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他冷淡地回答。
君寒聳聳肩說:「那就算了。」接著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說:「我肚子好餓。」任海上次來已經是一個禮拜前,這幾天她忙得沒時間出去吃飯,天天都吃泡麵果腹,再這樣吃下去,可能就要變成木乃伊了。
任海不悅地皺起眉頭,這女人是怎麼回事?每次他稍微久一點沒來,她就會減輕好幾公斤,她該不會都沒吃飯吧?
「你都沒吃嗎?」
「最近上我課的學生增多,我得收集上課的資料,要不然上課的時候被吐槽的話就糗大了。」君寒無奈地指著桌上堆積如山的資料。
「你是老師?」任海挑起一邊眉毛,滿臉不信。這女人連自己的三餐都顧不好,竟然還去教育下一代,他懷疑她是去誤人子弟的。
君寒聽到他的問題,愣了一下。像她一樣,他從來不曾問過她究竟是做什麼的,今天怎麼突然有興趣知道?但腦中的疑問隨即被他懷疑的眼神給打散,她伸出手指戳著他說:「你那是什麼眼神?一副我在騙人的模樣!本小姐現在每堂課可是堂堂都爆滿耶!」話才說完,突然聽見「嘟」的一聲!任海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型行動電話接聽。
「什麼事?」他發出冰冷的語氣。
對方快速地說了一連串的話,任海聽了臉色驟變,回道:「我馬上回去。」
君寒無言地離開他的懷抱坐回椅子,像個沒事人一樣地翻著桌上的資料。基本上,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她分得很清楚,就像現在,她應該做的就是繼續查她的資料。
魏君寒漠視他的動作令任海胸中莫名感到不舒服,霸道地將她拉回懷中,他狠狠地將她的小嘴吻住,直到確定她今晚剩下的時間都不會忘了他後,才起身離去。
第四章
白茫茫的霧氣完全籠罩前方的樹林,本應無人的林前空地上,莫名地冒出了幾位絕代佳人,一個個都似天仙下凡般美麗動人,卻又帶著一絲邪氣,無端增添了些許魅惑人心的艷麗。
只有最前方那身材高挑、渾身散發出冰冷氣勢的女人毫無半點媚態,絕美的容顏卻教人看了心生寒顫。
「怎麼這半點結界就讓你沒轍了嗎?冷冰。」其中一位美女不屑地說道。她就是要來看這雜種有多大的本事,竟讓族中男子個個對她傾心,還譏諷她們一干羅?女上次刺殺夜叉的失手是因為沒這女人參加,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冷冰半句話也沒說,只是冷冷地走入林中才回過身來,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幾位已滿臉驚嚇的女子道:「你以為這點結界能難倒我嗎?」
「不可能!這是……」那女子不相信地望著半點反應都沒有的濃霧,那霧氣只要碰到魔界中人就會緊緊地纏繞住那闖入的魔界人,但此刻那白霧卻像一般的雲霧般無害的飄蕩在林中,冷冰的進入沒有激起一絲反應。
「現在,這件任務是我的了。」冷冰艷紅的雙唇冷冷地宣告,烏黑的雙眸帶著冰寒遮掩住眼底的恨意。
「我不相信!」那名女子不甘地伸手欲進林中,倏忽間那濃霧如滔天巨浪般動了起來,有如白色的魔鬼攫住了她觸犯禁忌的右手,跟著就要將她整個人扯進結界,她害怕地發出驚聲尖叫,卻無力抗拒那巨大的力量,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冷冰來到她身前,手一揮就將她帶離了濃霧。
「你真以為那天能進這座森林是靠你自己的能力嗎?愚蠢的女人!那是因為那天正好是月蝕之日,夜叉的力量減弱,才會讓你們有機可乘。」冷冰一放開手,那美女就很沒形象腿軟地坐倒在地上。
冷冰淡漠地環顧其他女子說道:「我今天會來陪你們玩這無聊的測試,不過是讓你們知道,這任務只有我可以接手。至於對那些無聊男子,你們大可放心,我一點興趣也沒有。」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就轉身離去,留下一干羅?女驚懼不定地望著那座佈滿白霧的森林。
那跌坐在地的美女怨恨地抓緊泥土,她不甘心,她不甘心輸給冷冰那雜種女人,有一天她一定會給她好看,羅?族第一美女的稱號一定會回到她身上。
*9*9*9「
魏老師、魏老師!」
君寒臉色難看地瞪著那越過操場對著她跑來的傢伙。我的天啊!他不知道什麼叫「別在公共場所大聲諠嘩」嗎?
