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她家的紅姑是蹲在家裡發"霉"的老姑"婆"?她的丫頭還是有行情的,隨知一出馬就是個大將軍。既然他看上她家丫,他也正為出清紅姑而發愁,何不做個順水推舟,既可以嫁禍,還可以大撈一筆聘金。
[就由她代嫁!]迎視老謀深算識破他意圖的梅婆,韓尊非輕描淡寫的開口,看著紅姑。
[她?誰呀?]順他手指方向,一臉狐疑的紅姑回頭探看,[我後面沒有別人呀]「將軍快人快語。」梅婆撫掌朗笑,沒有異議的下令,「春兒、秋兒,還不快扶小姐去梳妝打扮。」
「是。」春兒和秋兒銜今,左右挾持紅姑。[等等,幹什麼要我打扮,我又不是新……]困愕的眼瞳慢慢瞠大,看著一臉狡笑的梅婆和面帶溫煦微笑的韓尊非,她幡然醒悟,遲疑的低問,「你們剛剛說的"她"該不會是指我吧?」
「小姐,你還真是沒知沒覺。]舂兒忍俊。連身為丫鬢的人都看出來了,而當人還傻不隆冬的沒發現被算計。
「小姐,我們快進房去,別耽擱了良辰吉時。」秋兒也跟著道。
「等等,娘,你怎麼可以這樣……」話沒說完,只感覺身子一麻,未雨綢繆的梅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點住她的穴道。她臉上倏失血色,[娘,你什麼時候會點穴術?] [這呀,是在你離開後,我跟你爹學的。]就為了這麼一天,否則豈制得住紅姑這橫衝亙撞的牝馬。梅婆笑咪咪道:「吩咐下去看好小姐,誰敢讓她逃出房門,年薪俸扣一半。」
「春兒、秋兒,放開我。」身體僵硬的紅姑難以置信她居然被不會武功的娘點了穴道,任憑春兒和秋兒帶著走。
事清怎麼變成這樣?她驚慌得大叫[韓尊非,你倒是冰說話!娘.你不能這樣。我不想嫁……]徒留掙扎的餘音繞樑。
「好女婿,我這丫頭脾氣不好,又會惹是生非,日後還請你多擔待。」梅婆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韓尊非氣定神閒的一揖,「哪裡,以後就是一家人。」
對寡情少欲的他而言,娶誰對他都沒有差別,只不過率真不造作的她那自然爽朗如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喚醒了深藏在他體內的慾望之獸,就算她不是他的妻子,他也會想辦法得到她。
第六章
八音齊奏,鑼鼓齊嗚,舞龍舞獅,歡愉的氣氛洋溢在悅本客棧中,長安城內發霉的老姑婆終於出清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梅婆坐在大堂之上,一邊當主婚人,一邊當高堂,一邊當媒人婆,該賺的銀子紅包一個子也跑不掉。
可憐的紅姑由原先 八音齊奏,鑼鼓齊嗚,舞龍舞獅,歡愉的氣氛洋溢在悅本客棧中,長安城內發霉的老姑婆終於出清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梅婆坐在大堂之上,一邊當主婚人,一邊當高堂,一邊當媒人婆,該賺的銀子紅包一個子也跑不掉。
可憐的紅姑由原先的抗議叫到幾乎快失聲,沒有人理會她的叫囂,她最後放棄了掙扎,硬邦邦的身軀像木偶在舂兒和秋兒攙扶控制下行完大婚,然後吉時被送入預先佈置好的新房 「小姐,你在這稍坐,我跟秋兒在門外給你守門,等姑爺來接你。]春兒和秋兒相視而笑。
「你們這兩個叛徒,枉費我把你們當姊妹。]紅姑氣呼呼,嗓音沙啞的低喃,「還不快幫我紅頭巾拿下。」
「那是姑爺的工作,我們不敢僭越。」秋兒說完,與春兒悄悄帶上門。
「你們給我回來。」坐困愁城的紅姑聲嘶力竭的喊著,卻無人應答,偏偏穴道被點定,除了一張嘴外她全身動彈不得。
難道說她這一輩子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埋葬在婚姻的墳墓裡?不,她不甘心,她都還沒名揚中原,成為一代女俠。都是韓尊非啦!居然跟她娘沆瀣一氣,狼狽為奸,還有春兒、秋兒都是幫兇,還有……
「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紅姑感覺到眼皮變沉重,邊想邊忍不住打了個牛蛙似的大哈欠。
「看樣子你頗自得其樂?」
這聲音當頭澆了她一盆冷水、驚回她的神智。
「韓尊非!」話自齒縫迸出。
「以後該改稱謂,我不介意你叫我相公或尊非。」拿起喜秤,韓尊非照著預定的時辰掀開她的紅頭巾。
「你去死!」
韓尊非老神在在的搖了搖指,「嘖嘖嘖,新婚大日就詛咒新郎不太好吧,禍從口出這句成語需要我教你嗎?」
掀開紅頭巾就算完成了夫妻之禮,他貪婪的捕捉紅頭巾下經過一番精心梳妝打扮後艷麗嬌媚的她,大紅新嫁裳襯托她雪嫩肌膚白裡透紅,明亮的水眸正殺氣騰騰,如果目光可以殺人,他大概屍骨無存。
「我相信你應該不至於想在新婚第一天就當寡婦吧?」
「你這卑鄙小人還不快解開我的穴道。」紅姑喳呼,怒視他那冷漠剛硬的線條刻劃的瞼廓一如往昔的看不出七情六慾。
「可是丈母娘有旨,在沒有把你帶回家之前不能幫你解開穴道。」韓尊非俯首汲取她發間幽香。
「韓尊非,你理我娘講那狗屁話,我叫你……」
[相公。]他打斷她。
[你……]咬牙切齒的怒視著他,一張冷硬嚴峻的臉龐為著堅持己見的冥頑不靈,她與他四目相對。
他意志堅定,不發一語的凝視她。
她也不退縮的瞪視他,相較於他的從容自在,被人看得滿心慍惱的紅姑終於沉不住氣。
「好,我認輸了,相公,能否請你解開娘子的穴道。」
「我不會。] 「你說什麼?」浪費她那麼多口水,他居然只說一句不會!
