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她呵!睡夢中的精靈女孩。
固執、勇敢、任性、不懂放棄和絕望.堅持直走的道路不轉彎,劈荊斬棘地開闢荒蕪,劃剖他的心,削除一切阻礙,纖手植座花園。
早該瞭解女人的毅力不容忽視,在他週遭的女性同門不也如此,下定決心就勇往前進,絕不讓魑魅魍魎半路攔截,堅強的韌性猶勝男人。
其中的代表人物,便是他們門主。
該感謝她還是掐死她,錯綜的情緒憂喜並存,苦笑自己的失算卻無能為力。
「唉!瞧你讓我做了傻事,這下你可得意非凡了。」如願的失身,在他失控的豪奪之下。
長滿厚繭的指腹捨不得磨傷水嫩細膚,桃頰泛著緋紅珍珠色澤,吹彈可破地隱現細小微血管,性愛洗禮過的她更見美麗,散發迷人的女人味。
他的自私讓她一夜由女孩變成女人,後悔在瞬間蒸發,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寵意,三十七歲的老男人還是敵不過以二十歲為武器的刁鑽女孩。
想著想著,他不由得發出淳厚的笑聲。
「別吵。」
嬌啞的軟音幹幹澀澀,青龍含了一口水哺入她微啟的甜嘴。
等於被吻醒的朱巧巧有幾秒鐘的茫然,一時不知身在何處,她嬌懶的揉揉眼睛,挪挪身子朝溫暖的抱枕偎近,似醒非醒地打個小小呵欠。
倏地,慢半拍的神經讓全身抽痛,哀鳴地發出貓叫聲並睜大眼,清澈無波的眸中儘是震撼,她……他……他們……做了?!
一幕幕叫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快速倒帶,血管裡的熱液有沸騰之虞,她居然激得他化身為禽獸,一遍又一遍地……
天呀!她不要活了,瞧她做了什麼蠢事,玩火不慎燒上身,把貞操也給玩掉了,傳出去會被人打死,她是天下第一大笨蛋,不懂防火的重要性。
好羞人,她還能見人嗎?鐵定會被那群沒人性的傢伙大肆消遣一番。
真想把自己變不見,不如裝睡好逃避真實的世界,她可以自我催眠一切都是夢,腰酸背痛是睡姿不良的緣故,下腹不適是月經來潮,沒事的,她在做夢。
「小鴕鳥,你快悶死自己了。」以為他同樣盲目,沒瞧見她偷偷拉被蓋頭的小動作。
「走開,這是夢,你在我夢中,快自動消失。」他好煩人,連夢中都糾纏不清。
青龍低低一笑,「天亮了,小懶蟲,夢也該醒了,別再自欺。」
「噢!我在做夢,閒雜人等速速離去,妖魔鬼怪莫近。」她呻吟了一聲,唸咒似的驅趕夢魘。
人有自欺的權利,不想清醒犯法嗎?她要一直睡到世界末日來臨的那一刻,與天地同葬。
「小女人,你大概缺乏氧氣吧?讓我示範心肺復甦術中的人工呼吸。」他拉下她緊扯的薄被,給她深深一吻。
頃刻,臉色漲紅的朱巧巧捶他一下,猶閉著雙眼逃避。
「好色鬼,你一定不是古板、謙卑的笨青龍,你是妖魔的化身,快快現出原形。」
紅艷的唇色,他輕撫著。「小調皮,不睜開眼睛怎知我是真是假?」
「別當我是三歲孩童好唬,阿信不會調戲女人。」不承認就是夢。
她是造了什麼孽,好好的溫吞青龍點化成邪肆惡龍,大剌剌地反噬她,她能說恭喜發財嗎?拿了紅包回去過年。
嗚!她太可憐了,被扮豬吃老虎的他給拐了,哪知道覺醒的他會那麼邪惡,人家都說不要了他還硬要,一身的酸痛不堪全是他的需索無度,從傍晚一直做到天快亮,一點都不體諒她是第一次。
壞男人、壞男人,欺負純真的小紅帽,她絕對不相信他是青龍。
「巧巧,你要我再愛你一次好驗明正身嗎?」他是樂於擔負菜花擷蜜的重責大任。
渾身疼痛的朱巧巧噘起朱唇,心不甘情不願地睜開眼,「壞心的青龍。」
「小女人,你撒嬌的模樣讓我好想吻你。」心動不如行動。
在她未開口前,他順利的掠奪香吻,之後細啄數下方肯罷休。
「告訴我,你把我家阿信藏到哪去了?」她比較喜歡原來那個任她擺佈的老男人。
他,太危險了,老想把她吞下肚。
「藏在你心裡。」他用感性的磁音附在她耳邊低喃。
耳根發燙的朱巧巧嬌睨了他一眼。「濫用廣告詞,侵權。」
