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不需要你幫我!」務晴緊抿著唇怒眼瞪視他。
他現在是什麼意思?是想要她感謝他嗎?感謝他為她炒紅了知名度,讓每一個人都認識她?這算什麼?
「我不准你用那種眼神看我!」桓愷蹙緊眉頭,狂猛的吻像是暴風雨似地落在她的唇上,狂野而霸氣地吻著她的唇,繼而放肆地竄入她的口中,挑誘著她的反應。
「你住手,我不是可以任你發洩的女人!」務晴閃避,聲音模糊地抗議著。
「如果你願意向我認錯的話,我便可以原諒你,你說啊!」他低喘著。
「我根本沒有錯,你也說過我沒有錯的,不是嗎?你對那一件事很在意,而且那一件事對你有著某些程度上的傷害?」
務晴這麼一說,讓桓愷驀地停止掠奪的行為,他表情冷驚暴戾地瞪視著她,「我說過了,我不希望任何人再提起那一件事,你也一樣!」
「那件事情傷害你了嗎?」她低喘著氣,粉臉上是惑人的嫣紅。
她想查出事情的真相,證明她的想法沒有錯,也證明他眼裡那抹不易察覺的憂傷絕非演技。
「住口!」他猛地推開她,像是逃避夢魘似地退到電梯門邊。
「我不會認輸的,我一定會查出事情的真相,讓媒體證明我的清白,證明我不是為了進入演藝圈才接近你。」她要查清楚事實的真相,把它公佈,到時候大家便不會再用那種眼光看她,更不會再她的背後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她一定要盡快查清楚真相,還自己清白。
「我不准你再去查那一件事情,否則……」他絕不能讓她知道競芳的死因,不能讓她知道那一段塵封的過去。
「否則如何?」
都已經糟到谷底了,他以為她還會在乎嗎?
「你!」他難以置信地瞪視著她。
「媒體當然也會有錯誤的時候,但是既然錯了,便應該糾正澄清,不是嗎?」務晴武裝起自己,努力地扯出一抹笑,迅速地按下電梯開關,在武裝的假象剝落之前,快速地離開他。
第九章
「我能跟你請教一些問題嗎?」
一道輕柔的聲音令正在沉思中的裴令慊抬起頭來,望向聲音的來源處,愕然發現務晴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他的跟前。
「我能請教你是怎麼進來的嗎?」裴令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她。
說起來也真巧,他才想到她,她便自動來到他的眼前;不過,她這個不屈不撓的小記者無事不登三寶殿,來找他應是為了那樁事。
「整個公司裡都沒有人,所以我在外面打聲招呼便走進來了。」務晴老實地回答,可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他總覺得有一股極大的壓迫感。
倘若不是因為她怎麼找都找不到三年前的新聞資料,她是絕不可能來找他的。學姐告訴她,三年前所有的新聞全都讓他一個人給封了下來,所以他鐵定知道所有的事實,而學姐也是因此對他特別感興趣,很想知道一個小小的經紀人為何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不過,她倒不是想知道他有多厲害,她只是想知道三年前桓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一定要找出事實的真相。
「是嗎?」裴令慊挑眉想著,今天確實只有他一個人到公司來。「那你找我有什麼事呢?」
他將雙手交疊枕在桌面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等待她發問。
「我想問你三年前競芳到底是怎麼死的。」務晴倒也不唆,開門見山地問。
她想知道競芳到底是怎麼死的,想知道她的死對桓愷到底造成多大的影響,想知道自己到底犯下多麼重大的罪讓他如此對待她!
「競芳?」
裴令慊瞇起墨黑的眼眸看著她。
「你不可能不知道她吧?」
「我並沒有說我不認識她,甚至我還可以告訴你,我和她熟得很。」他勾起壞壞的笑。
「那你一定知道三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吧,畢竟整個消息是由你一手封鎖的。」務晴急切地問道,雙手更是撐在桌面上,等待他的答案;她真的好想知道,而現下也只有他能夠告訴她事實的真相。
「我當然知道事情的經過,而消息也是我一手封鎖的,畢竟桓愷是我旗下的藝人,我保護他是正常的。」裴令慊勾起邪佞的笑睨著她幾欲噴火的眼,不一會兒又說:「不過,你憑什麼要我把親手封鎖的消息告訴你?難道你認為我有那個義務嗎?」
「我……」
「況且我並不是當事人,我不認為我該把他人的私事告訴你。」裴令慊不客氣地冷諷,「雖然你不是藝人,但我想你應該也知道被媒體追逐的滋味並不是很好受的,是吧?」
務晴聞言也只能狼狽地低下頭。他說得一點也沒錯,自從她和桓愷的事情被大肆報導之後,她確實也嘗到被追逐的滋味;儘管事情已經過了,仍是有媒體跟在她的身後,甚至違紀姐也在打她的主意,等著替她辦一場專訪。真是荒唐得可以,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受訪人。
不過,就是因為如此,讓她更想要知道實情,她想反擊桓愷對她的傷害,即使在日後標題打上「她是為了一篇被封鎖三年的新聞而纏上桓愷」也無妨,再怎麼差的情況也絕對好過現在。
她一定要知道答案!
