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雖然這一摔摔疼了她,但她依然狂亂不已的望著他,似乎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全身的火在燒,燒得她連自尊都可以不要,她只要他,只要他。
他蹲下身,穿著衣服的身體跨坐在她身上,一手執起她的下巴,笑問道:「我可有摔疼了你?嗯?」
「沒有,啊……」她的下巴傳來一陣刺痛,連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這樣呢?還是不疼嗎?」他邪惡的笑著。
「疼、疼……」她淚如雨下,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激情讓她差一點忘了他是多麼喜歡人家求饒,愈是可憐兮兮的女子,愈能讓他無法克制的需索無度,她差一點就忘了這麼一件重要的事,差一點就忘了……
想及此,她的淚流得更凶、更猛了,事實上,她是真痛的,他從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更不會對她手下留情,而她,卻偏偏對他這樣邪情的男子上了癮,愛上了便無法自拔。
貪戀著他的身體,也貪戀著他的人,這輩子除了這個男人,恐怕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滿足她了……
「可憐的小東西。」他笑得迷人,終於放鬆了手勁,一雙散播著魔力的手溫柔的撫遍她全身,直到她火燙濕潤得直要受不住發狂,才奮力一挺一舉挺進她體內。
嘶扯靈魂卻又解脫靈魂,女人發出一陣夾雜著興奮與淒厲的叫喊聲後,室內慢慢的歸於平靜。
唐逸從她身上翻身而起,連衣服都懶得拉好就勁自走到床邊替自己點上一根煙,也沒有多瞧地上早已癱平的女人一眼,在他眼中,這樣的女人只不過是個玩物,雖然他覺得這樣的女人可憐,但他一點也不想同情她們。
因為,她們是自作自受,玩不起男人愛玩的遊戲,卻又自不量力的跟著玩,他又何必將同情放在這樣無知又愚蠢的女人身上?
「逸,我的禮服……」
「叫孟僑帶你去買幾套新的。」對於這種女人的伎倆,他心知肚明,卻也不點破,事實上,他大方得很,雖然在某些方面而言很冷酷,但對女人,他一向大方。
「你……不能親自帶我去買嗎?」
「我沒空,你知道我比誰都忙,不是嗎?」
這個跟他上床的女人正是唐逸的秘書舒濰芸,是他的秘書、床伴兼女伴,在公司的時候,她是他得力且信任的助手,下了班,她是他最火熱的床伴和女伴,他跟她這樣的關係維持了將近五年,一直維持得很好。
「我知道。」舒濰芸不多說了,知道自己的撒嬌不會贏得他的溫柔對待,反而會適得其反。
「知道就好。」他坐在床沿,靜靜的看著她起身走到浴室,然後將門關上,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在浴室中的舒濰芸暗忖,她期待他有什麼表情呢?眷戀、疼惜,還是愧疚?
不可能的,他是個沒有靈魂的男人,沒有心也沒有靈魂,他根本不會感覺到她對他的愛,就算感覺到了,他也只會棄之如敝屣。
早該醒了,卻無法從他身邊走開,是她的命吧?這一生,她是注定無名無分的跟著他了。
第二章
門上傳來兩聲獨特的敲門聲,是唐逸和死黨兼特助曲孟僑兩人之間約定的暗號,不過,通常這個時候曲孟僑根本不會來煩他,除非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
「進來,孟僑。」
唐逸的話聲剛落,一名和他同樣高大的男子已經出現在門邊,斯文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
「沒打擾到你的好事吧?」
「你人都已經進來了,還問我這個幹什麼?」唐逸冷淡的瞅著他,對男人,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他一樣沒好氣,雖然該辦的事都辦完了,可是現在的他希望獨處。
「冷子傑想要見你。」不囉唆,曲孟僑說明來意。
「冷子傑?」唐逸挑高了眉,邪笑一聲,「他怎麼會來找我?你蒙我?」
「他的人就在隔壁,不相信打開門看看就知道。 」
「他來做什麼?」唐逸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看見冷家人是他這輩子最不想做的事,尤其是冷子傑及冷毓天。
「從香港找到澳門來,絕不會是來跟你閒話家常的。」
