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俏臉好生凜然呀!這樣的她更加深了他逗弄的興趣。
「是聖女還是浪女,一試便知。」
秋水心沒來得及吸收他話中之意,谷映塵一把扯開她的衣襟,含住粉紅俏挺的乳尖,熱烈狂野地吸吮、咬嚙,一手則托住另一方香乳,熟稔地扯弄搓揉起來,同時也感覺到她在他掌下迅速的變化。
「不,你不可以……」她無力地喊,可聲音,卻柔媚得似在邀請。
「那就拒絕呀,推開我,否則我會當你在言不由衷。」更形放肆的手,挑起一波又一波的激情快感。
粗獷的男性大掌,正好完全契合她柔嫩的玉乳,粗糙的手,摩挲著她細緻的肌膚,引起她陣陣酥麻戰慄,她明知該拒絕、該推開他,但,就是使不上力。
「那我就當你默許了哦!」邪肆的手住下探,來到那片女性的幽秘,大大方方探了進去,撥弄著兩片蕊瓣,一方面試探她的反應。
秋水心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吟叫出聲,硬是不肯屈服。
固執的小女人!她愈是如此,只會愈加深他的征服欲。
探入的長指,尋著裡頭的珠蕊,他巧妙地逗弄、按壓,見她呼吸急促,他長驅而入,直搗花心深處。
她猛一吸氣,在他一再的戳刺下,再也無法隱忍的嬌吟出聲。
「還是不開口?」源源沁出的蜜汁,早已告知他答案,他再加入一指,更深一層地撩撥她。
「別……折磨我……」她近似泣語的逸出聲。
「你似乎忘了……」他殘酷地接續道。「我最想做的,就是折磨你!」話語一落,他又加入一指,更深猛地刺入。
「啊……」一種既痛苦又歡愉的感受,折磨得她幾欲發狂。
「別逞強了,你明明想要我,你的身體比你誠實多了。」緊縮的內穴,將他的手指牢牢吸附,熱情早已泛襤成災。
「說呀,說你要我……」他誘哄道。
「我……我……」她難以啟齒。
「要?或是不要?」狂猛的抽刺,激得她意識迷亂。
「要……」她不自覺出了口。
勝利的邪笑揚起,他瞬間抽回手,跳離床榻。「對我說這句話的女人多得是,你要,我還未必肯給。」
秋水心聞言羞憤欲絕,恨不能當場一死了之!達到了目的他衣衫隨意一攏,臨去前,丟下一句:「我說過,聖女或是浪女,在我面前無所遁形。」
房門在她面前闔上,秋水心緊抓著被褥掩在胸前,悲絕的淚珠一顆又一顆地逼出。
在他眼中,她就只是一名下賤的浪女嗎?他可知,所有的意亂情迷,只因為對象是他,是她愛得癡狂的他呀!仇恨,輕蔑,這就是全部了嗎?
是呵,她該認命地接受事實,除此之外,她什麼也沒有、什麼也得不到……
第五章
如果說她先前曾有過什麼打算,而今也早已讓絕望取代,她已不敢再奢求太美他的表現讓她覺得,他連碰她都不屑,也許,在他眼中,她連為他孕育子嗣的資格都沒有吧!他不再自然的與若兒親近,也不再抱他,冷冷淡淡的,傷了若兒的心,她其實看得出來。但她又能如何?放過若兒!已經夠仁慈了!她無法再期盼什麼。
是而,她更加不敢打破現狀,若挑起他的愛恨交織!她無法預期他會有什麼極端的行為,且夕間的風雲變色!不是她或若兒所能承受的!她必須顧及若兒!她的小寶貝不能受到任何傷害!她不想讓情況更混亂!當初沒說!現下就更加不敢說了!於是,這事便懸著,含糊著能拖多久是多久。
只是,她不說,並不代表別人不會說,紙,終究包不住火……
若兒雖年僅七歲,但,纖細善感的心卻比誰都還要敏銳,他機靈地察覺到谷映塵前後大相逕庭的疏冷態度,暗自感傷了許久。
有好幾次,他總是這樣問著自己。
那天,他們明明是在討論當父子的事,叔叔並沒有反對呀,他以為,他是很樂意當他爹的,可是為什麼……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
想了好久!他決定去問叔叔。如果,真的是因為他做錯了什麼,他一定會聽話當個乖孩子!叔叔千萬不可以討厭他。
打定了主意,他立刻付諸行動!找谷映塵去了。
若兒的特色是,人未到,聲先到。大老遠的,谷映塵便看見往亭子裡奔來的若兒,口中直喊他。
他刻意讓自己視若無睹!別開臉不予理會。
在踩上最後一級階梯時,若兒腳下一絆,撲上前去。幾乎是下意識地,谷映塵未加思考便張手一攔!及時阻止了小傢伙跌得四腳朝天的慘狀。
「叔叔。」若兒稚聲喊道,小手自動自發地摟住他的脖子。
谷映塵的神情複雜難辨,想鬆手,又違背不了心底的意願,怎麼也勉強不了自己拉下那雙充滿感情的小手。
「走路當心點。」他終究還是扯開了緊偎在他身上的小小身軀,竭力以平寂的語調說出。
「叔叔……」若兒不死心,往前跨了一步。「你不要當若兒的爹了嗎?」
怔了下,他面無表情地回視。「我說過要當你的爹嗎?」
「可是……你上回沒說不要啊!」
看來,他為了打探真相!給了孩子太多錯誤的想望。
「父親,只有一個,不是想要就隨時能有。你要的話,去找屬於你的那一個,與我無關。」是很冷漠,但兒子又不是他的,他何必為這些負責?若不說清楚!任孩子誤解下去,勢必成為他的負累,他不想自攬麻煩。
若兒一陣靜默,陽光般的笑臉霎時黯了下來。「我……我沒有爹。」
不知怎地,這張落寞的小臉,竟會扣住谷映塵的心弦。
「有,你有!每個人都有。」他不明自己為何會突然這麼說,那算安慰嗎?
