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雅被嚇得面無血色,惶恐地掙扭踢打,奮力反抗。
「放開我!你無權對我這麼做!」她又不是他養的狗。
他根本不予回應,狠勁扒開自己件件衣杉後,開始破壞她的層層掩護。
他想做什麼?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住手!如果你敢這麼做,我就真的永遠離開你!」
「你離不開的。」他暗啞他冷冷低吟,剝出厚重華服底下包藏的雪艷胴體。「你早就已經對我上癮了。」
「你作夢!」她極力保持憤怒,用以對抗強烈的恐懼。她此生從沒如此無助過,也從未以如此無恥的姿態示人。衣衫被人剝得七零八落,雙腿高高地慘遭牽制,被迫挺起毫無遮掩的雙乳,像在邀他愛撫。
「對,我在作夢。」他坐在她開敞的雙膝間,摩挲著嬌柔的曲線。「我一直幻想著你深愛著我,你緊緊依賴著我,你的眼裡心裡都只有我,你需要我,你渴望我。多美的夢,不是嗎?」
她拒絕在如此羞辱的處境下坦誠那些都不是夢,她受夠了總是簡簡單單就被他降服的自己,她不想再敗在他醉人的溫柔裡。
意識到她堅決的自我意志,更加激怒百禎的火氣。他不允許冰雅叛離他,無論她的肉體或心靈,都必須完全屬於他。哪怕是得折斷地脆弱的羽翼,他都不准她自他身邊逃離。
他極盡殘酷地徹底挑逗嬌柔的身軀,喚醒她沉睡的女性本能。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發出的聲音,無顏承認自己放縱的肉體回應。
她一再哭著嚴禁自己隨著他的慾望起舞,他也一再逼迫她的身軀背叛她的意志。冰雅是他的,她的身體一再向他證明她對他有多熱切渴望。
她幾乎無法平躺在床褥上,他大膽的唇舌、邪惡的手指、充滿官能烈焰的胴體,令她無法自己地貼身迎進,弓挺著背脊,隨著他激狂的衝刺失控呻吟。
她的堅持呢?她的原則呢?
一察覺到冰雅內心頭存的微弱提醒,他就兇猛地予以破壞。他粗暴地擠捏著堅挺的豐乳,毫不留情地重重吮叼柔嫩的乳頭,讓她在痛苦的慾火中沉淪。
她放棄尊嚴的哀切乞求,無法平復他的憤怒。他的恐慌像深邃的黑洞,思及她展翅飛離的可能性,他的箝制便愈緊。
要怎樣才能更加抓牢她?要怎樣才能更加確定她的存在?
熾烈的汗水佈滿他全身,由他的胸膛滲往她的嬌軀。欲焰張狂,翻騰不已。他又是愛憐,又是蹂躪,貼在她淚濕的臉龐咬牙憤吼,恨她,更恨自己。
& & & &「我看冰雅八成會被整得很慘。」
「四靈」華麗的廳堂裡,只見兩名女子對坐閒談,氣氛蕭索。
「為什麼這麼說,容貴?」帶著酒窩的少女憂心道。
容貴淡淡一歎。「百禎是個『擁有』很多、『欠缺』很少的天之驕子。他根本不曾感覺自己真正需要什麼過,所以他一旦認真起來,簡直讓人無法招架。」
「這是你的經驗談?」
「可以這麼說。」
若不是被百禎細密全備的照料及關懷壓得喘不過氣來,她不會毅然決定出走到江南。
或許百禎這麼做,純粹出於姐弟情誼,但他的溫柔、他的俊美、他邪氣的性格、他強烈的男性魅力,讓她的心愈來愈難把持手足的界線。
但這會是條死路,因為百禎對她付出的,永遠不是男女之愛。
「現在我連他摯愛的姐姐都做不成了。」
「有這麼嚴重?『少女不禁為自己出的餿主意瑟縮。
「不懂你,因為我自己也有點心存挑釁,刻意給冰雅難堪,只是沒料到百禎早就識破。」他不當場揭穿,就已是替她在冰雅面前顧全這做姐姐的面子。
可他的容忍畢竟有限,冰雅受的委屈,已讓容貴慘遭報應。
「『白虎』對冰雅認真到這種地步?」連自己的姐姐都可以徹底丟棄,只為了替冰雅奪回公道。「我還以為他得到冰雅後,過一陣子就會玩興大減,另覓獵物呢。」
「恐怕連他都沒料到自己有這麼執著。」容貴冷艷的面容上,一抹失落。
「這樣不妙,真的不妙。」少女咬著指甲苦思。「他這樣護著冰雅,那我們還能怎麼用她反制『四府』?」
「死了這條心吧,否則百禎遲早會把矛頭指向自己人,屆時」四靈「光是應付內亂就夠傷腦筋的了。」
