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手才碰到她,濕透的衣裳直接與肌膚相粘,滑嫩的觸感讓他的手麻了一下,他立刻跳開兩步,深伯褻瀆了她的純潔。
只是這一拉開距離,柳纖雲豐盈圓潤的曼妙身軀,因為池水而使薄衫透明亮出,紅色的小肚兜遮不住胸前的春光,修長的玉腿清晰流露出誘人的曲線。
風千屈覺得有一股火在腹中燒著,身體產生些許變化,他半側身努力的壓抑熊熊慾火,可是那一幕不斷的刺他男性的慾火,一咬牙他縱身一跳。
「噗通!」
「風大哥,你在幹什麼?」柳纖雲驚訝的問。
「沒什麼,天氣太熱了,想泡泡冷水去去暑氣。」
他背著柳纖雲。
風千屈不斷的對自己說要忘了那一幕,可是愈想忘記,那幕情景愈清晰,連冰冷的池水都壓不住他滾滾的慾火,怕唐突了佳人,只好背對她。
「柳姑娘,夜快來臨了,待會兒可能起風,早點回房換掉濕衣服才不會著涼。」再不走他可要撲上去了。
「風大哥,你呢?還不走?」柳纖雲體貼的問。
「一會兒我就上去。」
「那風大哥,我先回房去了。」
「嗯!別再胡思亂想了。」風千屈不放心的又叮囑。
柳纖雲帶著淡淡愁緒轉身離去,她該好好的想一下,理清自己多年的情感,盡量的控制失緒的心湖。
等到柳纖雲的腳步遠了,風千屈才敢從地中爬起,冷風氣吹指澆熄他的慾火,他苦笑看著自己一身的狼狽,咒罵著該死的池水。
※※※
「叩!叩!叩!
門上傳來清脆的敲門聲,驚醒了正在冥思的柳纖雲。她輕踩蓮步走向房門,打開一看竟是……
「柳姑娘,你晚膳沒去飯廳,怕你餓著,就順道到廚房拿了些食物。
風乾屈有點緬腆的拿個托盤.如果上面只有食物他還不會覺得難堪,可是貝妮那個不講理的女人,居然拿了個古董小花瓶,上面還插著一朵不開的荷花,硬是要他送。
「風大哥,怎麼會是你?
柳纖雲的問話讓他一下子熱血衝上了頭,都怪那個病狂的女人,一直在耳旁叨念著,害他的心七上八下的擔心她會想不開,以斷食來自殘。
風千屈想不透自己哪裡露了餡,他和柳姑娘還沒同時出現在她面前怎麼她會掐指一算不成?
多年來他以沉默寡言來掩飾自己的感情,連莊主和諸位兄弟都未曾察覺,他也以為自己偽裝得很成功,到底是哪裡做錯了,讓她一把揪住尾巴?
「呃!想來看看你心情平復了沒?」風千屈不知道該如何追求女人,只有閒扯一些莫名的話。
突然他又想起在回廓把托盤交給他的貝妮說的話
「男子漢大丈夫,想愛就要去追,不要怕失敗,要有勇氣去嘗試,總比看著她投入別人懷抱中好。鐵杵能磨成繡花針,癡女怕纏郎,纏久了就是你的。
「趁她現在正處於低潮期,得趕緊乘虛而入,一舉攻進她寂寞空虛的心房,讓她產生依賴感。追女人臉皮一定要厚,不要臉的男人才能抱得美人歸,否則你只有一輩子看人喝湯吃肉的份。」
「風大哥、風大哥!」
柳纖雲的輕喚聲,把風千屈的思緒拉了回來。
「呢!柳姑娘,你說什麼?」
柳纖雲淡眉輕蹙。「風大哥,你是不是著涼了,怎麼我連叫你好幾聲都沒聽見?」
「不是,是剛好想到一些莊務。」風千屈編了個謊。
「哦!最近斜劍山莊好像發生不少事。」
「在控制之中無大礙,對了,趁熱把飯菜吃了。」
「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人是鐵飯是鋼,怎麼可以不吃?」這句話好像是那個女人說過的,風乾屈搔著後腦。
「噗嗤!」
柳纖雲將視線移到托盤上時,那朵鮮艷欲滴的荷花令她忍不住發噱,一個大男人也有如此細膩的心思,幸好夜太暗了,不然一定很好笑。
柳纖雲的笑容令風千屈眼睛一亮,著為迷的沉醉在她的笑聲中。
「風大哥,沒想到你也不溫柔的一面。」
「這……這……」
談個情這麼困難,尤其是她笑中的風情,讓風乾屈手足無措的不知如何開口。
此時——
「他好笨哦!」
貝妮在黑暗中被突起的聲音嚇了一跳,原來是剛梳洗完畢的龍推,嗯!她滿意的點頭,龍家的血統真的很優秀,男俊女美從不偏失。
「小聲點,老祖宗,驚擾了他們可沒戲看。」
兩人就這樣趴在柳纖雲屋外的大樹上靜靜的觀賞。
「風大哥。」柳纖雲撥弄著食物,不意的淺啄。
風千屈不知該如何才能把心中的愛意說出來,看到柳纖雲眼中無邪信任的眼神,心中一陣交戰,結果他決定把事實說出來出來,「那食物和花都是貝兒的傑作。」
「笨上加三級。」
「該死的豬。」
黑暗中馬上傳來兩句低咒和不屑的聲音。
「啊!貝兒?!」柳纖雲一聽到這個名字,心低落了。
「柳姑娘,你怎麼了?」風千屈關心的問。
「她為什麼要叫你送來,內疚嗎?」
什麼跟什麼?愛情要兩相情願的,我幹麼要內疚?
