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怯懦的搖手搖頭。
他微微一笑。「其實武道可以健身,你的身子太單薄了,學一些基礎武道,說不定可以讓你不這麼蒼白。」
「不……不必了。」
他是習武之人,要是他教她的話,肯定很容易發現她根本不是新手。
「別怕。」
他拉起她的雙手。
「不用了,我真的不想學……啊!」
為了怕露出馬腳,無奈之下,樊舞陽只得驚呼一聲,嬌弱地跌向他。
他抱住她,避免她受傷,但卻雙雙滾倒在木質地板上。
她上他下,他抱著她細細的小蠻腰,她的長髮則垂在他胸膛兩側,形成一副極曖昧、極親密的畫面。
她半垂著雙眸,長長的睫毛彎彎的翹著,星眸不敢與他接觸。
「舞兒。」
他黑眸灼灼地盯著她,嬌艷欲滴的唇引誘著他,他想要她!
她不必抬眼也感受得到那股灼人的熱力,他扶住她腰肢的手驀然收擾,溫熱的氣息從他掌間傳進她的身子,頓時,她的心臟滑過一陣顫慄。
「舞兒……」
他又叫她了,聲音溫柔如風,但卻充滿渴望。
不等她回應,他的手穿過她發間,溫柔的捧住她的頭,貼住她的唇,吸吮她芳甜的唇瓣,男性的慾望使他低吟一聲,下腹驟然緊繃起來。
他摸索著她細細的腰,雙手在她修長的大腿間移動,然後來回地摩挲她腰際,最後來到她豐潤的胸前,解開她洋裝的第一顆鈕扣。
她倒抽了口氣,心跳跳得無比迅速。
他動情的看著她,拉扯著她上身最後的束縛,傳遞酥麻的熱力。
她咬著下唇,雙頰嫣紅如火,她的唇發燙,心發熱,體內像有一股熾烈的火焰要衝出似的。
終於,他扯開她的束縛,飢渴的埋進她胸前,濕熱的吻一路從她的鎖骨吻到她胸前的柔軟。
他以牙齒輕輕咬住她的蓓蕾,熾熱的男性唇舌越來越狂野,一陣一陣的顫慄刷過她的身體,摧毀她的理智。
她什麼也不能想了,只剩一種感覺,而那種強烈的感覺筆直地撞擊著她的心臟——她,也想要他?
那麼強烈的感覺,如此深濃的渴望,可是她不能,不能以元舞兒的身份與他發生關係!
雖然她也渴望彼此佔有的甜蜜,但是她不想將來看到他後悔的表情。
她認為他萬萬不會喜歡一個視工作如生命的女子,也不會喜歡一個能力比男人強的女子。
她並不是依人小鳥哪,她是血豹!
她作了一個痛苦的決定,推開他!
他深吸了口氣,沒有惱羞成怒,俊容反而有抹羞赧和歉疚。
「對不起,我不該侵犯你。」他憐愛的看著她,輕輕撥開她凌亂的發。「你一定被我嚇壞了。」
「我……」她說不出話來,心亂如麻。
「什麼都別說了,我明白的,像你這樣純潔保守的好女孩,當然要等到新婚之夜才交出自己,是我太情不自禁了,都怪我不好,都是我不對,舞兒,原諒我,好嗎?」
他認真的自我數落,等著她回答。
她苦惱的看著他。
俊挺的濃眉,剛毅的鼻樑,還有那雙神采飛揚的黑瞳……他 實在太完美了。
如此的欺騙他,她真會不得好死。
「我們都沒有錯,要怪……就……怪氣氛吧。」
要命!她真不知道自己在胡說些什麼。
他笑了,然後開始替她穿回衣物,扣好鈕扣,起身後伸手把她從地板拉起來,最後拉她入懷。
「總有一天你會屬於我的。」他抵著她的唇瓣低語,「總有一天!」
第五章
「一無所獲。」女子平板無起伏的音調。
「什麼?」
彼方男子陡然拔高音量,透露著不信、不解、不耐、不悅與不爽。
「沒有人知道豐川由香的去處,如果要小媽平安無事,我勸你最好現在開始改變計劃。」
「你說,事到如今還能有什麼周轉的計劃?」元赫捺著性子問。
天哪!地哪!他最得力的手下、最得意的義女、最信任的小血豹,居然這樣子對他說話?
自從領養了他們四人後,舞陽在他心中的地位一直凌駕其他三個皮得要死的臭男生。
其實外界給舞陽起的綽號都不足以形容她,他真正想給她的外號是——元赫Ⅱ!
對!沒錯,舞陽就是第二個元赫,她是不二人選!
