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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蔡小雀

  她會想起他寬闊赤裸的肩、他修長有力的手臂、溫暖堅實的胸膛,還有充滿著熱情與溫柔的手指……一寸寸地撩撥挑動著她的身體、她的心弦……

  停!不能再想了!再這樣下去她會瘋掉的。

  「菱花,你做什麼?」

  一道尖叫聲倏地響起。

  菱花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失神剪掉了韻容種植的菊花梗,她心一驚,手中的剪子險些握不住,「哎呀!」

  韻容沉寂了好一陣子後.又向鍾離夜借調菱花到掬繡閣幫忙,菱花雖然不太想去,卻又不敢不去。

  於是,她今天被交代要修整好園子裹所有被凍傷的花草樹木,可沒想到她還是發呆了,還失手把韻容喜歡的一盆菊花便給剪斷了,

  「謝菱花,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婷兒奉命監督她,巴不得尖叫鼓噪給韻容聽見。

  菱花情急地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小姐!謝菱花這賊小子蓄意把你的花給剪壞了呀!」婷兒迭聲地叫喊,衝入了掬繡閣。

  菱花慌了手腳、膽戰心鷥地望了望拱月門,一時不知該逃還是該留在原地。

  糟了,表小姐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眼見兒得意洋洋地扶著韻容走出來,手中現拿著一根木棍,菱花渾身的血液像是瞬間被抽離身子一樣,她的臉色倏然慘白,驚駭地吸了一口涼氣。

  老天……她的身子再也禁不起這樣嚴厲的懲罰了呀!

  她經歷了受傷、風寒和凍傷後.現在身子弱了很多,如果表小姐再實罰她,那她

  她知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的道理,也知道身為奴是絕對不能夠反抗什麼的、尤其她已經是抱持著心念要報答鍾離家的恩情。

  可是她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尤其當地看見韻容與婷兒越走越近時。

  怎麼辦?菱花呆立在當場,腦袋瞬間空白一片。

  然而情勢已不容她多想,韻客滿臉怒氣地走了過來,俏眉一挑,嬌喝道:「給我打!」

  婷兒身強體壯的.舉起棍子就沒頭沒腦地往菱花身上打去,棒棍如兩般落在她細弱的身上.棒捧擊得她又痛又驚。

  菱花拚命地抱著身子,淒然痛呼,「表小姐,求你饒了我吧……啊……好痛……噢……表小姐……求求你……」

  韻容看著她痛喊求饒的模樣,臉上浮起了一抹殘忍的快意,「婷兒,給我重重地打!記住,千萬別打著他的臉.知道嗎?」

  「是,婷兒明白。」婷兒死命地狠狠抽打著菱花,唇畔噙著嗜血的笑容。

  菱花被打得退體鱗傷、痛楚不堪,劇痛狠狠地撕裂著她每一寸肌骨,痛得她哀叫著、告饒著,幾乎站不直身子。

  「表小姐,求求你……啊……」地淚如雨下,哀哀求饒著,「我下次不敢了、求求你……哎呀,求你饒了我……」

  婷兒打得氣喘吁吁,手臂也酸了,菱花才得以稍稍逃過,沒想到韻容卻一把接過棍棒,劈頭打來,「饒?憑什麼要我鐮你?我教訓你難道還不行嗎?」

  菱花再也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痛楚,她忘形地大叫了一聲.用力地推開了棍棒。

  韻容一個收勢不住,連人帶根地被地推倒了,一聲鷥叫後,隨即是瓷盆破碎的聲響。

  婷兒尖叫出聲,「小姐!」

  菱花渾身好痛,痛得她直不起腰來,只能顫抖著環抱住自己的雙臂,強自振作精神望向她們,這一望卻嚇得她的神魂幾乎出了殼。

  韻容跌倒在一地的碎瓷片上,臉蛋恰巧被銳利的瓷片邊緣割傷了,頸上、手上也是血跡斑斑。

  或許不很痛,但是鮮血流淌而出,教韻容嚇得花容失色,鷥天動地的尖叫了起來、隨即兩眼一翻,厥了過去。

  傭、侍衛們聞聲衝了進來,見到的正是她厥倒的一幕。

  「是他!是他把表小姐給害死了!」婷兒手指直指向菱花的鼻頭,尖厲淒然地叫道。

  菱花痛得快站不住腳,聞言又是一陣鷥悸,「不!我……」

  「捉住他,他要殺小姐!」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菱花還來不及辯白,就被一群窮兇惡極的侍衛給押住。

  「快請司馬總管來,快去稟告將軍!」

  驚變連番迭起,菱花就這樣被眾人強押到前廳聽候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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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  竟會有這種事?」鍾離夜震驚地站了起來。

  司馬靖正對他報告居中事宜,聞訊兩人都呆了呆。

  「不可能,菱花不可能會做這種事!」司馬靖馬上反應道。

  「是真的,表小姐頭破血流,人已經厥過去了。」二管家急急地稟道。

  「請大夫了沒有?司馬,你先去看一看她究竟傷得怎麼樣了,我處理完這裡的事再去探視她。」鍾離夜沉著地道,儘管心中愕然震動著,面上卻不帶一絲絲緊張情緒。

  「是。」司馬靖擔心著韻容的傷勢,但他更憂心菱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菱花溫柔善良,怎麼可能會蓄意推倒表小姐,害她撞破頭?

