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掙扎的念頭如雨水被她身上的火焰蒸發了,理性的思緒也漸漸變得模糊,忘了今夕是何夕,頭好昏……
韓尊非注意到他可愛的小妻子忘記呼吸,放開她的唇,「呼氣。」那麼可愛的玩意!他還不想那麼快放手。
紅姑低喘,橫了邪肆的他一眼,「你……你為什麼又吻我?!」他的吻對她有無比的破壞力,害她都忘了抗議。
他淡然一笑、「你說呢?」
瞅著她那晶瑩剔透的雪頰,像是飄上了兩朵淡淡的紅雲,被他淺嘗過的櫻唇,此刻看來艷麗得可口,誘人不禁很想再次品嚐一番,在他的唇齒間,還留有她那芳香甜的女性芬芳。
刻意地,他用視線慢吞吞地睨著她,灼熱的目光滑過她的眼眉、她婀娜的嬌了以及那總是會引發他綺念的粉漾雪膚。
「你……你看什麼?」紅姑被盯得心慌意亂。一直這樣看著她,他又是在盤算什麼暗算她的計策?這惡夫該不會現在就在這裡把她吃了?想著,一股沒來由的戰慄沖刷過她的背脊。
韓尊非笑了,傾身靠向她,低低的在她細緻的目耳旁輕嗦,[我好像忘了告訴你……我也喜歡你。」再次覆上她的唇。
他說什麼?紅姑楞住了!腦子一片空白。
而嘴唇上敏銳的神經被濕熱的摩掌著,他純男人的悍然氣息全面佔據她的呼吸,猛驚又流露無法言喻的溫柔情悻,一絲絲如細雨,慢慢的、一點一滴的滲入她的肌膚,每一個毛細孔,她感覺每塊肌膚都像火種一樣燃燒起來。
剛剛他是在說喜歡她嗎?興奮的律動在她胸口跳躍,她心川窩裡鳴奏敲鑼打鼓的喜樂。
「走吧,大家都在等我們,我們回家再繼續。]最後是韓尊非深呼吸的推開她,濃獨不穩的鼻息透著壓抑的情慾。
牛後微風沁涼,落日逐漸偏西。
出了長安城門,紅姑側坐在韓尊非身前,兩人共乘一騎,來到昔日初相遇的地方,回憶浮在紅姑心頭。
那條她曾摔落的小溪,正逢春汛,溪水暴漲,湍急奔流的溪水混濁如黃河,如仔獰猛獸發出嘶吼,讓人退避三舍,彷彿靠得太近就會被吞噬。
「喂,你還記得這裡嗎?」紅姑轉動眼珠子。
「叫我相公或我的名字。]韓尊非眼睛瞇成一道危險的細縫。
「是,相公。」她翻翻白眼,「當時要不是有我在、你早就沒命,我可以說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卻恩將仇報。」
「我娶了你不是嗎?」
「聽你的口氣,好像娶我很委屈?搞清楚,我才是受害者。]這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噓!」倏忽地停下馬,臉部輕鬆的表情消失了。
一股山雨欲來前的寧靜讓大夥神情丕變,紛紛掏出了武器。
「爺。]韓十、韓十一和其他手下提高警覺的驅馬靠攏,圍成一個圓圈,將紅姑和韓尊非護衛在中央。[前面有埋伏。] 「把我穴道解開。」紅姑也意識到危機逼近。
韓舉非沒理會她的叫囂,不容反駁的指示,「韓十、韓十一,護送夫人回府。」他躍下馬,將韁繩交到她手裡握緊。
「是。]韓十和韓十二立刻趨前。
紅姑怒目圓瞠,心頭一陣慌亂不安,「等等,韓尊非,你不能就這樣把我送走,我們是夫妻不是嗎,夫妻應該同甘苦共患難!」
「如果你願意稱呼我一聲相公,我就承認我們是夫妻。」韓尊非仰視著她,難以察覺的溫柔低漾在深沉的眸底。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低語,「相公。] 「我聽不到。」
「相公,」紅姑放大音量,羞得漲紅了臉。他也不想想那麼多人在場-她是姑娘,也多少要矜持和顏面。
[這次勉強接受。]勾下她脖子,佔據她嫣紅的唇辦,他狂肆的舔吹箸她口中的甜蜜香津。
[等等,有人在……唔。]她園瞠著眼,火辣的吻幾乎讓她喘不過氣。早知道這冷傲霸道的男人恣意狂妄得無法無天,我行我素,連新娘都可以臨時代替,更別提在意週遭人眼光和世俗禮教。
而旁人就算看到也都裝作沒看見,除非是不想要活了。
「韓十、韓十一快走!」吻到他滿意,而氣喘吁吁的她配紅著嬌靨,韓尊非將韁繩交到她手裡,拍了下馬臀。
從被吻的昏眩神智中回神,紅姑胯下馬兒已開始奔馳,「韓尊非,你這小人使詐,你答應我我可以留下!」
