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站你旁邊的是誰啊?跟你好親密耶。」紅髮模特兒指著萊娣的臉蛋問道。
「她啊?她是我家請的菲傭,真是煩啊,怎麼趕都趕不走。」
「是啊?要是這話傳進你老婆的耳朵裡呢?」一句粗嗄的聲音從三人耳後傳過來。
「怎麼會,我早就跟她說我是出來陪我朋友隋以恭……」咦,不對勁,女人的聲音怎麼會變得這麼低沉?冷嶙一個回頭,發現一顆圓滾滾的頭顱就卡在他和洋妞中間,「以恭,怎麼會是你?」
「你好大的膽子,敢背著萊娣在這邊泡馬子。」以恭斥責道,這回人贓俱獲,就算是好朋友,他也要大義滅親。
「以……以恭,你……你不是跟寶嘉在一起嗎?怎麼會突然在……在這出現呢?要不要去喝啤酒,今天喝多少都算在我頭上。」冷嶙一個轉身,連忙棄妞從友,將以恭給勾到路燈下去示好陪笑。
「喝什麼喝,寶嘉都被擄走了,你真是跟天借膽,背著萊娣在外頭偷吃。」以恭整個人都虛癱了,要是他還有一絲體力,會先送冷嶙兩記拳頭嘗嘗。
「別這樣,我也是擔心你和寶嘉之間的進展,才跟萊娣說要回頭來看看你們的,誰曉得到寶嘉她家門口,就被兩個洋妞給騙了,你也知道我沒什麼心機的,她們說什麼我就是什麼了,我拜託你,這件事千萬別讓我家那醋桶知道。」冷嶙沒聽見以恭所說的重點。
「你愛怎麼爛那是你的事,我想說的是,寶嘉被那姓沈的帶走了,現在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將她給找回來?我很怕他會對寶嘉不利。」對以恭而言,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比找回寶嘉更為重要的事了。
冷嶙不可思議地說:「你是說……寶嘉被那姓沈的帶走了?你這保鏢是怎麼當的?好好的一個人交給你,你還把人給看丟,這事要是被萊娣知道,你就準備被她的口水給淹死吧!」這事終究也會波及到他,要是萊娣追根究底起來,他要怎麼交代這中間的過程?
「現在說這些屁話有什麼用,我想,他應該是很有錢的樣子,這裡最豪華,最昂貴的飯店是哪一家?」他懶得再跟冷嶙咬文嚼字,遲一秒對他而言都是一種折磨。
冷嶙將手放在下巴想了想,才記起他口袋裡有一張洋妞遞給他的名片,「對了,我這裡有一張名片,聽說有錢人要到邁阿密來打炮,都會選這一家飯店,隱密性高,又不會怕有風聲走漏,還有警衛看守,最重要的是買十次送一次,還可以累積紅利。」
「你怎會知道那麼多?」以恭搶過名片一看,棕櫚海灘飯店,「你實在是無可救藥,我非要跟萊娣說不可。」
「別這樣,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有色無膽,這張名片也是拿來看看,我哪敢做出違背萊娣的事。」天生做不了虧心事的冷嶙,早就看破一切,他頂多是望梅止渴罷了!
「我先跟你記下這一筆,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寶嘉,若是你這張名片真能替我找到寶嘉,我就算是還你人情,要不然,我一狀就告到萊娣面前。」現在分秒必爭,以恭暫時不計較冷嶙的風流債。
兩人循著地址來到這家氣勢磅礡的飯店,裡頭挑高三樓,中央還有一盞琉璃水晶璇梯,外加周圍高級海洋壁畫,令整個飯店的氣派整個顯現出來。
以恭一馬當先,衝至櫃檯便問:「請問這裡有沒有一位姓沈的客人登記住房?」
「先生,我們櫃檯不方便對外公開旅客的名單。」穿著整齊制服的櫃檯服務人員對他做了個搖頭動作。
「小姐,請問這樣方不方便公開呢?」冷嶙拿出一張證件,嚇得櫃檯人員像是看見耶穌顯靈似地大叫起來。
「經……經理,你來一下。」她面色青灰,看著冷嶙還邊打冷顫。
之後,經理看了冷嶙出示的證件後,連忙將他們請到貴賓房中,並且恭敬地為他們倒茶點煙。
「請問伯爵閣下,有什麼事需要飯店幫忙的嗎?」經理的腰始終是放在九十度的位置,這位外來嬌客,他們可是惹不起的。
「你們總統套房的名單拿一份來給我看。」仗著皇室成員,冷嶙如入無人境地,要什麼有什麼。
「沒問題,請伯爵閣下稍等一會兒。」經理連個不字都不敢哼出來,馬上去取名單。
過幾分鐘後,見經理拿出一份名單,以恭搶先一步細閱,果不其然,姓沈的傢伙果然是住在這。
「沒錯,寶嘉應該也是在這,我先上去找她。」以恭腳比經理的手還快,當對方要攔阻時,他已經一溜煙地跑開。
「沒關係,有事我負責,出了事都推到我身上,大不了我把這家飯店買下來讓你當老闆。」冷嶙喝阻了經理,在外頭少了萊娣,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隨後他帶了飯店兩名安全人員一同尾隨他上樓,只希望寶嘉真能平安無事,這樣一來,他也才能全身而遏,留條狗命好回去跟萊娣交差。
二十五樓的總統套房,分隔成東西兩個區域,以恭隨著電梯冉冉上升,他的心如懸著一根鐘擺,左右晃蕩搖擺不定,最好這姓沈的狗雜碎還有點人性,別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才好。
電梯門一開,一切靜得如偏僻的山區,讓人不禁覺得異常奇怪,他照著經理給的房號找去,並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太玄了,連個交談的聲音也沒;會不會是……他不再多做臆測,往那扁平的門鈴上按下去。
「找哪位?」
以恭見門縫內出現一名女人拴著扣鏈應話,從身形推斷,該是個大塊頭的女人。
「請問……是不是有沈先生住這?」他暗忖,不對勁,明明經理給的名單就是這一間,怎會跑出一個根本沒印象的女巨人?
