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瀾感覺到夢兒的掙扎,可是他根本阻止不了自己滾燙的身子直往她冰涼的身子貼近的衝動。
漸漸適應的夢兒開始由被動為主動,企圖喚醒司馬瀾更強烈的慾望。
在夢兒青澀的挑逗下已意亂情迷的司馬瀾再也控制不了的覆上她的身,佔有了她未經人事的身子。
「啊!」毫無心理準備就被猛地貫穿體內,一陣撕裂般的痛楚立刻讓夢兒發出淒厲的尖叫聲。
尖叫聲稍微震醒了被春藥腐蝕心智的司馬瀾,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連忙退離她的身子。
看著司馬瀾一臉的懊惱,感覺渾身上下都快被撕裂的夢兒霎時心疼不已,遂咬牙忍住椎心的痛,強迫自己貼近他。
看著夢兒伸手拭去他額際不斷冒出的冷汗,司馬瀾忍住體內熊熊的慾火,勉強撇開頭,無意「強暴」她第二次。
夢兒將臉貼近他的,小巧的唇輕輕吻上他緊閉的眼和抿緊的唇。
她不願意見他受苦,寧願痛的是自己。
閉著眼的司馬瀾更敏感於夢兒的挑逗,陣陣湧現的狂野欲潮令他再也難以忍受,遂一次又一次的借夢兒撲滅自己體內的熊熊火焰。
渾身的骨頭似乎被支解,完全不再屬於自己,夢兒雖然也累壞了,但仍忍住渾身的不適,凝望著司馬瀾因得到滿足而變得溫和的表情。
她忍不住俯身在他臉上灑滿細吻,心中溢滿對他的柔情。
她就這麼呆呆的望著他,完全捨不得閉眼休息,因為她怕天一亮,她就會被迫離開,再也見不到他,所以她要趁著此時將他迷人的身影牢牢的刻在腦裡,印在心裡。
當刺目的陽光灑進房間,她知道她該離開了,因為她明白司馬瀾睜開眼睛時,絕對不會希望見到她還賴在他的房裡。
她撐起癱軟的身子,忍著全身的酸疼,緩緩地下床,最後又眷戀的親了下他的唇,才拖著一身的疲憊離開。
司馬瀾睜開朦朧的雙眼,下意識的往左右看了看。
若非筋骨仍有些疼痛,他真會以為昨晚只是南柯一夢。
雖然昨晚是他自車禍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夜,可是他究竟中了什麼邪,為何會那麼作?
驀地瞥見床上暗紅的血跡,他的眉皺得更緊,心頭的那團迷霧就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少爺,您醒啦!」夏婷喧由衣櫥拿出乾淨的衣物。
「把被單換掉。」短短的時間內,司馬瀾已經調適好自己的心情,不再讓昨晚的事回想在心中。
「好。」幫司馬瀾著衣完畢,扶他坐上輪椅,她就將床單抽起。
「叫那個女人進來見我。」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再懊惱也與事無補。
「您是說少奶奶嗎?她好像身體不舒服,所以交代任何人都不許去吵她。」不舒服?還是被他的需索無度累壞了?「她有說為什麼不舒服嗎?」
「大概是女人家方面的毛病吧。」
「女人家的毛病?」
「就是每個月固定會來一次的毛病。」
「糟了!」司馬瀾暗叫一聲,心中忽然浮現一抹警覺,他昨晚並沒有採取任何避孕措施!
「少爺,什麼事糟了?」
「沒事!」萬一她真的因此懷孕了,那原定過些日子就「請」她走的計畫豈不是無用?
「夏姨,你確定她真的是女人家的毛病嗎?」
「當然。」這下子夏婷喧再遲鈍,都知道司馬瀾在擔心什麼了,「少爺,您怎麼忽然這麼關心少奶奶呀?」夏婷喧倒真希望夢兒的肚皮能爭點氣,那她就可以少受點苦了。
「如果她真的不舒服就該請醫生來看看,以免到時候出了問題,人家會說我們司馬家欺負她。」
「原來如此。」
「夏姨,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十一點了。」
「怎麼沒早點叫醒我?」司馬瀾淡漠的語氣隱含著怒氣。
「今天一大早少奶奶就告訴我您今天不大舒服,要我晚點來,所以……」
「算了。」她是一大早來過,還是那時候走!
