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選妃之時,皇上是在一一比較身份、背景、學識、才藝等等,才選中唐太尉之女唐采衣,為的是要配得上三皇兄的身份;原是想讓他納個三妻四妾,誰知他三皇兄卻堅決反對,堅持先安正室,爾後再依能否生下子嗣來考慮是否該再納妃。
仇瑾璽來到正廳。 「李華,告訴我三皇兄在哪,我直接去找他。」他受不了待在正廳一等就是一炷香的時間,還不如他自個兒去找說不定快些。
「王爺在縷和館左側廂房。」他記得王爺應該是在那裡沒錯!
「我去找他。」仇瑾璽疾步朝縷和館左側走,路經一座小橋,便瞧見迎面走來一名侍女。 「春菊。」
「四王爺聖安。」秋菊低首,身段柔媚的行禮。四王爺是她看過最沒架子也最英俊、挺拔的王爺;雖然三五爺凌駕在他之上,但三王爺的火爆脾氣實在是讓人不敢領教,反到是四王爺較平易近人。
「春菊,在忙什麼?」看見匆匆迎面的來人,仇瑾璽倒是懷疑一個王爺府究竟有什麼事需要下人如此忙碌不停的。
「忙著照顧小姐啊!」秋菊淘氣的口吻惹得仇瑾璽是莫名其妙。
春菊一向對他是唯唯諾諾,說話向來就不敢那麼大聲,也從沒那麼有朝氣過;今天她到底是中了什麼邪? 「小姐?!」
「是啊!上官小姐。」
「上官小姐?!哪來的上官小姐?」他怎麼不知道他三皇兄的府裡多出了一位上官小姐?
「是……」秋菊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上官蓮的身份,只能對著仇瑾璽支支吾吾沒法解釋。
「算了,我直接去問皇兄好。」
「王爺在縷和館左側廂房。」
「我知道,你去忙吧!」仇瑾璽現在是丈夫金剛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他急需一個解釋,否則他一定會因為好奇而死在他皇兄的宅第裡。
「三皇兄——」
「瑾璽,找我有事嗎?大老遠的出宮來找我,你不是應該留在官裡幫忙看著母后壽辰的佈置進度?」仇世浩驚訝仇瑾璽的出宮,因為他不喜歡任何喜慶場合,這些年宮裡喜慶活動的監督工作他已完全卸任給仇瑾璽。
「是沒錯,但是宮外訛言傳得如此厲害,我總不能不多加關心瞭解、聞問吧!」仇瑾璽找了一個離仇世浩較近的位子坐下。
「什麼訛言?」
「什麼訛言?!三皇兄,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嗎?」仇瑾璽反問他。
仇世浩無言的睨著仇瑾璽。
「確實不知?」他還是難以置信他三皇兄究竟是過著怎樣深居簡出的日子,居然連城裡到處流傳著與他自身有關的謠言都不知道。或許他該找皇上談談,讓他唸唸自己的兄弟,別再過著與世俗脫節的生活,電該是走出來和人多多相處的時候了,並不能因為他討厭凡俗、熱鬧的宮庭生活,而處於自閉的生活狀態;他大皇兄更不能因此而順了三皇兄的意,暗准他可以不參加種種活動,這樣只會令他三皇兄更加封閉的躲在幽僻、安靜的地方,更討厭皇宮裡的娶會。
「確實不知。」他是那種愛嚼舌根的膚淺俗子嗎y看瑾璽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實在有點污辱了他。
「聽說三皇兄日前帶了一名身份、背景成謎的女子回府裡,且更聽說此名女子貌如天仙下凡,冰肌雪膚、容顏極其柔美,美麗的暗眸更會讓天地萬物為之失色。」仇瑾璽訕笑的斜視著仇世浩。
「你從哪聽來的?」仇世浩很是震驚,消息到底是誰洩露出去的?