小手撫上襟口,細細的感傷飄出唇畔。「我也想去找他,想看看他的模樣,想知道他會不會疼我……娘說,我的親爹生得很俊,沒人比得上唷!還說!我們長得很像、很像……可是,每次我問起他在哪裡時,娘都不說話……」
谷映塵默然無言。
一陣岑寂過後,若兒突然仰起頭看向他。「後來,遇見叔叔的時候!我就覺得叔叔長得很好看,而且也和若兒好像、好像,所以……」
「所以就把我當成你爹了?」谷映塵恍然領悟!原來,若兒一直在用這樣的心思看待他。
多純稚的想法,不懂迂迴的單純心靈,就這麼直接的將對父愛強烈的渴慕寄托在他身上,而這竟讓他覺得心酸。
若兒怯怯地點了下頭。「我曾經偷偷想過,有爹會是什麼樣子,叔叔……就像爹,若兒真的好想要一個爹……很久、很久以前,若兒也這樣對娘說過!然後……
」他低下頭,拉出隔著襟口撫觸之物。「娘把它給了我,親手替我戴上,還告訴我,想爹的時候,就看看它、碰碰它……」
谷映塵望著他的小手,瞬間,神色大變!他衝上前去,不敢置信地抓過碧光乍現的瓊玉。「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這玉珮哪來的?」
「娘給我的,她說……是爹的……」
驚天動地的訊息在腦海炸開,波濤雲湧地衝擊著他的身與心。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他心跳急促!思緒亂成一團,完全無法思考。
這是玉鴛鴦,他谷家祖傳的玉鴛鴦!本有雌雄一對,世代只傳長子、長媳。出生之時,是爹親手為他戴上,二十年來不曾離身,直到七年前……
若兒所戴之物!確為他所遺失的雄鴛鴦!吉祥結下繫著玄玉寶石!那是娘的巧手慧心,願她心吉祥平安;寶石上所刻蒼勁的「塵」字,是爹豪邁襟懷,願他兒風采出塵……
這原是腰間的佩飾,而今,作了小小的改變,繫上紅繩,掛在胸前。
這麼說來,這一切不是巧合!若兒真是他的……
隨著激盪起伏的思緒,他震動得不能自已……
「痛……」細碎的低呼聲拉回了他的神智,他才發現自己一時情緒失控,過重的手勁抓疼了若兒小小的肩。
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撫觸眼前的小小俊容,這眉、這眼、這鼻、這唇、這好生俊俏的臉孔……多麼的像他啊—
一股從未有過的情緒脹滿胸臆,衝擊、激盪著……
「若兒你幾歲了?」
「七歲。」若兒沒有猶豫地回答。
七歲沒錯,他是該七歲!谷映塵呀谷映塵,瞧瞧你有多荒唐,兒子都七歲了,你卻還渾然未覺!「你娘怎麼對你說的?說你爹死了?」
「好……好像是吧!」若兒偏偏頭,不怎麼肯定。因為從前他每回問起,娘都是一副再也見不到爹的樣子。
該死的女人,她什麼意思?
幽眸一凜,他一手扯下玉鴛鴦,往內苑衝去!砰房門被一腳踢開。
「秋水心!」谷映塵大步走了進來。
她正想喝口水,不料都還沒沾到杯緣,就被嚇得跌破了杯子。
「發生什麼事了?」秋水心撫著受驚的心口。他的臉色不怎麼好看耶!「我記得我問過你,若兒的事,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