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沒有較好的身材,卻足以令他感到興奮異常,讓自己陷入進退兩難的情況中。
他連忙閉上眼,決定眼不見為靜,以免又落得必須「自我安慰」的下場。
「意思就是我不是塊讀書的料。」她傾身向前。先清洗他的身子,才開始幫他按摩。
她的貼近讓她女性的馨香直撲進他的鼻,熏得他差點暈了,而她在他腿部施壓的手讓他感到若有似無的知覺,更慘的是她的手愈接近他大腿根部,他的兄弟騷動得就更加劇烈。所幸她每回要幫他按摩時,總會先在他的腰部圍塊毛巾,正好可以遮掩他目前的蠢動,但要是她的手再不移開,難保他的兄弟不會想「一柱擎天」,屆時可就難看了。
就在司馬瀾的自制力要宣告瓦解時,腿的觸覺瞬間消失,他終於得以鬆一口氣。但氣還來不及吐完,他又倒抽了氣,他的兄弟也直挺挺地站了起來。
她的胸居然貼上他的胸!
雖然隔著胸衣,他仍感覺得出她的尖挺。
「你做什麼?!」他雙眼一瞠,困難的將話由齒縫中迸出。
「你整天坐著,背都坐僵了,按摩一下會舒服一點。」夢兒被他沙啞兇惡的語氣嚇得收回雙手。
由於她也處於戰戰兢兢的緊繃狀態下,所以一直沒發覺他的異常,還在為自己技術拙劣,才會讓他一直無法放鬆下來。
「不用了,扶我回床上。」
「喔!」她將他扶出浴缸外,並擦乾他的身子,這才發覺他的興奮。夢兒羞得撇開頭,當作沒瞧見。
「快扶我到床上去。」看見她全身泛著羞紅及身上呈現半透明的貼身衣物,讓他更加興奮。
「啊!」當她將他扶到床上,卻被他順手一拉也倒到床上時,她不自覺的發出尖叫。
「閉嘴。」他吻上她因發愣而大張的嘴,並隨手卸下她的貼身衣物往床下扔。
夢兒一開始雖然被嚇到,可是很快就被司馬瀾的狂野點燃體內最原始的火,積極主動的配合他的律動,將彼此帶往絢麗的天堂。
激情過後,兩人都無力的癱在床上。
看著司馬瀾的背,夢兒知道他雖沒下逐客令,卻也不歡迎她分享他的床,所以她默默的起身。進浴室將自己稍微打理一下,就識相的頭也不回地離開。
第五章
自那夜後,司馬瀾對於夢兒有一句沒一句的無聊問話開始有所回應。一天,司馬瀾由床頭拿起一串珍珠項鏈,夢兒沒拒絕,卻也沒伸手接過,只是望著他的眼,傾身向前。
他習慣在兩人激情過後送她一些貴重的珠寶、首飾。起初她總是拒絕,但在發覺他不高興之後,她就不再拒絕他的補償,但總要他親自幫她戴上。
「謝謝。」看也不看胸前雪白的珍珠項鏈一眼,她就往浴室前進,準備離開。
整個黔園沒人知曉他們的關係已經如此的親密,但隨著他們對彼此的身體愈熟悉,兩人歡愛的時間就愈長,夢兒離開司馬瀾房間的時間相對的也愈來愈晚。
甚至還有一、兩次直到天際泛白她才匆匆離開,有一次不小心被夏婷喧撞見,她只好硬著頭皮謊稱想到廚房喝水,卻迷了路,這才掩飾過去。
「等一下。」就在夢兒的手碰上門把時。司馬瀾忽然出聲。
「什麼?」她轉過身,迎視他的眼。
「你真的沒想過再進修嗎?」他想栽培她,算是對她的補償。
「再說吧。」其實她自己有買書進修,而荊無涯就是她最好的家教,只是不知為什麼,她就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是個有上進心的女人。
見他不再開口,她開門走了出去。
這天,不擅廚藝的夢兒泡了壺連荊無涯都說不錯的咖啡,並做了一個超級完美的小蛋糕。
為了給他一個驚喜,她悄悄的打開書房的門。
見司馬瀾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她忽然有了惡作劇的念頭。
輕輕的將托盤放在書桌上,她躡手躡腳的走到他身後,伸出雙手蒙住他的雙眼,並俯身在他頰邊印下一個香吻,
在她的手一觸及他的眼時,他就已經驚醒,並由她身上發出的體香得知來者是她。
雖知夢兒沒有惡意,可是她擅闖書房的行為卻讓他大感震怒。只要是司馬家的人都知道書房是他的私人領域,即使是他的父母、家人都不得未經他許可就進入。
而她,卻私自闖了進來。看來,只陪他上了幾次床,她就真以為自己是這兒的女主人了!
