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出賣了身體,但靈魂永遠屬於我自己!她在心底告訴自己,卻對他說:「下一次就不是處女了。」
「你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嗎?」他冷戾地問。
「我會配合你,直到你滿意為止。」她低聲說。
「很有誠意啊。」他不以為然地嘲諷。
「算我求你吧!」她拋棄自尊及驕傲,只為了打擊陸士傑,那是她的最終目的。
「可以。」寒峻斯冷笑,將她推離自己,丟出一串鑰匙。「穿上你的衣服,到閣樓上等我。」
夢寒踉蹌地撞在琴鍵上,立在地板的雙足止不住地發顫。「閣樓在哪裡?」
「走道的盡頭有一道白色的門,打開直接上去就是了。」寒峻斯凍人的眼牢牢地盯著她。
她忍住疼痛,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背著他穿上,拿起那串沈重的鑰匙,像一陣幽渺的煙,飄出門外。
寒峻斯一直瞥著她,直到她消失在門口,他的心情始終陰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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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寒茫然地順著華麗的甬道盡頭走去,發現了那道白色的門,她插進鑰匙,開了門,開了燈,看見一道黑色的鏤花階梯,她緩緩地拾級而上,發現了一座有別於酒店裝潢的私人別館。
豪華舒適的大空間以典雅的造型玻璃分隔了房間、客廳及書房,潔淨明亮的大型落地窗將夜景盡收眼底。
她不敢擅自走動,安靜地在客廳的沙發椅角落坐了下來,安靜地看著夜色中的東京。
靜謐中她聽見開門聲,聽著他的腳步沈穩地接近,心失控地狂跳。
寒峻斯脫下外套,掛進門口的櫥櫃裡,雙眼瞬也不瞬地盯著夢寒,一抹嗤笑浮現在他的唇角。
他從沒見過女人在他房裡如此正襟危坐!
他捉弄地關上電燈,想看看突來的黑暗是否會令她慌亂,但她卻仍只是安靜地坐著。
他又按下玄關處的一個按鍵,忽然天花板開始移動,現出了一個透明的方形天窗,滿天星斗及月亮就在上頭。
她仍然無動於衷,他有點惱怒地朝她走去,立在她的面前。「你睡著了嗎?」
夢寒幽幽地拾起雙眼,怯怯地瞥著他。「沒……有。」
「你以為當別人的女人這麼容易嗎?」他冷冷地挖苦道。
「是不是現在就要開始?」她的聲音隱隱發顫。
傻話!「難道我還得說預備開始,這樣你才懂嗎?」
「對不起。」她伸出手,打顫的手指不熟練地解開他的皮帶,脫下他的長褲,緩緩立起身,脫去他的毛衣,解開他POLO衫的衣扣,小手探進衣內撫觸他堅實的胸肌,輕輕地將自己送進他的懷裡,踮起腳尖吻他。
他單手掃住她的腰,將怒火化成狂妄的吻,掃向她,並且老練地卸盡她的衣衫,愛撫她誘人的美麗酥胸,逗弄上頭細小的蓓蕾,沒有因為她是處子而對她特別禮遇。
她青澀的身體在他的撫觸下產生了奇異的變化,腹下似乎脹滿了熱潮,暖暖的熱流自然地從體內泉湧而出,她不自覺地環住他的頸子,更貼近他。
他將她的手拉往他性感的男性防線,令她褪去這層最後的障礙,她心跳加速的行動,解放出他渾雄的壯碩。
他放開她的唇,令她轉身跪到沙發,直接由背後進入她的幽園,他大膽的歡愛方式,輕易地碰觸到她柔軟的花心,激盪起無數浪花。
「痛嗎?」他問,聲音不帶一丁點感情。
她搖頭,長及腰的發如夢似幻的在纖背上搖曳,他撥去她細密的髮絲親吻她的纖背,下巴上扎人的髭鬚故意在她白皙無瑕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紅痕。
她沒有反抗,也沒有任何反應,「配合」度很高,但他一點也不滿意她的表現。
他拉起她細白的手臂令她微微側過身,俯下頭吻她柔美的乳房,吮住上頭的粉紅蓓蕾。他溫潤的舌充滿刺激感官的電流,加上腹下強烈的速度,誘出她身體裡微妙的火花,她忍不住發出微弱的呻吟。
她像小貓般的害羞,勾動了他的憐憫之心,他的剛強從她綿密的包裹中退出,不費吹灰之力地抱起她往房間裡走去。
她安靜地倚在他的懷中,不敢發問,也不敢亂動,默默地聆聽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她以為自己會被甩到床上,但他放下她的力道卻是出奇的輕柔。
黑暗中她看見天上的星光燦爛,他分開她的雙腿,緩緩地進入她緊窒的花園。她的眼前覆上了一片陰影,她再也看不見滿天的星星,卻看見他如天狼星般炯然的眸近在眼前。
他傾身吻她,細密的吻有幾許情人的溫柔,但她並沒有陷落在調情聖手布下的陷阱中。
「為什麼你總是毫無反應?不至於要我調敦你吧?」他知道她並沒有敞開心門。
「對不起。」她明白自己內心的桎梏,但此刻她若再不合格,恐怕他是不會再給她機會了!
