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談到這個她就心虛,眼神開始游移閃爍。
「你是怎麼告訴我的?」他逼近一步,攫住她微慌的眼瞳。
「我……我……」她說了什麼?慘了,不太記得了。
谷映塵很好心地提醒她。「你說他死了,在還沒來得及與你成親前。」
「啊……是啊!」她有這樣說嗎?明明結論是他下的耶,她根本語無倫次!連她都不曉得自己在說什麼,除了敷衍的應答,她還能怎麼辦?
「噢,那你還真是紅顏多舛啊!」同情的字眼,卻沒有同情的語氣,他深沈莫測地又問:「我想!你們一定很相愛吧?」
秋水心一愕!連心虛的應和都不敢。
愛?多遙遠的字眼,連想,都讓她覺得不可原諒,他對她,只有憎恨呀……
「他們父子長得很像嗎?」
「像……」她低低地道。「像極了。」
「噢。」他又點了一下頭。「那麼!我呢?」
「啊?」她瞪大眼。
「你不能否認,我和若兒是很像。」
「那……那是……巧合吧!」她氣虛地死撐。
「若兒要我當他的爹呢!你怎麼說?」
「那很好啊……」她不知所云地應和。
「很好?!」
「呃……我是說,如果你不願意……你可以不必理會他的……」她急急忙忙地又道。
「是啊!我是可以不必理會他!別忘了,他也算是秋家人,報復手段中不加上他一份好像有點可惜。」
秋水心一驚,急叫道:「不!你不可以這麼對他!」
「為什麼呢?給我一個理由。」聲音低柔得可疑,似在醞釀什麼。
「他……他是……」能嗎?能說嗎?
不!她不能莽撞行事。
咬緊牙關,她硬是不肯吐露半個字。
「不說是嗎?那這小鬼死活又與我何干?」他說得冷酷,字字如冰。
驚抽了口氣!她跌退一步,摀住唇凝望他,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你還是不說!」熊熊怒火瞬間爆發,狂熾的焚燃而起,他一掌重重往桌面擊去,圓桌應聲而裂。「你非要看到我們的兒子死在我手中!才來後悔莫及,悔不當初嗎?」
秋水心震驚地瞪大了眼。「你……你胡說……什麼……」
「若兒是不是我的種,你心裡有數!」手一揚,碧澄光芒在空氣中垂晃。這是什麼?你說呀,我谷家的傳家物……獨一無二的玉鴛鴦!為什麼會在若兒身上,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每說一句,他便逼近一步,秋水心退無可退,慌亂之下,一腳勾到圓桌的殘木低呼了聲,重心不穩地往後傾跌——
谷映塵反應迅速,大手一勾,攔住纖盈細緻的腰身,兩人以著極親暱的姿態對望著。
「是你對不對?獻上清白之身解我媚藥之苦,卻又在事後消失無蹤的女子……
是你!對嗎?」答案已無庸置疑,可他要聽她親口說。
「你知道?」她以為,他昏昏沉沉,意識迷亂!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這話什麼意思?他皺起眉。「你當我是死人嗎?與人歡愛一場,我會沒感覺?」
如此直接的措詞,教秋水心不由得紅了臉。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然你是哪個意思?」他有非常多的不滿!而且全是針對這個該死的女人!「如果我不提,你就一輩子也不打算說了,是嗎?看著我們父子相殘,相識不相認,你覺得很有趣,是嗎?秋水心!要是今天,若兒因你的隱瞞而受到任何傷害,我在自責之前,會先將可恨的你給碎屍萬段!」
「不……」她打了個寒顫,心慌地解釋道:「若兒也是我的兒子呀,我怎麼會捨得得他受傷害。」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實情!」這天殺的女人到底在想什麼?
「我不確定你會不會接受若兒,我怕……你多詭難測的作風,會影響若兒的身心發展……」
不說還好,一說,才剛消了點的憤怒又狂燒了起來。「秋水心!你當我是什麼?虎毒亦不食子,難道我比禽獸更不如?你是這樣看待我的嗎?」
可惡!居然把他當成沒有人性的魔鬼!
