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為難的看看青翡翠,心想有一人清醒就好。「抱歉,是我失禮了。」他仰頭干了手中的酒。
山岸恭子滿懷妒火的看著心目中的情人,溫柔的與另一名長相不如她的女子親暱相擁,恨不得推開她取而代之,但表面上依舊裝著一副楚楚婉約的模樣。「上飛哥,從中學起我就是你的忠實歌迷,不知有沒有榮幸請你跳支舞。」
「歌迷的要求是我的榮幸,可是我剛剛不小心扭到腳,只好辜負你的美意。」上官日飛技巧性的婉拒。
山岸恭子明知他在說謊,卻又不想在偶像面前拆穿他,怕會在他心中留下壞印象,對「她」的憎念更深。
「既然如此,請接受我的禮物。」她拿出小巧的心型鑽石項鏈,鏈子中多了一把鑰匙。
「這是?」他心中有譜,又是一項無恥的邀請。
「這是我在天母別墅的鑰匙,隨時歡迎你來參觀,恭子會在別墅裡等著你。」說完她一個深深的九十度鞠躬禮。
果然,日本女人的開放真教人不敢恭維,還是他的中國紫玫瑰可愛。「我很想收下你的禮物,可是我怕回家被罰跪算盤。」他意有所指的在眾人面前親吻青翡翠。
山岸恭子手一緊,幾乎要將手中的錦盒捏碎。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忽視她的美貌,甚至在她面前和別的女人調情,這口氣她嚥不下。她半垂的眼簾,隱藏著女人的不甘與恨意。
「我想這位小姐應該不會介意,畢竟明星是屬於大眾的,她不會小氣的私藏才對。」山岸恭子堆滿笑意的說道。
迎向山岸恭子甜美的笑意,青翡翠不會天真的以為在和天使對話。日本女人心機之深,可是她的切身之痛,至今仍影響她對人心的提防。
演戲?小兒科!「男人的事,女人不能插嘴。」青翡翠一副以男人為天的溫婉小女人模樣。
上官日飛暗笑在心中。「女人呀!要像這樣才可愛,太過前衛我可不敢要。」回去一定會挨刮,不過他甘願。
這番話主要在嘲諷山岸恭子的主動,在場的人臉色一陣青白,羅英棋見狀連打圓場,「溫柔的女人惹人心疼,熱情的女孩才能勾動男人的心,美麗的花兒不多見,你要懂得珍惜呀!」
「我是很珍惜懷中的小白菊呀!為了他,我連滿圓園的薔薇都不屑一顧,像我這樣的新好男人也不多見。」他玩笑式的自我調侃後摟著青翡翠又是一記深吻,旨在斷絕山岸恭子的癡想,標榜專情男子的形象。
恨在心裡口不語的山岸恭子,面無表情的看著熱情相吻的情侶,心裡自有另一番打算,她山岸恭子看上的男人絕不拱手讓人。
在尷尬的氣氛下,青翡翠又被灌了幾杯酒,她不能免俗的也喝了不少酒。當烈酒的後勁一上來,上官日飛不顧滿室怪異的眼光,在清醒的最後一秒鐘和青翡翠衝出會場,叫了計程車直奔回家。
當他們消失之後——
「恭子,你有幾分勝算?」
「我要他,父親,不計任何代價。」
山岸和夫父女倆不約而同相視一笑,笑意中有絲陰鷙。
第五章
白紳士在門外猛抓,黑丫頭則喵喵叫的抓抓頸上的毛,在得不到主人的反應後,失望的垂下頭,走回樓下的窩裡玩毛線球和吃冷掉了的貓食。
在近午的此刻,隔壁有扇半開的門,一地散亂零星的衣物,長褲壓著套裙,絲襪掛在椅背上,男用子彈型內褲被踢到衣櫃下,胸衣在窗戶旁晃動著。
而在舒適的大床,兩具交纏酣睡的男女半掩著赤裸的身子,滿足的露出甜甜笑意。
「嗯!頭好疼哦!」撐著頭,眼睛無力睜開,青翡翠往左摸索著床頭的止痛藥,但一堵硬梆梆的大牆擋住她的手,她神智尚未清醒的在大牆上搓來搓去。
「女人,你昨天要的還不夠嗎?」同樣是醉酒,上官日飛醉的是身體而不是腦子。
低沉濃厚的男聲喚醒她的理智,她驀然瞠開眼,「你……你怎麼會在我床上?」她驚訝的拉高被單。
他輕輕的笑出聲。「寶貝,你看清楚點,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不過我不介意你來分享。」
「該死,我昨天喝醉了。」明知道自己沒酒量,她還傻傻的灌了幾杯。
「不要用醉酒當借口,抹殺我們昨夜彼此需索的美好結合,我愛死了你的呻吟聲。」上官日飛將她摟人懷中輕吻。
