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這麼認為。」夢寒堅定地說,冷漠地直視他,一旁的雲衣真不敢相信夢寒終於開竅了,她激動得想為夢寒鼓掌叫好。
「哦,你那麼有信心嗎?我的公司可是你的百倍大。」陸士傑皺眉頭。
「大象還怕小白鼠呢!」夢寒冷笑。
「但小白鼠一不慎也可能被大象踩死。」陸士傑陰陰地道,其實他有點被夢寒冷靜自持的態度嚇到了,她不再像以前那麼天真好騙。
「一隻急於剷除異己的笨象可能跌個四腳朝天,永無翻身之日。」夢寒凍人的語氣令陸士傑當場心底發毛。
「這不正中獵人的下懷嗎?」雲衣適時的應答,幫夢寒打擊惡棍。
「沒想到五年後你變得完全不一樣了。不過,小公司是弄不出什麼名堂的,我勸你們早點打道回府,別浪費時間了。」陸士傑以笑臉掩飾詫異,他完全摸不透她的心思。
「該早點打道回府的不會是我們。」夢寒一反向來對這個大展不積極的心態,甚至自信的斷言。「我們會是最後的贏家。」
「沒錯!」雲衣樂不可支的對陸士傑做了個鬼臉。
「喂!你夠了沒,少在那裡『舊情綿綿』了!」那位「陸太太」怒髮衝冠的走出服飾店,一手插腰,一手指著他們。
「陸先生,你的『茶壺』太太在叫你了。」雲衣捉弄地笑道。
陸士傑回眸,看了「茶壺」一眼,亂沒面子的低咒一聲:「就來了。」
「那就明天再見了。」陸士傑向她們揮別,賊溜溜的眼刻意「深情」地瞥著夢寒。
夢寒沒有開口,她只是一臉漠然,看著他走向那女人。
「真是一對豺狼虎豹。」雲衣低斥,挽住夢寒的手,突然她怔了一怔!她以為夢寒很鎮定,原來她一直都在顫抖。
雲衣心疼地摟住夢寒的肩,給她心靈上的安慰,輕聲地說:「我們走,別理他們。」
夢寒垂下眼簾,沈重地點點頭,兩人緩步離開了商店街。
第四章
夜幕低垂。
梳洗後夢寒獨自坐在靠落地窗的沙發上俯瞰夜景,東京都的夜就像鑽石一樣璀璨,但在她眼底那些亮麗的光束就像彼此廝殺的怪獸。
「夢寒,你在想什麼?」雲衣看得出她心事重重。
「人跟人為什麼要彼此競爭?」夢寒低聲咕噥。
雲衣坐到她身邊,握住她冰冷的手,凝視她深黑的美麗眼瞳。「你別把遇到陸士傑的事放在心上。」
「不,我一定要擊敗他。」夢寒堅定地說。
「我以為……」雲衣驚訝得睜大眼睛。
「我不是說假的,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做!夢寒抬起濃密的睫毛,輕聲對雲衣說:「你去睡吧,讓我一個人想想。」
「好,那你也早點睡,明天才有精神去和二少東面談。」雲衣離去了,但二少東三個字卻教夢寒怔了好半晌。
忽然有個奇異的想法在她腦子裡竄動,她知道要怎麼做了!這絕對是一條可以戰勝陸士傑的捷徑。
但她非得這麼……不擇手段嗎?
是的,是他該為五年前的羞辱付出代價的時候了。她要義無反顧的打擊他,即使是——出賣自己。
她把臉埋入手心,許久後才抬起臉,走進更衣室換上一件寬鬆的雪白罩衫,拿了寒峻斯的信用卡,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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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裡可以找到寒峻斯?」夢寒問櫃檯職員,她記得他說他常年都居住在酒店裡。
「您找寒先生有什麼事嗎?」年輕的櫃員小姐謹慎地問。
「我『拾到』他的信用卡要還給他。」
「我們替您轉交吧!」
「不,這太「重要』了,我必須當面給他本人。」
「那……請您稍等一下。」櫃員進了內側的辦公室,下久從辦公室裡走出一位資深的男主管。
「小姐,可以讓我看看那張信用卡嗎?」資深主管態度更是嚴謹。
夢寒遞上信用卡,那位主管看了卡上的簽名。「確實是寒先生的卡沒錯。」他把卡還給夢寒。「此刻他可能在『雲頂鋼琴酒吧』裡,請搭電梯上二十三樓。」
深夜寧靜的頂樓走道上,夢寒一顆心怦然不已地走向雲頂酒吧,每接近一步,她的心跳就愈加急驟。
酒吧已打烊,從藝術玻璃門裡望去座位上空蕩蕩的,她不確定地推開門,柔和的鋼琴演奏聲飄然傳出,彈琴的人居然是寒峻斯。