「少爺,那您現在是要先吃早餐,還是午餐提早開飯?」
「午餐提早就行了。」
「聽說你要見我?」夢兒端著咖啡走進司馬瀾的房間。
自他們發生關係後已經整整一星期了,她幾乎每晚都會帶著憂鬱的微笑進他的夢中。
看著夢兒不凸出的身材和只能稱為清秀的容顏,司馬瀾怎麼也想不透自己為什麼會開始對她有所眷戀。
「你月經來了沒有?」
放下咖啡,走向衣櫥準備張羅衣物的夢兒愣了一下,但腳步卻未曾停留,直到走近衣櫥才站定位,卻沒有回頭面對他。
「來了。」問題雖然私密、尷尬。她還是回答了。
「什麼時候?」
「這幾天。」
「這張支票你拿去吧!」他從書桌上拿起一張即期支票。
「我現在在忙,待會兒再給我吧!」她當然知道那張支票是他用來補償她肉體上的傷害。
「隨便你。」他將支票隨手丟回桌上,雙眼卻沒離開她的身上。
被盯得渾身不自在的夢兒踱回司馬瀾的身後,將他推向浴室。
以前總是慢吞吞的夢兒今天一反常態,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替司馬瀾洗完澡。
「你洗澡都只洗背部嗎?」當她手上的毛巾快碰上他厚實的身體時。
「當然不是。」她反射性的回答。
「既然不是,你為什麼沒幫我洗正面?」
「你一向不都……」猛然迎上司馬瀾冰冷的眼,夢兒立刻閉上了嘴,拿起香皂往他身上擦去。
三分鐘後,司馬瀾連開口都懶了,直接冷視著夢兒。
「我知道你的意思。」被兩道寒光直射得無法閃躲的夢兒只好硬著頭皮回視司馬瀾。
心一橫,她閉上眼睛,雙手認命的往下一抹,卻被一隻大掌制止。
「我沒有知覺的是腿,不是男性的象徵。」她粗魯的舉止讓他不禁冷汗直冒。
「什麼?」夢兒聞言不解地張開雙眼看著司馬瀾。他微彎的身子和泛著薄汗的微皺額際讓她霎時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好事。「對不起!」她瞬間臉紅耳赤,手卻不敢停,小心翼翼的抹著香皂。
他瞇著眼盯著她的手,臉色益發難看。
他的身體雖然無法控制的起了些微變化,但仍被他絕佳的意志力強壓了下來。
既然他的自制力沒出問題,那麼那天究竟出了什麼狀況,居然能讓他如此失控?看來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
而主謀者自是眼前這個看似不知羞恥,實則青澀的女人,和那個一切以他的利益、需求為第一考量的荊無涯。
司馬瀾雖然已經得到結論,但他仍冷眼看著夢兒漲紅著臉完成最後的清洗動作。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夢兒的神經也一天天愈繃愈緊,唯恐稍一不小心就觸犯陰晴不定的司馬瀾。
以往她幫他沐浴更衣時,他彷彿怕被她佔太多便宜,所以總是速戰速決;這陣子卻變得相當吹毛求疵,一下子說手臂沒洗乾淨,下一刻又說腳沒洗到,最誇張的一次居然說她不用心,硬是命令她重新幫他清洗一道。
最令她感到不知所措的是每當她聽從他的指示動作時,他卻又在下一刻喊停,然後她就變成令人厭惡的蟑螂一般,在最短的時間內被他趕出他的視線外。
今天又是在司馬瀾身邊按摩的日子,夢兒感到無奈極了。
按摩的過程中,他銳利的雙眸總會緊盯著她,彷彿怕她偷偷佔他便宜似的,害她心驚膽戰,一雙手不知道該擺哪裡好。
上回才按摩到一半就被他兇惡的轟走,心有餘辜的她苦著臉遲遲不敢敲向那扇緊閉的房門,房門卻在此時毫無預警地開了。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司馬瀾不悅的冷哼。
這個可以輕易撩插他慾望的女人顯然被他這陣子為了掩飾自己懊態的怪異舉止嚇壞了,否則她哪會一直站在門外而不願進門呢?
「對不起,我沒注意到時間,所以……」她絞扭十指,沒有勇氣。
「廢話少說,還不去放水。」他沒耐性地打斷她的話。
「好。」她趕緊衝進浴室,口中不忘喊道:「你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了。」
司馬瀾將輪椅移到浴室門,「你怕我。」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一點都不喜歡這樣。
「我不怕你,可是我怕自己的笨手笨腳會讓你更不舒服而己。」她一邊調水溫也一邊回答。
「你到黔園也有一段日子了,都做了些什麼?」
「還能做什麼呢?當然是當個稱職的米蟲,每天東晃西蕩。」深知無法改變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她乾脆把自己貶得更低。
當浴缸中的水滿了,她走到他身邊協助他卸下身上的衣物,並扶他坐進浴缸裡。
「你難道不想再多念點書?」
「唸書?有心唸書就不會到這裡來當米蟲了。」她自嘲地說。
背著司馬瀾,夢兒盤起烏黑的長髮,脫下外衣,僅著貼身衣物,以免被濺得滿身濕。
「什麼意思?」由以前的經驗和驀然響起的水聲,他知道她正踏進浴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