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些高官才夠格當你的恩容嗎?」他緩緩地接近她,瞧見她哭泣顫抖的模樣時,心中狠狠一震。只是,一瞬之間的溫柔情緒,反而讓他的怒火更加炙熱。
他不但氣憤她到了如今還要故做無辜,更是氣憤自己,竟然會被她輕易地影響!
或許,只要得到她一次之後,他就能徹底擺脫那股從見到她之後就一直在他體內流竄的瘋狂渴望。
他瞪視著她,開始脫去身上的黑衣,黝黑的強健體魄在燈光下更顯得懾人,結實的男性肌肉充滿了威脅。他慢慢接近她,像是看定了目標的野獸,前來品嚐最無辜的美麗獵物。
「你不要過來!」芷娘口齒不清地嚷著,甚至拿了軟榻上的枕頭丟他,卻徒勞無功地被閃過。她慌得不斷哭泣流淚,心狂亂地跳著,最後只能縮在牆角不斷搖頭「你不要過來,我已經是顧炎的妻子了,你不可以……」
她的話沒能說完,一記猛烈的鞭子擊在她耳邊三吋的牆上,牆壁被鞭打出一道深深的斑駁,足見那記鞭子的力道有多大。她提到她身為顧炎妻子的身份,似乎沒有辦法阻止他,那雙黑眸憤怒得像是要噴出火焰。
魅影咬著牙冷笑,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敢提起。
「你不也是厭倦了替那藥罐子獨守空合,才偷偷跑去見昔日的恩客?怎麼這會兒又要裝成貞潔烈女了?」他瞧見她胸前還緊抱著那個布包,雙眼危險地瞇起。「放下那包東西吧,等辦完事,我只會付錢,絕不會搶了你的賞銀。」
芷娘顫抖地搖搖頭,把那布包當命一樣地抱著,就是不肯鬆開手。
她的舉止反而讓他更憤怒,他怒極反笑,握緊手中的鞭子接近。
「罷了,你要抱著那包東西辦事也行。」他揚起手,猛地朝她身上抽了一鞭,黑色的光影只以末端掃過她顫抖的嬌小身子。
她嚇得尖叫一聲,本以為這次一定會皮開肉綻,但是鞭子卻只朝她身上綢衣的縫線下手,沒幾下子,綢衣上的縫線已經被鞭斷大半。
「不要!」她抖得更加厲害,終於明白他這番舉動的意思。
她輕輕一動,就聽到綢衣紛紛裂了開來,柔軟的布料繽紛落下。當他又舉起鞭子時,她驚慌地抬起手想要閃躲阻擋。
「別動,我就不會傷到你。否則你身上就會留下如牆上那樣的痕跡,這鞭子打在你那細緻的肌膚上,可是會留下一個血窟窿的。」他平靜地說著最可怕的威脅,眼光隨著她逐漸暴露出的瑩白身子,從冰冷轉變為炙熱深濃。
芷娘最後只能靠著牆上,緊緊閉上眼睛發抖。她聽到鞭子不斷揮動的聲音,而身上的衣料也隨之不斷地減少,最後只剩下抹胸及褻褲,聊勝於無地遮蔽著她的身子。
她絕望地知道,這一次魅影是絕不打算放過她了。
第四章
芷娘緊帖著冰冷的牆壁,雙手仍是抱緊了那個布包。
淚水不斷從她緊閉的眼睛裡流出來,沾濕了粉嫩的臉頰,她無法克制地顫抖,隱約的感覺到屬於他的灼熱氣息緩慢地接近自己。
「睜開眼睛。」他靠在她耳邊命令道,帶著刀繭的手扣住她顫抖的下顎,輕輕摩弄著她柔軟的唇瓣。
她用力搖搖頭,害怕得無法給他任何反應。她知道他將要對她做什麼事情,她曾經聽嬤嬤說過那件事,但是她現在已經嫁人顧家,只有顧炎有權那麼做,眼前這個魅影怎麼能夠──
胸前的兜兒被扯緊,芷娘驚慌地喘息,猛地睜開眼睛,柔軟的蓮足往上提,想也不想地往魅影寬闊的胸膛踹去。
「不要!」她喊叫著,用盡所有力氣踢中他的胸口,她聽見一聲悶哼,也看見了他那雙眼睛裡有著憤怒的火焰。
她勉強避開他的接近,連忙背轉過身去,抱緊了布包在軟榻上縮成一團,以為這樣他就無可奈何。她害怕地回想起,剛剛踢踹他時,他臉上還戴著黑絲面具,但是上衣已經褪盡,裸程著一身黝黑結實的肌膚,就靠在她身邊好近好近的地方。
「該死的!」他喃喃咒罵著,一時不察竟然被她踹開。
他握住她修長的腿,罔顧她驚慌的踢蹬,硬是脫下她腳上的軟鞋,將她一雙有些冰涼的小巧蓮足握在手裡。
「放開啊你!」芷娘踢了幾下,卻不敢回頭看看他究竟想怎麼欺負她。
「轉過身來,我會付銀兩,你總得讓我也看看貨色。」他邪惡地說道,緊握住她小巧的蓮足,以粗糙的指尖摩弄著她柔軟的腳底肌膚。
「放開我,不然……不然……」她連說出口的話都在顫抖,覆蓋在翦水雙瞳上的眼睫不斷顫動,兩滴水晶似的淚水悄然滴落。
她又怕又慌,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嬤嬤不是男人都好粗暴,推到女人後就會急著一逞獸慾嗎?為什麼他反而不慌不忙、好整以暇地逗弄著她?那雙灼熱的手掌有著粗糙的刀繭,每次碰觸她,都會帶給她好奇怪的感覺。
「不然怎麼樣?」他詢問著她,不將她顫抖的威脅放在心上。
他從沒經歷過這麼猛烈的情緒,彷彿不得到她,他就會被那把火焰給焚燒殆盡。只是,狂烈的慾望在見到她輕顫的恐懼模樣時,竟意外地都轉變為難解的溫柔!
