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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寄秋

  多次口頭告誡無效後,他只好要張毅先過濾一番。

  只不過女人的癡戀已超過他能力範圍之內,有時一返內室休息片刻時,床上會有個活色生香的赤裸女子等著,含情脈脈地邀他同享男女極樂。

  多半時間他會落荒而逃,若是真的被纏得分不開身,他會大聲喚人來解困。

  一干屬下常取笑他辜負美人恩,有免費的酒喝何必浪費,何況他是醫者,多得是讓女子無法受孕的藥方,一夜歡愛後各自分手便是。

  但道德感約束了他的私人慾望,無心納為妻妾就別毀人身子,他非好色貪歡之徒。

  「表哥,你不愛我了嗎?」華依知道他對女子的眼淚最沒轍,因此以其相逼。

  江柳色頓時手足無措地一慌。「哭不能解決事情,你別盡掉淚。」

  「人家都快成了棄婦……嗚……你不要我……嗚……」她哭得一抽一噎的。

  「呃!你別哭了,我暫時不娶就是。」他先順著她心意安撫。

  「堡主,不可放任呀。」張毅真為日光堡的前景擔憂。

  華依狠瞪地推開張毅。「滾遠些,主子說話下人少插嘴。」

  「你……」他怒目以視,若不是堡主懇求的眼神,他真想一巴掌揮過去。

  「哼!狗奴才。」她不馴的一哼轉向江柳色。「暫時是什麼意思,我會比杜襄襄差嗎?」

  「你是你,她是她,婚配大事由父母做主,並非條件問題。」江柳色委婉的說道。

  「那好,我找雲遊在外的姨爹主持婚事,你可不能賴哦!」她相信老堡主不會反對。

  「我……」他真的無言以對,他曾給她白首的盟約嗎?

  「好個厚顏無恥的女子,三分姿色就想逼婚,丟盡咱們女人的臉。」

  「誰?!」

  華依漲紅了一張臉掄起拳頭,氣憤地要教訓人,從來沒有人敢嘲笑她出眾的容貌。

  「我,你的師姑婆。」

  一道美麗的倩影裊裊而落,艷麗無雙的嬌顏和敞胸露肩的大膽穿著引起一陣抽氣聲,呼之欲出的艷胸讓人停了呼吸,眼珠子快落滿一地。

  蓮步妖嬈,一個秋波橫送,勾動萬點風情。抹胸外只罩了件薄紗,忽隱忽現的絕妙胴身引人遐思,當場有人噴了鼻血。「一夜五百兩,今兒個就在日光堡開張了。」

  「嗄?!」

  ☆  ☆   ☆

  像是被一道雷劈中了,目不轉睛的江柳色全然忘了他的身份,震驚的雙瞳有著一抹不明的悸動,鼻翼間突然有種渾然未知的黏濕感。

  她到底是誰?

  艷如洛陽牡丹高傲倨然,眉眼間流轉著妖媚氣息,看似妖野卻帶著一絲純然驕氣,撩人的一笑似百花朝聖,跪稱花後。

  他迷惑了。

  心。

  「你們在幹什麼?」

  江柳色難得嚴厲的斥喝聲讓眾人一驚,面面相覷的噤了音,手中想拿來買一夜的銀票不知是收還是放地停在半空。

  環繞在美艷女子四周的男人不少,有的是本在議事廳服侍的僕從和商行掌櫃,有的是堡內驚艷而大受吸引尾隨而進的管事、長工。

  用蠱惑兩字來形容並不為過,他們個個像中了蠱似的移不開視線,兩眼直盯著波濤洶湧處。

  「喲!我說這位俊哥哥,你好凶哦,人家會怕的。」嘖!好俊俏的男子,不輸鄭可男的男裝扮相。

  欣賞歸欣賞,看慣了一幹出色男子,她倒不覺得有何特別,至少還未到了心動地步,只讓人有戲弄的慾望。

  「呃!姑……姑娘,你是不是穿……穿太少了。」江柳色口笨地吞了吞涎液,一股惱人的衝動令他想解下外衣披上她的雪白香肩。

  「我穿這樣子不好看嗎?」宋憐星挑逗地揚揚睫毛,一手撩撫胸口。

  「好……好看。」

  不只江柳色胸口一熱,所有在場的男人都蠢蠢欲動想取代那隻手,撫上她酥人心志的玉膚。

  「我也這麼認為,瞧你都看傻了眼,血流成行了。」她咯咯地笑拭他兩行血漬。

  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身子一僵地任由她擦拭,異樣的情愫撞擊心房,讓他有種幸福感,希望這一刻永遠停住。

  「怎麼?叫貓兒叼了舌頭,叫啥名誰呀!」宋憐星取笑地一拍他臉龐,身子似有若無地倚偎在他臂膀。

  「江柳色,姑娘貴姓?」好香的女子馨味,他不由自主地貪吸了兩口。

  「小女子姓宋名憐星,人稱牡丹仙子,望江爺憐惜。」她似有無限嬌羞一拋媚眼。

  牡丹仙子?!

  見多識廣的張毅心生防備地靠近堡主,此江湖上人言毒心辣手的牡丹妖女來此有何目的,想傷害誰嗎?

