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這下所有隱遁在綠蔭樹葉中的忍者全現了形,為了救那被倒打一掌的黑衣人。
「一個也不放過。」眾人見忍者原形畢露,立刻」擁而上。
「撤。」其中一位忍者見情勢不對,將手中小物往地上一擲,「砰!」地上爆出濃密的白色煙霧,遮蔽了視線。
當煙霧散去,所有的忍者已從空氣中消失。
「可惡,竟讓他們逃了。」韓十低咒。
「韓尊非,怎麼辦?」紅姑心涼了半截,不禁驚惶的大叫。望著黃濁暴漲的溪水聲勢浩大就在眼前,宛若掉進去就會被吞噬,「誰快幫我把馬停下來。」要是她沒被制住穴道就好。
「夫人危險了。」大夥也擔憂的跟著追上去。
驚嚇的馬筆直的往湍急的溪衝去,紅姑瞼上全然沒有了血色,「韓尊非,我不會泅水……啊!」在馬背上的她臉色慘白,眼看著就要被拖了下去,就在這電光石火的剎那--
「紅姑。」韓舉非駭然變色,飛身一縱。
在千鈞一髮間從半空中撈起墜落的她,緊摟著她緩和受驚嚇的心,他足一點淹沒溪中的馬匹電射至對岸。
「爺、夫人-.」
「沒事了,沒事了。]安撫著懷中顫抖的她,韓尊非也不知道哪來的力量,抱著她,飛躍模過寬逾丈餘的溪流,平安落到對岸。
一落地他手臂立刻傳來撕裂的巨痛,他也僅僅皺了下眉,緊擁著她感受她的體溫,她的呼吸,來安撫驚悸急驟的心跳。
她在他懷中,就差那一點點,他說不定得跳入溪裡去救她!
「都是你啦,早叫你解開我穴道不聽?」紅姑從驚懼中慢慢收神,勉強推開他的胸膛隔開距離。
「你沒注意到嗎?你穴道早已經解開了。]可能是剛剛被驚嚇到失了神以致沒發覺,更別提想到逃。
「是嗎?」紅姑回想,她好像握緊了韁繩……握緊?那她剛剛其實可以施展輕功逃走!真糊塗。
[爺、夫人,你們還好吧?我們馬上過去接你們。」溪流對岸傳來屬下擔憂的吶喊。
韓尊非始起頭,充滿威嚴的音量不高不低的剛好飄送到對岸,「別過來,我們沒事,你們先把傷者帶回府救治,再過來接我們。」
「好的,爺,你們自個小心。] [好啦,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他也沒有力氣把她再抱到對岸 [啊,你受傷了!」平穩餘悸後的紅姑驚抽口氣,總算注意到他肩臂處三尺長一條怵目驚心的燒刀口正血流不止,艷紅刺目的鮮血染紅了他整件銀袍,而他還逞能的抱著她橫渡溪流。
這蠢男人,他難道沒發現自己受傷了?想著,沒來由的刺痛穿透胸口。
見鬼的,她竟感到心痛,她該不會真的愛上這冷酷霸道的男人了吧?
夜幕低垂,一輪皎潔玉盤高懸黑幕上,灑落一地銀白。
「你看夠了沒?」
紅姑扶箸韓尊非到處乾淨的草地坐下後,便屏氣凝神,小心翼翼的將他沾血的八褪到腰際。
映入眼簾的是他那赤稞昀上半身展露強壯結實的胸膛,強而有力的胳臂,手臂 肌肉糾實纍纍。古銅色的肌膚上佈滿大大小小不一、錯綜複雜的疤痕,象徵箸曾?經因過的輝煌戰績功勳。在月光中閃爍著誘人的線條,令她心跳加快,口乾舌燥,忘了羞怯。
[你再看下去,我可不敢保證你能平安。] 靠著巨石的韓尊非視線瞬也不瞬的注視著銀白月光映射下,她柔美的臉蛋更顯白嫩透明,嗓音逐漸低沉沙啞。
紅姑面紅耳赤的收回視線,顫抖的手把裙擺撕下成數條,[我先暫時幫你包紮止血。] 此刻,天荒地僻,沒人沒花的,至於那滾濁的溪水看來來髒髒的,想到先前的危機,她還是提不起膽靠近。
[等會我再去找吃的、喝的和柴火。] 紅姑輕柔的用口水沾濕麵條擦掉傷口附近幹掉的血漬,還好傷口已經不再流血。
韓尊非不發一語,以幽暗的黑瞳凝視她,感受那冰涼的小手不經意的拂過他溫熱的肌膚,點烯了他神經未梢的慾火。
明明月色沁涼如水,夜風透心,可是他身體卻像置身火爐中。
[你忍著點,我是第一次替人包紮。]面對那黝黑肌膚散發強烈的陽剛氣息,一波波的擾亂她的呼吸,她的心跳。
靜默的他高大的身形宛若雕像,他精銳有神的目光熠亮如火炬,照著窘迫的她無所遁形,她的背脊竄過一道無可名狀的戰慄悸潮。
「麻煩你把手臂抬起來。」她勉強壓下內心的騷動,平靜的道,「痛的時候叫出來、我不會笑你。」她知道男人都愛面子,特別是眼前這位。