「廢話!」
曲孟僑直接的問:「見或不見?」
「不見。」
「也許他給你帶來的是好消息,你也不見?」
「除非他家的人全死了,對我才算是好消息。 」
「恐怕很難。」
唐逸陰邪的瞅他一眼,「你很幸災樂禍?」
「不敢。」曲孟僑聳聳肩。
「轟他出去,要不走,找人將他揍一頓。」
「沒問題。」曲孟僑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轉過頭對唐逸道:「剛剛你在落地窗前做的好事可是讓底下觀賞賽狗的人都大飽眼福。」
「被觀賞到的人又不是我。」
「沒想到你有這種讓女伴的裸體給人觀賞的癖好。」曲孟僑不以為然的搖頭走出去。
門外,高大俊挺的冷子傑還在等著他,臉上並沒有不耐煩的神色,事實上,冷子傑還沉穩自適得很。
「他不見我?」冷子傑想也知道會是這樣的情形,雖然這三十二年來他們兩兄弟根本沒有見過面。
「看情形是如此 」曲孟僑淡笑著,兩手閒適的交叉在胸前。
「無所謂,請你轉告他,就說冷紹瑜,也就是我爺爺,冷家的大家長要見他,時間是明天晚上七點冷家大宅,我們會敬備好酒好菜等他光臨。」說著,冷子傑站起身準備離去。
「你明知道他不會去,酒菜我想就省了吧。」曲孟僑好心的提醒道。
「你只要幫我把話轉給他就可以了,至於他來不來並不在我關心的範圍之內。」說完,冷子傑一步也不遲疑的往外走去。
會來這一趟是受父親所托,明知是無濟於事,卻還是得親自走這一趟,以表誠意,不過,他早知道會吃閉門羹。近幾年來,他幾度與唐逸暗地交手過數次,不會不明白唐逸欲將冷氏搞垮的決心與毅力。
在不至於危害到冷家人生存的情況之下,他都恁唐逸去搞,冷氏財團的一切終將落在他這一代身上,唐逸雖不姓冷,卻也是冷家子孫,誰拿去不都一樣嗎?他並不真的在乎。
「他就這樣走了?」唐逸從門後走出來。
「不然你以為他會跪下來求你見他一面?冷家人都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曲孟僑所謂的冷家人之中也包括唐逸,只不過唐逸不會想要知道的,這輩子大概到死他都不會承認自己是冷家的一分子。
唐逸邪魅的眼輕輕的勾了曲孟僑一眼,對他老是將冷家人捧得半天高非常不以為然。「有時候我真的很懷疑你究竟是不是冷家派來我身邊臥底的。」
「如果是呢?」
「那我會一槍把你給斃了。」唐逸毫不考慮的道。
「這可是殺人罪。」曲孟僑不以為意。
「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要掩滅一個人的罪證輕而易舉嗎?」唐逸瞇起了眼。
「我知道,所以不會無聊到找死的地步。」曲孟僑一笑,「明天去或不去?冷家大宅哩,一般人進都沒機會進去,你不會真的想拒絕吧?」
「你知不知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曲孟僑?」唐逸的眸子散射出詭譎的光,陰狠的氣息濃得可以讓膽小鼠輩窒息而死。
「我只是想,也許多瞭解冷家人的想法,對你的報復行動會更有利一些,何況,你不也挺感興趣冷家老爺子為什麼突然想見你嗎?去了又不會少塊肉,也許他想讓你認祖歸宗呢。」
唐逸狂笑出聲,高大的身軀因狂笑而劇烈顫抖著,他的笑容並不真含笑意,反而有令人聽來駭然的詭魅感受,尤其是在這靜寂的夜晚。
「逸?」走出房門的舒濰芸不解的望著大廳中的唐逸,通常他這麼笑的時候都代表著某種程度的憤怒與危險。
笑聲過了許久方歇,室內有三個人,卻再也沒有一點聲音。
「走吧,明天還要上班呢。」唐逸打破沉默,率先邁步走出這幢他在澳門的度假別墅。
夜晚的海風泛著絲絲冷意,上了他的私人遊艇,唐逸坐在艙外抽煙,全身上下在陰暗冷寒的夜充滿著肅殺之氣,他的恨意是那麼的明顯久長,讓他花盡一輩子的氣力也不會忘記。
*****
與冷氏財團金融事業部旗下的金融證券機構齊名,在香港金融事業佔有相同比例的白氏財團負責人在澳門外海意外暴斃的消息,今天震驚了港都內所有的人,包括企業家、政治家、傳播業與社會大眾。
白氏財團負責人白文棠一向熱心公益,對整個香港貢獻良多,救過數百家企業渡過財務危機,對政府的任何施政也配合得不遺餘力,在金融業與政商界都留下美名,卻突然間這麼走了,很難不令人感到震驚與不叮置信。
新聞畫面上突然出現一名戴著墨鏡的年輕女子,一身白的輕紗衣裙將她慌忙走避的身影幻化成一幅畫,為了逃開擾人的記者與攝影機,這名女子在幾名男子的護送下飛快的離開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