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要小心點不能讓清狂知道,否則以他的個性必定控制不住急怒攻心,他的身體肯定承受不了,這點才是最需要小心注意的,除此之外……
是的,其他都不是問題,她都應付得了!
「纖雨?」
「清狂,我吵醒你了嗎?」
「不,是……你的手好冷。」
「啊,對不起!」
纖雨忙要收回手,卻被他緊握住,還掀開被子。
「上來,讓我來溫暖你。」
纖雨嫵媚一笑,旋即起身褪下比甲與外衫,脫掉鳳頭鞋,然後像個撒嬌的小妻子般鑽入他懷裡依偎在他的胸膛上。當他為她掖緊被子,雙臂溫暖地擁住她之後,她不禁滿足地歎息了。
「清狂。」
「嗯?」
「我好愛你。」
「我也愛你,我的纖雨。」
他的纖雨。
是的,現在她是屬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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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滌臣回來了。
他將段清狂所要求的結果完完美美的呈現在段清狂面前,教段清狂完全無法挑剔,而且能夠很放心的把一切交託給他。
「我會處理一切,每兩個月向你匯報一次,如果你覺得有問題就立刻通知我,這樣可以吧?」
「可以,可以。」段清狂眉開眼笑。「還有,開設帳房的評估,與投資開設製作廠,以便連結生產、製作、供銷三環節成一體……」
「我會開始進行,應該沒有問題。」
「太好了!」段清狂忘形地猛拍文滌臣的肩膀。「你果然是天上的蠢才!」
「欸?!」他工作的這麼辛苦,竟然說他是蠢才?!
「嗄?」說他是天才不好嗎?「啊,對不起,對不起!」忘了這是占代了!「我的意思是說你果然是一把罩!」
文滌臣微微-愣。「什麼罩?」
段清狂張了張嘴,闔上,抓抓頭髮。「呃……很高竿?」
文滌臣一副茫然。「高幹?」很高的竹竿?他跟竹竿有什麼關係?
「還是不行嗎?」段清狂喃喃道。「那……超贊?」
「什麼贊?」
「你超贊。」
文滌臣挑著眉,不語。段清狂求救的目光飛向纖雨,那邊早已快笑翻了。
「你這樣說他當然不懂啊!」纖雨強忍住笑。「就說他很厲害就行了啦!」
「啊,對!」段清狂猛拍大腿。「你很厲害,超厲害的!」
「超厲害?」
「超級厲害!」
文滌臣想了想。「好吧!反正就是很厲害對吧?既然如此,你可以放心把一切交給我了吧?」
「沒問題!」不假思索。
「那你就好好休養,別再操心生意上的事了。」
「OK,」段清狂猛一點頭。「不操心了!」
文滌臣又是一愣。「什麼OK?」
段清狂正想乘機開導他學英文的重要性,纖雨已先搶過話去了。
「就是沒問題。」順便瞪眼警告段清狂不准再亂說話了。
「不說就不說嘛!有什麼了不起。」段清狂咕噥。「回房去唱英文歌給你聽,那總可以吧?」
沒理會他,纖雨兀自對文滌臣露出感激的笑容。「文公子,謝謝你,若非你,相公便無法如此輕鬆了。」
「不必客氣,我想……」文滌臣朝段清狂瞥去一眼。「我並未視他為僱主,而是朋友,幫朋友的忙是理所當然的事,毋需道謝。」
段清狂聞言,雙眸一亮,「啊!朋友是吧?嘿嘿,那我就要請你這個朋友幫個忙了!」說著,他便將文滌臣抓到一邊去嘰哩咕嚕。
「為什麼?」
「因為她不准我出府嘛!」
「嗯!對,出府對你來說太勞累了。」
「呿!連你都這麼說,真不夠朋友。」
文滌臣無奈搖頭。「我會幫你找,什麼時候要?」
段清狂低語了一個日期,文滌臣點頭表示知道了。
「那我先告辭了,」瞄一眼段清狂。「你那東西可不太好找呢!」
段清狂回以嘿嘿笑,纖雨送文滌臣出去,回來一看,段清狂不見了。
「咦?清狂呢?」
寶月咧嘴笑了。「姑爺遠遠瞧見秀珠端藥過來,馬上就一溜煙不見了。」
纖雨實在禁不住要歎氣。「為什麼才剛好點兒,他就這麼管不住呢?」
「小姐,」寶月賊兮兮地湊上來。「姑爺準是跑到孫少爺那兒去了,寶月和您去抓人吧!」
纖雨瞄著她。「覺得好玩兒?」
「嘿嘿!是挺好玩兒的,」寶月嘻嘻笑。「姑爺精神好的時候真的很有趣哩!跟他開玩笑也不會生氣,同小姐剛嫁過來時完全不一樣呢!」
當然不-樣,不同人呀!
