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太善變了……我還要喝……」
「我們到房間再喝。」金髮女郎曖昧地對著毅七的耳朵吹氣,挑逗地吻了吻他燒紅的耳垂。
「我要喝……」毅七囈語著,迷迷糊糊被金髮女郎扶走了。
杉野纖的視線由舞廳入口處兜回自己面前的「局腳杯」,她微蹙的眉心立時鬆開,一派淡然的啜了一口杯裡的馬丁尼。
「怎麼,認識那個男人?」關口遼太郎何等精明,他沒有錯過她臉部任何細微的表情。
「唔,」她哼著;揚起睫毛看著他,纖纖手指把玩著酒杯。「世界真小,只是個老朋友,幾年沒見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
「人生何處不相逢,對嗎?」關口遼太郎不甚在意地說。「這兩天你玩瘋了,該收收心,你沒忘記自己的任務吧?」
「我敢忘嗎?」杉野纖譏誚地反問。
近年關口會和鶴之流形同水火,勢均力敵的兩大幫派無時無刻都要爭個你死我活,對於能代表黑幫最高身份地位的圓桌會議當然也一樣。
這次鶴之流派來競逐圓桌會議的是現任幫主的接班人,也就是膝下無子的渡邊道夫的笨侄子渡邊幸男。
而她的簡單任務便是阻撓渡邊幸男,讓他無法與關口會競逐圓桌會議,讓關口會繼續蟬聯席次。
天曉得他們這麼重視的圓桌會議究竟入主之後有何好處?但現任圓桌會議的日方席次是屬於關口會所有,關口遼太郎是不可能白白拱手讓人的。
「我知道你聰明,有分寸。」關口遼太郎的語氣充滿了信任,杉野纖是他手中最美麗的一顆棋,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真是不敢當。」她將杯中的馬丁尼喝完,隨興地拂拂披散在肩頭的長髮,灑脫地站了起來。「我要去跳舞了,你請便吧。」
只有一個人獨舞才能讓她忘了一切,毅七……他和那個性感尤物正玩得高興吧?
多年來她為他守身如玉,而他卻可以任肉體沉溺在任何一具女性胴體之中,太傷人了。
她早就不該對男人抱有太大期望,可是此時此刻,她仍不免感到失望,她一直以為毅七是與眾不同,事實卻告訴她,她錯了。
第二章
七年前
美國洛杉磯某不明汽車旅館
「我還要喝……」杉野纖又開了瓶拉環啤酒往嘴裡灌,這種冰冰涼涼的飲料最適合慶祝節日了。
畢業嘍,她終於念完她的高中,她真是太高興了,比佛利的高中生涯會是她記憶中最瑰麗的一頁。
就是在這裡,她與毅七相識、相戀,交付彼此,她沒想過自己會那麼快就遇上終生伴侶,可是她就是遇上了,毅七是不二人選,她要嫁給他!
「你喝太多了。」毅七拿掉她手中的冰啤酒,自己一口氣喝掉。
該死的,他開始覺得不舒服,他根本就不是喝酒的料,從半小時前,杉杉開瓶的啤酒他都搶著喝,因此喝得自己的胃疼死了。
「我沒有醉。」她醉眼迷濛地看著他,大床上,她雙手嬌媚地勾住他的頸子磨蹭。
他的額頭輕輕抵住她嫣紅的額頭,哄小孩似地說:「我知道你酒量好,可是你有宿醉頭疼的毛病,你忘啦?晚上在謝師宴上你幾乎沒吃什麼,所以別喝得太多。」
「那你吻我。」她美麗的眸子像快溢出水來,勾住他頸子的小手開始不安份地輕刮他後頸。
「好,吻你。」他笑著搖搖頭。「真拿你沒辦法。」
杉杉大他一歲,可是他卻覺得她比他小,她貪新鮮、孩子氣、任性又衝動,總要他在旁邊看著才不會出事,只要他不在她身邊,一轉眼她就會闖禍。
所以,他覺得自己要永遠保護她,否則她一定會被壞人給拐走,也因此他決定要娶她,這樣才可以使她免於被拐帶的危險,她就是他今生的新娘!
