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恐怕只能暫性的提防鹹胥能的威脅,但絕不是永久權宜之計;主要的還是得設法抓拿鹹胥能。」
「是否要和大唐皇帝商討,看該如何擺脫鹹胥能的威脅?」聽他三皇兄一說,他倒也是覺得他大皇兄的辦法只能稍策平定一下民心,還是得捉拿鹹胥能才能去除心頭大患。
「看情形再說,如果探子回報鹹胥能的招兵動作太過明顯,到那時再商討皇上是否得密函大唐天子。」仇世浩站起身。 「如果皇上堅持只需加強兵力就足以因應的話,你再來找我。」
他走到門邊,忽然想到什麼事似的轉頭面向仇瑾璽。 「對了,是否可以請你幫我代傳一封信給母后。」仇世浩走向桌子,繼續動手寫完剛才在寫而未寫完的信,然後放進一白色信封內,在封口滴上溶蠟,印上王府專屬的封印。
仇瑾璽接過仇世浩手中的信。 「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母后,請她批准免你入宮祝壽吧?」仇瑾璽猶豫的望著仇世浩。
「是,有問題嗎?」
「三皇兄,你不能再躲避一些公開的社交場合了,你是皇室成員,本就理應要參加這些場合,不能因為不喜歡而一直逃避;母后的聖辰你更不能缺席,你知道這樣對母后是多不敬嗎?如果你再逃避下去,遲早有天你會插不進皇宮裡的事,皇上又怎麼放心事事找你商量?」仇瑾璽實在看不下去了。
「還不至於那麼嚴重吧?」不參加宴會和國家大事扯得上關係嗎?
「你說嚴不嚴重?連全京城流傳者與自己有關的謠言許久你都還不知道,可見你一直待在府邸,無法接收到外面的讀息,所以才會導致你不曉得這情形;如果照這樣下去,三皇兄你怎麼能接收到鹹胥能的消息?如果你不多到外面走走,又怎麼能探聽到最新的消息?總不能要大皇兄親自微服出巡吧!」
他四弟說的其實也不無道理,這些年來雖然他一直深居簡出,說他不聞問外面的事情……似乎……
他並不是極討厭宮裡所辦的宴會,只是不太想出入。每次一去參加,不是看他皇兄那三千佳麗、六宮粉黛在那裡起舞助興,就是他母后會有意無意的將話題矛頭指向他的婚姻大事,到最後他就會變成整個宴會的焦點;如果沒有這兩樣事情惹得他心煩的話,他會很樂意去參加的。
仇世浩思考了一下。 「好吧!我參加就是了。」他抽回仇瑾璽手中的信。
「這才對嘛!」仇瑾璽安慰的笑著,沒想到他也能勸服他三皇兄這位因執非常的人。
「那好吧!如果宮裡還有什麼消息或你」又「在外面聽到什麼流言流語的,再來告訴我。」仇世浩話里拉電味擺明了是送客,讓瑾璽再多待一秒鐘,他肯定又不知道要被念什麼了。 「李華」。
李華從門外走了進來,他主子今天心情還算不錯,但他也不敢太怠慢,所以一直待在門外守候,就等主子差遣。 「小的在。」
「送四王爺。」
「是!四王爺請。」
「三皇兄,那我就回宮了,有消息再快馬聯絡。」仇瑾璽走在李華前面,臨走之時還不忘叨念一番。 「皇兄,別忘了母后聖辰記得出席。」
「嗯。」仇世浩背著手目送仇瑾璽的離去。
仇瑾璽坐上轎子。 「哎呀!被皇兄給逃過了!他還沒回覆我是否可會會美人兒。」分瑾璽失望的捶胸頓足。 「真是失策!失策。」
仇瑾璽這會兒才在這裡失望已經來不及了,就只能等下回在他三皇兄願意的情況下,讓他了此心願了。
「回宮!」
「是!」
$$$$$$$$$$$$$$$$$$$$$$$$$$$$$$$$$$$$$$$$$$$$, 『上官蓮會在椅子上,手支撐著下顎,瞪視著桌上的手錶。
她將後表拆了開來,發現情況似乎沒她預料得好,簡直可以說是糟透了;可能是因為她的「降落方式」錯誤吧!手錶裡頭部分零件幾乎折損,這下子她傷腦筋了,在這種「古早」時代,叫她到哪弄零件來替換?
