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顧不得是門主大還是堂主大,表情凝重的下著命令,不講情面地全丟出堂口大門,大鎖一扣無視哀哀眾生,抖掉一身雞皮疙瘩。
門主這一招好毒,害他多看好幾眼層層山峰,魂兒差點掉了。
隨即,他狡獪地一笑。
「這回要賭多大呢?要不要在老大房裡裝個竊聽器。」人無橫財不富。
轉身走向大廳的另一個出口,他決定拿出老本來賭,這次玩真的了,不贏個夠本怎安慰受創的心靈。
五行兄弟,我來了,看好你們的褲腰帶,要你們傾家蕩產。
人心是莫測的,石頭都能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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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要過來,我收回貶低你男子氣概的話,我錯了!」楚楚可憐的朱巧巧抱著膝直求饒。
青龍一邊走向她,一邊解下身上的衣服,她當真惹惱了他。沒有一個男人有雅量諒解女人說他「不行」,這是一種侵權的歧視。
想失身是吧!他也忍了一個多月沒碰女人,要當祭品他絕對成全,二十歲的成年禮。
僨起的肌肉威猛如鋼,黝黑的胸肌橫行霸道,稀疏的胸毛張揚著男性的慾望,巨人般的陰影籠住嬌小抖動的身軀,明顯的差距像是欺陵。
孰可忍,孰不可忍,向來循現蹈矩的壓抑徹底爆發,先是門主的戲弄,後有她的嘲笑,泥人都有三分士氣,何況是人。
分不清是氣誰較多,打破奴性枷鎖的青龍冷峻如山,邪肆的目光似要吃人,陰鷙的表情充滿侵略性,一步步走向他的獵物。
獵殺的十指伸向前,一把撕毀她蔽體的衣物,愛勾引、愛挑逗,極力挑戰他忍耐的底線,小魔女要自食惡果了。
入眼的玉體雪白如脂,要裝浪女他奉陪,招蜂引蝶不就是要失身,她都不在意那張薄薄的膜,他又何必憐惜地把持最後一道關卡。
要了她、要了她、要了她……
「阿信……呃!龍哥,我還沒長大,你不可以摧殘民族幼苗。」不知是興奮還是恐懼,她有一絲退怯。
再怎麼說,她都是毫無經驗的處女,面對失身那一剎那猶豫情有可原,眼前的他已不是她所認識的魯拙青龍,而是一個即將佔有她的強橫男人。
「夠大了,我的巧巧,你有一副成熟女人的嬌軀。」
莫名的快感讓她輕嚀出聲。「輕一點,你想把我捏碎嗎?」
「女人的身體是水做的,揉不碎。」
很想發笑的青龍親吻她的甜蜜紅唇,「來不及了小女孩,巨龍睡醒了。」
他全身熱得汗都滴在她身上,連帶她也感到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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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交歡持續了兩個小時,男人終是體力不支地倒在女人身上。
一根煙夾在塗著蔻丹的長指間,披上單衣的艷麗女子有意無意的撫弄男子的胸口,一抹淡得叫人忽視的勝利笑容隱藏在浪蕩的媚眼中。
她又成功地征服了一個男人,裙下之臣代表她的目標前進了一步,坐擁權勢無限的日子不久了。
「神田桑,要來一口嗎?」川島芳子將薄煙一遞,淡淡的大麻味道使人神智清爽。
神田岡一淫穢地一捏她的豐臀。「小騷貨的確夠勁,難怪你乾爹老讚你是女人中的女人。」
「咯……那是遇上男人中的男人你,人家可就停不下來了。」
她嬌酥的奉承令人心口麻癢。
錢、權、性是男人的三大致命點,愛聽好話不是女人的權利,高帽戴得對,神仙也暈頭。
「你喲!一張小口甜得可以摘出蜜,存心要我黏呼呼。」他大笑的摟住她,一口吻住她的香唇。
「就要黏著你,讓你心頭只惦著我,啥事都不做地陪我樂上仙境。」食指劃呀劃的,媚色裝羞。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口裡一吮。「那可不行,赤焰組剛起步,不去坐鎮哪能壯大。」
「唔!就知道你心裡只有赤焰組沒有我,人家心口好疼吶!你來摸摸。」她挑逗地送著春意。
「男人重事業,你是我的心頭肉,兩者並存不衝突,我不是來找你了?」明明精力盡洩,好面子的神田岡一仍不時伸出魔手撫弄她。
舉不舉是一回事,但不能讓女人看扁了,他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逗弄她,色迷迷地咬咬微露的酥胸。
「討厭啦!我看你會好一陣子不能來找我。」她微露失望地倚著他肩頭。
「誰說的,我高興幾時來找你溫存就幾時來,沒人擋得住」。 嬌媚的舔舔唇瓣,她苦惱的掛上愁容。「聽說有一股華人勢力在阻止你擴張,你闖得過嗎?」
「是龍門。」他煩躁的推開她,坐起身抽了一口大麻煙著衣。
他建立他的勢力範圍關龍門什麼事,居然多事的越過界,斷了他幾次海洛英的買賣.把走私的槍支偷天換日,害他鬧了不小的笑話。
中國人幹嘛管起日本的事.報二次大戰的仇嗎?