「我只想侵犯你的人身自由,把你揉入我的身體。」他愛煞她嬌羞卻故作世故的俏神采。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她有害羞的一面,染紅的腮幫子鼓鼓地,欲瞪乏力的閃爍眼神,似嬌似嗔地好不動人,像朵盛開的花兒。
愛她的口不擇言,憐她的欲語還休,惜她年少多變,不知不覺中寵她已成習慣。
畢竟才二十歲,有屬於她的青春風貌,刻意的成熟裝不久,一點點嬌憨,一點點孩子氣,一點點少女的矜持,這才是他的巧巧。
「色、色……色狼,不要對我說猥褻的話,我還很純潔。」她孩子氣地摀住雙耳,拒絕受污染。
猥褻?「吵著要失身的是誰?你每晚在我身上又蹭又磨,受害者的我都還沒索賠呢!」
瞧她說得多無辜,好像他是辣手催花魔,要不是怕她羞得不敢出門見人,床上的落紅是她不再純潔的明證,抵賴不了。
「你是受害者?」朱巧巧氣憤地直起身戳他胸口,「你有沒有良心,要了一晚還不過癮,你不曉得年少無知有犯錯的權利嗎?」
「巧巧,你確定要討論良心問題嗎?」眼神一黯,據他所知,龍門的人向來鄙棄良心。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難不成你想喝了牛奶不付帳,強說母牛吃了你的草皮?」
忍不住爆笑的青龍止不住出口的聲音,多有趣的比喻,哪有人會自稱是母牛,她是氣暈了頭還是缺氧產生錯亂,神智不清地讓人蕪爾。
真該錄下她此刻逗趣的表情,日後她定會悔恨不已,她大概沒注意自己說話的口氣像在逼婚,不然一定會馬上把頭埋入沙中,繼續粉飾太平。
「龍阿信,你再給我笑笑看,我拿你喂血楓刃。」惱怒的朱巧巧兩手掐向他頸項。
「巧巧,你認為一個人身無寸縷有多少威脅性,我會當是福利。」以東方人體型而言,她的上圍算是可觀。
「什麼身無寸縷……啊!大色狼,你佔我便宜。」她後知後覺地連忙鬆手鑽進被子裡。
天哪!他怎麼不曉得她這麼好笑,天真得惹人疼。「還疼不疼?」
這是廢話他很清楚,初夜肯定疼痛不堪,可是不問怕會一再笑出聲,吃都吃得一乾二淨,她身上有哪個部位他沒碰過,多看幾眼不算佔便宜。
何況秀色可餐,她把自己當成食物放在盤中端上桌,他要客氣可就失禮了,對她的慷慨是一種不敬。
「別問會讓優雅淑女難堪的話,你又不能替我痛。」她語帶埋怨,包得密不透風只露出一張紅暈未退的嬌顏。
「說得也是。」他贊同的點點頭。
但是……
「你是什麼意思,認為我痛死活該是不是?一副無關緊要、漫不經心的泰然模樣,反正你又不會痛,死活是別人的事,你涼涼地吃肉喝湯。」
愕然一哂的青龍有些哭笑不得。「丫頭,你要不要數數你留在我身上的戰績。」
她的痛是自然現象,自古以來皆必須由女方去承受,那是造物者的過失,他只是代為受責的間接兇手。
如果能夠,他寧可代她痛。
「你和貓打架的混水與我無關,本人概不受理。」她絕不承認是悍婦。
不過,她賦予最大的悲憫,願主與他同在。
「是喔!好大的牙口子,真該請鑒識科來比照比照齒模,相信人爪與貓爪有絕大不同。」他將有著兩道血牙痕的手臂湊到她面前。
愧疚是一秒,一閃而過。
「我比較吃虧呀!你身經百戰,我卻是生手。」怎麼加加扣扣都不划算。
「我只是年紀虛長了你近一倍,男女關係複雜些。」他已不記得和多少女人發生過關係,但絕無破百。
在現代社會,性是稀鬆平常的事,一個正常的男人不可能過著無性生活,又不是神父或和尚,像日本的和尚還允許娶妻。
禁慾是不健康的觀念,除非受到道德的約束,心有所屬。
不以為然的朱巧巧輕哼了一聲。「也許我該去學些不同的經驗,單一伴侶無從比較。」
「你敢——」表情一惡,大男人心態展露無遺。
「別忘了你本來還不想動我呢,老用年齡當借口要我少纏你。」她把手包在被子裡拍拍他凶狠的臉。
「不一樣……」他略窘地握住被子手。
「雙重標準,男人最不老實了,老虎尾巴露出來了吧!」裝羊。
「隨你編派,不許去找其他男人累積經驗。」點點她的鼻,青龍的口氣像嚴父訓女。
她眉兒一彎,假癱的朝他一貼。「你一律奉陪到底,甚至搾到干?」
「你確信應付得了?學武之人可聚精凝氣,百戰不洩,先喊救命的肯定是你。」手一攬,他將她整個人抱坐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