她代表著他,有旺盛的工作力、不倦的學習力,還有永不言輸的戰鬥力,她的能力一流超強,沒有什麼難得倒她。
他還認定她會是第一個將寶石帶回紐約的人,沒想到卻她出捶,還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他對她真是太失望、太失望了。
樊舞陽漫不經心的說:「或許你可以考慮在龍鳳酒樓一手交人、一手交貨時把對方打得片甲不留。」
說著不負責任的話的同時,她突然感覺到自己跟凌獲仰有點像,都狼心狗肺的不把別人的生死置之度內。
「樊舞陽,你聽著!」」元赫一字一字的吼,「我——現——在——只——想把你打得片甲不留!」
他喀的一聲掛掉電話,火氣沖天。
樊舞陽看看話機,再看看話筒,然後平靜的放回去。
隨便說說罷了,何必氣成這樣?
元赫真是數十年來如一日,一點幽默感都沒有,真不懂這麼摳的老男人為什麼會有青春如花的少女癡戀他?
想來,是天下無奇不有吧。
她當然是對元赫開玩笑的,雖然找不到豐川由香,可是她已經盤算好了,她要改弦易轍從宮馭征身上著手,這樣應該就容易多。
距離交易的期限不遠,她真要好好開始認真的找紅星之愛。
綜觀她這些日子以來的表現,也難怪元赫會跳腳,她確實不夠用心。
她,也許,大概,肯定是被愛情沖昏頭了吧。
愛情是盲目的,明知道宮馭征喜歡的人是元舞兒,可是他對她的寵溺、溫柔與體貼讓她不由得心動。
她生命中的五個男人——
袁昶霆、陸馳風、關存焰把她當哥兒們、當夥伴,而元赫和牟天則對她嚴厲無比,當她是不打不成器的女兒般的教,狠心的琢磨她,她從來沒有遇過像宮馭征這樣的男子。
她看過他對手下嚴厲嚴肅的一面,可是他就是不會對她發脾氣t不會把壞心情轉嫁到她身上。
或許在他眼中,元舞兒真的太柔弱了吧,身世坎坷堪磷的元舞兒是無法再接受他對她的不好,所以他對元舞兒好的連她都覺得嫉妒。
好笑吧,她嫉妒自己扮演的角色,那個溫馴可人的元舞兒深得宮馭征的歡心,甚至在道館那一次,他忍不住想要她。
這麼的激切情濃,他對元舞兒真的用情很深哪……
突然敲門聲傳來,打斷她的思緒,她起身去開門,門外是本木健郎,是這裡的管家。
「元小姐,老爺請你過去一趟。」
聞言,她有點驚訝。
本木健郎口中的老爺就是宮馭征的外公——豐川誠老先生,同時也是豐川集團的現任社長,千騰幫的幫主,是個在黑道令人 聞風喪膽的硬漢。
未結識宮馭征之前,她在牟天那裡就聽過關於豐川誠的某些鐵腕作為,能創建這樣龐大的集團和浩大的幫派,必是不簡單的人物。
想到這裡,她眉頭打了個結,突然希望宮馭征會丟下公事跑回來陪她。
不過,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_*)
「到了,元小姐。」
本木健郎領著她來到一處清幽的別院,踏入正廳,簡單的佈置傳達了主人的品味。
樊舞陽環顧四周,欣賞著室內幾株蒼勁感十足的盆栽。
宮馭征一直想安排她與他外公見面炮都因他外公太忙而作罷,他一定沒想到他們兩個今天會私下會面吧。
雖然從宮馭征口中,她知道豐川誠不反對他們交往,可是那樣一位高高在上的人物,對自己及整個家族必定自視甚高,有可能將她一名柔弱孤女放在眼裡嗎?
豐川誠會以什麼姿態與她會見?
幸好她在牟天手下見過許多大風大浪,對於這點倒是無懼的。
她賞玩著盆栽,驀地一個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那叫石突,樹根纏繞在岩石上的一種盆栽結構。」
她回過身去,看見一名矮小的、灰白著頭髮的慈祥老人站在她面前,他甚至比她還矮,穿著深藍和服,踩著木展,移動敏捷,顯得十分可親。
樊舞陽瞪直了眼睛,他就是豐川誠?
「你就是舞兒吧,坐、坐。」豐川誠熱誠的招呼著她,笑咪咪地說:「馭征幾次要我見見你,可是我都沒能撥出時間來,對你真是抱歉。」
樊舞陽眩惑的看著他。
他就是那個——那傳說中的豐川誠嗎?
怎麼跟她想像中差那麼多?
豐川誠笑盈盈的說:「坐嘛,別淨站著。」
樊舞陽被動的坐下,有人立即將一杯熱騰騰的茶放在她椅旁的茶几上。
「果然夠美。」豐川城笑咪咪的打量她。「你們結婚後,打算什麼時候生孩子啊?想必一定會是個粉雕玉琢的美娃兒,真是令人期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