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美妙的吻實在讓她無法拒絕……她頭昏了,身體行熱,呻吟聲不自覺逸出喉嚨。
「爺,你們在哪?」
毫無預警的叫喊如一桶冷水洩下,當頭澆在韓尊非頭上,他猛然一凜,勉強將眷戀探索她柔嫩女性胴體的色手拔開。天哪!他居然控制不了自己,差點在這野地跟她苟合。[快把衣服穿好。]韓尊非惡聲惡氣道。氣自己受她挑逗而失了冷靜,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就連長安花魁脫光衣服在他身上撩撥也未必能令他失控,這小魔女卻輕易的辦到了。
「啊……」驀然回神,紅姑臉紅耳赤的連忙整理衣襟。
韓尊非一臉陰沉冷峻的瞪著她。這意味著他會越來越豐乎她,甚至會被她掌控了七情六慾……不……他可是堂堂威震八方,令敵人聞風喪膽的鐵血大將軍,怎能被一個女人所影響。
[爺,你們沒事吧?」為首是韓五,一群人帶著馬車快速趕過來。
韓尊非冷靜的道:「沒事。」不過,心底還是有點懊惱,這些傢伙真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到。的抗議叫到幾乎快失聲,沒有人理會她的叫囂,她最後放棄了掙扎,硬邦邦的身軀像木偶在舂兒和秋兒攙扶控制下行完大婚,然後吉時被送入預先佈置好的新房 「小姐,你在這稍坐,我跟秋兒在門外給你守門,等姑爺來接你。]春兒和秋兒相視而笑。
「你們這兩個叛徒,枉費我把你們當姊妹。]紅姑氣呼呼,嗓音沙啞的低喃,「還不快幫我紅頭巾拿下。」
「那是姑爺的工作,我們不敢僭越。」秋兒說完,與春兒悄悄帶上門。
「你們給我回來。」坐困愁城的紅姑聲嘶力竭的喊著,卻無人應答,偏偏穴道被點定,除了一張嘴外她全身動彈不得。
難道說她這一輩子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埋葬在婚姻的墳墓裡?不,她不甘心,她都還沒名揚中原,成為一代女俠。都是韓尊非啦!居然跟她娘沆瀣一氣,狼狽為奸,還有春兒、秋兒都是幫兇,還有……
「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紅姑感覺到眼皮變沉重,邊想邊忍不住打了個牛蛙似的大哈欠。
「看樣子你頗自得其樂?」
這聲音當頭澆了她一盆冷水、驚回她的神智。
「韓尊非!」話自齒縫迸出。
「以後該改稱謂,我不介意你叫我相公或尊非。」拿起喜秤,韓尊非照著預定的時辰掀開她的紅頭巾。
「你去死!」
韓尊非老神在在的搖了搖指,「嘖嘖嘖,新婚大日就詛咒新郎不太好吧,禍從口出這句成語需要我教你嗎?」
掀開紅頭巾就算完成了夫妻之禮,他貪婪的捕捉紅頭巾下經過一番精心梳妝打扮後艷麗嬌媚的她,大紅新嫁裳襯托她雪嫩肌膚白裡透紅,明亮的水眸正殺氣騰騰,如果目光可以殺人,他大概屍骨無存。
「我相信你應該不至於想在新婚第一天就當寡婦吧?」
「你這卑鄙小人還不快解開我的穴道。」紅姑喳呼,怒視他那冷漠剛硬的線條刻劃的瞼廓一如往昔的看不出七情六慾。
「可是丈母娘有旨,在沒有把你帶回家之前不能幫你解開穴道。」韓尊非俯首汲取她發間幽香。
「韓尊非,你理我娘講那狗屁話,我叫你……」
[相公。]他打斷她。
[你……]咬牙切齒的怒視著他,一張冷硬嚴峻的臉龐為著堅持己見的冥頑不靈,她與他四目相對。
他意志堅定,不發一語的凝視她。
她也不退縮的瞪視他,相較於他的從容自在,被人看得滿心慍惱的紅姑終於沉不住氣。
「好,我認輸了,相公,能否請你解開娘子的穴道。」
「我不會。] 「你說什麼?」浪費她那麼多口水,他居然只說一句不會!
「丈母娘交代這穴道約莫三個時辰就會自動解開,娘子不需要心急。] 「我這……你這老狐狸!」注意到他解開胸前那朵聳斃的大紅緞帶花,拿掉了新郎官帽,她心跳莫名的加快,「你……你想幹麼?」
「做完我人生最後一件大事。」洞房花燭夜。
「現在還是大白夭,你別亂來!」
「亂來?我怎麼可能對娘子亂來?我會按照規矩古禮來。」
「韓尊非!」
「你又忘了該叫我什麼了。來,跟著我念,相公。」
「去你的,我可警告你,我可從沒有答應過要嫁給你,那是我娘一相情願,你要娶妻多得是名門淑媛,富家千金閨女報名,妻子這位置我坐不來,還是讓給其他女人。」想到他身為王爺何患無妻,養後宮都不成問題,她胸口感到悶窒,一股化不開的濃酸直衝喉頭。
「我現在只要你當我的妻子。」
現在,意味以後他也可能將她打入冷宮?