「我承認我們是夫妻,可是我不記得有答應過你什麼?」目送她遠去,他唇角噙著淡然微笑。
「韓尊非!」吼聲遠揚,越來越小。
這時,密麻如黑雨的暗器無聲無息的破空,所有人敏捷的舞起刀劍擋了下來,嚴陣以待的面對隱藏在暗處的敵人,無暇分心,但銳利的暗器數量實在太多了,因此還是有人中鏢。
韓尊非拾起被打落地上的暗器仔細端詳了下,通體漆黑,呈十字形,不是中原的暗器。
[這暗器是東瀛忍者。]韓尊非話聲剛落,他後面淒厲慘叫聲揚起,一名屬下中暗器,全身抽搐,被射中的傷口泛黑。
[這暗器有毒。」
「大家小心,別出自亂陣腳,保護爺。」
大夥你一言我一句,緊張的展開防禦架式,卻無法測知隱身暗處的敵人動向和數目。
這時、震撼人心的殺伐聲響起,一群蒙面黑衣人快如閃電的持著武士刀朝他們衝來,突然像變戲法的消失在他們眼前,接著第二個慘叫聲---
韓尊非冷靜的判斷情勢,「大家注意,敵人只有十二名,他們是用忍術來欺敵,不要給幻覺欺騙了。] 當利刃騰空殼至他們面,他也僅是側頭避開,刀連人消失在空氣中,他氣定神閒的負手而立,任刀光自任何方位劈來,他依然從容不迫。如果他猜得沒錯,應該是那不甘損失的朱老頭花錢請來的東瀛殺手。
突然馬蹄折回聲讓他失神了下,凌厲的殺機快如風颯劃過他耳鬢,電光石火的剎那間,他以雙指夾住由後背奇襲的刀,兩指輕輕一板,刀斷,他背後偷襲的忍者受到驚嚇而現出身形,急忙的退後,他看也不看身後的忍者,隨手擲出斷刃,慘叫聲揚起,解救了一名屬下。
「韓十、韓十一,你們回來做什麼?」韓尊非聲色俱厲,不需要太大音量就讓他們臉色發白的從馬上躍下跪到地上。
「屬下無能。] 「你那麼凶幹麼,前面的路被洪水沖不見,又不是他們的錯。]坐在馬背上的紅姑氣呼呼的道。
「你……」輕細如微風颯然的聲音,一團銀白色冷芒如箭雨穿雲,看不清暗器模樣,目標射向馬背上的紅姑,韓尊非快如疾風的揮掌舞袖,形成堅不可摧的掌壁。
劈哩咱啦,數不清的暗器被韓零非抱袖拂開震飛。
乍兒他展露精湛的武藝和雄厚的內力,紅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而她上次還在關公面前耍大刀。
而韓十和韓十一也加入保衛戰。
韓尊非敏銳的察覺碧綠的森林樹葉微微晃動二個模糊的影子悄悄朝馬背上的紅姑逼近。
他沉聲低吼,「你想幹麼?」騰身破空出掌。
轟然一聲巨響,地面被轟出個洞,掌風波及,飛沙走石,驚天動地,數棵雙人合抱的大樹倒下。
沒有人瞧見那隱形在森林裡的忍者是躲在哪裡?也沒有人看清韓尊非的出手,只聽見巨大爆炸聲,接著在倒下的樹叢中二個黑影從半空中墜落地面一動也不動。
[龍一!」一個黑影大叫著聽不懂的番話,怒目對韓尊非,亮出武士刀,[我要殺了你!」
冷酷似阿修羅的韓尊非轉身面對殺氣騰騰的蒙面人,操著跟黑衣人同樣的話,不冷不熱的道:[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勸你們最好馬上消失在我面前,別逼我大開殺戒。」
要滅一個國家對他而言易如反掌,要不是皇上想以德服人,否則這倭國豈能存活至今,而這些偷渡來中土賺外快的東瀛忍者,也不想想是誰的地頭,竟敢來中原撒野,沒遷怒滅他們國家就已經不錯!
紅姑雖然聽不懂他說什麼,無形中卻能感受到自他全身迸發出的肅殺狠戾,令人不寒而慄。
就在這時,她座下的馬毫無預警的發出驚痛的嘶嗚。
「爺,是十字鏢上韓十注意到受到掌風驚嚇的馬不小心踩到插在地面的暗器,痛苦得抬蹄奔馳。
紅姑也嚇到了,「韓尊非,我沒辦法控制馬!」被制住穴道的她韁繩握在手裡卻無法控制,而受到驚嚇的馬匹狂奔向溪畔。
「該死的!」
韓尊非眼瞳剎縮,呼吸一窒,感覺心臟在瞬間停止,全身血液逆流,他不假思索的縱身飛掠起想攔截那狂奔失控的馬匹,今不防模來一把刀砍向他胳臂,硬是阻礙了他的前進。
「別想走!」那充滿殺意的黑衣人緊迫盯人。
「讓開。」韓尊非低沉的冷道,眼睛裡沒有溫度,僅僅袍袖輕拂,沒有人看見他的出手,那黑衣人身子卻如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