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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若雨塵

  他倏然欺上她的唇,封住她來不及反應的嬌呼,扣住她的雙腿拉至身後交疊,空出的大掌不斷地在她飽滿的胸前,挑逗地畫圈圈……

  「晤……」她的低喘讓他趁虛而人,溫熱的舌捲上她的丁香舌,為她帶來陣陣輕顫。原本僵直的身子,著了魔似的變得酥軟無力,抵抗的雙手急切地攀上他結實的臂膀,防止自己攤軟在地。

  她的反應今冷單倣的身軀明顯一震,他不知道原來她的身子是如此地柔軟,如此地令他迷醉。他單手環抱著她纖細的腰身,一手滑入她的衣襟,觸撫那異常柔嫩的雙丘,他感覺到下體的膨脹與興奮,從來沒有一位女人能像舞影這般輕易地勾起他的慾望。

  「啊……」帶著戰慄的呻吟喚醒了冷單倣的理智。

  他承認他想要她,非常想……但不是現在。

  他深吸一口氣,平息體內翻騰的慾望,離開了她甜美的紅唇,改以指腹來回摩拳。「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陪我共浴,或與我上床?」

  迷離的眼神逐漸清明,重掌理智的她,臉龐艷紅似火。她無法斥責他的侵犯,因為她自己彷彿比他更投人。

  天啊!她到底是著了什麼魔了?

  「你不說話,是表示想與我上床嘍?」他的手指沿著她臉蛋的弧線遊走。

  「你作夢!」舞影用力揮開他的毛手毛腳。

  「是嗎?」他詭異一笑。「那麼我會在浴池裡等你。」

  俯唇又輕易地奪走一吻後,他優雅地步人浴房。

  舞影的眼中閃過一絲懼意與羞怯,抓住衣襟的纖指,揪得好緊好緊。

  *********

  浴池真的很大,不斷蒸騰的霧氣增添了些許的朦朧之美,溫熱的水面上所飄浮的花瓣,遮掩住他若隱若現的赤裸身軀。

  舞影杏眸圓睜地僵立著,他真的長得好俊、好邪。

  赤裸的上半身半倚在浴池邊緣,狀似情懶的眼神看得她動彈不得;而浮現在唇邊的笑意,彷彿在嘲笑她的生澀與無助。

  「將衣裳脫了,過來。」他向她伸出一隻手,做出邀請的動作。

  舞影銀牙一咬,垂下眼,慢慢地去除套在身上唯一的罩衣,展露出纖細動人的身段。

  隨著她的靠近,冷單倣的眼眸愈來愈深沉,當她進人浴池蹲坐在他身前時,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身軀繃得有多緊,他得花多少氣力才能阻止自己不去觸摸她。

  「你的身體很美。」他的聲音既沙啞又低沉。

  舞影臉紅地轉開臉。「哼!像我這樣傷痕纍纍的身體能稱之為美,你未免也太不挑了吧?」

  冷單倣伸手撫摸她鎖骨上一條長約三寸的淺疤。「每一道致命的傷疤,代表你又努力地想活下來,這世間仍有你所眷戀的人事物。我喜歡尊重生命的堅強女子。」

  他的話語與觸碰像一道暖流流過她冰冷乾涸的心靈,她得了一會兒,忘了反唇相稽,忘了諷刺他的自以為是。

  勾起她的下巴,吻上她微啟的紅唇;她寂寞的神情,讓他想要疼惜她。

  釋放她的唇,他將她的螓首壓貼上他的胸膛,溫熱的手掌掬起水,撥在她的肩上、背上,以極盡溫柔的手勁按摩她身上的穴道。

  「為什麼……」舞影不懂。」他不是要她來伺候他沐浴的嗎?怎麼反倒是他在服侍她呢?

  「噓……」他的食指按壓在她柔馥的唇上,不讓她開日問話「我是個挑剔的人,現在我在你身上做的所有動作與細節,你都得用心記牢了,屆時由你服侍我時,若有什麼動作做錯了,或是漏了,我可是會懲罰你的哦。

  至於是什麼樣的懲罰……」他停頓了一下,扶在她細腰上的手向內一壓,讓她的身軀更加親密地貼緊。「你知道的。」

  舞影倒抽一口氣,並非害怕他所說的懲罰,而是當兩人完全赤裸的身軀緊密地貼合時,一陣陣流竄過體內的酥麻與莫名的興奮,讓她好無措;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放縱或是壓抑這種陌生的情愫。

  因為必須用心記住他的手法與步驟,她無暇顧及自己赤身裸體的窘態。她不得不承認他是一位很懂得享受的男人,也是一位很懂得擄獲人心的男人。

  她沒有把握若再繼續和這邪魅的男人在一塊兒,她是否也會將心落人他所設的溫柔陷阱裡;自她答應當他的寵妾那一天開始,她便有隨時將她的清白之身交給他的心理準備,但她的心呢?

