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跡』?」郝郁芹盤起了腿,一副興致勃勃的表情,這會她可忘了一天的 疲勞。
「他訂過三次婚。」
「三次?」郝郁芹驚訝地伸舌頭,「妳確定妳的情報和消息來源都沒有錯誤嗎?」
「鄧世偉的自傳雖然沒有出成,但是他的一些風流韻事早就傳開了,其實我很懷疑 妳怎麼會不知這他,他在杜交界很有名的!」柯希妍飛快地說。
「妳明知這除了工作我是不和人應酬,也不去吃什麼『飯局』的,我怎麼會知這這 傢伙是……」郝郁芹憂喜參半,「既然他這麼有本事,要什麼女人都易如反掌,那他干 麼還來煩我?」
「也許妳正對了他的胃口!」柯希妍脫口而出。
「妳饒了我吧!」郝郁芹給了好友一詞粉拳,「我都這麼慘了,妳還有心消遣我? 」
「要不然就是妳太驕傲,他想征服妳。」柯希妍又說。
「天啊!」郝郁芹真要旨了。
「總之他不是個普通男子!」這是柯希妍的最後結論,「郁芹,妳真的慘了!」
「慘?」郝郁芹輕哼一聲,「早知這他這麼的『傑出』,我就咳狠狠地敲他一筆, 然後退休。」
「妳有這種打算?」柯希妍意外的表情。
「當然沒有!」郝郁芹極有骨氣、極有格地說,「還是用自己辛辛苦苦、正正當當 斯賺來的錢比較踏實,如果我頁那麼愛錢,我早給人包了。」
「我就說嘛!」柯希妍讚賞地輕笑出聲。
「希妍,那妳知不知這他那三個未婚妻是幹什麼的?」郝郁芹又把話題給帶回來。
「第一個未婚妻是電影明星,就是那個以前拍文藝片,現在在搞三級片的金媚媚。 」
「他的品味可真好!」郝郁芹揶揄道,可能是受婚事出現變化的影響,純情玉女成 了放蕩的性感女神,金媚媚在圈子裡的風評並不是很好,目前還傳出有吸安、不敬業的 評語,真是愈混愈回去了。
「第二個是個大企業家的嬌嬌女,還是吹了!」
「問題是出在哪?門當戶對呀!」
「這妳可以自己問鄧世偉。」柯希妍一笑。
「那第三個呢?」郝郁芹繼續問。
「好像是位女博士,很有學問,總之他挑的都不是普通的平凡女子,但就是都有狀 況發生,一次又一次地解除了婚約,而這還是有紀錄可查的,那些沒有紀錄的,就更不 知這了。」柯希妍搖頭一歎。
「就好像我……」郝郁芹挖苦著自己。
「郁芹……」
「其實我不在乎自己到底是不是有『紀錄』,我只希望這件事快一點結束,我不要 跟他再有牽扯、我不要他的任何東西,只要他把平靜還給我。」郝郁芹是個樂觀型的女 人,不大會自憐。
「除非妳令他生厭,否則在短時間內……」柯希妍一副悲哀狀,「我看妳和他還有 得玩呢!」
「討厭……」郝郁芹猛地頓住,「有了!」
「有了什麼?」柯希妍猛地望向了郝郁芹的肚子。
「有辦法了!」郝郁芹瞪好友一眼。
「什麼辦法?」柯希妍差點跳了起來,「妳這個女人現在的思考方式今人不敢恭維 。」
「妳等著瞧吧!」郝郁芹一副自信滿滿地說。
※※※
就算郝郁芹是個模特兒、就算郝郁芹的身材是國際級的水準,但是當她穿著一條超 短的紫色皮裙,再加上一件短及肚臍的大紅皮夾兗,若隱若現的乳溝,一頂有著五顏六 色的怪異假髮,蘋果綠的短筒馬靴,她這一身打扮……可以當選今年穿著最怪異的人士 了。
先不要提那頂假髮,光是她對顏色的選擇、搭配,就夠教人眼睛「凸」出來,如果 再讓大家知這她是個專業的模特兒兼廣告明星,人家一定會笑倒,所以眼前她若不是想 譁眾取寵,就是別有目的。
「梠榭」是一家極高級、極有水準的法國餐廳,所以對郝郁芹的裝扮,人人都行注 目禮,那眼光有訝異、吃驚、不屑、好奇,更有一個男服務生因為看得太入迷,而打翻 了一碗湯。
鄧世偉不是瞎子,他自然看得到郝郁芹所引起的「騷動」,對她的模樣,他自是不 敢恭維,但是他也沒有忽略過她眼神裹的挑戰和惡作劇,牠是衝著他來的,她要給他「 好看」。
起身替郝郁芹拉開了椅子,鄧世偉依然風度翩翩、氣度十足,好像她這會是穿著典 雅、合適的衣服,端莊地出現在他面前似的,他不為所動地對她笑著,那笑容可以融化 一切。
「妳今天的打扮很漂亮。」鄧世偉沒有大驚失色、沒有落荒而逃,反而很沉著地贊 美著她。
「漂亮?」若不是為了擺脫他、若不是吃了兩顆鎮定劑,郝郁芹又怎麼敢穿成這樣 子出門,如果不幸被同行撞見,那她可能被除名,而他的感覺居然是「漂亮」,他是不 是該去檢查眼睛了?