「如果你不告訴我那一件事的來龍去脈,我一定會去追查你和那些出生證明的關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務晴斬釘截鐵地說著。
「你在威脅我?」裴令慊斂起笑睨著她。「你以為我會在意那些出生證明,抑或是任何你可能追查我的線索?」
「不,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把桓愷的事告訴我,如此一來,我就會把出生證明的事情給忘了,當作我從來沒見過。」
務晴緊握住冒汗的手心,虛張聲勢地說:「否則依我所看到的內容,我便可以做出相當大膽的臆測。」
她在賭,賭自己的未來。
「是嗎?」裴令慊挑高眉笑得詭異。「我倒想知道你心底有什麼大膽臆測。」
想威脅他,她還早得很,不過他倒是挺欣賞她的,畢竟敢當著他的面威脅他的人,她還是第一個。
「你……」務晴瞪大眼眸望著他,難以置信他竟然不以為意,難道她的想法有錯誤嗎?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務晴還想再說什麼時,驀地,她身後傳來一道飽含危險性的嗓音,震得她身體顫抖了下,不敢回頭。
「我……」為什麼他會來這裡?
他低柔的嗓音如鬼魅似地縈繞在她心頭,即使雙手緊摀住胸口,想平穩過分跳動的心臟,依舊感覺全身酸軟無力,沒有勇氣面對他。
「你來這裡做什麼?」
桓愷暴喝一聲,不知打哪兒冒出的怒火直竄向他的心窩。該死,她現在是真的打算不當記者了,乾脆直接纏上裴令慊,用她對待他的方式對裴令慊,她想要借此成為他旗下的藝人嗎?
「她是來向我打探你和競芳的事。」裴令慊笑得很可惡地看著務晴,望著她一臉不知所措的模樣,笑得更是得意。
「你!」桓愷怒不可遏地瞪視著她,緊握住雙拳。「你為了要知道那一件事,便可以毫無羞恥地找上他?」
她當的到底是哪門子的記者,居然可以為了內幕消息而放棄女人的矜持?
「你把她帶走吧,我可是忙得很。」裴令慊壞壞地笑著。
桓愷聞言,緊咬住牙關,長腿向前一跨,不理會她的掙扎,拉著她直往外走。
???
「你現在是閒得沒事幹了是不是?一天到晚跑到這裡來,你到底有什麼企圖?」一把務晴拖進會議室,桓愷隨即不客氣地將她困在牆角,雙手抵在她身側的牆上,成功地禁制她的行動。
「我會這麼閒也是拜你所賜!」
務晴張皇失措地垂下臉,硬是不願再瞧他一眼。她是個平凡的女人,亦是個死心眼的女人,她並沒有那麼堅強的說志便能忘了他,別再讓她見到他。老天……別再讓她無法死心。
「所以你當不成記者便打算闖進演藝圈是嗎?」桓愷沉下嗓音,眸子迸射出懾人的光芒。
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打從一開始,她便想藉著這一份工作接近所有可以幫助她的男人嗎?而他,不過是她眾多選擇之中的一個?
「那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她使勁地想推開他,孰知他仍是聞風不動地站在她的面前,惡狠狠地瞪著她,好像她真的是罪無可這似的。
怪了,他憑什麼這樣抹黑她?他憑什麼以為她要進入演藝圈?
「是嗎?」怒火像是洶湧的大浪般,瘋狂地直往他的心頭竄,幾欲淹沒他僅剩的理智。「那麼,你是真的很想知道我和競芳之間的事?但是,我請教你,這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把我的私事報導出來?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你也一樣的,不是嗎?難道被媒體追得喘不過氣來,你仍是不以為意嗎?你仍是無法感受到我們身為藝人的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