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多禮,快告訴我小蕎在哪兒?"
"你是說那位姑娘嗎?她就在半山腰上,請您隨我來。"於是樵夫便坐上了尾隨而來的楊樵的座騎跟著指揮方向,找到了那處洞口。
當練毅下了馬,連忙對他們說:"你們全部回府去,還有,別忘了贈予這位樵夫五錠金了做為答謝。"
隨即他連接受樵夫答謝的時間也沒,便迅速衝進了洞內--
外頭雖然艷陽高照,裡頭卻甚為漆暗,練毅在洞口頓住了會兒,直到眼瞳習慣了裡面的黑,才慢慢往裡走……
不久,果真讓他瞧見蜷曲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於蕎飛!
"小蕎……小蕎……"他趕緊摟住她,卻發現她身體冰涼,已氣若游絲……
"不,你不能丟下我,你絕不能--"
隨著他淒厲的喊叫聲,小蕎這才緩緩地張開眼,當見到他時,先是伸手撫摸他的臉,而後扯開一記微笑,"是你……毅……是你來了?"
"對,是我,我終於找到你了,從此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身旁。"練毅激動得肺部像漲滿了激流,緊緊束住她。
"為什麼要來?"她虛弱地抬起眼,凝睇著他因焦慮數日而顯得憔悴的面容,"瞧,都長出了鬍渣了……"
於蕎飛笑了笑,撫摸著他臉龐的手不免愈來愈下垂。
"小蕎,你不能有事,快振作起來。"練毅抓住她的手,男兒淚竟毫不自覺地一顆顆落在她衣襟上。
"別哭……我想我就快要不行了。"輕抹去他的淚影,於蕎飛又笑了,是笑得這麼美,但就怕如曇花般,消逝得也快。
"不可以,你要挺下去。"他摟住她,"走,我帶你下山去。"
"不要,真的沒用的。"她頭暈目眩地說:"這裡好隱密,山洞內滿是陰氣,可以讓我藏住身形……不知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別管這些,我一定要帶你下山找仇瑚,或許他有辦法治你。"他心急如焚,已無心思聽她這些。
"不要……我真的不要。"
揚起眉睫望著他,"知道嗎?我在這兒每晚都發病,這次我用盡全部自制力去感受它,不讓外界的一切干擾我……終於讓我明白中那種毒……有多難過了。"
"為什麼不回來找我?"他攬著她虛弱的身子,"真傻!真傻!"
"我與它抗衡了三夜,還是輸了,我知道當夜晚到來,我就將發作了!"她悲苦地垂下臉,"我不要做個那樣的女人,我不要--"
一激動,於蕎飛便受不了的全身發起抖來。
"好,好,可也一定得熬到我救了你呀。"練毅不停拍打著她的雙腮,強迫她得正視自己的存在。
"不--熬不下去了……"她的腦袋窩在他懷裡慢慢睡去。
"小蕎!"
"讓我睡會兒,就這麼抱著我……"她吐出這話後,便熟睡了。
直到挨到了天色就要黑了,她卻突然張天眼,"你走……快走……"
"為什麼?"練毅沒料到她居然會使出那麼大的力道推開他,只好怔然地望著她。
"我就要發作了,你快走……快離開我……"她快速爬到石洞最內側,"快出去,求你--"
"小蕎!"練毅怎麼可能走呢,他非但不走,反而疾奔上前。
"不要碰……嗯……"他的男人味漸漸侵襲她的呼吸中,讓她體內的激情因子又在做怪了。
"怎麼了?"他已經明白她似乎已陷入情焰中。
"我好痛苦……"小蕎的小腦袋急急在他身上鑽動。
"別怕,有我在,我會一直陪著你。"響應著她熱情的需索,他又一次縛鎖住她的嬌軀,滿足她最激切渴求。
"嗯……"柔軟的身子緊貼在他身上,彈指間她身上衣物已褪去,上半身自是春光外洩。
"小蕎,你知道我是誰嗎?"他可以為她忍,為她犧牲一切,可就是不能承受每每親熱時她恍惚的神情,甚至喊不出他的名字。
"別問……我只要你……"她比以往還要狂野的表態,不禁讓他思緒走了位,就連自制力也跟著大亂了。
只見她動手剝除練毅身上的衣物,甚至媚惑地抬首對他一笑,"你的身材好壯,好好……"
見眼前的小蕎已變得不是他所認識的,練毅的盡情驀然下沉,臉龐掠過了一絲抽搐!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心疼地揉弄著她的身子,練毅一心想採擷她的柔情。
"嗯……"於蕎飛的身子直向他靠去,直撩撥著他的意識。