不論他怎麼提醒自己,眼前這個女人只是個慣於送往迎來的妓女,他就是無法真的傷害她。
她把臉埋在胸前的布包裡,半抽噎地喘息,只知道淚水都把布包沾濕了。
「不然……不然我要哭了。」她軟弱地哭著,冷不防他的手從她的後頸滑入,捏住她的下顎,逼得她不得不仰起頭來。
「芷兒,你已經在哭了。」他露出危險的笑容,輕舔她粉頰上的淚水,趁著她驚慌喘息的時候,灼熱的唇封住了她半開的柔軟唇瓣。
「唔……」她瞪大眼睛,本能地咬緊牙關。但是他另一手卻霸道地環上她的腰,用力將她往後一拉,讓她緊密地帖入他寬闊的胸懷裡。
「魅影,你不可以……」芷娘勉強地撇過頭去,不敢再看他熱烈如火的眼睛。她到底是怎麼了?他這是在強逼她、誘惑她啊!怎麼她的心反而騷動極了,被那些歡愉給迷了神智?
不可以的!她已經嫁給了顧炎,就該為顧炎好好的守住貞潔,怎麼可以──
若是他不是過於沉迷她芬芳馥郁的身子,他或許會發現事情有些詭異。她的反應太過生澀驚慌,實在不像是慣於與男人尋歡的女子;那雙澄澈的美麗雙眸裡,盛滿了困惑與不安,像是他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不曾經歷過的。
只是,他被嫉妒沖昏了頭,又被狂烈的情慾蒙蔽雙眼,向來冷靜的腦子已經難以思考。
他危險地瞇起眼睛,下顎的肌肉繃緊,黑眸中隱約有著不耐。
「不要考驗我的耐心。」他的視線接觸到她胸前那個布包,霎時由熱轉冷。
芷娘先前進入陸家的情景又出現在他腦海中,他只要想到她在那些男人懷裡婉轉承歡的模樣就妒火中燒。
她被他拉進懷裡,慌亂不依地猛搖頭,修長的腿兒不停地踢踹他,但是踢得氣喘吁吁,一雙蓮足卻被他握得緊緊的,根本動彈不得。她在無計可施之下,淚水又泉湧而出。
「嗚……你下流……卑鄙……嗚……」她不清不楚地罵著他,卻眼睜睜看著他將她的腿兒舉高,她緊閉上眼睛,為此刻過於羞恥的姿態呻吟。
「老鴇沒有教你該怎麼罵人嗎?」他勾起唇露出邪魅的笑,先是輕輕摩弄她柔軟的腳底,接著低下頭以唇舌折磨她腳心最細緻的肌膚。
芷娘倒抽一口氣,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她難耐地咬著唇,感覺到他的唇舌反覆輕啃吻咬著那處,歡愉銳利到接近疼痛,轟然在她腦海中劃過。
她從小就養尊處優,一雙蓮足十分嬌嫩,他的舔吻在她感受起來格外強烈,舌尖找尋到她最敏感的一處輕彈鑽摩,擺佈得她全身發抖,甚至如同貓兒般弓起身子。
「你不可以這樣,我不喜歡……」她勉強咬著牙說道,但說出口的每個字都像是虛軟的輕吟。
魅影放下她微曲的腿兒,雙眼裡迸射出情慾的光芒,別有所圖地覆蓋上她的身子。
芷娘聽見了他的問話,布著細細汗滴的嬌軀先是凍結似地完全靜止不動,之後瞪大眼睛看著地,在他低下頭來準備再度封住她的唇時,她突然皺皺小臉,接著哇地一聲,陡然放聲大哭起來。
他楞了愣,不敢置信地看著懷裡這個哭得像是個孩子的小女人。不是沒見過她掉淚,其實從第一次見到她起,那雙盈盈大眼就始終淚水充沛,但是他卻不曾見過她哭得這麼厲害,像是受了最大的委屈,抱著那個布包哭得肝腸寸斷,小嘴裡發出嗚嗚的哭聲,讓人不得不憐愛。
「別哭了。」他厲聲喝道,皺著眉頭看她。她只是稍稍停了停,卻又哭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