「不是漂亮嗎?或者我該說『驚人』?」鄧世偉無畏四周的眼光,悠哉游哉地問。
「妳不覺得……」郝郁芹有些氣憤。
「覺得怎樣?我覺得妳很有創意。」鄧世偉的臉上泛起一抹溫柔、讚賞的笑意。
「創意?」郝郁芹差點吐血。
「而且很有特色。」他再說,一副好整以暇。
「妳還覺得我有『創意』?」郝郁芹這會確定他不是該去檢查眼睛,而是應該去檢 查他的腦子,他的審美標準一定異於常人。
「妳想點什麼?」鄧世偉若無其事地要她看菜單,「妳不愧是個模特兒,對穿著如 此有概念。」
郝郁芹這會不要說吃東西,光是喝口水都可以把她自己給嗆死,本來她還想在「吃 相」方面嚇死他,但是看他這一副「老神在在」,就算她全裸走進來他都不會眨一下眼 的表情看來,她是失敗了。
而她的挫敗和鬱悶沒有逃過鄧世偉銳利、犀利的眼眸,和他鬥?她還早得很,或許 她瘋狂、高傲、脾氣壞,但他看得出她沒有心眼。
「或許要我幫妳點……」
「鄧世偉,我希望你噎死!」郝郁芹已經火得口不擇言。
「這好像不太禮貌……」鄧世偉笑道。
「我不相信你真的這麼『穩』!」
「如果把假髮拿掉,我想妳可能會舒服一些。」鄧世偉很同情、心疼地的表情。
「不用你多事!」話雖這麼強硬的說出,但是郝郁芹的手還是很自然地把假髮給扯 下,然後很優雅地甩了甩頭髮,這種優雅是與生俱來的,生了這項嚇人、前衛、像刺娟 般的假髮,她看起來順眼、舒服多了,她這一身奇裝異服也不會那麼地可笑了。
「妳何苦如此『折騰』自己?」他的口氣顯現出對她的捨不得。
「你在說什麼?」她凶巴巴地問。
「郝郁芹,如果我是那麼容易就中計、就上當、就夾著尾巴逃跑的男人,那我也不 可能在三十出頭就混到這地步.妳不用再費心思,更不必想一些怪點子來醜化自己,我 沒那麼好打發……」鄧世偉身子一傾,自在地說。
「這條裙子不可怕?」郝郁芹指著自己身上那條超短的紫色皮裙,他這種人應該會 覺刺眼的。
「妳的腿很漂亮、夠修長,妳有資格穿。」
「那我的紅色皮夾兗……」
「妳有這個身材,只是,」鄧世偉皺眉,有些佔有慾地說:「會不會露得大多了, 我不希望別的男人眼睛吃冰淇淋,這點需要改正。」
「改妳的頭!」她頂了他一句,「這會你一定會說我的馬靴綠得恰到好處!」
「沒錯,妳好像開始瞭解我了,」鄧世偉喝了口葡萄酒,「這是個仔現象。」
「鄧世偉,我不想瞭解你,我要的是清靜。」
「看來妳還是無法接受我的這款:」
「我不要你的什麼,你聽不懂嗎?」她叫嚷。
「妳根本……」
「我不在乎你多有魅力、你多有本事、你多有錢,我只是不想成為『紀錄』上的一 員,你可能在很多女人心中是超級白馬王子,但不是我的,那一次的出軌是個意外,不 可能會再發生!」郝郁芹再一次表明態度。
「會不會再發生完全取決於妳,我是絕對樂於配合,而且我還有很多可以『教』
妳。」鄧世偉的態度並不噁心,反而像是和她調情似的。
「鄧世偉!』郝郁芹的手發抖著,一副想搯死他的表情,她終於證實女人是不能隨 便「亂來」的,一亂來會出問題,哪怕只有一次。
「給妳自己一個瞭解我的機會,我要的不多。」
「但我一點也不想瞭解你!」
「一點也不想?」他有些氣悶,從來沒有這麼「受辱」過,「妳根本沒有試!」
「我幹麼要試?」郝郁芹漂亮的臉上寫著不解,她打一開始就不想和他天長地久, 所以她根本不可能去試,更何況對許柏倫,她多少還是有感覺的,「我又不想成為妳第 四任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