。」
「行了行了,你這是愈描愈黑。」福晉搖搖手,笑著站起身。
「福晉……福晉……」就在這時候萍兒匆匆忙忙奔進房間,正要開口時卻驚見可人也在場,因而煞住聲。
「萍兒,你到底在做什麼?莽莽擔擔的。」
「我……我……」萍兒瞧著可人,卻不知該怎麼說出口。
可人瞭然地對福晉說:「姑姑,我想萍兒有秘密要跟您說,那我先退下了。」
「秘密,萍兒這丫頭會有什麼秘密呀?」福晉對可人點點頭,「好吧,你先回房,我倒要看看這丫頭是不是也想嫁人了。」
待可人一退下,萍兒馬上喊冤,「福晉,萍兒哪時候說過要嫁人了,早就打定主意要伺候您一輩子。」
「那你有什麼話不能讓可人聽的?可人以後可是少福晉呀。」福晉睨著她。
「福晉,外頭有一位婦人帶著一位姑娘要見您。」
「什麼婦人和姑娘的,我認得嗎?」唉,她還以為是什麼事呢。
萍兒壓低嗓又道:「那位婦人說她是穆易氏,那位姑娘叫穆易緋玉。」
「什……什麼?!」福晉震驚地站起來,「她們真是這麼說的?」,
「沒錯呀。」
「快……快帶我去瞧瞧。」富晉快步往大廳走,就在她掀起布簾的剎那,已是完完全全愕愣住了!
「大嫂……」那位婦人當真就是穆易氏呀。如此一來,可人真如飛揚當初所猜測一般,是冒牌的了?
不……這教她怎能相信呢?
「雅那。」穆易氏也同樣喊著福晉的閨名。
「大嫂!」不是假的,一切都是真的呀!雖然十來年不見,可大嫂的臉怎是她能忘得了的!
「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天!能見到你真好。」
福晉與她相擁而泣,接著穆易氏將緋玉拉到福晉跟前,「她就是你最疼愛的緋玉呀。緋玉,快叫姑姑。」
「姑姑。」緋玉一邊喊著,一邊左看右看,一點兒也不知禮數。
這個緋玉雖是貨真價實,模樣也比可人要亮眼多了,可就是少了那麼點讓福晉喜歡的氣質呀。
「緋玉,你能不能站有站相點。」穆易氏狠狠罵道。
「娘,你要我怎麼的?我們已經趕很久的路了,難道就不能讓我坐一會兒?」緋玉躁怒的模樣剛好被進廳的喬飛揚看見,他不禁咪起眸直瞅視著在場的兩位陌生人。
「額娘,她們是?」他出聲問過。
聞聲,緋玉轉首望去,瞬間被他挺拔俊酷的模樣給凝了神,她直看著他,眼底還出現了一絲「掠奪」的狠意。
「她們是……是……」福晉真不知該怎麼介紹呀。
「你就是飛揚?!」穆易氏倒是先察覺出他的身份。
「沒錯,請問您是?」
「我是你舅媽呀,她……她就是你還在你額娘腹中,咱們就指腹為婚的緋玉。沒想到你長的是這麼挺拔優秀!」穆易氏一看見飛揚立刻笑得合不攏嘴,心想這下她們可有依靠了。
「什麼?!」他震住了,雙眸用力睜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福晉將他給拉到身邊,急憂不已地說:「弄錯了,真的弄錯了,這個才是你表妹呀。」
他深吸了口氣,轉首看向他真正的表妹與舅媽,而後走向她們,「舅媽,我想知道,您為什麼現在才帶著緋玉回來?」
「那是因為……當時我重傷,傷了腦子,失憶了十多年,直到一年前才突然想起往事呀。」說起過去,穆易氏不禁淌出老淚。
「舅舅呢?」
「在出事時就被大水溺斃了。」穆易氏搖搖頭,拭了拭淚才對他笑說:「不過那些不愉快的事都過去了,我這次帶緋玉來,就是想親眼目睹你們完婚成親,也算了了我一樁心事。」
穆易氏的這話正好被經過大廳的可人聽見,本來當她發覺大廳有客人時,是想立刻離開,但後來聽見緋玉二字才停下腳步,留在門外。
「大嫂,你的意思是要飛揚娶……娶緋玉?」福晉慌了。
「難道你想食言?」穆易氏喊道:「雖然我們過了幾年的落魄日子,但這個約定我一恢復記憶就馬上想起來了。」
「可是……可是飛揚已決定娶另一位姑娘了。」
「表哥,你要娶別人?!我不要——我是嫁定你了。」緋玉一眼就中意他了,怎能讓別人奪去。
「這是怎麼回事?」愈聽愈迷糊的可人緩緩步進屋裡,雖然她還沒弄清楚狀況,可心裡已有了某種不好的預感。
「可人……這位……這位才是我的親大嫂。」福晉望著她,心頭可說是有千言萬語想問她呀。
可人慌亂地搖著腦袋,喃喃自語著:「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額娘,當初是誰說可人和舅媽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喬飛揚就快要被這事給逼瘋了,「你看,可人哪一點兒長的像舅媽了?」
「她像我?」穆易氏搞了半天終於弄明白了,「是這個……這個叫可人的冒充我女兒,所以飛揚才打算娶她?」
「大嫂!」
「既然她是冒牌貨就該趕她出去呀,飛揚該娶的是我們緋玉才是。」穆易氏就怕緋玉當不成威凜將軍府的福晉呀。
「我是冒牌貨?」可人愣住,完全震驚於這種意料之外的狀況。
「被我猜中了。」喬飛揚犀利的眼光直瞅著她,「你說,為什麼要騙我們,是因為貪圖我們家的地位跟財富嗎?」
他就是因為她的單純與善良才愛上她,她怎麼可以讓他失望——
「不是的……這一切都是我娘跟我說的……」就算是冒牌貨,也不是她意圖這麼做的。
「還說不是?我問你,你頸子上的那條鏈子又是從哪兒來的?」喬飛揚快步走近她,伸手就將她頸上的鏈子拉下,這樣粗魯的動作已在可人的後頸留下一條血痕!
可是她已不覺得疼了,因為飛揚對她的態度更讓她心痛到無以復加了。
「這不是我的鏈子嗎?記得當初我和緋玉昏迷時是被一位婦人所教……對了,她有一個女兒就叫可人!」穆易氏瞪大眼看著可人,「可那時我巳喪失記憶了,完完全全不知道我是誰。」
「之後呢?」福晉急切地問。
「後來我就帶著緋玉離開,不知道為什麼,我雖然失去記憶,但就記得她是我女兒名叫緋玉。」穆易氏猛回頭敵視著可人,「我想這條鏈子就是當時被你娘給偷走的吧?明明知道我是誰卻不說,太陰毒了!」
「我……」可人慌了,她淚流不止地跑到福晉面前,「姑姑,我不知情呀,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如果我真是假的,我很抱歉,但求您不要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