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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容顏

  還是不說出去吧!

  上回她不就是贏了,所以這回她也必須試試才行!

  畢竟有試才有希望!

  夢兒硬著頭皮迸出話來,「是春藥。」

  「啊!」夏婷喧果然被嚇傻了,一張嘴硬是合不起來。

  「算了,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好了。」光看喧姨嚇成那樣,夢兒就知道保守又護主的她絕不可能答應的。

  夢兒沮喪的抿抿嘴,神情迷濛的看向遠方。

  「我只是想改善我們之間的關係。」她渴望和他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

  「少奶奶,你太傻了。自從少爺出事後,整個人變得更冷酷、更絕情,所以就算你用了那種藥,他也絕對不會勉強自己做不想做的事,到時你豈不慘了?」

  「我吃?」夢兒霎時滿頭霧水。「我有說我要吃嗎?」

  「不是你?難道不成你是要給少爺……」夏婷喧不敢置信的瞠大雙眼。

  「對啊!」夢兒理直氣壯的點點頭,「我吃有什麼用?當然是給他吃羅!」

  「你要真那麼做,少爺絕饒不了你。」

  「我不在乎。」

  「你,你太天真,還是太傻了呢?」夏婷喧搖搖頭。

  「雖然說女人因愛而性,男人因性而愛,可是我並不希望他會因此愛上我,只希望他不必再壓抑自己與生俱來的生理需求。再說,我和他畢竟是夫妻,若沒有圓房,豈不枉費夫妻一場!」

  由夢兒毫不掩飾的愛戀神情中,夏婷喧知道她真的願意為司馬瀾做任何事情。

  「婷姨,求你幫幫我。」她不在乎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

  「可是……」夏婷喧雖同情夢兒的癡心,卻愛莫能助,因為司馬瀾的脾氣絕非一般。

  「婷姨。」夢兒哀求的握住夏婷喧的手。

  「你確定真要這麼做,不怕少爺一怒之下把你逐出家園了。

  「怕,當然怕,可不是怕被他趕走。而是怕再也見不到他。」光想到這種可能,夢兒的心就涼了一半,臉色更是蒼白無血色。

  「既然這樣,你還是別……」

  夢兒打斷夏姨的話,「夏姨,老實說,當初我只求能偶爾見到他就心滿意足了,可是一旦讓我見著了他,我卻又希望能天天見到他、碰觸他。如今,我見到也碰到了,他卻視我為隱形人。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我不惜激怒他,讓他鄙視我,可是不知怎麼的,我發現自己愈來愈貪心了。現在的我希望得到更多,希望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妻子,即使因此再也見不到他都在所不惜,至少,至少我曾經擁有他。」

  望著夢兒堅定的眼神,夏婷喧這才瞭解夢兒癡心的程度遠比她想的深了許多。

  「我還是覺得不妥,萬一……」她方出的話突然被一陣男音打斷。

  「我幫你買。」

  夏婷喧和夢兒驚住,同時將視線投向倚在廚房門邊的荊無涯。

  「無涯?」夏婷喧不贊同的看著兒子。

  「媽,瀾少爺是該好好發洩了。」荊無涯並不相信夢兒如她所說的那般癡情,但是考量到司馬瀾的確該發洩一下生理需要,所以他願意成全她。「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他極其冷漠的盯著夢兒發亮的眸子。「我只負責給你東西,至於要怎麼做!就必須靠你自己了。」

