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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寄秋

  因為心虛,白紫若坐立不安,她怕被好友看穿心事。

  斐冷鷹細心地發現她的侷促,因此提議早點回家,她當然欣然應允。

  「你的卡。」VIVI追擊吧檯,遞給斐冷鷹一張特製金卡,上面浮印了四隻愛睡覺的貓。

  「卡?」接過的斐冷鷹一臉茫然。

  VIVI解釋說:「你是老闆帶來的人,所以擁有一張貴賓卡。」

  「老闆?你是說若若。」這是她的店?他側首一問:「你還有多少秘密,最好給我招供。」

  白紫若哪理睬他,她忙著逃避好友的取笑。「走啦!回去再說。」

  「回家後我絕不放過你。」他撂下狠話。

  一出店門,斐冷鷹抬頭一望,為招牌上的店名莞然一笑。

  貓女會客居,很符合她們多變的面貌。

  ※※※

  「她會沒事吧!」風天亞剛在台上注意唐彌彌皺了眉。

  「放心,我剛算過了,一點小挫折,不礙事。」患難才見真情。

  洪立扈哀求道:「阿咪,你也幫我算一下。」

  噢!她們都忘了,這裡還有個煩人精。

  第八章

  好癢,是誰的寵物又不安分?

  在睡夢中,白紫若老覺得有東西在臉上爬,軟軟濕濕的,很像中妮的腹蛇,又像彌彌的那只黑貓,不過她認為應該是那只無法無天的獅子小惡。

  可小惡不會來舔她,而且在眼皮上畫……圈?

  一定是作夢,太真實的夢是清醒時壓力的反彈,當她說服自己時,一個反身把被單拉高蓋過頭,身子捲成海馬狀,繼續睡她的大頭覺。

  淘氣的小妖精!斐冷鷹此刻有趣地想。

  這丫頭從昨天就一直鬧,說為了慶祝他康復,他們要去後山看日出,一邊享受晨曦大餐,再三要他別起晚了,早早趕他去睡覺。

  結果他清晨四點起床,略做梳洗後等她來敲門。

  左等右等等了大約三十分鐘,他才認命地來到她的房中準備和她會合,可是她不僅房門未上鎖,而且還睡得正香甜,惹得他一時把持不住地俯下身。

  薄曦下的她,好美。

  美得讓他想占為已有,美得他想剝下她的睡衣親吻美麗胴體,美得他想緊緊地進入她的體內偷歡,但他什麼都不能做,只能舔吮幾口過過乾癮。

  「若若小美女,你快錯過日出了。」他喜歡這樣喚醒沉睡中的她。

  好吵,是誰放鳥進來?「咪咪,把鳥趕出去,我要睡覺。」她當在惡人公寓,唐彌彌睡在她對門。

  「若若,家裡沒養鳥,你該起床了。」他這樣像不像叫老婆起床的男人?

  久違的幸福感再次回到體內,斐冷鷹感謝老天不因他滿手血腥而拒絕開啟天堂大門,讓他遇見足以融化冰心的俏皮天使。

  此刻的他不是薩天幫幫主,而是一位為心中漲滿愛的平凡男子,祈求擁有她的今生。

  「你不乖喔,若若。再不起床我要吻你嘍!」吻醒她!嗯!好主意。

  鳥會說人話?聲音真像冷鷹。「走開,不要吵我,再吵我拔光你的毛火烤小鳥肉。」她嘟嘟噥噥,似醒非醒。

  斐冷鷹使詐地拉開她的被單。「是你同意我吻你的。」因為她沒反對。

  睡得迷迷糊糊,眼睛都還沒睜開,她突然被人扳正身子,溫熱的氣息襲來,容不得她多想,微啟的嘴被強行進入。

  剛開始白紫若略微掙扎了一下,熟悉的味道令她放棄動作改攀上他的脖子,盡情地和他的舌頭嬉戲,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斐冷鷹才改吮為哺,將空氣渡給她。

