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如此地深愛著他,時時刻刻折磨自己的心,只有愛他、愛他……到心碎吧!
「看來,你迫不及待要拋開處女的身份。」衛森故意要扭曲她矜持的赧意。
「森——」這次,她很難受的想哭。
他忽視她盈淚欲滴的泛紅水眸。「我要你。」
「我……」
「反正你的身子早晚屬於我,提早洞房不為過吧!」他的用意是逼她退卻,他才有理由毀婚。
誰知,晴天打雷不順他意。
咬咬下唇,藍秋灩澀然一笑地握住他的手。「我是你的,讓我成為你的女人。」騎虎難下的衛森苦笑的眼一沉,毫無憐惜之色地反抓她的柔美一提,不顧她尚在用餐,從容不迫的結完帳,拉著她走入對街不顯眼的賓館。
他的心不想要她,可他的身體惡劣地想強索她的心甘情願,矛盾的心情相互拉扯,直到進了房間。
「你後悔還來得及。」他給她逃脫的機會。
「為你我無悔。」她用著深情說出真心。
無悔嗎?我偏要你收回這句話。「脫光你的衣服,展現美麗的嬌軀勾引我。」
「呃!我……好。」她害羞地解開一身的束縛。
「內衣和底褲不用留吧!你要我純乾洗?」他伸手探向她下體一按。
嚇了一大跳的藍秋灩往後一移,整個人跌在大床上,呈現大字型方便他取巧。
「瞧你像受了驚嚇的小兔子,要我住手嗎?」衛森再給她一次反悔的機會。
「不,我只是沒想到你會突然……摸我。」心跳好快,她有些惶悸。
「我不只要摸你,還要用我的堅挺撐開你緊繃的甬道,把腳張大些。」此時,他是恨她的。
恨她無所謂地任由他擺弄,恨她眼底不變的深情,恨她一副甘心被他傷害的癡心表情,恨她無偽的聖潔反映出他的卑劣。
此刻他的心是深沉黑暗的,只想毀滅她的堅持,讓兩人同在無邊的恐懼中掙扎。
他覺得背叛夢中瞳眸的主人。
「我可不可以先洗澡?」
衛森粗暴地扯下藍秋灩的胸罩,在雙肩留下兩條明顯的紅痕。「不用,女人都差不多。」
「差不多?!」她只是想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給他而已。
「我是你未來的妻子。」意思是和其他女人大不同。
「妻子同樣是女人,讓我看看你濕了沒。」他不在意傷害誰的隔著底褲揉捏她突起小核。
「森,請你溫柔對待我好嗎?」女人總希望第一次是完美無暇。
她沒接觸過男人,至少不是以這種親密的方式,但是她知道他是故意捏痛她,逼她像得到歡愉似的弓起身子呻吟。
男人可以多殘酷呢?她不知。
愛他,就把他想要的一切都給他吧!這是她未來的夫,終身的依靠。
只要他快樂,她就覺得幸福。
「好,小蕩婦,我會好好的教會你何謂無悔。」溫柔?她太天真了。
沒有溫存、沒有蜜語,他就著食指連同底褲的布料戳入微濕的花徑中搗動,以指尖探觸她柔軟緊窒的甬道,來回穿梭。
體會不到快感,一波波的痛在牴觸到她的薄膜前縮回,一次又一次地狠心刺入,然後中指加入折磨的行列,像要撕裂她。
「痛……」
「還會更痛呢,要我停止嗎?」這是她最後的抉擇,天堂或地獄。
「不。」一個字決定了她的墮落與毀滅。
衛森的雙眸變得噬血,像頭髮了狂的野獸撕裂藍秋灩的底褲,無情地板開她的大腿,不顧及她尚未完全濕透的甬道,兩指撥開她的小瓣,拉下自個兒褲子的拉鏈,以蠻橫的暴行強取處女血液。
「啊——好痛……」藍秋灩忍不住哭喊,抓住他的肩膀。
「告訴我,你還能無怨無悔嗎?」衛森冷冷地看著她,下身不斷地撞擊。她笑中含著淚地撫上他的臉。
「我無悔,我終於是……你的女人。」
面對如此癡心的女子他沒有感動,只有一陣陣不平的憤怒,她憑什麼癡心,他允許了嗎?像是對待陌生床伴般,衛森冷傲地拍去她的手,加快速度在她體內衝刺,刻意地攪亂她的呼吸,使她無法回應他的動作,只有痛苦的承受。
他在懲罰她的癡心。
「腿張大點,我快出來了。」近乎強暴的性交在短短十來分鐘結束,在最後幾秒鐘,他抽出自己翻過她的身,溫熱的液體宣洩在她平滑如雪的背脊。
就像完成一場交易似的,衛森漫不經心地拉上拉鏈,稍微整整不亂的外觀朝她雪臀一拍。
「我下午有個會議,你自己回去。」話一說完,他冷淡地轉身離去,屈辱的淚滑出藍秋灩眼眶。
這是我無悔的愛嗎?