  在未遇上他之前,她有十足的把握,今生今世她不會對任何男人動情、不會愛上任何人。但是現在呢?她在心裡自嘲地笑了。

  她非但沒有絕不會愛上他的把握,甚至在她的心魂深處,存有希望他能愛她的想望……

  呵!真是可笑,她肯定是瘋了,才有這種下切實際的妄念。她和他之間只是一筆交易--一筆不涉及感情的交易。

  冷單倣矩細靡遺地按揉她身上每一寸肌膚,他的掌上是一些普通常見的花瓣;他握著花,在行經她的每一處穴道時,將真氣透過花朵拍人她體內。

  若舞影此時睜開眼簾,必可瞧見他「伺候」她時的神情,那是全然的專注,不含絲毫情慾的。

  好舒服……舒服得讓她懶得睜開眼,她全然放鬆地賴在他身上,他是唯一能讓她毫無防備近她身的人。奇妙地,她在他身上,找到了從來不曾擁有過的安適感。

  她的眼皮好重,重得連張開的力氣都沒有。

  「單倣。」他說出了他的名字,清冷的氣息拂上她的臉頰。

  「晤……什麼?」她的神智開始模糊了。

  「單倣,我的名字。」

  「單倣……」她仍是沒有睜開眼,卻在唇角浮現一朵滿意的微笑,彷彿得知了某種密秘後,那種心滿意足的笑。「單倣。我知道了。」

  好笑地望了眼枕在他肩膀上熟睡的她,將唇印上她光潔的額後,輕鬆地抱起她離開浴池。

  他一揚手,一朵花自他掌中飄落水面,只見原本鮮豐嬌美的花朵,卻已枯萎凋零。

  第四章

  「啊!」舞影一聲低喊,坐直了身子,雙手與雙眸忙著檢查自己的身子。

  耳邊傳來一聲忍不住的笑。

  「醒了?」冷單倣雙手環胸,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欣賞她倉皇的神情。

  「你……我……」舞影抓緊身上唯一的罩衣。她竟然在他的懷中睡著了,不但如此,這還是她有史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次。

  真諷刺,毫無戒心地睡在人家的懷裡,現在才來計較自己是否仍為清白之身,不嫌晚了嗎?

  「你……有沒有對我……我……」她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她仍是決定向他問清楚。

  「對你怎樣?」冷單倣壞心地捉弄,他喜歡看她害羞的模樣。

  舞影狠狠瞪了他一眼,她好想戳瞎他那一雙看戲的眼。

  「我有沒有對你怎樣,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嗎?」

  「我又沒有經驗,我--」怎麼會知道?她只知道第一次會好疼好疼,全身的骨頭彷彿全散了,肌肉酸疼無比。

  她現在的身子是有些酸軟,但卻一點也不疼。唉!

  早知道之前應該向門主問清楚的。

  「你想要有經驗嗎?我很樂意配合哦。」不知在何時,他已來到她身前,低頭吻上她的唇瓣。

  他又吻她了,她發覺他吻她的次數似乎愈來愈頻繁;而自己也不討厭他的吻,反而有一點驚喜,有一絲期待,這……

  「別動不動就吻我。」舞影氣息不穩地推開他,她怕自己會迷戀上他的吻。

  「誰教你生得如此可口,既然不能『抱你』,只好吻你了。或者你希望我『抱你』?」他的唇印上她的額、她的眼、她的鼻,最後又膠著於她的唇上。他喜歡她的青澀純潔。

  就在她感到迷濛之際,清晰的兩個字呈現在她腦海「單倣。」她記得這是他的名字。

  冷單倣的唇靜置在她的唇上。「你還記得?可見我的名字早已深深烙印在你的心坎,是嗎?」

  「晤……」他的話語甫落,一陣夾著血腥味的短暫刺痛劃過唇際。

  她竟然咬他?有趣!這麼不容易馴服的女子,正合他的胃。他會慢慢案化她的。

  替她將微敞的衣襟拉攏,他任由唇上的傷口滲血,不記仇道:「將桌上的桂圓蓮子粥喝了,我在樓下等你。」

  他翩然離去的背影,讓她感到罪惡,拭去唇上屬於他的血,她再也無法確定自己的真心意。

  「可惡!」她惱怒地低吼,忿而翻身下床。

  是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她;她根本無須為了咬傷他而愧疚,真的不需要……

  *********

  轆轆的馬車聲規律地在夜裡奏起,若非迫不得已,一般人是不會在夜裡趕路的;因為即使有月華的映照,四周仍是一片漆黑,對駕車者而言是極傷目力的。

  冷單倣抑首灌下一口酒,那是自戀凝坊帶出來的美酒。此刻既然無把酒言歡的對象,只好學學李白來個「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雅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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