寒峻斯深邃的眸,漫不經心地瞥向突然被推開的門,看見了一個悠然如夢的美麗倩影。
她果真來了!誘動人心的出現……
夢寒顫抖地走向他,站定在他眼前,豐盈的唇瓣微啟。「讓我成為你的女人。」
寒峻斯不語,嘲諷地瞥著她。
她深知他的輕蔑及想法,但她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
琴聲戛然中斷,他驀地環住她纖細的腰,將她摟向自己,她不知所措地立在他的兩腿之間,這個極親密的舉動激盪著她的心湖。
「你是有條件的,是嗎?」他低沈地問,懾人的眸緊盯著她。
她垂下眼睫。「沒錯。」
「說。」他就等她開口。
「我必須贏得年終大展。」
「必須?」他冷笑道。
「我的公司快不行了,這是唯一機會。」她避重就輕地說。
「你認為我會答應嗎?」
「當然,你是『人才』兩得,也不會有任何損失。」
「你比我想像中更精明。」他炯然的眼轉為深沈。
夢寒聽見自己心底欷噓的聲音,卻也只能說:「謝謝,不敢當。」
他森寒且戲謔地道:「挑逗我,像一個情婦般的取悅我。」
「這是個勝敗的關鍵?」她真想逃開。
「沒錯,合不合格,就看你的表現。」他無情地說。
「會如你所願的。」她縹緲的聲音無助地顫動,纖細的手臂環住他的頸子,心亂如麻地低下頭吻他。
他真想嘲笑她不及格的接吻技巧,但當她纖細的手指滑落在他的雙腿間,他的心竟被她挑動了,她一寸寸地退開他的拉鏈,小手探進裡頭握住了龐然大物,他的巨大令她驚悸得抽回手。
他沒有開口,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神情。
她很想像個「有經驗」的女人,放蕩地取悅他,可是她……毫無經驗!「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不置可否,冶眼旁觀。
她紅著臉,卸下自己的防線,再度環住他的頸項,膽怯地跨坐到他的腿上,柔軟的唇瓣壓住他冰冷的唇。
她細碎的吻像天上的雨,飄忽的眼像落寞的雲,他搞不懂她為什麼非得要裝得像個沒經驗的處子,惹得他渾身燥熱,卻什麼也沒嘗到!
隱約中她感覺到他莫名的怒意,放開他的唇,她怯生生地瞥著他。
他滿眼邪氣,雙手定在她的腰間,施壓,將腹下之火直接送進她的花徑中。
「啊!」她驚詫得臉色發白,額冒冷汗。
「你……」她的特別緊窒,令他訝異且疑惑!
她悄悄地別開臉,不想說明什麼,但他卻握住她的下巴,逼她面對他,懾人的眸一點也不放過她。「你的公司比你的貞操重要?」
他識破了她是處女?!夢寒脹紅了臉,羞窘地點頭。
「你確定你想換取的只有年終大展?」他不客氣地問,甚至有些上當的懊惱。
「不然……你想還有什麼?」疼痛令她昏眩,他的勃發似乎在她的體內更形壯大;她深怕自己將無法承受。
他惡狠狠地吻住她惹人發怒的小嘴,懲罰般地纏繞住她柔嫩的舌,恣情吸吮,不留情地順著她纖白的頸項直下,吻疼她的肌膚,留下無數個烙印。
「我不相信你只有這個目的!」他手一揚,將她的衣裳掀起,向上抽離。
她柔細的長髮誘人地散落在胸前,白淨曼妙的身子在寒風中顫動,吃驚的小臉像無辜的小花……他毫無憐惜地扯去她的胸衣,讓她年輕美妙的乳房完全展露在他面前。
她裸露的身子像天使般雪白,綻放著驚心動魄的美,羞澀的模樣直接擄獲了他的目光,掀起他內心的波瀾。
她害羞地以雙手護在胸前,眼睫低垂。「你不用懷疑,我要的只是年終大展,不會要求別的。」
「是嗎?」他惡魔般的冷笑,腹下的堅硬出其不意地往她的深谷挺進。
「喔!」她驀然心驚,疼痛得快掉下淚來,但他並沒有給予同情,繼續往深處刺探,並且將對她的痛恨化作霹靂般的速度中。
他不信任這個可恨的女巫,她要求的一定不只如此,也許她預謀以婚姻來約束他:那他只能說——連門兒都沒有!
「我好痛……」她支持不住地抓住他的肩頭喘息。
「難道你不知道第一次會痛嗎?」他停止動作,慍怒低斥。
「我……不合格……是嗎?」她心慌地問,濃密的睫毛再也載不動兩池淚,晶瑩的淚珠滾了下來。
「不只不合格,還破壞了遊戲規則。」他怒道。
「我……不懂?」
「我從不玩弄處女!」他森沈冷酷的口吻像一把銳利的劍,剌進了她的靈魂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