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她仍是一副不屑的模樣。
「我去日本之前就已決定回來後要向你求婚的,沒有欺騙。我們結婚好不好?」他可是炙手可熱的鑽石級單身貴族 搶手貨,第一次向愛情低頭,還得問人家願不願意嫁給他。
「你去死還比較快。」她笑他的癡人說夢話。
「我是說真的,我們結婚好不好?」他這輩子只想要她這一個女人。
「下輩子再說吧!」這輩子、下輩子,她甚至希望自己以後都別再和他有任何牽連。
「清蓉,我愛你。這輩子我只愛你,哪怕是一輩子,我都願意等你。「他的眸中有著真摯、濃烈的情感。
「呸!我是不會嫁給你這頭噁心的大種馬的。」唐清蓉無情、嫌惡的瞟他一眼,進入送她來的車子內。
「清蓉——我真的愛你。」他不死心的朝車內的她大喊。
車子迅速駛離,將任羽東拋在腦後。
* * *
三天後,唐清蓉從東堂出去後就失蹤了,到了第五天仍不見人影。
任羽東接到邪月的通知,便日以繼夜的尋找她。
這天,他又徒勞無功的回到別墅,在門口見到一臉焦急的音澄。
「音澄,你在這裡做什麼?」瞧她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我知道唐清蓉的下落。」她一看見他便衝上前去。
「在哪裡?」
「在山上。」她鑽入他車內,催促他趕往她說的地方。
因為擔心唐清蓉的下落,心急的任羽東不疑有他。在音澄的帶路下,不一會兒便來到她所說的那個私人小木屋。
「她在哪裡?」他停好車,便四處張望著。
「屋內。」她了故意巡視了四週一圈。
任羽東急急忙忙的往屋子奔去,「清蓉——」他焦急的喊著。
昏暗的屋內,讓任羽東看不清楚四周的環境。
「清蓉,你在哪裡?」
「沒找到嗎?」音澄站在他背後冷冷的問道,臉上的神情陰鷙駭人。
「她不在屋內,唔……」任羽東轉身想到外面找,脖子卻冷不防地被一種尖銳的東西扎進。
「她當然不在這裡,你可真好騙。」音澄邪邪的笑道,看著麻醉針藥劑在任羽東身止迅速發生作用。
「你……為什麼……騙我……」麻醉藥迅速擴散到他全身,使他無力的跪坐在地板上。
一陣無力感竄過他全身,他意識漸漸模糊。
「你答應過我,絕不會背叛我的,可是你卻違背了我們的約定……」她撫著他俊美無瑕的臉龐,陰沉如鬼魅。
「你……」過重的藥劑,不一會便讓他沉沉睡去。
「你說過永遠不會背叛我……」抱著他的身體,又笑又哭的說著。
* * *
任羽韻淚眼汪汪的求著東堂大門口的守衛。「能不能請你通知清蓉姐,說我有急事要找她?」
方纔她到別墅想找大哥商討該如何解決他和清蓉姐的事情,卻意外發現音澄的車停在別墅外,而大哥的車子卻不在。她索性進去音澄的那部敞篷賓士車內,赫然在她的車內撿到一張她隨意塗寫的紙條—— 唯有死,才能與你長相廝守
「清蓉姐,你快出來……」任羽韻一邊擦著淚,一邊朝門內吼著。她唯一的哥哥就快要死了啊!
