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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宋語桐(宋雨桐)

  坐在一旁的冷爾謙漠然的看了大哥冷子傑一眼,見冷子傑依然無動於衷,他也不多說話,繼續靜默的坐著。

  老三冷少樺就不同,他的俊眉一挑,常掛在臉上的那副吊兒郎當笑容化為一抹嘲諷,好笑的看著眼前的這—場鬧劇。

  對他而言,冷家幾十年來上演的戲碼就是如此,只不過冷紹瑜所罵的對象從他們的父親身上轉到他們身上而已,不同的只有一點,那就是冷氏這數十年來只有損失一點點小生意而招來爺爺的唾罵,從來沒有像這回旗下公司被併吞這麼嚴重的事發生。

  說來奇怪,大哥自接任冷氏財團副總裁以來,總是受到董事會一致的讚賞,冷靜、從容,眼裡只有工作,做起事來狠、準、快,在新—代的接班人主中無人能比,不可能在發生這麼大的事之前會毫無所覺,這真的有點令他匪夷所思。

  伍若梅一聽公公將罪都怪在她身上,委屈的淚浮在眼眶裹兜了兜,卻不敢掉下來,嫁來冷家這麼久,她已經習慣將淚水往肚吞,就算再難過、再委屈,也只會自己躲起來偷偷的哭,不會讓任何一個冷家人看見。

  「我願意為冷氏的損失負責,辭去副總裁一職。」冷子傑看了母親一眼,淡漠的道。

  冷毓天聞言,眉頭不由的聚攏,—雙犀利的眼定定的望向冷子傑,「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很清楚,爸爸。」

  「荒唐!」冷紹瑜先發飆了,眉眼間全是怒火,「年輕人做事遇到一點小小的挫折就輕易放棄,這像話嗎?你究竟是不是冷家的子孫?這麼沒出息。」

  「爸爸……」冷毓天正想替自己的兒子說話,卻讓二兒子冷爾謙突然說出口的話堵住了口。

  「這件事不能只怪大哥。」冷爾謙定定的眼眸掃向冷紹瑜,又掃向冷毓天,「要怪還得怪爸爸。」

  「怪毓天?怎麼回事?」冷紹瑜挑眉問道。

  「別多事,爾謙。」冷子傑低聲道。

  「說,怎麼回事?」冷紹瑜不耐煩了,神情嚴厲的掃了冷子傑一眼。

  「併吞冷氏資訊公司的是唐逸。」冷爾謙神情冷然的道。

  「唐逸?」冷紹瑜皺起眉頭,「我該認識他嗎?」

  冷毓天的神色變了又變,卻自製的沒有發作。

  「唐逸是爸爸以前跟外面的女人所生的兒子。」冷爾謙不吝惜點醒他這個顯然失去某部分記憶的爺爺。

  「唐雨珍的兒子……」伍若梅激動的看著自己的二兒子,「是唐雨珍的兒子嗎?是嗎?」

  冷少樺嘲諷的表情更顯而易見了,不過他此刻絕對不是家人眼中的目標,所以沒有人發現他臉上的表情,笑了笑,他起身走向激動的伍若梅,將搖搖欲墜的母親擁入懷中。

  「沒事的,媽,我們都這麼大了,你還擔心什麼,嗯?」冷少樺輕聲的在伍若梅耳畔道,適時的安撫了她悵然若失的情緒。

  「爾謙,你還沒有回答我?」伍若梅面露哀愁的望著冷爾謙。

  「是的,唐逸是唐雨珍的兒子。」

  唐雨珍……冷紹瑜終於有點印象了,那個差—點讓毓天和伍若梅成不了婚,又差—點壞了他大事的女人,她竟然真的把小孩生下來?想到冷家的孫子竟長年流落在外,他就很難平復心中的激動與憤怒。「毓天,你—開始就知道這回事嗎?」

  「爸爸……」

  「你知道唐雨珍沒有把小孩拿掉,還知道她生下了小孩,是嗎?」

  冷毓天望著父親冷揚的眉,知道此事再也沒有辦法瞞下去,遂淡淡的點了點頭。

  「混帳東西!」冷紹瑜喝道,身子發抖得更厲害,「你好大的膽子,這麼大的事也敢瞞我瞞了二十幾年,你—點也不把我這個做父親的放在眼底,是不?我當年是怎麼說的?你又是怎麼做的?」

  「爸爸,請息怒,唐逸畢竟也是我們冷家的孩子,我不忍心就這樣剝奪他的生命。」

  「不忍心?早知道你竟然會有這種婦人之仁,我當初就應該派人解決唐雨珍,不會留下這個禍水。」

  「爸爸……」冷毓天冷凝著眼,小心翼翼的看著冷紹瑜。

  當年他就是為了保護唐雨珍,才毅然決然的放棄這對母子迎娶伍若梅,也為了防範父親對唐雨珍不利,所以對她私自生下唐逸一事絕口不提,這三十多年來甚至於對他們母子不聞不問,這樣還不夠嗎?

