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樣吧!反正雲其學今天在甘迺迪機場拍片,一時半刻也不會回去,所以……大衛,麻煩你開車載她回去取行李,再順便買張機票、送她上飛機回台灣,如何?」
「當然好。」大衛二話不說的點頭,並開始動手鬆開司徒樂樂身上綁的繩子。「Happy,我現在載你回去拿護照和行李,然後送你回台灣,記得下次要談戀愛得看清楚對像再談,知道嗎?」
司徒樂樂可憐兮兮地點頭,一張可愛的小臉垮成一團,像是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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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大衛載走麻煩的司徒樂樂,琳達得意地笑出聲。
好天真、好蠢的小女孩,居然這麼容易就上當,而且完全相信她所講的一切,難怪雲其學能拐到她,原來這丫頭竟是如此好騙。
不過一切都和她無關了,最重要的是,她拿到東西了,她拿到RZ一直處心積慮想得到的東西了。
想著,琳達快步走回自己的車裡,急急忙忙地在車裡翻找著。半晌,她終於找到切割器。
等不及回到家裡,琳達當場就在河岸邊切割起項鏈,想把隱藏在老鷹身體裡頭的晶片找出來。
這墜子是十足十的純金,質地有些軟,因此她費了好大的工夫,才終於切開墜子。
她抖著手,拿出放在裡頭的晶片一瞧,卻嚇得花容失色。這、這是……此時,雲其學那懶洋洋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就像你剛剛所講的,這裡頭的確是發報器,是我用來追查樂樂行蹤的。謝謝你從樂樂身上拿來,否則我還真不知去哪裡找你呢!」
琳達霍地轉頭,赫然發現有四個長相俊美、身材十分高大瀟灑的男人一字排開,冷冷地盯著她。
第九章
九個月後
當影片出現「本片完」時,教室裡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
「真是太好看了!」
「是啊!想不到台灣的風景這麼美,更沒有想到原來台灣和美國之間,還有這麼多故事發生,樂樂,真有你的!」
被班上同學捧上天的司徒樂樂,驕傲得小屁股都快翹起來了。
她神氣地點頭,「那當然,你以為我在美國那兩個月是白混的嗎?」
林宣英伸手勒住司徒樂樂的脖子,半開玩笑半威脅地道:「兩個月就可以學到這麼多?你騙我們沒去片場實習過是嗎?」
司徒樂樂轉過頭來,舉起手在嘴巴前呵了兩口氣,直接往林宣英的胳肢窩進攻,嘴裡嚷著:「那當然,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費盡千辛萬苦,在片場裡跑進跑出,把所有大大小小、有的沒的工作全部包下來做,否則哪能學到這麼多東西?」
林宣英笑得全身無力,最後癱在司徒樂樂身上。「樂樂,你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別再呵我癢了,可以嗎?」
司徒樂樂故作思考狀,「要我饒你可以,但是你得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林宣英的眼睛睜得老大,「精神損失?」
「那當然,想我在美國冒險犯難,回到台灣又為了拍攝畢業製作而上山下海,好不容易完成我的超級影片,卻被你這樣子懷疑,讓我的信心大受打擊,所以你要賠償我一千元的精神損失。」
林宣英笑嘻嘻地伸出手來摟著司徒樂樂,「樂樂,別說錢嘛!說到錢就傷感情了,不是嗎?」
司徒樂樂搖頭,一臉嚴肅地道:「不行,親兄弟明算賬,就算我跟你很要好,但是該算的還是得算,一千元拿來!」
林宣英無奈地轉過頭看著另一個同學夏青青,「青青,你說怎麼辦?樂樂還是這麼愛錢耶!還是沒有錢會死翹翹耶!還是跟以前一樣,為了錢會翻臉不認人耶!你確定我們還要繼續交這個朋友嗎?」
夏青青雙手一攤,「沒辦法,誰教這傢伙是育幼院的義工,一天到晚都想著怎麼從我們身上挖錢給育幼院那些院童哪!不過……」
「不過什麼?你們別想逃喔!我可是會追到天涯海角,把你們欠我的精神損失費要回來的喔!不然今天晚上過生日的小如就沒有生日蛋糕可以吃了。」司徒樂樂邊走近夏青青邊威脅著。
夏青青對著林宣英一使眼色,兩個人同時抓起包包往外衝。
夏青青嘴裡叫著:「樂樂,我們這個禮拜窮得很,等有錢時,再請你吃一客一千元的牛排,順便買十個蛋糕請小如吃。拜拜啦!」
「別走!你們這兩個欠錢不還的奸詐小人,趕快還錢來,還我的精神損失費來!」司徒樂樂口中亂七八糟地嚷著,也抓起包包跟著往外衝,臉上卻掛著一抹開心的笑容。
真好,看樣子她不只可以順利畢業,還可以高分畢業喔!更令她高興的是,因為這支畢業製作拍得太好,繫上的老師看了也讚不絕口,所以已經主動幫她介紹工作了。
嘻嘻,還沒領到畢業證書就有工作找上門,天底下還有比這更美好、更令人開心的事嗎?
