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花芸姐,你說呀。"於蕎飛憂鬱的臉終於化開笑容。對她而言這事實不論是好是壞,也總比她一無所知的好。
"事情是……"
深吸了口氣,花芸於是將劉婉婉向她射出的毒針開始說起--
"什麼?"於蕎飛聽得氣息漸轉急促,櫻桃小口微啟,眼底儘是詫異與不解。
為什麼劉婉婉要對她下那麼狠的毒手?她們之間並無深仇大恨呀!
"我知道你一定不願相信,所以我勸你忘了它,忘了這事,只要練毅對你好,那就成了。"
"不……我不能害了他,這麼下去是會害了他一輩子!"於蕎飛猛搖頭,這事情幾乎要將她的心劈成兩半了。
"於蕎飛?!"見她這般,花芸的心更痛了。
"他是正常男人,我怎麼能讓他過著和尚的生活,更殘忍的是,每當夜晚我發病時他都得取悅我,卻不能碰我,難怪我老發現他……"
淚水狂逸而下,於蕎飛再也待不住地飛奔出去,她要去找他,一定要去找他說清楚。
"於蕎飛,你要去哪兒?快回來呀!"
不顧花芸在她身後嘶喊的聲音,於蕎飛拚命往敬遠王府奔馳而去--
於蕎飛一進入王府內,守門的士兵一看見她連問也沒問地就放她進府。因為大夥兒都知道王爺前陣子可是為瘋狂找她已將整個府邸鬧得雞犬不寧。
所以現在瞧見她到來,可任誰也不敢多話或多問啊。
經過詢問後,於蕎飛才知道練毅現在正在議事廳內與某大人開會著。為怕打擾他正事,她只好守在議事廳外,等著他會議結束。
可等了好久,她仍等不到他出來,身體疲累下只好靠在牆邊,蹲在腳落慢慢等了。
漸漸……天色愈來愈暗,她突覺渾身燥熱了起來,更是口乾舌燥不已……
天,她是怎麼了?
怎麼會出現那麼難過的症狀?
就在這時候,突然楊樵從她身邊走過,一見是她,立刻客氣問道:"於姑娘,你怎麼蹲在這裡,王爺他在屋裡呀。"
"我知道……他有客人。"於蕎飛甩甩頭,欲甩開這股捆束著她的悶熱,可這熱力卻隨著楊樵的靠近益發旺盛!
"那不是什麼重要的客人,於姑娘若要進屋,我可以代為傳達。"楊樵說著,卻見她的雙腮特別艷紅,甚至透露著幾許不尋常的醉意!
"於姑娘,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他又上前一步。
這時於蕎飛突地對他媚笑著,"我好不舒服哦,你過來抱抱我好嗎?"
楊樵聞言,頓時一傻!這……這個於姑娘怎麼會是如此大膽的女子呢?就算他想,可為保住項上腦袋,哪敢越雷池一步呀!
"你是病了吧,我看我還是進屋去稟報王爺。"
楊樵正要轉身,於蕎飛卻突然摟住他的腰,小臉貼在他的背上,以柔得足以讓人酥了骨頭的嗓音說:"好熱……要我……要我……"
楊樵聞言,一雙眼突地一瞠,被她這嗲聲嗲氣的聲音給刺激得差點把持不住底下慾望。
可是他心想,她是王爺的女人,就算打死他,他也不能越雷池一步呀,說什麼他也不能答應她的要求。
"於姑娘,你放手……你放手啊!"他開始扯動著身體,試著逼開她的雙手。
"我偏不放……我要……"
就在兩人拉扯爭鬧之間,在議事廳內的練毅聽見了聲響,突然衝了出來,當見到眼前的這一幕時,眼神忽地一掠,以強猛的狠勁手一彈,便將楊樵彈開了兩步!
"我要……好溫暖的你胸膛……"
楊樵一離身,於蕎飛便抱住了練毅,一個小腦袋在他你前磨蹭磨蹭的,頓時又讓他火紅了眼。
這時他才發現楊樵居然還留在身側欣賞著小蕎的媚樣,於是連忙轉首,怒斥道:"她生病了,別在這兒看笑話,快離開。"
楊樵聞言震愕了一會兒,便趕緊領命退了下去。
這時練毅已不管議事廳裡的其他人,霍然將於蕎飛打橫一抱,將她抱進了他的寢房。
一進屋,他便將她輕放在床,望著她那暈紅迷醉的臉,他不禁蹙起眉,心醉地說:"你快告訴我,我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這些話,他每個字可都說得心痛,然而她卻是一點反應也沒!
而練毅也知道每當此刻便是她體內毒性發作的時候,由於剛剛會議剛好開在緊要關頭,他無法分身,滿心糾結的就是她如果發病了那該如何是好,也就在他正準備打斷會議,結束它的同時,突然聽聞外頭有著於蕎飛的嗓音,便緊張地衝了出來,沒有想到竟讓他看見那情況!