練毅瞧著她臉上出現的紅暈,知道她正身受慾火狂燃的痛楚,四肢已承受不住地顫抖著。
他這也才感覺到,她似乎比以往還嚴重,心底也突生一比恐懼,"小蕎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好熱……"她緊抓著她的衣領,揚首望著她。
可由于于蕎飛這陣子躲在深山中,幾次的抵抗未果,已造成她這回單單靠愛撫已無法滿足了。
練毅乍見她這般,頓時不可相信地瞠大眼,"小蕎,你沒感覺好些嗎?小蕎……"
"不,我好熱,就快要熱得斷了氣!"她額上胸前全都佈滿了細汗,臉兒更變得嫣紅不已。
"怎麼會這樣?老天,誰來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震驚地看她仿似真要死去的模樣。
"好渴……渴……"她原本臊熱的臉頓時血色盡失。
練毅見狀,眼下只有一個辦法能解除她的痛楚了。
如果終得死,那他只想陪她而去,於是他緊抱住她,吻上她的唇,以更趨鷙猛的姿態佔有了她。
"啊--"她尖銳大喊了聲。
而練毅也釋放那股溫熱,直達她緊窒之中。
"小蕎,你沒事吧?"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見於蕎飛一直對著他笑,練毅頓覺心驚膽跳,生怕這只是迴光反照呀。
"我真的沒事,而且精力充沛。"
她坐起身,直凝睇著她,"我現在甚至於可以起來奔跑、跳躍,身體似乎要比以前更好了。"
"真的?你沒騙我?"練毅緊扣住她的身子,並觸碰了下她的額頭。
"我又沒發燒,幹嘛要騙你呢。"她索性站起來,在他面前轉起圈來,不但如此,還露出最可人的笑容。
"可仇瑚不是說了,你這症狀是無藥可醫,而且若兩人交合還會喪命呀。剛剛我是見你好麼難過,才打算與你一道的。"這就是令練毅百思不解的地方。
"練毅!"她感激地緊抱住他健碩的腰身,"可知道我有多愛你,真的好愛你,如果我的一生就到今天為止,我也已死而無憾了。"
"噓!"
他伸手堵住她的唇,"不許你這麼說。"
"不過我現在真的已經好了,快……快回靈幻居,我要跟我那些夥伴看看我現在健康又開心的模樣。"
說著,也便拉住她的手,兩人結伴同行,一塊兒下了山。
直到靈幻居外,竟發現仇瑚他們已經等在外頭迎接著她了。
"於蕎飛,看你的氣色那麼棒,你已經好了是不是?"畫漓首先迎上,興奮地與於蕎飛兩互擁著。
"嗯,我想……我應該是好了。"於蕎飛微笑著,轉首看向一臉深思的練毅。
"毅,你怎麼了?看樣子好像不高興呢。"纖纖玉指輕輕拂上他緊蹙的眉心,於蕎飛不解地問。
"我怎麼會不高興,見你又回到以往,且變得更有朝氣,我敢發誓我要比全天下的人都振奮,可是我怕--"他頓住了話,竟已說不出口。
於蕎飛凝起細眉,"你怕什麼?"
"他是怕這一切只是海市蜃樓。"
這時秦未央走向前,俊魅的笑顏裡盡藏一絲對練毅這個男人的欽佩之意。
他不僅用盡所有的愛去愛一個女人,甚至不惜犧牲身為男人該有的情慾滿足,這天下有幾個男人做得到。
更何況,他還曾是一位出了名的風流才子啊!
"海市蜃樓!什麼意思?"於蕎飛轉首看向未央。
"怕你這只是短暫的好轉。"秦未央仍掛著他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直睨著練毅那張澀然的臉。
"是真的嗎?真的只是短暫的?"這下子連於蕎飛也傻了。
"仇瑚,我求你再替小蕎看看,好確定一下,否則……否則我真是放心不下呀。"練毅快步走向仇瑚,緊抓著他的手。
"我說練毅,你這麼抓著我,可知我的原神是什麼?"仇瑚笑看著他那雙激動地抓著自己的雙手。
"小蕎喊你仇瑚哥,你應該也是金鯉吧?"他微愣了下。
"錯,你現在抓著的可是只千年狐妖。"
原以為他這麼說,練毅便會嚇得鬆手,哪知道他根本無動於衷,"狐就狐,我相信任何精怪都有好與壞。"
"你不怕?"
"我現在只怕小蕎會離開我。"黯然神傷一歎,練毅轉向小蕎,"你別擔心,就算這只是片刻,我也會隨你到最後。"
說著,仇瑚便立刻鼓起掌,"真好,讓我聽得都自慚形穢了。"
"哼,你還好意思說,要是你有練王爺一半就好了。"小玥忍不住睨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