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是如此愛她,愛得不顧一切。
「放手,陰陽,我要去救初兒。」他的初兒在火中哭泣呀!
「爺,衝動成不了事,與其盲目地衝入火場救人,不如先訂好目標再說,不然會錯……」
一桶水往糾纏的兩人身上潑,淋醒了凌撥雲,也淋惱玉浮塵。
「玄漠,你在報仇!」需要冷靜的是爺不是他,他發誓玄漠一定是公報私仇。
玄漠回以「隨你怎麼想」的冷淡眼神。「爺,他是第一個發現浣花院起火的侍衛。」
服裝凌亂,發也半落,一身濕髒的侍衛立於眼前。
「爺,屬下失職了。」
凌撥雲手心緊握,忍著心悸問:「說,火是怎麼燒起來的?」
「回稟侯爺,火是最先由侯爺房間起燒,然後由內悶燒向外,等屬下發現時,火已燒掉主梁了。」
「雲……雲姑娘呢?」他的聲音微顫。
「屬下沒聽見呼救聲,雲姑娘可能……可能還在裡面。」他不敢說「死」這個字。
「有沒有……派人進去搶救?」凌撥雲哽咽地望向分不清門或宙的火中物。
老天不會那麼殘忍,派了位出塵仙子來點化他懂愛後又收回去,他的初兒呀!
他要同天爭,和神鬼爭,定要搶回他的愛。
「路全被大火擋住,澆了水仍打不通一條生路,所以……」
「沒人進去救我的初兒?」凌撥雲的語氣冷如寒霜,叫人顫抖。
即使眼前一片炎火,他週遭的人亦感到寒冷。
「爺我們懷疑有……有人縱火。」侍衛冷得牙齒直打顫。
「初兒最好無事,否則……你們都得陪葬。」凌撥雲一咬牙要衝向火的中央。
所幸忠心的手下察覺他的異樣,奮不顧身地抱住他。
「別傻了!爺,你是救不了她的。」
凌撥雲悲痛萬千的瞇著眼。「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是大火也不能從我身邊搶走她。」
「爺,雲姑娘是好人,菩薩接她去享福了,你讓她走得安心點。」玉浮塵紅了眼眶。
從一開始不相信她是卦文中的女子而排斥,一直到她漸漸融化爺的心,將笑容帶進陰沉的威嚴侯爵府邸,才確信她不是平凡女子而已。
她璞玉的光華照亮所有人的心,他臣服了,接受她便是未來的女主子。
可是卦文不應有錯,她是福壽雙全的貴人,怎會折難於一場大火呢?
「菩薩是神,神應該有慈悲心,它不知道我愛初兒,而且不能失去她嗎?」凌撥雲悲切地朝天吶喊。
「爺,你……」玉浮塵想說些安慰話,卻梗在口中吐不出。
玄漠也紅了眼,看著火不斷吞噬浣化院的一梁一柱。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夜,竟是如此深沉。
提著水的人影來去穿梭,火光照著一個個忙碌的影子,昂然而立的凌撥雲雙眼卻空洞無神。
沒有人注意到兩道興沖沖的小身影握著螢火蟲,在看到大火時微微一楞。
「哇!好大的火哦!他們幹麼在三更半夜放火燒房子,白天不是比較安全?」
「小姐,好傷是失火耶,你看他們都提著水桶救火。」
原來府裡有這麼多人呀!少說也有上百個。
雲日初的玩興大起,「很好玩的樣子,我們也去幫忙。」
「不好啦!萬一被火燒掉頭髮會很難看的。」夏兒阻止她。
這主僕一來一往有趣的對話,竟引來一群人的怒視,下一刻,雲日初被一巨大的人形緊緊包住,緊得她幾乎不能呼吸。
「太好了、太好了,你沒事……」真的是她,她沒事。
凌撥雲有失而復得的感動,手心的汗還是冷的,不斷喃喃自語她已平安的話語。
他被她嚇著了,再也不肯放開手,用堅決的手臂護衛她小小的身軀,撫慰自己已瀕臨失控的魂魄,再也不願經歷那駭人的生離死別。
「爺,你稍微鬆鬆手,不然雲姑娘沒事也會被抱成有事。」這下他可安心的消遺爺。
玉浮塵的笑謔讓凌撥雲回神地低頭俯視。「壞丫頭,你讓我擔心死了。」
「我才沒……」一滴淚落在她鼻尖,雲日初頭一望。「你……你哭了?」
「不,是玄漠潑我水。」他絕不會承認這件事,有損顏面。
她伸出舌頭沾沾由鼻尖流下的水漬,「明明是淚。」
鬆懈下來的心本來就比較脆弱,再加上他差點失去她,以致雲日初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讓凌撥雲急於擁有她的全部,不想再等待了。
自制力潰堤,受驚嚇的心需要醫治,他眼中燃燒的火焰和浣花院的大火一樣熾熱不熄。
凌撥雲打橫抱起他心愛的仙子,走向瓊花院。
「咦!爺要抱雲姑娘去哪裡?」看大夫嗎?可她不像受了傷。
玄漠冷冷的丟下一句,「洞房。」
「嗄?!你說什麼?」是他聽錯了吧!