她主動地吻他,修長的雙腿柔情似水地將他纏繞,她知道這次她連自己的靈魂都得出賣了……
他滿意她的投入,如萬馬奔騰的速度在短瞬間爆發,傳送出急遠的電流。美妙的呻吟從她可人的小嘴中飄然逸出,她仍是那麼羞澀,但柔細的輕吟卻直通他的心靈深處,佔滿他的意識,引發他所有的熱情,他將她攔腰抱起,放在落地窗前的櫃子上,兩人親密的身影和暗夜中的東京融合在一起。
她的背觸碰到冰涼的玻璃窗,一回眸才發現自己正倚靠在高樓邊,隔著玻璃向下望去,地上的車子只是一小點,她嚇得驚呼,本能地攥緊他的身子。
「別怕,不會跌下去的。」他笑著低頭吻她,享受她緊貼在他身上的柔波,開始律動。
她在他的懷裡顫抖,羞怯的喘息,這份戰慄中的快慰刺激,竟讓她完全與他合為一體,性靈徹底淪陷……
在一次次的交歡後兩人共同達到愉悅的頂端,她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內心卻是一片憂鬱。她不知道未來該如何面對他!
他獨自進入了浴室,而她默默地穿上衣服,把他的信用卡放在床上,落寞地離去。
當寒峻斯淋浴後回到房裡,只看見了那張信用卡,她已不見蹤影。
她竟敢不告而別?!而他竟有說不出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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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十點整。
一夜無眠的夢寒心情紛亂地來到太子集團總部報到。
而陸士傑老早就坐在副社長辦公室外的長廊上等待,一看見夢寒便立刻起身迎了過來。「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沒有不來的道理。」夢寒冷淡地不想理他。
「夢寒,難道你一點也不念舊情嗎?這些年我沒有一天不想你的。」陸士傑采軟性攻勢,想利用最後機會逼退勁敵,他一臉深情,甚至想去握夢寒的手,但夢寒機警地雙手交疊在胸前,讓他撲了個空。
「往事如煙,你沒聽過這句話嗎?」
「你變了。」陸士傑一臉感歎。
「你倒是沒變。」一樣擅於甜言蜜語。
「都是小露,她死纏著我,說我若娶你她就自殺,我真的是不得已才放棄你的,對你我有無盡的歉疚。」陸士傑充滿歉意。
夢寒神情一震,差點無法克制自己的情緒。小露指的該就是「陸太太」吧!
「你好像有點怕她,為什麼?」她想知道。
「其實她一直都資助我不少,我就只好對她多擔待了點,但我心底所愛的一直是你。」
原來是金錢作祟,她突然感到一陣心酸,競不爭氣地淚眼朦朧。
陸士傑發現招術好像奏效了,更加把勁地又說:「也許你不會原諒我,但我仍
要對你說一句積壓在我心底多年的話——夢寒,對不起。」他說得深情款款,雙眼狡黠地觀察她的反應。
「不必了!」夢寒不語地別開臉,苦澀的淚掉了下來。
陸士傑趕緊送上手帕。「別這樣,我會心疼的。」
夢寒沒有接過來,從自己的皮包裡取出面紙拭淚。
正巧一早上班的寒峻斯西裝筆挺地和秘書朝辦公室走來,瞧見走廊上這曖昧的一幕。
「副社長早。」陸士傑收起手帕,哈腰陪笑臉。
夢寒低著頭,但寒峻斯早看到她那雙紅紅的眼睛,但他的腳步並沒有停留,直接進了辦公室。
「外頭那男子是誰?」寒峻斯放下公事包,深沈地問秘書。
「他是傑出創意的老闆陸士傑,他曾給過名片。」秘書倒了杯咖啡放到寒峻斯桌上。
「先請他進來面談。」寒峻斯一絲不苟地下令。
「是。」秘書往門外走去。
陸士傑得知自己第一個被「召見」,不禁喜上眉楷,他臨去之前還特別告訴夢寒。「等我的好消息,若接到這筆大生意,我一定和小露離婚,娶你。」
夢寒豎起寒毛,他的擅於辭令真是令她甘拜下風,他進入辦公室後,她走向長廊另一端窗口,寒風吹乾了她的淚痕,她知道方才只是情緒性的反應,對陸士傑的觀感一點也沒有動搖,她絕不會再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