司馬瀾不帶一絲情感的摟住她的手,使勁一握,將她曳到身前。
「啊,好痛喔!」夢兒痛得尖叫出聲,「是我!」她誤以為司馬瀾不知道來人是她,撅高嘴,委屈的看向他。
這一看,嚇得她咬緊下唇,以防自己叫出聲來。
司馬瀾寒光四射且略帶鄙夷的眼神,和嘴角勾起的殘酷冷笑,都顯示了他的蓄意。
盈水雙眸瞬間盈滿受傷的淚水,但她卻隱忍著不讓它落下,佯裝堅強的望向他。
雖不知他為何如此待她,卻知曉答案必定會將自己傷得遍體鱗傷,但她仍想知道他的原因。
「你不知道書房是個禁地嗎?」夢兒脆弱的臉龐勾起他一絲不忍。但他卻選擇忽略,以免她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妄想爬到他頭上。「是誰給了你特權,讓你以為你有資格踏進連我父母都不敢擅自闖進來的禁地?就算是我的妻子也必須遵守我的規矩,更何況是你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女人!唯一適合你的地方就是床上。當然,那還是指以我目前行動不便的狀況,否則你連幫我暖床的資格都不夠!」
司馬瀾殘忍的話語像針一樣,狠狠的扎進她帶著夢幻色彩的心,扎得她千瘡百孔。
「說完了嗎?」夢兒咬緊牙根,挺直腰桿,強忍盈眶的淚珠。「起碼目前我還有這項功能,不是嗎?」她露出僵硬的微笑,「不過我想我還是欠你一聲對不起,我的確不該沒認清自己的身份就任意私闖你的禁地,請你原諒!」彎腰致歉後,她才挺直背脊退出。這時的她才任屈辱的淚水撲簌簌直下。
司馬瀾批完最後一件公文,揉揉發疼的太陽穴,眼前又浮現夢兒那天故作堅強的神情。
雖然這些天她仍如往常一樣的服侍他,一樣的臉帶笑意,夜晚的熱情更絲毫未減,但他就是覺得有哪兒不對勁了。
觀察了數天,他終於發現是她的笑變得不一樣了。
她臉上的笑讓他一天天覺得熟悉,卻也一天天備感厭惡。
那種笑意根本就是自他車禍以來,他掛在臉上用來敷衍家人的笑。
再者,她似乎真的將自己當成傭人了,純粹為服侍而服侍他,不再帶任何情感,就連在床上,她似乎都變得只是在善盡義務罷了。
他厭惡這種感覺,也厭惡這樣的她,可是他卻開不了口,讓她滾離他的視線範圍,因為她已經牽動了他的生理需求,讓他不能一天沒佔有她!
真是這樣嗎?司馬瀾對自己提出了質疑。
若真的只是生理需求,他何須理會她的表情。何須介意她的改變?
這種種的跡象,讓司馬瀾不得不正視夢兒已經撼動他的心的事實。
被敲門聲震醒思緒的司馬瀾下意識的看了下壁鐘。
「進來!」自那晚起,她總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准八點出現,不像前陣子一天比一天早出現。「怎麼是你?」縱使大出所料,司馬瀾仍不露聲色地沉著問道。儘管如此,他的心仍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失落。
「要不然應該是誰?」荊無涯眼眸帶笑。司馬瀾微蹙的眉出賣了他些微的情緒,「我來不好嗎?」
「不是不好,而是驚訝她居然懂得識相兩字了。」司馬瀾語氣滿是嘲弄。
「楚願已經出國了。」荊無涯忽然說出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並向前將司馬瀾推向浴室。
「我知道。」
「什麼時候送她走?」荊無涯相信他雖然沒指明她是誰,但司馬瀾絕對知道他的意思。
「再說吧!」她本該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可是她卻上了他的床,暫時鞏固了她女主人的地位。
「我還以為你會迫不及待的把她送走。」
「我不說,不代表我就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好事!」司馬瀾銳利的冷眸直射荊無涯略顯心虛的眼。
「嘿!嘿!嘿!」荊無涯乾笑幾聲。
「我倒不知你何時兼差當起皮條客來了。」他都還沒來得及跟他算他對他下春藥的事。
「我也是為你著想嘛!」
「那我是不是該對你說聲謝謝?」
「當然不用。」即使對司馬瀾那雙冷眼已經麻痺了,可是,荊無涯還是覺得頭皮發麻,連忙轉移話題,「聽說你的腿大有起色。」
「我自己怎麼沒聽說?」對他而言,站不起來就是站不起來,無所謂起色不起色。
「可是醫生說你的腿部神經已經有知覺了,只要你願意接受手術,並持續做復健,要再站起來並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