  「不敢,請問姑娘來日光堡有何貴事?」好一朵牡丹花。

  「來做生意咯!」大張艷幟定是人滿為患了。

  「做生意?!」

  「女人的身體就是本錢,看爺出不出得起價。」

  「你……你是……」江柳色訝然的說不出話來。

  「哪來的野婊子,賣淫到妓樓去,你當日光堡是花街柳巷嗎?愛來發浪別不知羞恥。」華依暗忖非要嚴懲門房。

  妒意橫生的華依努力地撐起胸前一片天妄自比大,怒火中燒的口出惡語,她有著濃烈的嫉色,覺得自己的地位被剽竊。

  以往她是堡中唯一堪稱容貌出色的佳人,附近人家的女兒無一及得上,自然是絕塵美女。

  可是今時今地出現了一位艷容照人,多情嫵媚的嬌嬌女,硬生生地把她貶了下去,叫心高氣傲的她怎能吞得下這口氣。

  「喲喲喲,你不是那個長得很抱歉,一直逼俊哥哥娶你的醜人兒嘛!」惡人還怕人欺嗎?儘管開道來。

  「你敢罵我醜,活得不耐煩了!」她衝過去要打人,教江柳色直臂給擋了。

  「原來你不只是人醜呀!連嘴巴都臭得發出死魚味,難怪俊哥哥瞧你瞧得都快反胃了。」挑撥離間可是她的專長。

  華依氣得牙根直磨。「表哥,你讓開,我今天非撕爛她那張狐媚的臉皮不可。」

  「來者是客,不可造次。」她真是神女嗎?他有一絲酸澀。

  「你看她態度多傲慢,好像日光堡是她所有似的,不教訓教訓她還以為咱們好欺負。」

  「華依,你再任性我就送你出堡。」江柳色不自覺地下了重話。

  微微一顫的華依露出難以置信的受傷神色。「你為了一個不要臉的妓女要趕我走?!」

  「宋姑娘是開開玩笑,你不能信以為真的加以侮辱。」不知為何,他就是偏了點心。

  「我是妓女呀!有錢好辦事。」火上加松油的感覺很棒。

  紅灩灩的香唇半噘,宋憐星擺出撩人的媚波,纖細指尖在香肩上緩緩滑動,故意心悸地用力吸了口氣,起伏的胸波令人血脈僨張。

  勾引男人的手段她在行,隨便伸出丁香舌一舔唇瓣,一行男人中便有一大半起了反應,口乾舌燥地拚命嚥口水,下身有突起物。而另一小撮的男人早已受不住的往外奔,到了井邊提了桶水往身上潑,復一身濕淋地站在門口窺視。

  「聽到了沒有,表哥,她自個都承認了,你還不逐她出堡?」憤恨難平的華依大聲叫嚷。

  為難的江柳色悵然一睨。「宋姑娘,莫再作弄在下,何必貶辱自身呢!」

  「妓女難道不是一種行業,有需求才有供給,你要我嗎?」宋憐星刻意揚揚裙擺,小露藕白足踝。

  凡事適可而止,一點點誘因足以燎原。

  人心本貪婪無比,給了甜頭就想連株拔起,連泥土都不留。

  她太瞭解男人的心態,看得到吃不到叫人心癢難耐,而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終身難忘。

  只有一個字奉送男人,就是……

  賤。

  他差點回了聲,好。「你能進得了日光堡必有過人之處,我相信姑娘並非泛泛之輩。」

  「瞧你這嘴兒多會哄人開心,不介意我在此住個一年半載吧!」欺負呆子有點不上道。

  「我……」

  江柳色才要回答,擔心他應允的華依立刻回了一句,「不行。」

  「呵呵……丑姐兒,我問的好像不是你哦!」多礙眼的小花石,沒事亂喳呼。

  「你……你叫我什麼?」熊熊火光在她眼底燃燒。

  「唉!人若無容該有德,無德又不懂修飾真令人悲哀,你活著還有何意義?」石歸石,滾回小河床。

  惱怒到頭頂快冒煙的華依拾起鎮石一扔。「你才去死,低賤的野女人。」

  宋憐星不避不閃的態度讓人捏了一把冷汗,嚇得江柳色不顧一切地推倒始作俑者,疾步地衝向面帶媚笑的絕色佳人,意欲及時一欄。

  碧綠色的鎮石正好停歇在他肩胛骨處,宋憐星出手握住鎮石的細白柔黃映襯著他的視線,他竟有大片刻失神,伸手自然而然的握住。

  似天經地義的屬於他。

  「表哥,你居然推我——」

  這一吼,江柳色神智為之清醒地鬆開手,悵然若失的訕然一哂,忽感尷尬地要去扶起泫淚欲泣的表妹。

  驀然,一雙柔若無骨的勻細筍指輕輕勾住他的彎臂,掌心中的鎮石冰涼地直接觸於粗膚,引起他一陣酥麻感,頓時邁不開步伐。「好哥哥,你待奴家真是有情有義,奮不顧身地搶救奴家,叫人好生感動。」宋憐星的指尖在他的手臂上一點一點地輕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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