想著,她跑得更快了,「青青、宣英,你們等等我,我們一起去吃午飯。」
夏青青的聲音遠遠地傳來,「不等你這個小氣鬼啦,得我們等你的話,要付五十元的等候費喔!」
「五十元太貴了,十元好不好?」
司徒樂樂邊說邊跑,卻在轉角處撞上一堵牆,整個人差點彈了出去,幸好那堵牆及時伸手拉住她。
咦?牆會伸手拉人?
司徒樂樂抬起頭看去,剎那間整個人像被電到似的跳得老高,「你……你為什麼……」
雲其學似笑非笑地瞅著司徒樂樂,「怎麼啦?嘴巴張這麼大,當心蒼蠅跑進去喔!」
司徒樂樂急忙閉上嘴巴,她一臉的小心謹慎,表情活像是見到了天字第一號大煞星一樣。
「你來做什麼?你在美國為非作歹還不夠,還想回台灣來為非作歹嗎?告訴你,這裡是台灣,可不是什麼都自由的美國,沒有人會放任你胡作非為、為非作歹的。如果你敢亂來的話,當心我報警喔!」
雲其學濃眉一挑,為非作歹、胡作非為?看樣子她中琳達的毒不輕,到現在還以為他是個無惡不作的大壞蛋。
「樂樂,你聽我說……」
司徒樂樂連忙退後,「我不要聽,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要聽!我要去吃飯了,我同學還在等我,再見!」她說完轉身就跑。
雲其學伸手拉住她背在身後的大背包,「樂樂,我只說一句話,一句話就好,可以嗎?」
司徒樂樂身子仍背對著他,卻狐疑地轉過頭來,「真的只有一句話?」
「當然,就一句話。」
她轉身,一副慷慨得不得了的樣子。「那好吧,就只有一句話,超過一句的話要收錢。」
雲其學微笑地看著她,「我愛你。」
司徒樂樂眨眨眼睛,一副沒聽清楚他說了些什麼的迷糊樣,「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他逗她,「我說過只講一句,如果要我再講一次的話,錢拿來。」
司徒樂樂登時鼓起頰、背過身子就走,嘴裡還嘀咕著:「不講就不講,誰希罕!哼!小氣鬼,喝涼水,喝了涼水變笨鬼!」
雲其學跟在她身後,微笑地湊近她,在她耳朵邊說道:「我說我愛你,傻樂樂!」
這回司徒樂樂可終於聽清楚了。
她猛地轉過身子,想再聽一次,卻和雲其學撞了個滿懷,若不是雲其學反應快、伸手抱住她,只怕兩人都會摔得鼻青臉腫。
但司徒樂樂根本不管這些,她摟住雲其學,著急地問:「你說你愛我,對不對?」
雲其學環住她的纖腰,故意逗她,「我有那樣說嗎?」
司徒樂樂捶他,「有!我明明聽見你說了。」
「那就算有好了。」
「什麼就算有?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不能打馬虎眼。」
「好,那我就再說一次,你可得聽清楚了,我愛你,你這個小氣又調皮的小樂樂!」
司徒樂樂陶醉地聽著,忍不住歡呼出聲,在他懷中亂蹦亂跳的。「耶!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喜歡我的,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愛我的。」她突然停了下來,扁了扁嘴,「可是……」
「可是什麼?」雲其學疑惑地問。
「可是你為什麼一直到現在才來找我?我都回來台灣這麼久了,你為什麼現在才來?」
「你知道我有工作的,我總得把工作做完,對吧?」
「你的工作是什麼?殺人放火還是打家劫舍?或是走私販毒、開應召站、賭場?」司徒樂樂嘟起嘴巴念著,對他的真實身份依然無法釋懷。
雲其學知道她在介意些什麼,他微微一笑,「都不是,我就是我,一個以拍電影為生的導演。」
「但是琳達說你是亞洲之鷹、是殺人不眨眼的黑道大頭目,她還讓我看你拿槍殺人的樣子,你還說不是?」
雲其學輕歎了口氣,「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事情的真相,順便讓你瞭解什麼叫亞洲之鷹。跟我來。」
說罷,雲其學牽起司徒樂樂的手就往校門口走,一路上還遇到不少司徒樂樂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