「所謂先下手為強,好過坐以待斃,不能讓外人瞧扁了赤焰組。」龍門,她的囊中物。
神田岡一玩世不恭的睨睨她。「說得正合我意,山口組不會趁機搶我的地盤吧?」
他試探的問著,不想搞得腹背受敵。
「神田桑還信不過我嗎?有我居中牽線,乾爹哪會放過和你合作的機會。」她說得利益甚豐的模樣
「你是男人的好幫手,多向你乾爹美言幾句,少不了你的好處。」他大笑地一搓她飽滿的豐乳。
川島芳子嬌笑著幫他扣上扣子。」不幫你幫誰呢?我的身子只有你滿足得了。」
「小蕩婦,等我布好線反擊,功勞簿記你一筆。」看著撩人的雪軀,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別讓我等太久,它可是會想念你。」
自以為得意的神田岡一撫弄了幾下,一陣磨磨蹭蹭才滿心歡喜的離去。
他前腳一走,和室內側的紙門刷的拉開,走出一位神情精鑠的中年男子,蒼勁有力的鐵臂拉她入懷,狠狠的狂吻至滲血。
須臾,她大口地呼吸,眼神責怪地推開他。
「你做得很好,芳子。」這是他的遊戲和他的女人。
川島芳子不耐煩地攏攏衣襟。「這和我們的計劃不符,幹嘛把赤焰組扯進來?」
「讓遊戲更有趣呀!你才有機會趁亂去虜獲四大堂主之首的青龍。」他做事不會漫無目的。
「要蠱惑青龍並不難,難在進不了青龍堂。」她對自己的美艷有十足信心。
「你大可放心,愛調戲自個兒手下的龍門內主送了一群假女人去青龍堂,你可以假傳命令混進去。」
龍門的動靜他一清二楚,沒有人比他更熟知龍門的一草一木,一個他待了快五十年的地方。
「你怎麼知道,不怕穿幫?」龍門並非一般的旅館、飯店任人進出。
「這麼多年了,我有給過你錯誤的情報嗎?」他習慣性地撫揉她下顎。
「也許。」她不相信他。
川島芳子望著一手扶養她長大的義父,歲月並未奪走他太多風采,依然俊朗如昔,除了眼角多了幾道皺紋和髮絲半白。
同時,她也恨他。
因為他養了她又毀了她,在她無知童稚的年代.以慈父面貌強暴年僅十三歲的她,並拿她當洩慾的工具,不斷調教她在性方面的技巧。
十六歲那年,他開始利用她的美貌和身體去交易,棋子一般的遊走在有權有勢的男人床第間,藉機操縱貪於女色的權貴為他所用。
所以她學會了他的殘忍,把男人當成她的戰利品,放浪地周旋在淫蜂欲蟲之中,用上天賜予的天賦玩弄男人於股掌之間。
權勢是最佳的春藥,這是她從中得到的經驗,也是她渴望獲得的最大獎品,補償她所失去的一切。
男女交歡著,緊緊相連是彼此的身體,而心……
卻是各懷鬼胎。
第七章
黎明的第一道曙光慵懶地射進半開的落地窗,風吹起藍色的紗簾,映出床上一對沉睡的情侶,相擁而眠的畫面叫人臉紅,四肢交纏地宛如連體嬰。
淡淡的歡愛氣息已叫兩人緩緩的呼吸衝散,空氣中流動著溫馨體味,以及一種無形的改變。
青龍居有了一位名副其實的女主人。
練武的人習慣早起,生理時鐘喚醒了通體舒暢、神清氣爽的男子,在睜開眼的剎那,他有片刻的恍惚,不知是否身在夢中,臂彎中酣睡的赤裸佳人是如此真實,長而卷的睫毛猶帶激情的淚珠。
記憶如大浪湧上他心坎,一抹滿足又懊惱的笑意佔據他剛強的黑眸,瞬間柔化出一抹愛意。
責怪自己不該一時衝動奪走了她的童貞,任由狂嘯的情慾淹沒理智,強摘幼蕊未曾疼惜,一株好花葬送在貧地上,年輕的她值得更好的暖房供養。
可是私心卻說著反話,這個美好、純真的女孩是他的女人,多麼令人驚喜的意外,長久孤寂的心靈獲得平靜,她是他的女人,青龍獨寵的小女人呵!
思及此,揚起的嘴角不自覺地流露出喜悅,憨憨傻傻地凝望無邪睡臉,生怕是夢地悄悄收攏手臂,將如玉的人兒擁在自己的懷抱中,決定為她張起無憂的傘,從此一顆不妥協的心只為她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