「走吧,抓人去吧!」
「是,小姐,寶月已經準備好繩索啦!」
第七章
七夕夜,乞巧樓,陳瓜果,請評巧。
七夕這一天,陳設的瓜果都是婦女姑娘們精心雕刻而成的,可是……
「我放棄!」
「咦?小姐,您怎麼這樣就放棄了?」
「這樣就放棄了?」纖雨環視-圈周圍的犧牲品,感覺實在很丟臉。「沒這種天分,教我怎麼雕也沒用啊!」
「多學幾次就會了嘛!」
望著寶月與秀珠精心雕成的金魚、牡丹花等等,她自覺更丟臉了。「古代人真是了不起啊!」
「嗄?」
「呃!沒什麼。」
「再試試嘛!小姐。」
「好吧!」無奈地再拿起另一顆可憐的犧牲品,纖雨第一百零一次小心翼翼地雕下第一刀。
「小姐,您知道今兒個明園那兒為什麼那麼熱鬧嗎?」
停了一下。「唔……不知道。」實在佩服她們,雕果居然還能一邊閒聊,而且停也不停一下,真是太偉大了。
「我知道,我知道,」秀珠忙道。「聽說昨兒個大夫來過,檢查出大少爺那位妾室有喜了,所以孫夫人和大少爺都樂得很呢!」
「難怪,不過,大少奶奶可能就不太高興了吧?」
「何止不高興,聽說昨兒個她一得知消息後,便抓了把匕首要去剖開大少爺那位妾室的肚子呢!幸好小姐及時趕了去,一指點上又讓大少奶奶尋周公爺去了。」
「真恐怖,後來呢?」
「後來孫夫人實在是太高興了,恰好今兒個又是七夕,故而一大早就派人搬了兩罈酒去明園,說要讓大夥兒喝個痛快,聽說連大少爺都喝了呢!」
「那當然,快要做爹了……哇!小姐,真雕不好就算了,幹嘛把它砍成兩半呢?」
不但砍成兩半,纖雨還將瓜果摔在地上爛成一片,再一把揪住秀珠的衣袖,氣急敗壞地問:「你說大少爺也喝酒了?」
困惑地與寶月互覷一眼,秀珠才道:「是啊!聽說太少爺還喝了不少呢!」
「喝了不少?」纖雨驚恐地喃喃道,繼而大叫,「少爺呢?」
寶月和秀珠俱都嚇了一大跳。「這……之前是在孫少爺那兒……」
還沒說完,纖雨已經衝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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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文滌臣剛送過來交給他的東西,一個找了許久找不到,只好特別訂製的東西,段清狂吹著口哨快樂的走向倚桂軒。
古代沒有二月十四日情人節,那就讓他來個七夕情人節吧!
唔!還差什麼呢?
鮮花?沒問題,花園裡滿滿都是,他是老闆,愛偷多少就偷多少,誰也告不了他。燭光?唉!多的是,想不用都不行呢!音樂?嘿嘿,就讓他展現一下迷人的歌喉吧!至於美酒……
他突然停下腳步,因為前面擋著個人,一個看似有七、八分醉的人,腦側還流著血,乍見之下還真是有點怵目驚心,幸好不是晚上,否則非以為活見鬼不可了!
咦?他怎麼敢進儷園?「是你,你怎麼可以……」話說一半倏地噤聲,段清狂的神情驟然大變,並失聲驚叫,「你?!你也來了?!」
對方冷笑著走過來。「臭小子,終於讓我找到你了!」聲音陰騖得教人膽寒。
雙拳緊握,「你想幹什麼?」段清狂憤怒地問。
止步,對方目光猙獰地盯住段清狂。「說!那個賤女人在哪裡?」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段清狂脫口道。
對方再次冷笑。「怎麼,她沒有告訴你嗎?多虧她端午節跑到主園去了,見到她,我才能清醒過來。可惜這個傢伙沒早點遇到她,又不喜歡喝酒,否則我早就找到你們了!」
端午節?
段清狂的臉色益發難看。「你找到她又能怎樣?她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了!」
「是我的!她永遠是我的!」對方陡然放聲怒叫。「我的東西絕不允許任何人拿走,我一定要拿回來!」
「不,她現在是我的!」段清狂更憤怒地咆哮回去。「她現在是我的妻子,你別想碰她一根寒毛!」
對方目光越來越殘虐,幾乎可形成一股有形的暴戾之氣。「你錯了,她永遠是我的,而且我一定要拿回來,你看著,我一定會拿回來!」
段清狂驚恐地睜大眸子。「你……你想殺她?」
「殺她?」見他顯露出恐懼的表情,對方似乎很滿意,反而冷靜了。「不,我怎麼會去做那種傻事呢!她是我的,就該由我來控制,如果她死了,我又怎麼控制她?當然是要讓她像以前一樣乖乖的做我的奴隸,我要她幹嘛就幹嘛,要揍她、打她、踢她都隨我高興,直到她死為止,到時看我要把她的屍體喂貓、餵狗還是扔進海裡,那時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