「那我還真該俯首叩謝你"現在"的施恩憐惜?」紅姑嗤聲冷笑。
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風流成性,捻花惹草為正常,怎麼可能會為了一朵花放棄整片花園?除了她爹是例外。
「我可以把你現在的表情解讀為吃醋嗎?」
「哈,你在作白日夢嗎?我衛紅姑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傲慢狂妄的男人吃醋,我吃酸吃鹹吃甜就是不吃醋!」打死她都不會承認,她在乎他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多很多。
「吃酸呀,真是好濃的酸。」韓尊非嘴角彎起,目光灼灼。
「你……你幹麼。」紅姑渾身繃緊,如臨大敵的眼珠子跟著地逐漸靠近的雙手飄移,心臟猛烈撞擊著胸口。
他該不會想行「周公之禮」?
韓善非大掌慢慢挨近她粉嫩的臉頰,嘴角微勾。她心臟越跳越急促,突然他雙掌一翻,取下她頭上重於千斤的鳳冠。
「戴那麼久你脖子不酸嗎?」看到她鬆了口氣的表情,韓尊非再也忍不住的笑開了,「你放心吧,我不會遺忘身為丈夫該有的權利,不過不是現在這個時候。]笑容使他看起來更年輕俊朗。
紅姑心卜通的漏跳一拍,羞獲又懊惱啐了聲,「下流。]天下烏鴉果然一般黑,男人都一樣色!
「要下流呀?別急,我會實踐你要的"下流"的。」韓尊非不覺莞爾,不自覺中臉上冷酷漠然的線條變得柔和。
紅姑心臟枰枰然,不只因為他話中有話,還有他那張性感的笑臉,他真的該死的英俊迷人、她發現抗拒他男性魅力的理智漸漸不管用了。
「壞女孩,你在勾引我。」
白裡透紅的肌膚因為生氣更加嫣紅,靈眸流轉出水色波光彷彿會說話似,眨呀眨地,誘惑著他俯身採擷那兩瓣染了胭脂的玫瑰唇瓣。
這次的吻比上次更火熱狂肆,他的唇在她嘴上囁咬,舌尖狡猾的鑽入她的嘴,佔據她唯一能動的空間,激烈的翻攪她的舌,惡意的吮咬她的丁香舌,她的舌頭被他勾引捲進他的口中,糾纏不清。
她感覺這次不只是舌頭被他銜去,連呼吸也被奪去,整個靈魂都快被他吸走。
她不能喘息了!
要掙扎的念頭如雨水被她身上的火焰蒸發了,理性的思緒也漸漸變得模糊,忘了今夕是何夕,頭好昏……
韓尊非注意到他可愛的小妻子忘記呼吸,放開她的唇,「呼氣。」那麼可愛的玩意!他還不想那麼快放手。
紅姑低喘,橫了邪肆的他一眼,「你……你為什麼又吻我?!」他的吻對她有無比的破壞力,害她都忘了抗議。
他淡然一笑、「你說呢?」
瞅著她那晶瑩剔透的雪頰,像是飄上了兩朵淡淡的紅雲,被他淺嘗過的櫻唇,此刻看來艷麗得可口,誘人不禁很想再次品嚐一番,在他的唇齒間,還留有她那芳香甜的女性芬芳。
刻意地,他用視線慢吞吞地睨著她,灼熱的目光滑過她的眼眉、她婀娜的嬌了以及那總是會引發他綺念的粉漾雪膚。
「你……你看什麼?」紅姑被盯得心慌意亂。一直這樣看著她,他又是在盤算什麼暗算她的計策?這惡夫該不會現在就在這裡把她吃了?想著,一股沒來由的戰慄沖刷過她的背脊。
韓尊非笑了,傾身靠向她,低低的在她細緻的目耳旁輕嗦,[我好像忘了告訴你……我也喜歡你。」再次覆上她的唇。
他說什麼?紅姑楞住了!腦子一片空白。
而嘴唇上敏銳的神經被濕熱的摩掌著,他純男人的悍然氣息全面佔據她的呼吸,猛驚又流露無法言喻的溫柔情悻,一絲絲如細雨,慢慢的、一點一滴的滲入她的肌膚,每一個毛細孔,她感覺每塊肌膚都像火種一樣燃燒起來。
剛剛他是在說喜歡她嗎?興奮的律動在她胸口跳躍,她心川窩裡鳴奏敲鑼打鼓的喜樂。
「走吧,大家都在等我們,我們回家再繼續。]最後是韓尊非深呼吸的推開她,濃獨不穩的鼻息透著壓抑的情慾。
牛後微風沁涼,落日逐漸偏西。
出了長安城門,紅姑側坐在韓尊非身前,兩人共乘一騎,來到昔日初相遇的地方,回憶浮在紅姑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