第三章
在百般交涉無結果的情況下,等不及的衛森親自上南投尋訪,無視地震後的土地有多脆弱,隨時有土石流之危而上山。
聽手下員工的回報,九二一和六—一強烈的地震把南投山區都移了位,唯獨神秘的蝴蝶谷和蝴蝶館絲毫未受影響,依然迄立不搖。
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支撐著,像個圓形的球包圍住那一區,所以有不少人前去避難。
現在還有二十幾個帳棚搭在蝴蝶谷外,有幾戶山民在蝴蝶館前蓋起臨時住所,炊煙四起。
少了遊客的山區顯得孤寂,顛簸的道路行來困難,不時要注意落石,小心松泥。
「總裁,請走前方岔路的左邊。」彎進上坡路,不復青翠的憔悴山坡滿目瘡痍,黃土外翻,滾石堆積路旁,忙碌的怪手工人不停地挖掘污泥碎石,村民們搶救滿園果樹及家園。
愈近神奇的山谷,落石情況顯得改善許多,新生的嫩芽已屆成熟,入目的野花漸漸茂密。
遠望綠山中有幢白色建築物高聳雲層,四周不見地震後的傷害,好山好水依舊風騷,地平水清花香,一條墨色的柏油路直通蝴蝶館。
館外有少許的大型鳳蝶飛繞,似在探望館內已成標本的永恆生命。
「右側一排樟木是車輛停放處,陰涼得比現代隔熱紙好用,不用上鎖亦不怕失竊。」
「很美的一個地方。」空氣中飄來陣陣花蜜的香味。
「蝴蝶谷裡更美。」衛森步上石階,門口有個窗形售票處,由於非假日和地震影響,入山的遊客稀少,改以自動投幣式購票。
以助理身份導路的江月曇熟知蝴蝶館運作,事先兌換了一堆五十元硬幣,連續投了十次,一人門票費是兩百五十元。
「你也需要買票入內?」
「機器認鈔票不認人,館主的女兒一樣沒人情講。」她是不想表明自個的私人情緒。
她在搪塞。
「為什麼你不為父親工作?」
「我學商,他是昆蟲專家,怎麼也幫不上忙。」江月曇帶頭地走向館主辦公室。
辦公室在二樓,陳列館主要集中在一、三樓,二樓雖然亦擺陳一些蝴蝶標本,但是不開放參觀,那是逃不過百年雷擊的蝶精遺骸。
在蝴蝶館供人欣賞的蝶姿全來自蝴蝶谷,蝴蝶的壽命通常不長,一旦停止了舞動,遺下的美麗便成了透明櫥盒內的嬌客。
這裡有成千上萬不同姿態的蝴蝶,吸引了衛森的注目,腳步始終邁不快,徐徐如龜步般漫行,不願放過每一份精采。
近了。
腦海中浮起這兩個字,他在一群蝴蝶中找尋七彩麝香鳳蝶,眼底閃著複雜心思。
是失望還是慶幸呢?
「沒有七彩蝴蝶?」
「五彩的倒是不少,七彩蝴蝶世界難尋,你喜歡雙環鳳蝶、琉璃紋鳳蝶,或是寬青帶鳳蝶?這只雌褐蔭蝶有少見的斑紋,還有長鬚蝶……」一提及鍾愛的蝴蝶,江莽就像關不住的湖水,不斷地往支流宣散,填滿大大小小的水溪深壑,流動著生命。
「你是?」
「我是本館的館主,你是衛先生吧!」他熱情中帶著幾分戒心。
「他是我們公司的總裁。」江月曇多事的介紹,希望博得父親的專注。
江莽平靜地望了她一眼。「你長大了,孩子。」
「你錯過了我的成長過程。」她語含怨懟。
「我盡力了,是你母親將你帶離我身邊。」他承認自己不是個盡職的父親。
「是你太迷戀蝴蝶,枉顧母親的傷心。」她在責怪他,讓她明明有父親卻像單親家庭般少了父愛。
小時候太天真,以為父親愛蝶是來自一種天性,單純地喜歡蝴蝶的風姿進而收藏建館,供更多喜蝶的人們觀賞。
一直到她小學畢業那年,母親忍受不了心愛男子的冷落,憤而帶她離開家別住,她才得知母親的心事。
原來她戀孺的胡蝶是一隻千年蝶仙,而父親早在少年時期便愛上非人的她,從此浸淫在蝴蝶的世界裡,渴望求得一份奢愛。
執著了二十年,父親在家族的壓力下娶了母親——苦等他多年的學妹。
本該是美滿的婚姻,但是生下她後,父親毅然放棄高薪的工作,帶著母親和她定居蝴蝶谷外,並建了全台灣藏量最豐的蝴蝶館,自此忘卻自己是有家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