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簡單, 貼個佈告說要把天地會十個分會的舵主斬首示眾,耿少亞還會不出面救人?"洛允澤提議道。
"好主意。"
"見鬼的主意! 洛允澤,當初要不是我,你早已成了咱們天地會的人質,香兒也不會將心打開跟你走,說到底,你還欠我一份人情,我勸你最好收回你的話,要是你們真敢動他們,我江水蓉定是跟你們拼了。"
洛允澤不說話,低頭喝著茶。
弘月則搖搖頭,瞇著眼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有四處向人邀功的習慣,不過你顯然搞錯了,要保他們的命,你要求的人是我,不是他。"
"你……"
"怎麼,求是不求?"
她驕傲好勝的性子豈容得下他這樣的挑釁? 只不過,想到天地會眾弟兄,想到他們是因為自己而落人清廷手中,想到他們命在旦夕,她就不能任性驕傲的跟他說不。"
"你要怎麼樣才會放過他們?"她不甘的閉上了眸子,輕聲的問道。
"好好服侍我,到我滿意為止。"
江水蓉倏她睜眼,對上的正是弘月臉上得不羈的笑容,那笑讓她的心又是一動,她不禁咬著唇,恨起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總是輕易的被他所迷惑,失去自己的心。
"好,我答應,不過你若食言,我當真會殺了你。"
"我弘月從不食言。 "說著,他出手解開她的穴道,揚聲找來店小二,"給我來間上房。"
"是的,客官,請跟我來。"
弘月起身, 笑著拉起一臉怔愣的江水蓉,寬大的手掌輕輕地握住她的手,"走吧!"
江水蓉紅了臉想掙脫,卻對上他認真的眼神,想起她剛剛的承諾,只好任他拉著走。
"過河拆橋的本事普天之下大概沒有人比你弘月更厲害的。"洛允澤喝口酒,不忘嘀咕一句。
弘月耳朵尖, 回眸一笑,"還不快找你的香兒賠罪去,要是她知道你挑了白家堡,你的婚禮恐怕是辦不成了。"說完,他哈哈大笑離去。
經他這一提,洛允澤酒也喝不下去了,沉著一張臉起身便要離開。
"客官,這酒菜……"
"找那姓柳的官爺要,他有錢得很,你不妨多收點。"
"嗄?"聞言,掌櫃的愣了半晌才後知後覺道:"是是是,客官慢走、客官慢走啊!"
羅悵低掩,弘月坐在床尚,目光炯炯像是要把江水蓉吞噬般的看著她,看得她心慌意亂,全身開始發熱打顫。
"可以開始了。"他低啞的開口。
她只是不知所措的站著,雖經過那一夜的交歡,但畢竟對男女之事仍是陌生得緊,她根本不知該從何下手。
"過來。"他沉聲要求,將她拉到他的兩腿之間,手往她腰間一扯,她的外衣便翩然落下,中衣微微敞開,接著他將她的中衣褪去,呈現在他眼前的是粉紅色肚兜下的豐盈挺立。
白色的皓腕如凝脂般嬌嫩剔透,纖細敏感的指尖在他的唇舌撫弄下微微彎曲,他像尋寶似的用手緩緩地從她腰際沿著背脊探索而上,半享受半挑逗的移到前胸,罩住她的渾圓。
"啊……"江水蓉低吟一聲,身子不由自主地弓向他。
弘月一把扯去她的肚兜,傾身使用嘴攫取她粉紅色顫抖的蓓蕾。
"啊! "她輕呼,下意識地想逃開,身子被他有力的雙腿圈住動彈不得,只能這樣讓他吻著。
弘月靈巧的舌尖輕柔緩慢的勾畫著她的乳頭,一圈又一圈的舔吮逗弄著,那雪白的酥胸隨著她身子的蠕動而微微晃動著,像江邊的微披蕩漾一季的春色。
他捧住她的一邊乳房細細啃咬,指尖揉捏慢弄的緩緩到了肚腹,再滑下兩腿之間…
"不!"她驚嚇地用手抓住他的侵人,百般惶恐的望著他。
"你會使慢習慣它的。"他吻她,將指尖深深的探人。
"啊……"江水蓉不安的扭動著身子,只是讓他進人得更深。
"對,就是這樣。"弘月性感的笑了,大手撫上她曲線優美的臀。
"弘月……"她癡迷忘神的看著他。
他柔聲命令道:"上來。"他要她將兩腿跨坐在他身上。
她不安而緩緩地將腿張開,重新落坐在他兩腿之間,卻在下一刻驚呼出聲,起身想逃…
"做什麼? "弘月低啞的開口,霸道的將她按回身上,讓她的柔軟抵住他那昂揚的挺立,接著,他緩緩地推送著。
"不……"她兩手按在他的肩上,想退縮卻又抵不住那一波接一波而來的洶湧浪湖。
"你會喜歡的,蓉兒。"他一手按著她的腰,一手將她的臉拉下吻上她的唇瓣,她的嬌喘和著他的,鼓噪著一室浮動的情慾。
"不……"江水蓉覺得身子快要爆開,感覺一股異常的快感在她體內迅速的奔竄飛躍,"啊……"她一次又一次的叫喊出聲,哭泣場中夾雜著吶喊,如波般的乳房劇烈晃動著。
一個轉身,弘月將她的身子整個壓在身下,體內澎湃的慾火排山倒海而來,他再也抑制下住,極欲宣洩而出……
"啊! 不要……"瀕臨極致,她的雙腿不自主地緊緊勾住他的腰,跟著他的一陣粗喘奔向情愛的巔蜂……
第八章
天還未大亮,江水蓉就已穿上衣服起身梳洗好坐在鏡台前,看見鏡中的自己朱唇粉黛儘是風情,不由得想起昨夜弘月激狂的要著的一幕幕……
她不知道男人真的可以無情無愛的只是戀著一個女人的身體嗎? 如果是,她該慶幸還是覺得不幸?