  「我知道。」

  第四章

  夢兒一如往常的服侍司馬瀾一起洗澡,但今天似乎更加體貼、溫柔,速度也慢了些。

  她扶著他躺進盛滿熱水的浴缸中,等他舒服的躺平,她開始幫他做一週一次的全身按摩。由於這需要耗費較長的時間,所以司馬瀾只願一週一次。而平時就只做簡易的腿部按摩。

  夢兒熟練地按著司馬瀾各處穴道,讓他全身放鬆,促進血液循環,按摩至他的腿部時,她更加賣力的推拿,希望有助於他的復健。

  她不厭其煩地一次又一次的按摩著他的腿,直到他快睡著了,她才將他扶出浴缸。

  荊無涯一星期前就將她要「東西」交給她了,可是她卻遲遲沒有行動。

  除了尚未鼓足勇氣外,她的心裡更是萬般捨不得,捨不得離開他,可一旦行動後,恐怕就真的會被迫離開,離開這個有他的世界,再也不能看到他。

  夢兒使盡吃奶力量將司馬瀾扶到浴室外的輪椅上,將他推到床邊,俐落的幫他穿上貼身衣褲並套上浴袍。

  司馬瀾毫無情緒波動的冷眼看著夢兒一如往常的站起身子。

  她居然向後一倒,仰躺在他的床上。

  「出去!」司馬瀾端著一張無表情的冷凝臉孔,由齒縫中迸出冷冽的命令。

  「這床躺起來真是舒服極了,再借我躺一下嘛!」她側過身子看著他,企圖誘惑他。

  「同樣的話別讓我說第二道。」他的語氣更加森冷,凍得她背脊發冷。

  「有辦法你就把我拉起來呀!」怕歸怕,她仍鼓起勇氣挑釁他。

  「你該死!」他的右手快如閃電的攫住她細弱的手腕,毫不留情的使出五分力道,差點將她的手硬生生的扭斷。

  他自小精通各項武術,所以不能動的雙腳只是牽制了他的行動,並沒有瓦解他的武術根基。

  上回的浴室事件,他只是不願和她起正面衝突,她居然就以為他行動不便,真想對她動殺機。

  「哦!」夢兒失叫出聲,痛得冷汗直冒。「你放開我!」她坐起身,掙扎地用沒被攫住的那隻手試圖扳開他鷹爪般的手。

  司馬瀾無情的眸透著絕情的冰寒,手勁一轉,霎時將她拖離出他的床上。

  「啊!」她哼了一聲,抬起右臂揉揉細頸。

  司馬瀾殘酷的盯視夢兒。

  希望這次的教訓能讓她學乖,否則難保下回她不會變得跟他一樣,必須依賴輪椅過日子。

  她原本想用食指指著他罵,卻不料手才伸到一半,就看見他更為陰狠的神情。讓她不禁嚇得硬生生的收回發顫的手,低下頭注視自己的腳尖,不敢迎視他。「還不滾出去!莫非還想活動、活動筋骨?」

  「不用了!可是我現在全身痛得動彈不得,求求你再給我幾分鐘的時間好不好?」她更奮力的撐起身子,睡衣的細肩帶也「不小心」的滑落,露出雪白肌膚。

  「滾!」司馬瀾瞇起益發冷酷的眼,惡狠狠向仍不知死活的她瞪視。

  不知怎麼地,司馬瀾忽然一瞬也不瞬的瞪著她那片雪白肌膚。

  他發覺自己冰冷已久的血液逐漸加溫,體溫不斷攀升。

  察覺自己的不對勁,他連忙想轉移視線,但雙眼似乎有自己的意識,怎麼也移不開。

  他感覺自己的血液開始沸騰,下半身也起了變化。

  口乾舌燥的司馬瀾深吸了一口氣,強行抑下體內的騷動。

  平日她穿得再涼爽,他都心如止水,不屑一顧,因為她的身材大概只比飛機場凸出了一點,是他「碰過」的女人中,身材最差的一個,怎麼今天卻被她滑落的肩帶所製造出的煽情效果迷惑了呢?

  司馬瀾連連深呼吸了幾次,甚至閉上了眼,卻發覺她身著半透明絲質睡衣的清純模樣不斷地在腦海中撩拔著他,讓他一向傲人的自制力瀕臨崩潰。

  「你怎麼了?」夢兒將柔弱的身子貼向他,說話的氣息噴在他變得相當敏感的耳垂上,惹得他更加是一陣心癢難耐。

  司馬瀾咬緊牙根,竭盡所能的壓下不斷湧現的熊熊慾火,但他的理智與身體似乎分了家,所以,當他的舌頭一碰上牙齒,立刻無意識的呻吟出聲。

  那慾求不滿的呻吟聲一傳進耳裡,司馬瀾簡直無法相信那是自己發出來的,但由夢兒好奇的看著他的表情中,他不得不接受傲人的自制力已崩潰的事實。

  「你沒事吧!」夢兒先伸出舌頭濕潤乾燥的雙唇,然後伸手探向他的額際,「你的臉好紅,該不會感冒了吧?」手碰到他的額頭,整個身子也幾乎貼緊了他的身子。

  為了阻止自己做出自己不該做的事,司馬瀾額上冷汗涔涔,雙手更是緊握輪椅的把手。「滾開!」他語氣嚴酷的命令著,雙手卻不敢推她。

  「你沒發燒呀!啊!」她的手還來不及撤離,就被他一手緊緊攫住。

  望著司馬瀾發紅的眼,眼神已不再如往常一般的森冷,而是帶著異樣的狂熱,夢兒這才確定功效開始起作用了。

  「出去!」司馬瀾好不容易才由齒縫中迸出這輕蔑的字句,但緊握住她手的大掌卻遲遲沒有鬆開。

  「出去請醫生嗎?」夢兒故意坐在他的腿上,整個人緊密的貼著他,不留一絲縫隙,口中輕吐話語,故意將氣息拂在他的耳邊。另一隻沒被捉住的手更是放肆的伸進他敞開的浴袍撫摸他健碩的胸膛。

  「下賤!」司馬瀾嘴上雖然不屑的罵著,身體卻亢奮的回應著她,整個人猛然壓向她。埋首於她誘人的雪頸狂熱的吻著,激動的舉止讓重心不穩的兩人雙雙滾入柔軟的大床。

  「你在做什麼?」夢兒不知所措的輕輕推拒司馬瀾粗暴的愛撫。這跟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樣,現在的他就像頭失控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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