「不我沒……」過於嚴重的措詞,嚇得她又結巴起來。
她真的沒這麼想,只是顧忌太多,自認承擔不起後果,不敢恣意而為。
手勁一縮,兩人貼得更近,下半身幾乎是密密相合!一股戰悸的激情流竄而起,她頓時紅了嫣頰。
「說!這次不許再有半句謊言。」犀銳的眼瞳逼視著她,這道疑雲,纏在心頭長達七年之久,他要一次問個明白!七年前,為什麼要賠上清白的身子!去救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我想,我應該沒有強暴你才對。」
「那個時候……我爹要我嫁給馮世祺,當時我的心很亂,剛好遇見你!而我又不想嫁給他,所以就……」
「利用了我?」他冷笑。「原來我不過是你逃避婚事的工具。我得恭喜你,你成功了。」
「你怎麼這樣說?」她訝然低呼。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他怎能將她無悔的付出!扭曲得如此不堪?「沒錯,我是不想將自己交給馮世祺去糟蹋!但貞操是女人的第二生命,今天如果不是你,換作任何一個男人,我都不會這麼做。」
這表示!他是特別的?
子夜般的瞳眸沈晦幽深。「那,又為什麼必須是我?」
她一窒,答不上話來。
「說呀,你剛才不是說得很理直氣壯嗎?」他眉宇微揚,黑眸散發出一縷魅惑人心的幽光。「或許我該問,你為什麼願意承受道德禮教的壓力,堅持生下我的兒子?對你我而言,那不是一段短暫的露水姻緣而已嗎?」
「你……你要我說……說什麼……」愛他嗎?這一片又癡又傻的情懷,他會在乎嗎?既然不屑,又何必非要她說?
「裝傻!」微一使力,她撞進他懷中,驚猛的吻壓了下來!與她糾纏。
他吻得很狂、很烈,像是要懲罰她的不合作。
秋水心嚶嚀一聲,理智寸寸成灰,她閉上了眼,本能地張口回應他!柔荑悄悄爬上他頸項,溫馴地圈住。
靈巧的舌探入她口中,挑弄、纏嬉,徹底迷亂了她的心神。
微微撤離寸許,調情的唇游移至她敏感的耳畔,挑弄似的輕舔耳根、雪頸,溫熱的氣息輕撒,燻熱了整片肌膚。
「還要再否認嗎?」
「我……—」她從來就沒想過要否認,是他看不清她癡狂的情呀,就算他想拿這份情感來折磨她,她也認了。
「你愛我,而且早在七年前,是嗎?」低低地,他代她道出了答案。
她無力地點了下頭。
「說出來!」他含住她小巧玲瓏的耳垂,半強迫的命令。
「我……愛你……早在七年前……第一眼開始……所以,我才會甘心……將自己給你……」如了他的願!她將心敞開,任他看個分明!這是她最致命的弱點!他與她都知道。
「原來連老天爺都站在我這邊。」大掌扯下腰間的繫帶,探入細緻嬌軀,輕而易舉地推落她的羅衫,低首沿著光滑的香肩吻了下去。「我記得我好像說過,若能使你愛上我,報復起來會更痛怏,既然你這麼配合.我要是不好好利用,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是不?」
她渾身一陣痙攣,他深深諷刺的口吻,殘酷得不帶一絲感情,她知道他是說真的,他真的有本事傷得她只剩一口氣。
隔著兜衣,他輕鬆地搓摩起她豐盈乳胸,卻不肯卸下那最後一層隔閡,給予最真實的垂憐!折磨似地輕揉慢捻!存心逗得她心癢難耐。
秋水心咬著牙!硬是不肯開口要求。
見識過她的倔強,這不至於讓他太訝異。「小女人,你就是這樣!我才愈想折磨你!在達成目的時,欣賞你的痛苦,才更有噬血的快感,懂不懂呢?」
手一揚,一抹淡紅落了地,他將她壓向身後的鏡台,低下頭,攫住了紅嫩的乳尖,先是輕舔淡嘗,在感覺到她的顫動時,他加重力道,極盡狂放的吸吮、咬嚙。
當他一手想往下探時,秋水心察覺了他的意圖,本能的將腿併攏。「不!」
「你真不乖。」他懲罰性的咬了下已然硬挺的乳尖。「把腿張開。」
「不要……」
挑情的舌尖,沿著紅腫的香乳輕舔,一一描繪細緻的弧線。秋水心不斷輕顫,他知道她其實承受著很大的衝擊。
「我說過我不強迫女人。」他會等她求他。
邪肆放浪的唇蜿蜒而上,一手輕捏住下顎,她本能地張口,讓他的舌再一次長驅直入,挑動迷炫的激情狂潮。
她被激得心神蕩漾,什麼也把持不住,他的手成功地探入那片女性陰柔。
「啊……」她驚叫出聲.停留在她體內的手,挑起了另一波激愛狂濤。他不斷在撥弄她,探索她每一寸神秘地帶,她不知道他有什麼魔力!只覺得自己像是化成一團火焰,快要焚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