  然而情勢已容不得司馬靖多想了,他匆匆地趕往掬繡閣。

  一把菱花給我帶上來!」鍾離夜低沉威嚴地喝道。

  「是!」

  片刻後,菱花被推倒在廳上,她抱著疼得像是要被支解開來的身軀,狼狽地跪倒在鍾離夜面前。她的腦中一片空白、茫然,還不完全真切地理脾方才發生的事。

  鍾離夜沉痛地盯著她,「菱花,這是怎麼回事?你當真推倒表小姐,害她受體了?」

  菱花抬眼望著他,楚楚可構地道:「將軍,我……我的確是推倒了表小姐,害得她受傷了,對不住,可我不是蓄意的,我……」

  「將軍,他是故意的,婢子親眼看到的!」婷兒也被帶至廳上,她淚裡漣地控訴著。謝菱花這下子非死不可,要不然他還早會扯出她和小姐虐待他的事情來,屆時將軍絕對不會放過她們的。謝菱花,你可別怪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

  鍾離夜的眼神一冷,絲毫不敢想像素來溫馴.看似乖巧的菱花竟然也會做出這種事來。

  「菱花……」他還想再詳問,司馬靖卻在此時趕回來了,於是他轉向司馬靖問道:「司馬,表小姐傷勢如何?」

  司馬靖心情沉重地道:「稟將軍,碎瓷片劃破了表小姐的臉龐,還有頸項和雙手,失血頗多,但只是皮肉之傷,並不危及性命,只不過……」

  他猶豫著要不要再說下去,鍾離夜卻著急地問道:「只不過什麼?說!」

  司馬靖看了廳前怯然僵硬跪著的菱花一眼,心急如焚,卻又不能不硬著頭皮回答,「表小姐臉頰上的傷口很長……待傷痕癒合之後……還是會留下疤痕。」

  那也就是破相了  叫鍾雕夜大大一震.「老天!」

  司馬靖看著臉上沒有半點血色的菱花,運疑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將軍,不如將聞禍的菱花交給屬下懲罰,將軍還是先去看看表小姐才是。」

  鍾離夜臉色一沉,緩緩地微撥起眼睛,嗓音沙啞地道:「不,你先去妥善診治表小姐,待我將這裹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後自會前去。」

  處理完畢?司馬靖的臉色也燮了,「將軍……」

  「快去!」鍾離夜咬牙切齒地道:「不要再讓我說上第三遍!」

  「是……」司馬靖憂心仲仲地看了菱花一眼,只得轉身離開。

  希望將軍不至於發怒到失去理智.更希望菱花會在最緊要關頭公開坦白自己的身份。

  將軍這些日子以來為她神魂俱醉、相思成災,如果她肯承認自己就是那個啞姑娘,那麼天大的事就好說了。

  司馬靖忐忑不安地離去之後,鍾離夜銳利森冷的眸光則落向跪在蠶上的菱花。

  證據確鑿,菱花的確是傷害了韻容;姨母和母親在臨終前皆細細叮嚀,要他千萬好好照顧韻容,可沒想到他今日竟然讓這種事情發生……

  貌美如花又愛惜臉蛋如命的韻容一旦知道地破相了,那……他簡直不敢想像那種後果!

  「菱花.」他滿腹的憂慮和債怒統統轉移、發洩到菱花身上,「事到如今,你還有

  什麼話說?」

  她愣愣地仰望著他,正想為自己的行為申辯,可是他狠狠瞪視著自己的眼神那麼無情、那麼債恨、那麼嚴厲,充滿了輕蔑、不屑和痛心.

  菱花瞬間被這樣的眼神給殺死了,她趺坐在地,「將……將軍……」

  夜,你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光看我?好像我只是一隻惹人煩厭的害蟲,你恨不能除之而後快的樣子?

  她的心徹底被撕碑了,可是在狠狠的劇痛姜遺有一絲絲希望在胸腔內微微地跳動著。

  菱花不知哪來的一股力氣,飛快地跪爬到他腳邊,仰面淚痕斑斑地道:「將軍,求求你聽我解釋,那是表小姐……」

  婷兒的心猛然一跳,尖叫道:「謝菱花,你居然還想把罪過推到小姐身上?她這麼親切待你,你卻忘恩負義、恩將仇報……」

  忘恩負義、恩將仇報?菱花瞠目結舌。她不遠千里要報答恩人,最後卻落得這八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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