「傳言已久,查不出是誰先流傳的,不過,流言倒是已經傳到宮裡去了,母后極關心這件事。」他今天是奉命前來的。
「你該不會是有命在身吧?」怎麼不到七天的時間,事情就傳到母后耳裡了, 「確實,母后要我來『探探』消息,你也知道依母后的個性,她可能裝作沒聽見、沒看見,就當從沒發生過任何事嗎?何況這次事件是關於你的終身幸福,她老人家自是不肯就此善罷甘休,任流言滿天飛舞而不加理睬。」
「終身幸福?」什麼時候流言又扯上了他終身幸福的邊。
「你還未娶,謎樣的美女又未嫁,兩人就這樣明目張膽的住在一起,會惹人閒話的;如果你當真對她沒興趣,就該放了姑娘家,別誤了人家的一生。」仇瑾璽說是這樣說,他心裡可清楚明白他三皇兄既然會那麼不避嫌的將她往自個兒府裡擺,自然清楚其後果,其實他母后是多心了。
「你怎麼知道她還未嫁?何況無論惹不惹閒話,我都還不能放她走。」
敢情他三皇兄這會兒是動了紅鸞星了。 「片面直覺。」
「哼!片面直覺。」仇世浩冷哼。
「為什麼你會不放她廠他好奇,太好奇了。
「你應該知道鹹胥能在國家被滅後,流落異鄉所散播種種不利我朝的風聲吧?」
「知道,鹹胥能誓言將結合異國攻滅我朝,甚至揚言攻國第一目標即鎖定大皇兄。根據探子回報,他在吐欲渾招兵買馬,打算聯合庫答國和撒爾斯國一舉殲滅我朝;最近唐太尉、衛司空、何司徒三位大人,天天在議和殿和皇上商討因應對策。」
「對,我深怕此名女子便是鹹胥能所派,所以在還未查到她的一切身份之前,不能冒險讓她遠離我的眼線範圍;再說,母后聖辰即到,更不能冒這個險。」
「不至於吧?一介女流之輩——」他很難相信一介女流之輩能做什麼驚天動地之事,看來是他三皇兄庸人自擾吧!
「你肯定不能相信我是在哪裡『撿』到的。」仇世浩放下手中的柔翰,背著手走至仇瑾璽的身旁坐了下來。
「撿到她廣仇瑾璽吃驚的反問。
「對,而且是在御花園。」
「御花園?!你在御花園撿到她?」私闖御花園是多大的罪啊!普通人更是不可能一路直搗皇宮中心地帶,或許他三皇兄的憂慮猜疑是對的。
「就在中秋之夜,我和李華正要打道回府時,在御花園聽到一聲巨響,走近—看就看見她倒地昏迷;只好先帶她回府邸,她連續昏迷了三天三夜——」
「王爺,上茶。」秋菊端著托盤走進來,將兩杯上好的香片熱茶放置在桌上,順勢告退。
「對了!三皇兄,春菊是怎麼了?」
「嗯?」仇世浩喝了口茶。
「剛剛我在來的路上碰到她,她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個人顯得有精神多了;以前她似乎一見到人就柔柔弱弱唯唯諾諾,一點也不敢和別人多交談一個字;可是剛剛她講話似乎有朝氣多了。」
那是一定的,她不就是受到了上官蓮的影響才變成這副德行的,早知道上官蓮有能力影響別人,甚至改變別人的個性,他就應該找個定性佳、成熟、穩定的人在她身邊注意她的—一舉—一動、照顧她;這是失策。
「她在五天前被派到上官蓮的身邊。」
「她的名字叫上官蓮是嗎?」滿好的——個名字,從聽見流言開始他就一直想會一會傳言中的美人兒,在聽見芳名後,更激起了他想一探真面目的渴望。
「就是因為把秋菊派在上官蓮的身旁,秋菊的性情才會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仇世浩微皺著眉頭。
「秋菊?」仇瑾璽失笑,今天究竟是什麼大日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驚訝快把他一整年的訝異全用光了。
仇世浩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上官蓮幫她改的名字。她老是說她是從什麼……什麼二……二十五世紀的中華民國台灣來的未……未來人,天!我快煩透了。」他到現在還不能接受她的解釋。
「哈……未……未來人?!……我……」仇瑾璽快受不了了,他真該搬到他三皇兄的府邸,這陣子他急需要一些愉快的事情來改善他近日趨於嚴重的惡劣心情;不曉得他三皇兄這些天是怎麼應付這些荒廖又可笑的事。
「這麼荒廖、怪誕的解釋,你想我怎麼會去相信。」他已經派人在全國上下打聽她的事,不過依連日來的挫折看來,恐怕一時半刻也查不出什麼線索。
「或許你該去相信她的解釋。」仇瑾璽輕笑著。
「仇瑾璽!」
他三皇兄動怒了。 「好好好,反正我看她僅是一名女流之輩而已,不需要如此緊張。」
「難說。」難保她那些怪異的東西不是什麼武器,還是小心點為妙。
「對了,三皇兄。我能瞧瞧她嗎?」仇瑾璽興奮不已。
「瑾璽,皇上最近和三位大人的密談結果如何?」仇世浩似乎有意顧左右而言它;他四弟生性風流這是眾所皆知的事情,所以他會有此要求他並不感意外。
結果仇瑾璽還笨笨的去回仇世浩的話,似乎忘了是他先發問問題的。 「皇上提出要加強邊關把守兵力和加長宮裡御林軍行軍、巡夜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