貝兒在心裡數著。
「不是、不是,她是要幫我。」風千屈急著說。
「幫你?幫你什麼?」她能幫風大哥什麼事?
風千屈豁出去了。「幫我追你。」
「什麼?風大哥你在開玩笑吧?」柳纖雲吃了一驚。
「不是開玩笑,我真的很喜歡你。」
「是那個貝兒叫你來的?」
「是的,但是我的心也一直催促著我的腳步來見你,貝兒的推動只是一個藉口而已。」
原來也是「惦惦吃三碗公」的腥貓,貝妮哼了一聲。
「你怎麼可能愛上我?」
「你溫柔、善良、美麗、可人,只要是男人沒有不被你出眾的氣質給迷住的。」
「世上還有這麼一個我愛的男人不愛我。」
風千屈衝動的握著柳纖雲的玉手。「忘了他吧!我一定會用全部的生命來愛你,只愛一人。」
柳纖雲抽回手,一時之間亂了頭緒。先是自己愛的男人拒絕她的愛,然後一向現為兄長的男人向她吐露愛意,她苦笑著理不清紛亂的心。
「忘了他,好難。」
柳纖雲心煩的推開窗子。
樹上的兩條黑影縮了一下,深怕被人瞧個正著。
「沒關係,我等。」
「值得嗎?」柳纖雲淡淡的問道。
「值得,反正那麼多年都等了不在乎這一時。」
「風大哥,你……唉,教我怎麼還?」
「還?愛情沒有討價還價,我只是想愛你。」
講得真好,貝妮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給我時間把這一段感情沉澱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夜深了,風大哥請回吧!」
雖然沒有明確的回答,但風千屈已經滿足了,至少他有機會把心底深藏多年的情意,傳送給心愛的伊人知曉。
「好吧!吃完了以後早點睡,別再亂想了。」
風千屈順手把房門關上,彎了個角,兩個身影躍了下來,他以為是外賊入侵,一看竟是這兩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小妮子。
「嘿!嘿!嘿!風大情聖,你後段的表現不錯哦!」
「前面太爛了。」
「爛得想K你。」
K?什麼玩竟,八成又是她那時代用語。
「兩位,夜深露重,早點就寢。」說完他便轉身離去,忘了是誰給他表白的勇氣。
「過河拆橋的傢伙。」
「會有報應。」
這一大一小的兩個女人互看一眼,有人要遭殃了。
※※※
挽花閣內綠意盎然,新栽的紫籐花已蔓竹架,吐蕊含苞的等候知音人訴情,風雲輕,亭園閣瓦事留著幾隻飛歇的候鳥。
在這清雅優閒的時刻,理應焚香彈琴,一解深閨寂寞,可是笑聲直入雲霄,驚擾了許多風月。
「大嫂,你說的可是實情?」琉璃眉間帶笑的問。
「句句實言,可借你沒親眼目睹。」
「呆頭鵝!」龍雅下了評語。
「老祖宗,風千屈的表現其不錯了,至少比某位姓向名景天的慢郎中好多了。」
「男人,蠢。」龍雅的意思是這個男人一樣的蠢。
「大嫂,你就別取笑我了。」
「是呀!人家都上門提親了,還不算太笨。」
琉璃含笑低頭,頓上飛兩朵紅雲,眼角含著幸福的光彩,一副新嫁娘的嬌羞柔擬狀。
「對了,那天你和向景天朝顏居之後,又去哪詩情畫意的地方談情說愛?」
琉璃嬌嗔了一下。「大哥陪我到河畔旁的柳樹下閒聊,我們沒有做逾矩的事。」
「失望。」龍雅臉上寫著孺子不可教也。
「唉!虧他自認聰明絕頂,卻沒料到小女兒的心事,人家可是懷春的少女,正等待熱情的滋潤。唐朝的民風開放,滿街都是薄紗淺披的妖饒女子,你若不看緊點,小心三妻四妾來爭寵哦!」貝妮故意這樣說,讓琉璃一陣心慌。
「天哥才不是那種人呢!」
「左一句大哥,右一句天哥,好親密呀!琉璃妹妹,所謂人不可貌相。」
「天哥他說這一生只要我當他的妻子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