"蓉兒! "弘月一醒,下意識地伸手掠過身邊,身旁和那一早同樣的冰涼觸感讓他倏地起身相尋。
"我在這裡。"她動也不動的坐在椅子上應著。
"過來。"
她愕然的回眸,不解的看著他。
他不是還想要她吧?
"過來替我穿衣。"弘月看穿她心中所想,微笑道。
江水蓉起身朝他走去,抓過他掛在床邊的衣服正要為他穿上,整個人卻被他摟了過去,腳步不穩的跌進他的懷裡。
"你……不是要穿衣嗎?"她被他望得臉又是一紅,忙不迭的別開眼去,不看他那迷惑人心的一雙眼。
"我想先抱抱你。"他將鼻頭湊近她的頸項間聞了聞,伸手且扯開她的領口,大手不安份的便往裡頭揉去握住她一隻乳房。
江水蓉輕喘一聲,伸手要格開他,讓他快一步出手抓住。
"你的工作是服侍我,可不是逃避我。"他低喃微笑,頭一低封住她欲狡辯的唇。
"唔。"她被他吻得發暈,身子再度虛弱不已。
"你好美,蓉兒。"
"再美也不過是你六阿哥的玩物罷了。"
弘月的眉高高挑起,微笑一抹惱怒所取代,"你非得時時激怒我不可嗎?"
"不敢。我天地會弟兄還在你的手裡呢。"
聞言,他的眼危險的瞇起,怒氣在他眼中狂猛的眺躍,他沉著聲一個字一個字說道:"所以你要說的是,昨夜你對我的臣服,在我懷中的吟哦嬌喘,熱情的在我身上搖擺都是因為要保住他們的命?"
不,當然不是。可是她不會告訴他,也不會承認。
"看來你很滿意我昨晚的表現,所以,你是不是該遵守諾言的放了他們? "她刻意說得雲淡風清,像是不在意。
"哈哈哈。"弘月陡地狂笑出聲,粗魯的扣住她的下顎,讓她不得不仰起臉來看著他, "我說過要你服侍到我滿意為止,十個人的命,你以為一個晚上就可以解決了?這交易未免太容易了些吧?"
交易……聽到這兩個字,江水蓉的胸口痛不可抑,雖說她早知事實如此,但真的從他口中說出來是另外一回事。
她咬著唇,高傲的自尊讓她不想再說任何自取其辱的話。她可以忍受他不愛她,但不能忍受他將她對他的愛情踐踏得一無是處。
室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非常,昨夜的旖旎春意在剎間轉為酷寒的嚴冬。
門板上傳來一聲敲門聲,洛允澤提醒他們,"該上路了。"
"知道了。"弘月應了聲,低買俯視懷中拚命咬住自己唇瓣的女人,氣不住道:"你若再咬下去,我就叫洛允澤把牢裡的人都痛打一頓。"
"你……"
"我說到做到。"他冷冷一笑,將她推開起身穿衣。
* * *
弘月三人在客棧的二樓坐好,才要招呼店小二點菜,偌大嗓門的男聲便從客棧門外傳了進來----
"可憐啊!好好的書香世家就這樣被朝廷封了。"
"噓, 大胖子,說話小聲點,小心人家以為你也是天地會同黨,把你抓去牢裡關起來。"
"聽說白家堡被封是因為白家堡的小姐想跟滿州的官爺私奔, 又礙於跟白家堡的少爺有婚約,所以要那滿州官爺在她婚禮的那一天派兵到白家堡找碴,封了白家堡。"
另一人接道: "所以說,白家堡是因為這個緣故被冠上天地會總部的罪名嘍?我就說嘛!這樣的書香世家怎麼可能會是叛黨的聚會所在。去!說到底都是那白家堡的小姐不好,竟為了一己之私出賣未婚夫及朋友,紅顏禍水這句話果真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