  呵……呵……兩人猛呵著氣,接著相視一笑。

  「你好壞哦!一太早跑來擾人清夢。」她已經習慣賴在他懷中,更愛上他的每日一吻。

  這種感覺很微妙,說喜歡,嫌不夠言喻;說愛,太牽強。介於喜歡和愛中間,有一點偏到心。

  在他懷中,她有被眷寵、疼惜的幸福感,彷彿她是他這輩子惟一捧在手心上的珍珠,深深迷戀卻又不敢常去拂拭,怕失去珍珠的靈氣和光澤。

  其實仔細一瞧,他長得真的很有型,高高的顴骨、直挺傲然的鼻、薄抿溫柔的唇,兩道劍眉橫立在惑人的綠眸上,多麼容易教人動心的男人。

  情之所以無形,愛之難以捕捉,只因心不定。

  「日出是不等人的,還是你想賴到送夕陽西下?」

  斐冷鷹將她拉起,抱在懷中輕搖。

  「日出?」她還有點缺氧,過了兩三秒才想起。

  「明天還有日出,難不成怕它跑了。」

  「跑是跑不了,不過是誰嚷著要慶祝我康復,要在太陽出來那一刻,和晨曦、露珠一起歡呼的?」

  他可沒忘了她生動的小臉,洋溢著熠熠光芒,直要蓋過盛夏的陽光,只為一徜朝露之美。

  說說就算了,他幹麼認真。「可是人家還好睏,不如讓我再睡一回,下午改以烤肉、香檳慶祝。」

  「不行。」不能再縱容,她昨夜一定又去玩蠱才爬不起來,人不如蠱蟲是很悲哀的。

  不是他要嫉妒那些沒小指大的蟲兒,實在在是她花太多時間在蠱房,忙得比他這個幫主還不得空,讓他常常找不到她來訴訴相思。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整整一個下午就一年未見,教人豈不相思。

  「噢——人家就是起不來嘛!」白紫若嚶嚀一聲,往他懷裡頭鑽。

  溫香沁入鼻下,斐冷鷹有片刻心旌意搖,心想再縱容她一回吧!

  可她在懷中的蠕動輕吟,勾起他體內不安分的慾望,自然的生理反應在呻吟要釋放,熱流不斷湧向他最自信的那部分。

  真是要命,不該選擇在慾望最強的清晨喚醒她,結果苦的是被喚醒的自己。

  「若若,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馬上起床梳理,一個是準備失去貞操。不過,我建議你選擇後者。」

  「嗄?」她突然天靈一清,很不甘願地咬了他一口。「小人,你趁人之危。」

  好狠的咬勁,自己八成出血淤青了。「大野狼要吃小紅帽可沒預警哦!我給你考慮三秒鐘,一、二……」

  三還沒落,一溜煙地竄進浴室裡,臨了不忘捉了件衣服。

  斐冷鷹只能帶著溺寵的苦笑,走到落地窗前一拉,讓早晨的寒露冷卻他體內的火。

  就在兩人高高興興地吩咐廚房準備野餐盒和烤肉用具時,一個女人在她的房間向下望,手拿一具無線電話撥著內線。

  不一會兒,斐冷鷹和白紫若前腳剛走,一臉精神不濟的孟子忻打著哈欠,驅車離開薩天幫。

  陰謀的轉輪開始運行。

  ※※※

  生火是男人的專利,即使斐冷鷹表現得笨拙不堪,黑煙四冒,他仍是掌火者。

  至於白紫若,則是悠哉游哉在啃現烤麵包,手拿柳澄汁猛灌。

  「虧你還是薩天幫說話最大聲的頭兒,連做個小事都笨手笨腳,你沒參加過童子軍嗎?」野營第一課:升火。

  斐冷鷹猛用衣服搧風,木炭只著一點小紅。「小姐,有本事的人不會坐在那邊乘涼說大話。」

  一顆子彈一條命,他可以輕易在股掌之間完成,然面對黑不拉幾的木炭,他只有兩句話要吐——是誰發現可以用木炭烤肉,他要拆了發現者的骨頭燉湯。

  「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我教你兩招。」白紫若以非常不齒的眼神傳授秘招——其實人人都會。

  經過她一番指教下,火果然順利地生起來,炭火燒得滾紅,陣陣熱氣直撲可憐的斐冷鷹,他嗆得眼眶泛紅絲。

  以前在英國上的是貴族學校,他壓根不會烤肉這一套,回到台灣又汲汲於復仇一事,自然無餘空暇去搞這些「休閒」遊戲。

  如今他卻得和一塊牛排肉「拚命」,外焦內帶血,標準的茹毛飲血、野人行徑。

  「受不了,我敢打賭那塊牛排肉一定在哭,哭得臉……肉都黑了。」低能。白紫若看不去,自動接手。

  不是她善心大發,而是不想吃壞腸胃,拉到必須到醫院掛急診,徒留話柄讓以前的同事當笑話傳頌。

  手真巧。斐冷鷹樂得輕鬆,站在一旁看她翻肉片、上醬。「廚房還是女人的天下。」

  「得了便宜還賣乖。」她不服氣地扔了一塊木炭過去。「你敢給我閃?」

  不閃是呆瓜,被木炭扔到不黑成一片才怪。「我哪有閃,是反射動作。」那麼大的武器攻來,下意識偏了一下是常理。

  「歪理。」她又拿起一塊超大木炭。「這次不許閃,否則我翻臉。」

  有沒有搞錯,他是個剛康復還待休養的「病人」,遇到這個霸道女,斐冷鷹能怎麼辦,只有引首受刑的份。

  「啪!」黑漬在白色襯衫上,留下鮮明的印記。

  斐冷鷹被挑起玩興,被中斷的童年記憶迅速回到腦海中,唇角微微勾起一抹邪惡的笑,他將手心放在木炭上摩挲,白紫若見狀有些急促地乾笑。

  「你不會……呃,報復吧!你大人有大量,原諒小女子一時錯手,不要跟我計較太多嘛!」

  「黑社會的大哥是沒人情講,你不借這個江湖規矩嗎?」他佯裝凶狠的表情。「自首可減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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