「你找錯了。」女巨人正想關上門時,卻傳來一記花瓶摔在地上的聲音。
「裡面是不是還有人?我能進去看一下嗎?」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門後或許有另一番天地。
「跟你說沒人就沒人,你要再不走,我找警衛來趕人了。」她擺出一張母夜叉的臉譜,準備將門狼狠一甩。
以恭在此時將腳往門板內一擋,這下,可是屋漏漏逢連夜雨,上回踩到鑽石的腳傷都還沒好,這會又來一記夾夾樂。
「腳……痛啊!」他賴在門邊不走,要是對方不開門,就把他的腳給夾斷好了。
女巨人似乎得到後方的指示,心不甘情不願地將門打開,而這也一定是在他們將現場處理好之後才放他進來,讓他挑不到半點蛛絲馬跡。
「我的腳完蛋了啦!這下一定走不動,我不管,你要陪我醫藥費,還要請醫生來替我治療。」以恭耍賴地往沙發上一躺,索性厚起臉皮,用怪手來抹攆都攆不走了。
「是你自己要把腳放在門上,我憑什麼要替你找醫生?你別在這邊鬼叫鬼叫,信不信我叫警衛來趕你走?」女巨人拿起電話就要撥號叫人,卻發現後頭還有幾個彪形大漢走進來。
「不用叫了,我把人都替你請來了,你說要把誰趕走呢?」冷嶙看到眼前這像鐘樓怪人的女人,對女人的味道倒盡一大半。
「就是躺在沙發上的那個無賴。」女巨人朝以恭一指,並吆喝冷嶙後頭的保全人員將他給拖出去。
「我看是要把你趕走才對吧!母恐龍。」冷嶙仗著自己皇親國戚的身份,除了萊娣之外,根本不知怕字要怎麼寫。
「你說什麼?你有膽再說一遍。」她吼出聲,如火山隆隆欲發。
其實沈馭軍他們早就做好準備,當經理去拿旅客名單時,是更快一步地通知他們,畢竟鈔票比權威來得更迷人。
「如果你能證明你姓沈,我馬上走人。」以恭忍著腳痛,要是對方不交出寶嘉,他就跟生了樹根一樣,定在這裡不走了。
女巨人無法提出什麼證明,她看到情況不妙,便想用蠻力來制伏對方,然而一個女人家就算有猛虎的力量,也難敵四個如猴群的男人一同撲上來,不一會,就被保全人員用擒拿術制伏了。
「說,那沈馭軍人在哪裡?」以恭拉著女巨人的領口,心浮氣躁地追問著。
女巨人連個牙都懶得露出來,甭提到開口說話了。
「好,你不說是不是?沒關係,我找十個日本相撲選手來強暴你,壓得你吱吱叫。」冷嶙對女巨人強聲恫嚇。
她鋼鐵般的意志比日本武士還堅定,就算冷嶙怎麼威脅恐嚇,她還是嘴緊得跟死蚌一樣,開都不開一下。
「冷嶙,算了,她們這種人連心都被收買了,你再怎麼逼她都不會說的,我看,我自己去找好了。」以恭發現在套房的主臥室旁有一扇小門,門裡似乎另有乾坤,他乾脆自己上前搜查,省得浪費唇舌。
見他漸漸走上前去,就在要開啟小門的那一剎那,女巨人大聲喊了句:「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