本來想裝作沒聽到,繼續走下去。沒想到他竟然叫的更大聲,害得她頓時變成為所注目的焦點,只好杵在操場中央等他過來。
「有什麼事嗎?簡老師。」一等他過來,她就換上虛應的笑容。
「我……我想請問一下,你今天晚上有沒有空?」他滿臉脹紅地問。
「對不起,我今晚有事。」君寒一臉皮笑肉不笑。
「那明天晚上?」他一臉期待。
「抱歉,我明晚已經答應和陳老師去逛街了。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先走了,再見。」她暗自慶幸今天早上答應了這個約會,不等他接話,她連忙和他道再見,轉身快步離去,省得等一下又跑出沒完沒了的後天、大後天等等。
這傢伙已經追她追了兩個月,學校的那群女老師成天在她耳邊叨念他的好處,念到她耳朵都快長繭了。其實,他也不是不好,人長得還算斯文,聽說家裡還滿有錢的,以他的條件配她,算是綽綽有餘。只是和晚上那人一比,馬上就差了一大截,當然她不是有意將兩人相比,但不知不覺中就是會自然的想起他,簡直就像是被下蠱一樣。瞄一眼左手腕上的鏈子,她低聲咕噥,說不定就是這東西在作怪!
本來以為今天打發了他,可以輕鬆兩天,沒想到她第二天在和陳老師約好的地方,卻等到了這位死纏爛打的仁兄。
她站在百貨公司的大門前看著他,發現自己實在沒那個好心情對他和顏悅色。她最近累的半死,若不是陳老師那位八婆一天到晚纏著她,要自己陪她逛百貨公司,為了堵住她那張聒噪的大嘴,她才勉?其難的答應下來。現在來的人卻變成他,在這種情形下,她不生氣那才有鬼!
「我還以為你很老實,沒想到也會使這種招數。」君寒冷著臉諷刺他。
「我……我我……」他紅著臉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見他滿臉羞愧一副困窘的模樣,她不忍地道:「算了,既然都已經出來,就順便逛逛好了。你想去哪裡?」
簡老師一聽她答應了,連忙興奮地說:「我在「阿提司」訂了位子。」
「那走吧。」她自動地走在前面,上了他的賓士,心中卻在想,這傢伙當老師還開賓士,沒被學校那群學生打劫還真是稀奇。
阿提司,這家西餐廳在台北頗負盛名,想當然耳那消費也是非常高貴的那種。她以前沒來過,現在看來,這家餐廳東西貴得有道理,光是它內部的裝潢想必就花費不少,難怪東西貴成這樣。
輕柔的鋼琴聲飄蕩在空氣中,配上昏黃的燭光,桌上那份牛排頓時看來像黃金打造一般,害得她了無食慾,用叉子有一下、沒一下地翻動那塊黃金肉。
整頓晚餐只聽他在稱讚她有多麼溫婉動人、美麗嫻淑等等,害她差點沒將嘴裡的葡萄酒給噴到他臉上。
溫婉動人?美麗嫻淑?她自己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動人還有點說的過去,溫婉那就不一定了;至於美麗這點她不予置評。
說到嫻淑,她不會炒菜,現在甚至還在做人家的情婦……勉強算是啦,到底是哪裡嫻淑了?
才想到這裡,她就見到她那「情夫」從餐廳門口走進來,嚇得她差點又將酒噴了出來,她抓起餐巾遮住臉猛地嗆咳起來。
這是什麼鬼日子?平常想看還不一定見得到他,誰知第一次和男人出來吃飯就遇到他。
「魏老師、魏老師,你沒事吧!」那位仁兄的大嗓門再度響起。
我的天啊!他再叫下去,她豈止有事,可能連命都會只剩半條。為了趕緊制止他的叫喊,省得他引起任海的注意,君寒連忙將餐巾放下,微笑地對他說:「我沒事。」
誰知任海剛好在此時看向他們,而簡老師則好事地拿了張紙巾替她擦拭嘴角的酒漬。君寒的笑臉頓時僵在當場,他們兩人這副模樣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對親密的情侶。腦中第一個閃過的想法就是拔腿就跑,豈料卻見到任海一點反應也沒有地轉頭笑著對他身旁的伴侶耳語。直到此刻,她才看見他身邊坐了個超級肉彈型的美女,排山倒海的妒意猛然襲上心頭,她以前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嫉妒,現在看來答案很明顯,她嫉妒斃了!
瞇著眼瞪視著他和那女人公然調情,心中滿是醋海翻騰。
她知道他有看到她,而且鐵定認出她來,但是他卻裝作不認識她。
該死,他們竟然進舞場跳貼面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