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叫我的名字。」她以殺人的眼光瞪著那名無聊男子。 「要搭訕找別人。」
歐司敵無辜的看著她。「我不是登徒子,我真的是紐約國際刑警組織的探員。」
他只是長得比較不稱頭而已,可是也不能否決他探員的身份啊。
不過據聞他的其他三名孿生手足也在袁昶霆、陸馳風、關存焰那碰了大釘子,所以他現在這點小小挫折應該不算什麼,他要再接再厲!
「樊小姐……」歐司敵不氣餒的追上去。
突然之間,樊舞陽移動步伐,幾秒鐘之內就與歐司敵拉長距離。
歐司敵傻眼的看著目標越走越遠,他根本追不上,她的腳程居然那麼快,太匪夷所思了。
樊舞陽順利的擺脫歐司敵的糾纏順利登機,可是她的座位旁卻等著另一個比歐司敵更難纏的男人,而且還是個標準的登徒子。
「你應該不意外看到我才對,美女。」
凌獲仰對她露出個大大的笑容,歡迎她登機。
「猜到了。」她撇撇唇,把手提行李放好落坐。
昨天凌獲仰現身救了她,她就猜測他一定知道她訂了今天的機票回紐約。
依他的個性,當然會想盡辦法弄到一張跟她同班鄰座的機票,好向她炫耀他的「有辦法」。
「親愛的舞陽,待會飛機上就會供應餐食,我們終於可以一道用餐了,真浪漫!」他對她綻放一記期待的笑容。
「昨天那朵水仙花呢?」她揚揚眉。「被你搞了嗎?」
「別把我講的那麼下流。」他開懷的笑了。「我放了她。」
她不置可否的哼了哼。「還真仁慈。」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十分遺憾的說:「她醒了之後就要咬舌自盡,我不放人行嗎?」
樊舞陽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你可以選擇讓她咬舌死。」
凌獲仰對美女向來沒有免疫力,尤其昨天那種絕色,更是他無法抗拒的美女品種之一。
「太殘忍了。」他嘖嘖搖頭。「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讓她死對你有什麼好處?」
「別忘了她昨天差點置我於死地。」
凌獲仰慵懶的笑了笑。「忘了那點小仇小恨吧,你的前方還有更大的大仇大恨等著你去撻伐呢。」
她秀眉一皺。「什麼意思?」
他一副「不會吧」的表情。「元赫還沒通知你嗎?」
她瞪著他。「別賣關子。」
此時,飛機繞著跑道滑行了幾圈之後,緩緩起飛。
樊舞陽心一緊,刻意忽略的離愁在瞬間悉數湧上,心中那股微酸的感覺太清晰了。
「那我就說嘍。」凌獲仰那張英俊又促狹的面孔,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她看著他,等他的下文。
「事情是這樣的。」他興味地微笑道:「你知道至尊盟的盟主歐陽海棠女士和家父向來勢不兩立吧?」
她點點頭,覺得這個開頭有點文不對題。
「其實,他們過去是一對戀人,因為細故,分別嫁娶。」
聽到這裡,樊舞陽總算挑起眉毛,有點反應。
她不知道凌一坤和歐陽海棠曾是戀人。
「這大不可思議了,那樣一相見就劍拔弩張的兩個人,竟曾經深深愛過?他們是怎麼辦到的?
「家母病逝,歐陽女士的丈夫戀上別的女子,拋妻棄女走了,所以這一對有緣無份的戀人現在都恢復單身。」
她挑挑眉。「然後呢?」
凌獲仰微笑道:「他們一直在爭,誰才是唐人街的最大。」
她點點頭。「這點我知道。」
因為兩大幫派素來不合已不是新聞了。
但奇怪的是,雖然火藥味十足,倒是從來沒有傳出兩方人馬 有械鬥傷亡的情形,滿特別的,跟一些水火不容的黑幫不太一樣。
甚至她記得有一次,凌一坤被某黑幫刺傷,救護車送達醫院,歐陽海棠竟在附近出沒,被眼尖的記者拍到後,她忙說自己是來散步,然後慌張的逃掉。
「你也察覺到某些地方不對勁了,是嗎?聰明的小血豹。」凌獲仰扯出一抹笑意。「因為私底下,家父和歐陽女士還深深愛著對方。」
在他們談話間,飛機進人平流層平穩的飛行著,在機艙的安全帶警示燈熄滅後,旅客紛紛解開安全帶,美麗的空姐開始來回走動,以甜美的笑容詢問旅客的需要。
凌獲仰向空姐要了一杯白蘭地,十分享受的啜飲著。
「瞧,老年人的愛就是這麼彆扭。」他對她眨眨眼。「因為面子上的問題,都不肯先向對方低頭,還不時招惹一些煙幕彈來使對方暴跳如雷……當然我是不會這樣對你的,舞陽,我對你從無貳心。」