哦!真是羞死人了,對於昨夜的一切,她一點感覺也沒有,醉過頭了。「你可不可以閉上你的鳥嘴,我的頭快痛死了。」青翡翠不敢說出口的是,她全身像是打了一場仗般酸疼不已。
「我去幫你調杯特製的醒酒藥。」他光著身子下樓,不覺有何不妥。
上官日飛雖然酒量是嬰兒級,可是他有一個特異身體,就是不管他喝再多碗,隔天醒來就像睡了一個飽覺,水遠不知宿醉這玩意有多折騰人。
不一會兒,他拿了碗東西進房,「喝吧!喝了你會覺得輕鬆許多。」他哄她喝藥。
「你有暴露癖嗎。穿上衣服會長癬呀?」她還不習慣見他的裸體,低頭喝著醒酒藥。
「反正待會還得脫,穿上多麻煩。」上官日飛接過空藥碗一擱,拉開被單鑽進去,雙手環抱她滑嫩的腰肢。「你好香哦!」
「不要這樣啦!讓我起床!」
「不要,我要玩親親。」他像小孩子般耍賴的在她胸前落下點點星吻。
青翡翠無力制止他的柔情,微喘的說著,「我……我要回去餵……喂貓。」
「貓咪一餐不吃不會餓死,可是我好餓。食物,你別跑,我來了。」上官日飛翻身覆上她,不給她反對的機會吻住她的呻吟聲,一場男人與女人的原始戰,再一次在床上展開,奏著恆久不變的慾念之歌。
???
在一陣嘈雜的電話聲醒來,上官日飛咕噥一聲把頭埋在青翡翠乳溝裡,聽而不聞的享受暖玉溫香,不得已她只得隨手按了個通話鍵。
「喂!青翡翠。」
電話那端頓了一下後大笑。「翡翠姊,好好笑哦!我本來打去你家沒人接,後來想打飛飛家的電話,沒想到還是撥回了家。」
「咦!你是誰?」這人怎麼劈哩啪啦一開口就沒完沒了?
「除了水晶那個智障兒還有誰。」埋在她胸口的腦袋悶悶的說出一句話。
「咦!你身邊怎麼有男人的聲音?哦喔!你偷帶野男人回家睡覺。」她準是聽不清楚亂猜。
「什麼野男人,你老公今天沒打你是不是,小心我揍得你屁股開花。」敢叫他野男人,這個白癡水晶。
突然被這麼一吼,綠水晶嚇了一跳,隨即想到這個聲音好像……莫非是……「飛飛,你在我家幹什麼?是不是不要臉上門要飯?翡翠姊,你不要再浪費糧食喂懶鼠了,讓他自生自滅。」
「你這個笨蛋,你打的這支電話是我家的,還有你的心也太狠了吧!什麼叫自生自滅?」還要飯的,當他是乞丐?
「什麼時候你家的電話遷到我家了?」她家裡每個房間都有私人專線,不需要多裝一支電話。
「跟白癡講話會老的很快,你的電話是打到我家,沒有打錯……翡翠,你不要逕自的笑好不好?」
聽他們的對話,青翡翠很難忍俊不笑,尤其水晶妹子傻呼呼的回答更加使她笑得直打滾,難怪有人會看不下去。
「翡翠姊在你家?為什麼她會跑到你家去?」綠水晶不解的問,她心想,家裡有七、八個房間呀!
「正確的答案是……」上官日飛看青翡翠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很邪氣的勾唇。「在我床上。」
「天呀!不准亂說。」她飛撲過來的身子,卻摀不住已經出口的聲波。
「床上?她在你床上做什麼?」一時綠水晶沒往那方面想,只當青翡翠同她一樣愛玩。
青翡翠搖著頭。「沒事,是小貓跑到床上了。」
「是你這隻小花貓,弄得我渾身血脈僨張。」他故意要讓綠水晶知道。
「別聽他胡說,他……哎呀!別拉,快穿上衣服,你……不要吻我那裡。」她輕微的呻吟聲傳向電流那頭。
反應是慢了一步,但那並不代表無知,一陣響雷敲進了綠水晶腦中。男女之間的閨房之樂她可不陌生,誰教她有個熱情又需索無度的超人老公。
「上官日飛,你不要動,我馬上到。」卡一聲,綠水晶把電話掛斷了。
「全是你害的,這下我有什麼臉見人,快起來啦!」青翡翠嗔道,她真的不用見人了,這種事……唉!丟人呀!
「不要急嘛!等她打完電話通知琥珀,然後琥珀再飛車去接她,至少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
「你說她真的會過來,還拉著琥珀?哦!你能不能打個電話給她們,我剛因羞愧而亡,叫她們不用過來。」
上官日飛半坐起身,從身後摟著她搖晃。「我們是因愛而結合,沒什麼好羞愧,不准貶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