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對高大帥氣、瀟灑出眾的雲其學投以愛慕的目光,甚至有些同學還好奇地跟在他們後面走。
一行人很快來到校門口,當司徒樂樂的同學看到那輛紅色敞篷法拉利跑車時,現場頓時怪聲四起。
「樂樂,真不簡單、真有你的!」
「樂樂,哪天也請我們坐坐吧,法拉利耶!」
「樂樂,什麼時候請喝喜酒啊?」
「樂樂,為我們介紹一下吧,這個大帥哥你是去哪裡找的?他有沒有弟弟或是哥哥?」
司徒樂樂糗得臉都紅了,本來是雲其學拉著她慢慢走,後來變成她拉著雲其學快跑,想快點離開這群只會取笑人的同學。
雲其學依然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他氣定神閒地發動引擎,在眾人的注視下揚長而去。
「喂,你要帶我去哪裡?」司徒樂樂終於鬆了口氣,安心地問道。
雲其學神秘兮兮地說道:「別吵,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車子在路上急速奔馳著,很快地就進入市區,來到一棟四十五層樓高的大樓前。
望著這棟似曾相識的大樓,司徒樂樂歪著腦袋瓜想了一會兒。「這是EOA的亞洲總公司,對不對?」
「沒錯,這裡也是亞洲之鷹的總部,來,跟我上來。」
雲其學將車子駛入地下停車場,然後從停車場搭乘電梯直達第四十五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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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電梯,便有陣陣涼風吹了過來,司徒樂樂定睛一看,發覺這一層樓竟是個空中花園,玻璃屋中栽種著各種不同的花木不說,在玻璃屋的正中央,還有一間極為典雅的中國式建築。
雲其學拉著司徒樂樂進入那間中國式建築,一個長髮披肩、身型竊窕的女子正彎腰撫弄著手上的一盆蘭花。
「媽,我把樂樂帶回來了。」
司徒樂樂被雲其學的話嚇了好大一跳,「什麼?媽?她……她是你媽?」
那女子回過身來,容貌美麗而細緻,可是在美麗細緻中,卻隱隱透出一抹調皮和英氣。她正是雲之鴻的妻子,段祖兒。
段祖兒走上前,左手直取雲其學的上身,右手卻拉過司徒樂樂,嘴裡一邊說道:「小兔崽子,你還知道回來?」
雲其學笑嘻嘻地避開母親的測試,閃到她身後,往她臉上就是一親,「我知道如果不把樂樂帶回來,你一定不會原諒我,所以我只好十萬火急地去把她帶回來了。」
段祖兒愛憐地撫了兒子一把,然後舉腳便往他屁股一踢,「去見見你爸爸,他和席叔叔都在裡頭等你。」
雲其學點頭,「樂樂,你在這兒陪陪我媽,我去去就來。」
「可是……」司徒樂樂有些緊張,想留住雲其學。
段祖兒和藹地牽起她的手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別緊張,有我這個特警隊的前任隊長陪你,沒人敢對你怎麼樣的。」
司徒樂樂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想不到雲其學的母親竟然這麼年輕、這麼美麗,如果他不說,她真會以為這是他的姐姐,或者是他的情人。
「你一定認為亞洲之鷹是個為非作歹的幫派,是不是?」段祖兒開門見山地問。
司徒樂樂點頭,「難道不是?大家一說到亞洲之鷹,就會想到黑道、幫派,還有人說,亞洲之鷹專門從事跨國的無本生意買賣,甚至是暗殺政治人物,而且我還曾經在電腦螢幕上看到他們和黑手黨決鬥的經過,所以不能怪我會這樣想。」
段祖兒微微一笑,「樂樂,你知道我是個警察,對不對?」
「對,雲大哥有提過。」
「既然我是個警察,那你為什麼不會覺得奇怪,警察怎麼會嫁給黑道分子為妻?」
「我……」司徒樂樂一時為之語塞,可是她馬上又想到,「警察原本就橫跨黑白兩道,會認識黑道人物也是很正常的。」
「沒錯,對警察來說,認識黑道人物確實是很正常,但亞洲之鷹不是一般的黑道人物,事實上,他們根本算不上是黑道人物。如果硬要扯上關係的話,只能說他們手下確實有一些黑道人物,不過這些人都已經改邪歸正了。」