「我好愛你,小毅……」膠合著他的唇,她如癡如醉的閉上眼睛,一心一意感受唇上的吸吮。
「我也愛你。」他滿足地輕歎。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對一個女孩可以擁有這麼豐沛的感情,自從認識她之後,他就開始活得「轟轟烈烈」了。
她可以在半夜敲窗子把他叫醒,就為了數天沒出現的星光,她要和他一起觀星、喝酒。
她也可以在盛暑就計劃冬天到哪裡滑雪,然後冬季一到馬上收拾行李付諸行動,與他一起滑雪、喝酒。
她還曾為了他打架,就因為兩個多看了他兩眼的女生,她把人家揍得從此痛恨東方人。
她喜歡酒,各式各樣的酒都行,她的酒量很好,酒品略差,醉了會很可愛,也曾使一點小性子,這些都無妨,他會包容她。
包容她早就變成他生命的一部分了,誰會對一張美麗的笑臉氣得起來?何況她是他捧在手心呵護的寶貝,這一輩子他都要待她如珠如寶,才捨不得大聲罵她一句午聲。
「小毅,我們做愛吧,好好愛我,也讓我好好愛你……」她熱情的吻著他,解著他的牛仔外套。
他漲紅了臉,儘管早就習慣她如此快人快語,他還是會覺得羞赧。
她少女的馨香誘惑著他,相識兩年,早在他們確定愛意之後,她就義無反顧的用她最純真的初次交給了他,初嘗禁果的滋味那麼美好,他驚喜珍惜的同時,更加飽定她是他的老婆。
他吻著她白皙的頸項、姣美挺立的雙峰,褪去她的蕾絲薄裳,動情地分開她修長的雙腿,毫不保留、深深埋入她緊窒溫暖的女性深處。
「小毅……」她迷亂的呻吟,雙腿緊勾住他結實的腰臀,每當與他結合,她就更加認定自己只屬於他,她無法接受將來她與別的男人也有如此親密的行為,她只要被毅七一個人給佔有。
「我在這裡……」他抬高她的腿,更深的埋入。
他的聲音沙啞,眼睛充滿激情,亢奮的身軀在她身上反覆進出,律動也愈來愈快,急如星火。
她捧住他的臉頰再度吻他,粉臀配合著他扭動,柔軟的酥胸不經意的粘住他結實的古銅色胸膛。
「杉杉……忍不住了,我要給你了……」他低啞說完,一陣天搖地動的賣力衝刺之後,痙攣的釋放了他的慾望熱源。
激情過後,他滿足的擁著她。
「我們明天一早就去註冊結婚。」他老早就盤算好了,他們畢業隔天就是結婚的大好日子,這句話他已經對她提過上百遍。
「好。」她纖細的手指滑過他的胸膛,輕輕撫弄他的肚臍,回答得既乖巧又甜蜜。
「明天結婚……」他累得閉上眼睛,精力用盡了,酒精也開始發酵,他不行了,他想睡。
睡前,彷彿聽到電話響起,不知道是她的手機還是他的手機。
不管了,先睡了再說,這樣明天他才有精神做個最帥的新郎……
陽光透過窗簾曳入室內,空氣裡飄浮著酒精的氣味,勁瘦的男性身軀沉沉沒入白色寢具之中,顯得慵懶極了。
「我還要喝……我們明天就去結婚,你是我老婆……」
翻轉過身,毅七拉起被單蓋在頭上,他頭好疼,儘管幾年來他勤練酒量,可是心情差的時候就是特別容易醉。
「我們才認識一個晚上,這樣好嗎?」
一個愛嬌又驚喜的聲音響在他耳際,突然之間他如夢初醒,掀開被單瞪著那個嗲聲嗲氣的金髮洋妞。
「天哪!」他迅速坐直身子。
波濤洶湧的乳峰近在眼前,一個全裸的金髮美女坐在他床上,他對她做了什麼?昨夜他失身了嗎?
該死的,他什麼都不記得,更該死的是,這個女人是怎麼出現在他房裡的,一定是他那些「好」兄弟搞的鬼!
「來吧,帥哥,讓我好好伺候你,如果你想的話,我很樂意與你私訂終身,反正我已經厭倦了釣凱子,而且你看起來有錢得很,我的要求不多,你只要給我一張你金卡的附卡就行了。」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昨夜她無聊的杵了一夜,現在總算有機會可以讓她好好表現表現。
「你怎麼知道我有金卡?」毅七板起俊臉,感到很不舒服,她居然偷看他的東西。
「當然是翻你的皮夾呀。」她對他眨眨如貓藍眼,絲毫沒感受到眼前山雨欲來的風暴。
「你怎麼可以隨便翻我的皮夾?」他更不悅了。
這是哪裡弄來的女人?就算要塞女人給他,也找個高級一點的,真是污辱了他的品味。
她嬌嘻地埋怨,「還不是你,誰叫你整夜睡得跟死人一樣,理都不理我,我無聊才東翻翻西看看的,我先聲明,我什麼都沒拿喲,我可是很有格調的應召女郎。」
聽到這裡,毅七鬆了口氣。「你是說,我整夜都在睡覺,我沒碰你?」
他小心翼翼的問。
「不過你現在可以碰我。」她主動的、熱情的撲向他,雙峰也隨著她撲近的動作而大幅擺動。
「不!」毅七恐懼無比的跳開,一任她沉入棉被之中。
金髮女郎蹙起眉心,無法相信他居然會拒絕她主動投懷送抱。「帥哥,你傷了我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