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女人。現在不行,等回家之後我再好好的滿足你的需求。」他不當一回事的發出邪邪的笑聲。
這下糗大了,眾人拉長「哦」的聲音!在她背後曖昧的說著染色的雙關語,氣得青翡翠用尖細的鞋跟,在某人光滑的鞋面上留下一個深深凹痕。
「要命,你這個女人,想要我當李鐵拐呀!」痛的滋味入骨呀!他不得不鬆開手,暫時放她自由。
「天作孽大可活,自作孽,你去死吧!」她不同情的扭著楊柳腰,非常不齒的冷哼一聲。
「好呀!」有人鼓掌叫好。
上官日飛一記飛拳隨至,但見哀號聲起,每個人一致同情的忍笑——不會看人臉色的傢伙,該打。
「沒事了,我要回去睡它個三天三夜好補眠。」她忙了大半月,終於可以休息。
「還不行哦!大美人,重頭戲才剛要上演。」步向東原本要拉住她的手,忽現某人冷冽的眼光,冷的一下連忙縮回。
青翡翠揉揉略顯疲意的兩額。「曲終不是該人散,幕落代表結束,還有什麼狗屁倒灶的事。」
「淑女,你在說髒話。」上官日飛接過工讀生手中的薄荷油,輕輕的為她揉去除疲累。
青翡翠背靠在他胸窩,頭向後仰的享受大明星的服務,自然的像呼吸一樣微閉著眼,沒看見大夥兒羨慕的眼光。「上帝會原諒他的子民,阿門。」她口中唸唸有辭。
「前些日子我還看見某人上香拜佛,幾時佛祖兼差當上帝?」他好笑的調侃她的「變節」。
「在我沒有思考能力的這一刻,所說的一切皆不代表本人言論。」她借用電視用詞推卸責任。
「聰明。」他低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吻。「走吧!我送你回家。」他拎起外套就要擁著她離去。
一個不識相的聲音,硬生生打破美夢。「止步,官大牌,你忘了在麗晶有場為你舉辦的慶功宴嗎?」
「該死,我都忘了這件事。」上官日飛懊惱的想撞牆,他正想和佳人共度一個浪漫之夜。
「沒關係,我自己回去好了。」青翡翠安慰的拍拍他的背,作勢要跨出下一步,卻馬上被強拉回來。
「所謂的慶功會就是在演唱會之後,工作人員一起放鬆心情大鬧一場,所以,親愛的特助,別想開溜。」
早在兩天前,她就風聞有場大型的慶功會在麗晶舉行,就算少接觸這一行,多少也聽過,所以她才想趁隙溜走,唉!溜得不夠快。全怪那只狡詐的狐狸,自己受苦受難也就罷了,還拖著無辜受害者陪他一起墮落,真是可鄙。
「我頭有點痛,想去看看醫生拿點藥吃。」她佯裝頭痛,手壓著太陽穴,縮緊五官。
上官日飛閃著狡儈的笑容。「親愛的,你真的頭痛嗎?和懷孕初期的症狀好像……
青翡翠一臉慍意的捂著他的嘴,這男人分明要她沒臉見人。「太可惡了,我非殺了你不可。」
「頭不疼了吧!咱們該到麗晶,可別讓人家看笑話了。」他俯身一個深深的吻,教她無從反抗。
四周揚起莞爾的笑聲和叫好的口哨聲。
???
衣冠鬢影,觥籌交錯的麗晶酒店,湧進一批不修邊幅、大聲喧嚷的工作人員。沒有光鮮的外表、西裝和皮鞋,只有夾克和布鞋。
主辦單位沒有嫌棄的笑著迎上去,一一的握手問候著,在所有人都進人會場後,男主角才姍姍的拉著不情願的特別助理出現。
「官大牌,大伙就等你一人嘍!」唱片老闆羅英祺遞給上官日飛一杯香檳。
「不敢當,多謝各位賞臉。」他看向身旁彆扭的女人問道:「你的酒量如何?」
「三杯。」
「威士忌?」
「啤酒。」
「不會吧!日本清酒相當有名,你在日本住了那麼多年,酒量應該很好才對。」他心想,她住過日本,應該多少養成愛酒習慣。
青翡翠沒好氣的斜睨著他。「我是中國人,OK?不要老在我背後貼上日本出品好嗎?我和酒有仇。」哼!老當她是日本人。
「慘了,我是酒癡。」他意指不能沾酒的白癡。
隔壁住了對禁酒主義的姊妹,連帶的他這個「鄰居」也納人管轄區,除了不含酒精成份的香檳之外,嚴禁任何酒類進門,所以……不能怪他。
「求神保佑吧!」她也滿壞心的。
羅英棋不悅的看著他們兩人在他面前交頭接耳,無視於他的存在。礙於上官日飛名氣正盛,為公司賺進大把鈔票的情份上,他虛偽的揚著假笑。「談談小戀愛無妨,可別認真哦!」溫和語氣中,有著不容忽視的警告。