"好難受……"她一雙藕臂勾住他的頸子,對著他嫣然一笑,那笑容是如此的嫵媚動人、迷醉人心,可練毅卻為了她足足當了好幾天的和尚,就連想要她的心意都不敢有。
"我在……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解決痛苦,相信我。"
說著,他又很快地褪去她有衣物,緊緊抱住她的胴體。
"總有一天,我絕對會死在慾求不滿之下。"他自我解嘲,瞇起的眸裡盡現真情。
這時的於蕎飛又一次主動解除身上的束縛,一雙赤裸的玉肢勾住他的腰,這樣緊密的碰觸更是讓練毅熱血奔騰,渾身燥熱不已。
隨即他低首輕吻她的唇,細吮她口中芳蜜,每每也唯有如此才能安撫他那寥落的心。
但為了她,即使是窮極一生都必須過種生活,他也願意……
第十章
一早,當於蕎飛轉醒後,所看見的便是躺在她身側,合衣躺著的練毅。
而自己的衣裳雖完好,但不難看出有些零亂的皺褶,可以想像她昨晚肯定又發作了!
來這兒的目的就是想勸他離開自己,但依現在的情況看來,她能確定練毅對她的情意篤深,是絕不可能棄她而去,想了想……也唯有她離開才是上上之策了。
輕柔地撫了下他的臉龐,她壓抑住心底那股堪澀的滋味,匆匆地離開了他--
須臾過後,練毅也隨之清醒,恍然間他似乎想起小蕎昨晚來府邸找他,最後就在他身旁睡著的情形,可猛一轉首,她卻已經不見了!
突地坐起,他立刻拉了拉身上昨晚未褪的衣衫,快步走出屋外,大聲嚷道:"來人啊,快來人啊,楊樵……楊樵……"
他又怒又狂,幾乎將所有的人都給叫了來,當大伙匆忙趕到他身旁時,他不禁厲聲逼問:"你們誰看見於姑娘?"
"沒有。"
"屬下也沒有。"
此起彼落的聲音全部都告訴他"沒有"兩個字!
練毅呼吸一窒,"楊樵,你是整個府邸的護衛長,難道什麼也沒看見嗎?"
"屬……屬下沒見到……"
此話一出,立刻引來練毅激憤的神情,他立刻轉向他們,沉悶的嗓音說:"你們這些人到底在做什麼?那麼大的一個人走了出去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難不成你們全瞎了眼--"
瞇起了雙目,他體內火焰高漲,噴出的話語更是熾燙。
"王爺,於姑娘不見了嗎?這麼吧,我派所有人去找她。"楊樵不禁唉歎,沒想到她一個女孩子家還真會溜,溜得他們幾次都像熱鍋上的螞蟻,若一天不找到她,他們就得時時提防著被王爺削皮的危機。
"你們……不用了,我自己去。"
生怕他們找到她時小蕎又發了病,到時候隨意抓個男人,那他該如何是好?
想著,他便衝出了府外--
一連又找了三天,這下練毅簡直快瘋了,心口的急澡可比上回更深,因這次於蕎飛她身上的毒有可能早已發作,倘若她隨意在路上抓個男人,那麼他該如何是好呢?
去過靈幻居,那裡的人全說於蕎飛沒回來,仇瑚甚至運用他的法術去找尋於蕎飛的下落,居然也不見她的蹤影。
不過他能感受到於蕎飛微弱的氣息,她極可能使盡最後的一絲氣力在她周圍罩上隱身迷障,好讓所有人都找不到她。
有此可知她離去的意念甚深,甚至抱著必死的決心。
隨著來人一個個的回報,他失望的心情也愈來愈濃厚……
可就在這時候一位下人突然衝進府邸,來到他的面前急聲說道:"王爺……有了於姑娘的下落了!"
"你說什麼?"
練毅簡直不敢相信的張大眸,然而表情中除了濃烈的雀躍外,更有種失而復得的喜悅。
"是真的,有了於姑娘的下落,一位樵夫上山時,正巧發現她昏倒在一個石洞內,而樵夫是看見她頭上的玉簪有著咱們王府刻上的特有標誌,才趕來通報。"那人急急說著。
練毅這才驀然想起,就在數日前,他特地將他們敬遠王府的傳家寶翡翠簪贈給了她!
還好……還好上天有靈讓他因為這支玉簪找到了她!
"她現在在哪座山?我要去見她。"
"就在東邊的七星山上。"
於是練毅二話不說,便乘上快騎,迅速往那兒趕了過去……
到了七星山,樵夫已在山下等著他們,一見練毅親自到來,趕忙跪地顫著聲說:"小的張立,叩見練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