現在時空機唯一用途,只剩下查詢所處年代的歷史背景而已,不過說實話這些對她來說一點用也沒有,她—向是不會去操作時空機的這項功能,原因只能用—個字形容—— 「懶」
現在時空機是報銷了,只能等她阿瑪派時空騎警隊來找她了。唉!她到底要被關在這間房晨多久啊!她真的快悶出病來了。
「小姐、小姐——」秋菊匆忙的奔進房裡。
「秋菊,幹什麼那麼慌張?」一想到秋菊可以到處亂跑,她就心情不好。
「小姐,我找了人來幫你畫像呢!」實際上是她主子要的,她不好說出來,要不然準會被小姐罵。
「畫像?!」
「嗯,畫像啊!」秋菊領了位畫匠師傳進門。
「為什麼要畫像?」天。這到底是什麼世界?居然要她坐著不動好幾個小時,就只為了畫——張可笑的人像畫?她被關在房晨就夠悶的了,現在居然還讓她坐在——張椅子上讓人畫,這個秋菊真夠狠。
「我不要。」上官蓮搖首,執意不被畫。
「小姐,不要這樣嘛!只要幾個時辰就好了……」
「不要,說不要就不要。」上官蓮堅持自己絕對不做這種損己之事。
秋菊這下子是左右為難了,主子交代的事情她怎能不完成,但小姐又堅持說不要;唉!她這下子是進退兩難,兩面不是人啊!「小姐——」
上官蓮原本是忿忿的搖著頭,但卻愈搖愈小力,到最後只好停了下來,湊近秋菊的臉。 「秋菊,別哭嘛!不要哭了啦——」上官蓮伸手撫去秋菊臉上的淚珠,她只不過是堅持不當模特兒而已,秋菊怎麼就哭了?
秋菊眼眶中泛出串串淚珠,眼淚范濫得讓她拿起繫在腰中的手帕,頻頻拭淚。
小姐,秋菊求你……求你讓畫匠師偉畫張像好不好?」這招夠狠夠嗆了吧!跟了上官蓮那麼久,沒學會她的全部至少也盡得一半的真傳了。
看秋菊都已經哭成這樣了,她還能再說不嗎?總不能為了自己而把人家搞哭!人家秋菊又沒惹到她,這些天都是秋菊在照顧她,陪她度過無聊的日子,如果這會兒再說不,那她就真不是人了。 「好吧!畫就畫羅!」
「真的,小姐?」秋菊高興的擦乾臉上的淚,興奮不已。
「嗯!」
秋菊激動的抓起上官蓮小小細嫩的雙手。 「小姐,謝謝你。」
「秋菊,你幹嘛謝我?」上官蓮狐疑的睨著秋菊。
「沒……沒有,我只是謝謝小姐願意讓師傅畫。小姐那麼漂亮就像天仙下凡一樣,我每次都跟我那群好姊妹說小姐有多標緻,就從沒人肯相信我,她們都說是我胡說亂謅;如果小姐讓師畫像,像畫好了我就可以拿去給我那些姊妹們瞧瞧,讓她們知道我並沒有胡謅。」秋菊暗呈了口氣。幸好她反應夠快,否則還真怕小姐會看穿。
「喔!」上官蓮不疑有他,還真笨笨的相信秋菊所說的話。
「小姐,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好不好?」
「開始、開始,早死早超生——」
「什麼?」
「沒……沒有。對了,秋菊,盡一張畫需要多久?」
「嗯——大要需要幾個時辰——」
「是幾個時辰?可不可以說個大概的數字?」
「差不多是一、兩個時辰。」
她得忍愛不能動、不能說話三、四個小時的時間,等畫匠畫好,她大概也全身麻痺虛脫了。 「好吧!開始畫吧!」
兩個時辰之後——
「秋菊,什麼時候才會功好啊?我好累喔!」上官蓮坐在椅子上已經兩個時辰了,兩上時辰裡她都一直維持著這麼一個姿勢,而且動都不能動,她的屁股已明顯的在向她抗議了,酥麻的感覺延著背脊直傳到腦中的感覺系統;她能確定的一件事是如果畫匠師傅再不畫好,她一定會罷工。
如果不是秋菊淚眼汪汪的可憐表情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在欺侮她,她才不會一時心軟的就答應了秋菊,讓自己受罪四個小時左右。
「就快好了、就快好了,小姐就再忍耐一會兒。」她滿意的微笑,極滿意畫匠的畫功,將小姐的神韻苗繪得淋漓盡致,如果她是王爺的話,一定會為小姐天仙般的美貌吸引住。
「好了。」畫匠如釋重負的收筆。
上官蓮一聽到畫匠的話,整個人立即癱軟在椅子上。
「小姐,我送師傅出去。」她得趕緊把畫送到王爺的手上。 「我等會兒拿些甜品給小姐。」
「好好好,我要休息一下。」上官蓮是巴不得秋菊趕快送畫匠師傅出去,她深怕畫匠師猛然又心血來潮告訴她要再多加幾筆。她現在才真正在想到要感謝那些偉大發明家,如果不是他們發明了顯相器和照相機的話,她在二十五世紀說不琿還必須像現在這樣,一坐好幾個就只為了讓入畫一張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