玄漠不理玉浮塵的追問,接過水桶,加入救火的行列!
「喂!你要幹麼?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要動手動腳的,小心我咬你哦!」
雲日初的裝腔作勢嚇不了正在寬衣解帶的凌撥雲,她兩手抓緊衣襟護住胸口,偏偏好奇心旺盛的她,吞噎著口水放肆的盯著他脫衣。
「喜歡你所看到的嗎?這就是男人的身體。」他不害躁地炫耀身體。
凌拔雲光著膀子,脫得只剩一件褻褲,他在許多女人面前赤身裸體過,對於男女之事早已駕輕就熟,因此沒有半點羞愧之色。
向來床第之事,全是由侍妾們為他寬衣,他從不自己脫掉一件衣物。
但是顧及她是沒有經驗的處子,不懂閨房之歡,所以他才自行解衣並保留最後一件衣物,以免一開始就嚇壞他調皮的小娘子。
「嘩!你的肌肉紋理好明顯,和我以前看過……
呃!我是說以前沒看過。」好凶的眼神。
「初兒,你看過男人的身體?」凌撥雲的語氣中飽含濃濃的酸味。
在他的瞪視下,雲日初吶吶地說:「我只……看過胸部,其他沒……看見,真的。」
「你不乖哦!偷看男人的身體不是好姑娘的行為,你該罰。」他邪笑地抱著她上床。
「我才沒有偷看呢,而是光明正大的看,他們……
你不要瞪人嘛!我又沒有做壞事。」她是在救人。
「以後不許你再看男人的胸,要看只能看我一個人的。」還他們呢,原來她不只看過一個,他們全部該死。
凌撥雲頭一回脫女人衣服,顯得笨手笨腳,結果一惱火,整個用力撕破。
以前的侍妾都很懂事,自動的脫光衣服躺在床上半張著腿,他只要跨騎上去即可,根本不用費太多心思就可以得到滿足。
他不曾取悅過女人,只是一味在她們身上宣洩慾望,不管她們的舒適與否,一完事倒身就睡,等著侍妾為他擰巾淨身。
有時候他會躺在床上看著她們取悅他,坐在他身上扭動交歡的姿勢似乎使她們快樂些,常常尖叫一聲的昏倒在他胸前,害他得用力往上挺才能獲得最後的解脫。
「大壞蛋,你扯破我的衣服了。」雲日初的眼淚停在眼眶中打轉。
「破了再做件新的,我想看全部的你。」和先前一樣,凌撥雲撕破她的單衣露出抹胸。
「你好浪費!歡歡會恨死你。」雲日初不解人事,有些害羞地用手罩著雪白胸脯。
「別遮住你美麗的身體,瞧瞧它多滑細可口,叫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他當真在她玉肩上輕嚼。
她呼痛地拍打他的胸膛,手指間的觸覺令她起了「研究」的興趣,照著醫書上的人體圖形描繪,好奇地捻捻他胸前的兩顆黑色「大痣」。
無心的撫弄比有意的挑逗更銷魂,凌撥雲的呼吸開始變沉重,悄悄地將手探向她的大腿內側。
不管是有心或無意,外面燒著大火,屋裡燃的是慾火,兩唇相貼,濡沫互染,很快的出現兩具赤裸的服體互相交疊……
「天呀!你還太干了。」
他已蓄勢待發,箭在弦上,正等著一飛沖天,可是手指不意地一模才發現她太乾澀了。
平常十三閣裡有瓶閨房常用的甘油,他不是體貼的男人,甚至可以說是自私的人,為了滿足慾望他不顧她們是否夠濕潤,常直接塗上甘油強行進入。
「初兒,我不想弄傷你。」
將手指沾滿唾液,凌撥雲緩緩地弄濕她的花心,不斷揉捏輕按,直到她甬口溢出薄液。
但是不夠濕,他繼續吻她,撫摸她小巧圓挺的雙峰,繼續調戲她逐漸硬挺的小核心,為她忍耐急欲崩潰的慾望。
等到他認為她已經夠濕,也為他準備好時,便不再強忍自己地一鋌而進。
「啊……好疼,你……你快出……出去。」
撕裂的痛感讓雲日初矢志不在他面前哭泣的努力失敗,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止不住。
「乖,初兒,再忍耐一下就不痛了。」
儘管他做了很多措施,要讓她獲得快樂,但初次的交歡總是苦了女人,雲日初在高潮與撕痛中交出了她的處子之身……
「初兒,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