  「把他帶來見我。」

  「嗄?」冷毓天訝然。

  冷紹瑜見冷毓天一臉猶豫不決的模樣,原本抑制下來的怒火不由得又揚起,「有問題嗎?」

  「不是的,爸爸,我從來沒有跟他見過面。」

  「現在不就剛好有機會讓你跟他見個面了嗎?」

  「可是……」

  冷紹瑜皺眉,「我怎麼會生出像你這樣婆婆媽媽的兒子?你若不想把他帶來見我,我自己也有辦法叫他來見我,你自己選一種。」

  「我會帶他來見爸爸的,爸爸放心。」

  「那就好,我明天就要見到他。」

  冷毓天正要說些什麼,突然聽見一旁的小小騷動,轉眼看去,正好看見冷少樺將不知怎的暈了過去的伍若梅抱在懷。

  「媽……」冷少樺變了臉,抱著母親奔出書房。

  冷子傑和冷爾謙看了爺爺與父親—眼,隨即也跟了出去。

  冷家靜寂的宅第突然間亂成一團,為了夫人昏倒一事,僕人上上下下忙得不可開交……

  *****

  澳門

  澳門的逸園賽狗場,雄姿勃發、腿長體瘦的「格力狗」正在群眾的呼聲中自起跑點衝出,觀眾狂亂的呼喝聲與場中格力狗拔腿飛奔的剽悍模樣,比香港賽馬的瘋狂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是澳門的一大奇觀。

  每週二、四、週末晚上八點及週日下午舉行,每當這個時候就可以看到來自世界各地的賭徒在場中下注,親自到場感受賽狗場中狂飆的快感與刺激。

  首先,會場人員會把下一場要比賽的狗帶出來展示一圈,讓賭客品頭論足一番,這些賽狗都有很威風神氣的名字——追風俠、霹靂火、至尊、海雄妖姬……格力狗是一等一的獵狗,雖然正式開跑到決勝負的時間很短促,但也因為如此,那一剎那間情緒緊張的極限更是明顯,也使得來自各地的賭客樂此不疲。

  一名高大、矯健,穿著—件黑色無袖背心,搭配皮褲、皮靴的男子,正站在看得到賽狗場的落地窗邊俯視著場內的情景,他的背寬大挺直,修長有力的腿緊緊的包裹在黑色皮褲中,顯得性感非常,背心下的身軀結實而微微起伏著。

  他一手端著一杯咖啡,一手夾著根煙,眼神專注的落在窗外,濃濃的煙草味與咖啡的焦味互相混雜的瀰漫在整個空氣中。

  門開了又關,空氣中多廠一種甜膩的花香,緩緩的從門邊輕送過來,直到兩隻白皙柔軟的手圍上男子的腰間,那香氣才確實的貼上他,與一室的煙草味與咖啡香混為一體。

  「逸,賽狗結束了,你選的狗大獲全勝,我們應該好好慶祝一番。」

  被稱做逸的男子微微轉過身來,冷邪的眸子妖魅般的盯住女人的紅唇,薄得無情的唇邪邪的勾起一抹笑。

  夾著煙的手緩緩的朝她的胸口游移,滑到她裸露大半的胸前,唐逸粗暴的一把撕開她的衣服,「咱」的一聲將上等絲質禮服當場撕裂成兩半,毀壞的布料從女人的身上滑落到地上。

  「啊,逸……」女人驚呼出聲,似乎被他這樣的舉動嚇壞了,兩手不由自主的護住裸裎的胸。

  唐逸完全不把女人的驚呼聲當一回事,優閒的伸出一手將她壓向落地窗,嘴襄咬著煙,另一手則將溫冷的咖啡悉數倒在她白皙光裸的身上,片刻間,她身上全是濃濃的咖啡輿咖啡香。

  將咖啡杯丟至角落,他空出的大手托住她泛著奶油與咖啡色澤的乳房粗魯的揉搓著,另一手則下探至女人最柔軟的幽壑,奮力的點燃她的熱情。

  「啊,逸……」女人情不自禁的發出陣陣銷魂的呻吟聲,從他指尖燃起的火愈燒愈旺,讓她再也站立不住的倚著窗面緩緩的往地上坐跌下去。

  他邪笑一聲,將煙塞進女人嘴,銷魂噬骨的呻吟聲剎那間變成嚶嚶啊啊的低泣,他有力的雙手將她重新拉起按回落地窗前,低下頭,他火熱滾燙的舌尖含住她抖顫著的桃紅蓓蕾,吸取她身上的咖啡香與花香。

  女人纖細有力的小蠻腰不住的貼抵窗面扭動著,體內急竄的慾火焚身,渴望著他的進入與街刺。

  「逸,要我,快,要我……啊……」煙從她的口中掉落到地上,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體內奔騰的火,主動而迅速的動手去拉開他的褲襠。

  一隻大手抓住她忙碌的手,唐逸魅笑著吻上她的唇,又啃咬上她纖細的頸項,濃熱的呼吸不斷的吹送在她的耳畔,「急什麼?我還沒玩夠呢!」說著,他一把將她推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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