她不領情的白他一眼。「你偏離主題了,少爺。」
他痞痞的笑了笑,拉回主題。
「就在一個月前,他們又開始大爭特爭誰才是唐人街的最大,這次雙方撂下狠話,誰先得到世界四大寶石,誰就是唐人街的最大!」
他微微一笑,續道:「成為唐人街的最大後,贏的那方可以要求輸方做一件事,輸方不可以拒絕,以三十天為期限,截止日當天在唐人街的龍鳳酒樓交驗成果。」
樊舞陽皺著眉頭,他則舒服地伸長腿。
「我想你可能已經猜到了,為了爭一口氣,家父不惜派人擄走小珊,為的就是號令元赫替他找寶石,因為他知曉元赫的四名養子女,就是你們,師出牟天之門,沒有什麼是鬼才牟天做不到的,所以嘍……你們應當很好用吧。」
聽到這裡,樊舞陽的俏臉繃得死緊。
「令尊何必出此怪招,元赫是他的女婿,他大可親自對他開口,相信元赫高興替他效力都來不及,根本不會拒絕他的要求。」她冷冷的說。
他笑。「你也知道家父直到小珊結婚那天都還不接受元赫,認為一把年紀的元赫拐了他的女兒,婚後更是硬起心腸對他們夫婦不聞不問,又怎麼臨時拉下老臉來求他向來都表明不鍾意的女婿呢?」
「令尊真是高明。」她忍不住嘲諷。
「原諒這個無知的老人家,還有,順便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
凌獲仰傾洩出滿滿笑意。
「賭約開始不久,有天我經過書房窗外,看見家父暗暗握著拳頭發誓,嘴裡唸唸有辭,內容大概是這樣——如果我贏了,我就要她嫁給我,一定、絕對、要!唉,為了成全這個老不修的私慾,真是辛苦你們四個了。」
樊舞陽看著凌獲仰,他俊容上那抹幸災樂禍實在讓人看了不爽。
他閒閒的繼續說:「在這場比賽裡,歐陽女士全軍覆沒,四大寶石被你和袁昶霆、陸馳風、關存焰分別得到,所以,」他對她夢幻式的一笑。「我家快辦喜事了。」
她瞪著他。
「對了,我查過了,那朵水仙花是歐陽女士的小女兒。」他嘰哩呱啦的說:「袁昶霆、陸馳風、關存焰在尋找寶石的過程中,也受到歐陽女士其餘三名女兒的攻擊,她們分別是歐陽玫瑰、歐陽茉莉、歐陽薔薇,不過你們實在太高強了,她們根本就不是你們的對手啦。」
她還是瞪著他。
他乾笑兩聲。「怎麼這樣看著我,怪恐怖的。」
她揚起眉毛,瞇起眼眸。「你根本早就知道。」
所以他才會一開始就叫她不必太認真,所以他才會一點也不著急,昨天他的出現也不是個意外巧合,他老早就知道那個歐陽水仙是派來狙擊她的。
他聳聳肩。「找與家父去參加市長家的宴會,歐陽女士也是座上賓,他們各帶舞伴,先互相嘲諷之後打起賭來,我無意間經過
她眼眸瞇了起來,想到剛才那自稱紐約刑警探員的傢伙
「那個歐司敵——」
「哦,他啊。」他無辜的笑了笑。「為了讓這場遊戲更有趣豐富,我匿名向紐約國際刑警報案,宣稱兩大幫派因綁架案會引起重大火拚,要他們速速處理,誰知道他們竟然派出四個自認神探的笨蛋來查案,一點意思都沒有。」
「為什麼故意在飛機起飛後才告訴我真相?」她根本不必急著飛回紐約,不過現在想下飛機也來不及了。他再度無辜的對她展露他迷人的微笑。 「原諒我的小心眼,我實在太嫉妒那個擁有你心的傢伙了,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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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舞陽一下飛機就風塵僕僕的直赴元氏大樓。 這個時候元赫應該在辦公室,他的行程向來一板一眼,該坐在辦公室批公文的時候,就絕不會坐在會議室裡開會。
斐麗張口結舌的看著她。「呃——樊小姐——」
她像怒火女神般的衝進元赫的辦公室,一
麗不敢阻止。
「舞陽?」 。。 MIM:;」如」』 看到她之後,元赫停下手中撥電話的工作,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你回來的正好,我正想打電話給你。」
她逼視著元赫,平時的冷靜自持全消失了。
「聽說這個見鬼的救愛任務全是你岳父搞的鬼?」
元赫覺得稀奇了。「你怎麼知道?」
樊舞陽蹙著眉心,重重握拳。「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