「丈母娘交代這穴道約莫三個時辰就會自動解開,娘子不需要心急。] 「我這……你這老狐狸!」注意到他解開胸前那朵聳斃的大紅緞帶花,拿掉了新郎官帽,她心跳莫名的加快,「你……你想幹麼?」
「做完我人生最後一件大事。」洞房花燭夜。
「現在還是大白夭,你別亂來!」
「亂來?我怎麼可能對娘子亂來?我會按照規矩古禮來。」
「韓尊非!」
「你又忘了該叫我什麼了。來,跟著我念,相公。」
「去你的,我可警告你,我可從沒有答應過要嫁給你,那是我娘一相情願,你要娶妻多得是名門淑媛,富家千金閨女報名,妻子這位置我坐不來,還是讓給其他女人。」想到他身為王爺何患無妻,養後宮都不成問題,她胸口感到悶窒,一股化不開的濃酸直衝喉頭。
「我現在只要你當我的妻子。」
現在,意味以後他也可能將她打入冷宮?
「那我還真該俯首叩謝你"現在"的施恩憐惜?」紅姑嗤聲冷笑。
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風流成性,捻花惹草為正常,怎麼可能會為了一朵花放棄整片花園?除了她爹是例外。
「我可以把你現在的表情解讀為吃醋嗎?」
「哈,你在作白日夢嗎?我衛紅姑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傲慢狂妄的男人吃醋,我吃酸吃鹹吃甜就是不吃醋!」打死她都不會承認,她在乎他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多很多。
「吃酸呀,真是好濃的酸。」韓尊非嘴角彎起,目光灼灼。
「你……你幹麼。」紅姑渾身繃緊,如臨大敵的眼珠子跟著地逐漸靠近的雙手飄移,心臟猛烈撞擊著胸口。
他該不會想行「周公之禮」?
韓善非大掌慢慢挨近她粉嫩的臉頰,嘴角微勾。她心臟越跳越急促,突然他雙掌一翻,取下她頭上重於千斤的鳳冠。
「戴那麼久你脖子不酸嗎?」看到她鬆了口氣的表情,韓尊非再也忍不住的笑開了,「你放心吧,我不會遺忘身為丈夫該有的權利,不過不是現在這個時候。]笑容使他看起來更年輕俊朗。
紅姑心卜通的漏跳一拍,羞獲又懊惱啐了聲,「下流。]天下烏鴉果然一般黑,男人都一樣色!
「要下流呀?別急,我會實踐你要的"下流"的。」韓尊非不覺莞爾,不自覺中臉上冷酷漠然的線條變得柔和。
紅姑心臟枰枰然,不只因為他話中有話,還有他那張性感的笑臉,他真的該死的英俊迷人、她發現抗拒他男性魅力的理智漸漸不管用了。
「壞女孩,你在勾引我。」
白裡透紅的肌膚因為生氣更加嫣紅,靈眸流轉出水色波光彷彿會說話似,眨呀眨地,誘惑著他俯身採擷那兩瓣染了胭脂的玫瑰唇瓣。
這次的吻比上次更火熱狂肆,他的唇在她嘴上囁咬,舌尖狡猾的鑽入她的嘴,佔據她唯一能動的空間,激烈的翻攪她的舌,惡意的吮咬她的丁香舌,她的舌頭被他勾引捲進他的口中,糾纏不清。
她感覺這次不只是舌頭被他銜去,連呼吸也被奪去,整個靈魂都快被他吸走。
她不能喘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