難得他那麼馴順,紅姑很迅速的把布條繞過他的肩,從脅下纏過他的上臂,用一條條的布條」匝接著一匝出口肩頭纏到手肘,還無法包紮全部傷痕,她打算再撕裙擺時,他大掌突然按住她。
「夠了,這樣就可以了。」再撕下去,她雪白的小腿都曝光了。他可不希望他小娘子的美腿養了別的男人的眼。
紅姑心陡地漏跳一拍,慌張的抽開手,尷尬的低垂螓首,那我去找柴火和吃的,啊--」正要起身,卻被他拉了把。她跌坐在他身上,險些壓到他傷口,還好她反應快的以雙肘抵著他的胸,心跳如鼓。
「不用了,才一個晚上還撐得過去。」
「噢。」他們如此貼近,近得她可以聞到他呼出的熱氣灼燒她的臉蛋,紅姑整張瞼熱辣如火,舌頭也打了結,「那……那先讓我起來。」
「別動。」大掌攬著她靠著他胸膛,「就這樣別動。」
「可是這樣你會不舒服。」被他男性氣息迷眩了心神,她清晰的聽見他的心跳聲像要撞進她身體裡。
怦怦!怦怦……規律的撞擊著她的臉頰。男女授受不親……不過他們是夫妻,等等,這是荒郊野外於禮法不合。
「沒關係。」強忍著慾望,韓尊非慢慢閉上了眼,低沉沙啞富磁性的嗓音在她髮梢輕揚,「睡吧。」不願他們的第一次糟蹋在這拮据的情形下,她的洞房花燭夜應該值得更好的對待。
不知道是疲憊還是他溫柔的嗓音俱有催眠效果,紅姑靠著他,聆聽他輕柔的呼吸聲,不知不覺的打了個哈欠……
林葉青蔥,雀鳥啾啾,碧草如茵,林泉淙淙,和煦的陽光穿透樹蔭,與溫暖的晨風吻上紅姑的臉蛋。
她打了個哈欠,勉強睜開惺忪睡眼,腦海浮現這是什麼地方?掌心下溫暖平滑的物體拉回她的思緒。
她低頭探看,腦子瞬間空白!
昨晚經歷的一切全部回籠,她真不敢相信她嫁給了他,而且居然跟他在荒郊野外相偎共眠。
更丟臉的是她流口水了!
瞪著他古銅色胸膛上那一攤黏濕液體,她寧可相信那是露水!
窺了眼熟睡的他,紅姑決定毀屍滅跡,心念一動的她不經大腦思考就俯身伸出舌頭舔乾淨。
猝來的猛抽氣聲從她頭頂冒出--
「女人,你在玩火。」
「啊,你怎麼醒了?,」
「你不會以為我是死人?沒有知覺吧?」
她柔軟的小嘴輕觸他的肌膚,點燃了那爆炸性的火焰自脈搏的末梢開始燃燒,流竄至身百骸,已經被壓抑多天的慾望以排山倒海之勢襲來。該死的她,明明挑起慾火的是她,為何還能睜著無辜純潔的大眼睛望著他,害他想做壞事都會萌生罪惡感。
韓尊非粗聲低吼,「該死的你。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氣息濁重,緊摟著她的臀往下壓,兩個人身體貼合得毫無縫細,讓她感受她惹的火!
「你身體好燙。」迎視他猛騖像要把人吞噬的眸光,紅姑吞嚥下喉中不安,遲疑的小手觸碰他陽剛的身軀。
當她小手無意的刷過他敏感身體,一個粗喘的呻吟自他喉中迸出,「女人,這是你逼我……」狂猛急切的獲住她的小嘴。
野蠻的吻幾乎要搾光她肺中的空氣,飢渴的抽光她口中的甜蜜津液,紅姑眼瞳張大,這吻比以往的都還要刺激、激烈,震撼了她!
她感覺心臟狂野的猛撞著胸口,體內似乎有種奇異無法言喻的奔騰烈焰旋入下腹,好熱、好熱……她也發燒了嗎?下腹還有一個硬物正不停的撞擊她,是樹枝還是什麼的?總之讓她很不舒服!
突然間,她被推倒在地,地上冰涼的露珠滲透衣裳,令她不由自主打個哆嗦,她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她衣襟已被解開,肚兜都展露出來。
「你想幹麼?」腦海浮現春宮圖的畫面,還有娘說洞房花燭夜夫妻會裸程相見的事,難不成他要在荒天野地跟她行敦倫之禮?想著,紅姑的胸口竄過一道夾雜著興奮和戰慄的熱流。
「你應該知道!」他熾熱的目光鎖著她酡紅的容顏,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俯身吻住她。
「唔……」他的吻是不錯,不過她可沒想過在這種地方度過她的洞房花燭夜,第一次應該是值得珍惜紀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