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女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先是給你打琥珀水,又叫人掃射我的公寓,然後把你關進道具室裡,這實在讓我很擔心,不知道是不是我一眨眼,你就讓她害死了。為了救你,我只好將計就計,放一個追蹤晶片在墜子裡,然後騙她上鉤,再利用她想獨佔功勞的心態,讓她要大衛送你回台灣,否則你哪能平安無事的回台灣?」
司徒樂樂瞪著他,思索著他的話。突然,她想到一件事,「我問你,我被關在貨車裡、被塞了臭襪子、差點被太陽烤成人干時,你是不是就在旁邊?」
雲其學一愣,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是……是啊!我和其瑞、洋還有亞詩都打算如果她真對你下手的話,就馬上衝出去救你。」
司徒樂樂氣壞了,「你還說你不是壞蛋?你看到我在貨車裡受苦受難,居然不來救我?你……我打死你、打死你!」
氣得快要發瘋的司徒樂樂起身撲向他,手腳齊下,對著他一陣亂捶亂打。
雲其學沒想到她會撲過來,當下一個不留神,居然整個人向後仰,重重地摔在地上,司徒樂樂也跟著跌在他身上。
見到他暈過去,司徒樂樂慌了手腳,她趴在雲其學身上,著急地又摸又揉又喊:「喂!大色狼,你沒事吧?你不要緊吧?」
雲其學眼睛緊閉,臉色蒼白。
「大色狼,你別嚇我,我不怪你了、我不生你氣了,你快起來,求求你快起來,好不好?」司徒樂樂急得都快哭了。
雲其學還是躺在地上沒有反應。
這下司徒樂樂更慌了,她撲在雲其學身上開始哇哇大哭,「哇!你別死啊!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我只是氣你騙我,氣你什麼都不跟我說,還這麼晚來找我,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
聽著她哭得淅瀝嘩啦的,雲其學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睛說:「要我活過來也可以,只要你答應嫁給我,我就馬上活過來。」
司徒樂樂想也不想就點頭答應了,「好好好,我嫁給你,我馬上嫁給你……」猛地,她睜大眼睛看著雲其學,「你騙我?」
雲其學好笑地摟住她,「不這樣子,怎麼讓你嫁給我?」
司徒樂樂捶打著他,手忙腳亂地爬起來,「不算不算,剛剛說的不算。」
雲其學也跟著起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司徒樂樂神氣地雙手抱胸,「我不是君子,我說的話當然可以不算話。」
他好聲好氣地問:「那怎麼樣才可以算?」
她故作思考狀,「嗯……首先,我欠你的二千四百二十五美元要一筆勾銷,而且你還要捐出二千四百二十五美元給慈善單位作為你騙我的補償。」
雲其學慷慨允諾,反正她本來就沒欠他錢,那筆欠款不過是他胡謅出來嚇她的。「沒問題,我湊個整數,捐三千美元,如何?」
「第二嘛……我要一條老鷹項鏈,而且得是九九九純金的,這次裡面不能裝發報器了,否則我會告你毀約。」
「這個也沒問題,我馬上給你。」說完,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條項鏈,馬上替司徒樂樂戴上。
司徒樂樂笑逐顏開,摸著項鏈,人差點飛上天。
「還有第三嗎?」
司徒樂樂睜大眼睛,「當然有,你隔了九個月才來找我,這九個月來為了想你,我每天都哭得淅瀝嘩啦的。以一天五十顆眼淚,一顆一美元來計算,九個月就是……」
司徒樂樂還當真蹲在地上,用手指認真地計算著。
雲其學無奈地搖搖頭,伸手拉起她。
「別算了,我有好東西給你看。」
「不要,什麼東西都不會比錢好。」
「這東西絕對比錢好。」雲其學保證地道。
「真的?」
「當然是真的。」
司徒樂樂一臉狐疑,「什麼東西會比錢好?」
雲其學瀟灑一笑,「Zero。」
司徒樂樂愣了一下,突然大叫起來;「你拍完了?」
「嗯!還是剛剪好的毛片,想不想看?」
「想想想,當然想、一定想。」司徒樂樂頭點得都快掉到地上了。
「那好,我們去看吧,爸爸媽媽他們等我們很久了。」
司徒樂樂開開心心地跟著雲其學往放映室走。
突然,她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停住,「等等。」
雲其學忍不住呻吟一聲,「樂樂,還有什麼事嗎?」
「有,我的名字有沒有在上面?」
雲其學頓時有一種撥雲見日的輕鬆感,他接著司徒樂樂,神秘地說道:「進去看不就知道了?」
「可是人家現在就想知道。」
「先進去,等會兒就知道有沒有了。」
司徒樂樂雖然百般不願,卻還是跟著雲其學進去了。
不多久,一陣亂七八糟的歡呼聲從放映室裡傳出來。「耶!有我的名字,有我的名字耶!你看,有我的名字耶!」
雲其學求饒的聲音隨之響起:「樂樂,別嚷嚷了,快坐下來,你擋住爸爸的視線了。」
司徒樂樂聽了,果真乖乖坐了下來。
至於在觀賞的過程中,她是不是能一直這麼乖乖地坐著,那就只有同在放映室裡的人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