「改邪歸正?」
「是啊!因為亞洲之鷹不偷不搶、不開賭場也不開應召站,那些什麼走私販毒的交易,他們更是完全不做。他們全是正正當當的生意人,連他們的屬下都是誠實納稅呢!」
「可是我看到他們和黑手黨火拚……」
「你聽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句話嗎?」
「嗯。」司徒樂樂點了點頭。
「亞洲之鷹從不主動挑釁,但如果有人想找麻煩的話,那他們是很樂意奉陪的,意大利那件事就是這樣發生的。」
「琳達說他們壟斷商業界和電影界,甚至介入其他國家的軍事和公共工程,企圖為自己的勢力擴大版圖、製造更多的賺錢機會,這些難道也是假的?」
「這是真的,但商場上本來就是這樣,像比爾蓋茲,他的電腦軟體也壟斷全世界,但你能說他是無惡不作的壞蛋嗎?」
「那麼Zero的事情呢?大衛說雲大哥拍的電影會害了他們的族人、會引起一場浩劫,這也是假的嗎?」
此時,雲其學的聲音傳來:「當然是假的,因為我的電影只是提供娛樂,既然是娛樂,何來引起浩劫的說法?」
看到兒子出來,段祖兒站起身,「和你父親談完了?他怎麼說?」
「當然沒問題,而且他還要我盡快去做呢。」雲其學微笑地道。
段祖兒回過頭瞅著司徒樂樂一笑,「那就好,我就等著抱孫子了。鴻,你在哪裡?我的腰有點不舒服。」
雲之鴻低沉的聲音遠遠地傳來:「在這兒,你過來,我幫你揉揉。」
雲其學在司徒樂樂身旁坐下,「現在還覺得亞洲之鷹是壞蛋嗎?」
司徒樂樂有些不服氣,「你們雖然不是壞蛋,卻也不見得是好人啊,如果你們真的是好人的話,為什麼大衛他們要一直找你麻煩?還連我都拖下水。」
雲其學露齒一笑,「那是因為我手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
「樂樂,你記得我這部新電影的名字是什麼嗎?」雲其學突然問了一個看似不相關的問題。
「叫Zero啊,這件事大家都知道。」
「Zero其實就是大衛他們說的那種銀白色物質的名稱,之所以叫Zero,是因為這種東西有無限可能,好比零,它可以是最大,也可以是最小,沒有它,數字不成數字、整數不成整數,所以我們就替它取了Zero這個名字。」雲其學詳細地解釋著。
「這麼說來,具有這種東西?」
「當然,只是現在還處於開發階段,到真正完成問世,還需要一段時間。」
「為什麼?這種東西既然這麼好,為什麼不快點問世?」司徒樂樂提出心中的疑問。
「每個人都想讓它快點問世,但問題卡在程式。」
「程式?你是說設計程式?」
「對,Zero的設計使用程式相當複雜,即使集合亞洲之鷹的力量,也只能完成一部分,不過單單這一部分,就夠讓我們天翻地覆了。」雲其學感歎地說道。
「你是說,大衛他們之所以會不斷地阻撓你拍戲,偷走你的劇本,還開槍警告你,就是為了這個根本沒有完成的程式?」
「沒錯,因為我一向習慣在電影中加入預言,而Zero這部新戲也確實取材自戴爾人的傳說,所以他們認為或許可以在我的電影中找到蛛絲馬跡,但亞洲之鷹豈是他們說動就能動的?」
「所以他們就找上我了。」司徒樂樂終於恍然大悟。
「對!你是他們所認識的人裡面最靠近亞洲之鷹的,他們為了找到晶片程式,只好對你下手。」
「那他們兩個現在呢?」
「自然是以意圖謀殺的罪名起訴,全部被收押在監牢裡蹲著呢。」
司徒樂樂點點頭,想了一下又問:「那藏在項鏈裡的發報器是怎麼回事?琳達說你想監視我、控制我的一舉一動,如果我不從的話,你就要殺光我的家人,這是真的嗎?」
「我承認給你的項鏈裡,是藏了一個小型發報器,不過那是……」
司徒樂樂不等他把話說完,便氣得掄起小拳頭拚命捶他,「你果然是個大壞蛋,你果然想殺光我的家人。告訴你,門兒都沒有!如果你敢碰我的家人一根寒毛,我就跟你拼了!」
雲其學忍不住一拍額頭。天啊!這丫頭還是如此衝動、如此好騙,難怪琳達自始至終就把目標鎖定在她身上。
他抓住司徒樂樂的手,在她耳朵旁大吼道:「我承認我是放了發報器,不過那是為了誘使琳達上鉤所做的小把戲,若是想監視你,我只消把你綁在床上、天天和你做愛就可以掌握你的行蹤了,不需要用發報器。」
司徒樂樂讓他吼得耳朵嗡嗡作響、腦袋昏昏,「你說什麼?你是為了騙琳達才用發報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