唐清蓉姍姍的走出來。
「有什麼事?」這些任家人沒事就來騷擾她,煩死了!她厭煩的睨著眼前這一張和任羽東神似的臉蛋。她以前竟然沒發現任羽韻和他是如此的相似。
「我哥快死了,你快點救他。」
「快死了?」怎麼她才消失幾天,他就玩這種尋死把戲?這些任家人還真是演戲的天分,整天就知道裝死、裝病。
「音澄的車上有一張丟棄的紙條,上面寫著和和我哥一起死。」任羽韻著急的將那張紙條拿給她。
唐清蓉撇開臉,不屑地道:「那是他和音澄的事。」說完,她轉身就要走。
「大哥愛你,他一直只愛你。」她不可以見死不救。
「我們之間根本沒有愛那個字。」
「你也愛他啊!」任羽韻希望她能念在愛過大哥的份上救大哥一命。
唐清蓉身子微微一僵。愛他?是啊!她是愛他,但那都過去了,一切都在真相被揭開後結束。她對他的愛已經轉變成恨,濃烈的恨意帶著憎厭,她再也不愛他。
「任小姐,遊戲已經結束。」唐清蓉冷冷的拋下話,毫不理會任羽韻臉上的傷心和針助,頭也不回的離去。
「清蓉姐,哥哥真的會死啊!」她跪下哀求著。
她那哀愁的淚容,讓在場的每個人均為之鼻酸,但誰他們兄妹聯手起來欺騙唐清蓉,這叫作報應。雖然不忍見任羽韻那令人心疼的哀求,但每個人臉上的冷淡面具卻不曾卸下,冷眼旁觀的看著她跪在大門口乞求唐清蓉大發慈悲的幫她。
* * *
音澄目光呆滯的撫著懷中的任羽東,她拿起準備好的麻醉劑再度往他身上注射。
「真乖,這樣你就跑不掉了。」她露出陰森笑容,手不停的輕撫著昏睡中的任羽東。
這些天來,音澄不斷的在任羽東身上施打麻醉劑,為的是避免讓他因藥劑消退而有機會離開她。
「唔……」任羽東痛苦的呻吟著。
「不舒服嗎?打過量的麻醉劑都是這樣的,忍一忍就沒事了。」她抱著他深情款款的說著,心疼他的痛苦。
這種與世無爭的日子,她是多麼的期待啊!只要能和她所愛的人廝守在一起,她的心就覺得滿足安逸。「你知道我有多喜歡這種日子嗎?只有我和你,沒有別人打擾。我們可以這樣過一輩子,真是幸福……」她臉上的神情彷彿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般。
可是,就是偏偏有人要破壞她的幸福。
「為什麼要背叛我?你為什麼要背著我們的約定?那是我的任夫人位子,唐清蓉那賤女人不配擁有我辛苦掙來的位子。」她一改先前的幸福面容,露出令人驚駭的猙獰臉孔,失去理智的拿起身旁的木棍朝昏睡中的任羽東一棍棍的猛打著。
一陣發洩後,她又一臉不捨的捧著他的臉,「痛嗎?我不是故意的。「她趴伏他的胸膛上,撫著他身上那令人觸目驚心的斑斑血跡說道。
她這些天的精神都處於不穩定狀態,一下子幽怨的指控他的背叛,一下子又狠心的對昏睡中的他施暴,不是拿木棍就是小刀在他身上劃出一道道的血痕。
所以,任羽東一半是因為注射過量麻醉劑而感到不舒服,一半是因為她在他身上造成的各種傷害而痛苦的呻吟著。
「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會這樣對你。」音澄恍惚的低喃道。
突然,小木屋的門被猛力踹開——
冷峻的黑月率先進入,接著是唐清蓉和任羽韻及桑融雪。
「你們……唐清蓉?」她竟然有辦法找到這裡來。音澄略顯驚訝的神情剎那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唐清蓉驚愕的看著音澄懷中完全無防衛能力的任羽東,他身上那些斑斑傷痕讓她感覺有如自身的痛楚般……
「把我哥還給我。」任羽韻忍著衝上前的舉動,生怕眼前看似已精神失常的女人繼續傷害哥哥。
音澄輕撫著懷中昏睡的任羽東,陰冷的笑道:「他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他。」
「你這該死的神經病,快把任大哥還給我們。」桑融雪想上前狠狠的揍那個變態神經病女人。
經過她這些日子的仔細調查,她查出音澄的身份果然如羽韻所料想的一樣——迷離、難測。她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她隱藏在背後的真面目揪出來。
音澄是她的藝名,她的真名是同音的「陰澄」,她是父親就是東堂之前的八大長老之一陰曜,因為她是他在外的私生女,加上陰曜的刻意隱瞞,所以人家並不知道陰曜還有這麼一個女兒。
陰曜利用陰澄的美色去色誘原來管理東堂人事的林昌禮,好讓他能順利將他與毒梟勾結走私的毒品順利運入境風,但沒多久,兩人的狼狽為奸便被人識破,而紛紛遭受逐出冥獄界之刑。陰澄那時憑著美貌和美麗的身材成為伸展台上的新寵。
當她成為任羽東新任女友時,她原本以為唾手可得的幸福卻在陰曜和林昌禮的逼迫下逐漸出現危機,加上任羽東愛上唐清蓉的事實,讓她原本就衰弱的神經受到更大的刺激,使得她原本以藥物控制的人格分裂證在一連串的打擊下再度發作。
「放了他。」唐清蓉冷冷的說道,她那對任羽東放不下的心在此刻表露無遺。
「別過來,否則我和他同歸於盡。」音澄咬牙切齒的吼道。她才不要這個一直介於她和羽東之間的賤女人又來奪走羽東對她的注意。
大家全都緊盯著音澄,眸中淨是惶恐和驚愕。他們知道,眼前已經喪失理智的音澄真的會做出傻事。
「放心,他們帶不走你的,我們注定要一起生、一起活。」音澄深情的看著任羽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