「我的老天爺.這可千萬使不得。」少女驚嚷。「白虎」是何樣角色,有何樣能耐,她自然是再清楚不過。「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讓『白虎』甩掉冰雅嗎?」
「他不會。對他那種男人來說,碰到他內心真正想要的東西,他會不計一切地搶奪到底。哪怕在搶奪中摧毀了他的獵物也無所謂。就算擁有的只是碎片.他也甘原。」
「他捨得那樣對冰雅?」
「所以我說冰雅恐怕會被整得很慘。」現在的模樣就已與婚前大不相同,活像緊緊封入厚重盒絨裡的夜明珠,被遮盡光彩。
「『白虎』這樣,豈不是逼我們為難?」少女不悅地痛下決定。「如果他這麼不顧『四靈』的情面,我們也不用替他想太多了。」
「你打算如何?」
「毀掉冰雅。」
「百禎會因此與『四靈』完全決裂。」
「不,照你的說法,他不會。因為我們只會找人毀掉冰雅的腦子,『白虎』照樣可以擁有他的寶貝——一個不再對『四靈』造成威脅的廢物。」
客貴悚然暗驚。「冰雅算得上什麼威脅,得如此處置?」
「她對『四府』、『四靈』雙方機密都知道得太多,卻不選邊站,讓我們搞不請她是敵是友,很麻煩。」
「也犯不著使出如此激烈的手段。」
「是嗎?像冰雅這麼個價值極高的棋於,倘若給有心人搶去利用,對『四靈』來說還不夠危險?」
一項傑出武器.倘若不能為己所用,還不如乾脆毀掉;省得落入敵人手中,反過來對付自己。
「可是我說就算冰雅會被百禎捏碎,他也不放手,只是基於我過去對他的瞭解而論。
他現在已經變成連我都捉摸不清的男人,你怎知採取這項行動他會有何反應?「
「他會有什麼反應?我們只是做他以前對冰雅做過的事罷了——打破她的頭。只不過手法會更高明,把它打壞,卻不會打爛。」她懶懶地聳肩挑眉道。
「好,問題解決了,我們來吃點心吧。」嘻!
& & &百禎細膩清洗著澡桶中的小身子,呵護著他柔弱的可人兒。
冰雅始終沒有表情,失魂落魄地乖乖任他擦拭,任他細細吻吮,像尊已經失去靈魂的肉體。
他愛憐地親手照料她的每一寸無瑕雪膚,摩挲著她每一處曾有的掙扎淤痕與他烙下的吻痕。
簾外五更風,吹夢無蹤。
天色微明,屋內的寂,毫無聲息。他坐在雕花往上,凝暉雙腿間無神仁立的赤裸佳人。曾幾何時,他的一輪明月不再光彩,只能無助地任濃雲層層掩蓋。
她痛苦嗎?她懊惱嗎?她沉默容忍許久的生活是為了誰?她之前猛然爆發的情緒又是為了誰?
「冰雅……」他衷切地壓下她的頭,楊向他上仰的前額。可是她沒有反應,連眼也不曾眨,只有全然的順從。
百份只得鬆開她,開始緩緩替她一件件著裝。
他曾多麼癡戀於冰雅歡愛過後的神情,宛如魂魄尚未回到人間的仙子,被他及時捕住了身於。
「咱們滿洲的開國神話,正是源於降在人間沐浴的仙女。沐裕後她懷了身孕,再也飛不回天上去,就生下滿洲人的始祖布庫裡雍順。」他啞然輕吟,為她扣上最後一顆盤扣。「我小時候一直饑笑這是胡說八道。後來才發現,我心底竟深深期望這神話能夠是真的。」
她垂望著他仰起的面容,有些悸動。百禎怎會有如此失落的神情?像個孩子似的。
這也是他首次提及自己的童年往事……「你走吧。」
冰雅一震,不太肯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戒備十足地等待著。
他沒有再看她,也似乎根本看不見什麼,冷冷坐在凳上,陷入一個人的世界裡。
他曾經如此渴望奪得那在月下飛舞的仙子,甚至不惜在追揖之時擊破她的腦門,企圖不顧一切地得到手。她與他的心思曾經如此相似,甚至不惜假扮失憶,只為了與他親近。他們曾經如此強烈地彼此吸引,而令……「百禎」「要滾就快渡,別再跟我囉唆。」
縱使百禎順從了她的期望,但他疏離的態度,著實傷人。
算了,他能做出如此大的讓步,她已經滿足了。
「那……我先搬到琥珀隔壁的院落,至於我在這兒的東西……」「限你半個時辰之內,永遠滾出我端王府去!」去!
冰雅怔住,這份回應遠超過她的要求,這份冷酷也遠超過她的承受限度,徹底地被他挫殺到極限。
永遠滾出去?百禎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