似是而非的緋聞可以模糊帶過,歌迷的度量可沒大到容許偶像有情人,這是演藝圈一種變相的病態,也是身為藝人的悲哀。無情、無愛、無性,才是完美的偶像情人。
「不認真的戀愛我不談。失陪了,羅總,我該去和夥伴聚聚。」上官日飛光明正大的擁著青翡翠從他面前走過。
精明銳利如羅英祺,豈會聽不出他話中的含意。為了保有這顆棋子,該下點猛藥。既然他喜歡美女,就投其所好,羅英祺眼神掠過浮動的人群,望向一位如白瓷娃娃般的美麗少女,男人是逃不過她如訴如泣的盈盈大眼和溫柔多情的嬌柔甜媚。
在另一端,上官日飛盡量避開人群,帶著青翡翠倚坐在角落樓梯旁,以免被強行敬酒,畢竟兩人都是沒啥酒量的逃兵。
「剛剛你不該用那種口氣對唱片老闆說,緋聞的殺傷力足以毀掉你如日中天的事業。」
他無所謂的把香檳倒在盆栽裡。「大不了不唱歌,怕我養不活你嗎?」他手指玩弄著她垂下的亂髮。
「別玩了,你那張臉不當歌星要當什麼?我不要成為你的絆腳石。」她知道事業一向是男人的生命動力。
「誰說你是我的絆腳石?男人總不能一輩子賣弄色相是吧!而且不當歌星也可以去當牛郎。」
「嗟!不要拿我說過的話來搪塞。你真的不在乎演藝事業被中斷?」她私心希望他放棄歌唱,可是理智卻和自己唱反調。
「這些年來在水銀燈下生活,是因為找不到生活重心,現在我找到了,繼不繼續都不重要了。」他與她深情相望。
「你在說真的嗎?唱片公司會放手嗎?歌迷呢?」她不抱任何希望,光是屬於人們的。
「不要操這個心,安心的當個小女人,這種事留給男人去做。」上官日飛勾著她優美頸部,淺笑著輕啄她的耳垂。
酥癢的縮下頸,青翡翠不服氣的嬌嗔。「你那是什麼論點,瞧不起我們女人呀!小心水晶和琥珀的拳頭。」
「別提那兩個掃興的女人,現在只有你跟我。」
「你忘了我比你大兩歲。」愛情有太多變數,教人想防也防不了,這是她的經驗談。
「感情世界裡,一切平等。你是我,我是你,沒有彼此只有一顆相融的心。」
感動敲碎了青翡翠心口的一道堤防。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愛上他,因為愛上他是一件多麼容易的事。
「怎麼又掉淚,你想水淹麗晶不成?」他揶揄的口氣中,有著深深的寵溺和不捨。
他的舌尖嘗過鹹鹹的味道,一滴、兩滴……從眉尖到眉頭順著線條輕吻,顫抖的眼瞼和帶霧的深潭般雙眼,一直到可愛的俏鼻,最後落在渴望已久的玫瑰花心上。他試探性的輕描唇瓣,慢慢的如蝴蝶般輕點著,緩緩的加深兩唇相吮的火苗,微啟的櫻唇要求他的進駐。
風停住了腳步,雲遮住了偷窺的星子,兩人沉醉在瑰麗的世界裡飛舞,忘卻了身處何方,盡情享受這一吻,直到不識趣的重咳聲分開這對愛情鳥。
「打擾了。」
上官日飛不耐煩的看著面前站的三個人,氣惱他們的出現打擾了兩人的清靜。「羅總,你有什麼事請快說。」
羅英祺沒讓情緒蒙蔽了眼,老奸巨滑的堆滿笑意。「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日本大財團山岸和夫和他的愛女山岸恭子,恭子還是你國際歌友會的會長呢!」
「幸會,兩位。」他只是稍微的點一下頭,手還繞在青翡翠的頸窩旁。
山岸和夫有些讚賞的看著上官日飛,氣質高傲如夜鷹,不馴的眼神中有著銳利如刀的智慧,此人若能得為己用,山岸企業想在日本獨佔鰲頭是可預之事。但就是他身邊那個女人有點累贅,不過以自己女兒的年輕美麗及擄獲男人的高超手腕,想必不是件難事。
「我女兒一直很仰慕你,吵著要到台灣來聽你的演唱會,看來恭子的眼光不錯哦!」山岸和夫說道。
「很高興恭子小姐欣賞我的歌,可惜我有事得先走,對不起。」沒有意義的奉承,他無心應酬。
「等一下,年輕人。你這樣很沒有禮貌哦!再怎麼說遠來總是客。」山岸和夫心想,難道他不受恭子美色所誘?
「山岸桑說的是,至少也得和恭子小姐說說話,人家可是遠從日本而來。服務生,拿瓶XO來。」羅英祺多少知道上官日飛沒啥酒量,故意叫服務生拿了瓶烈酒,將他全空的杯子注滿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