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姿有沒有提到那個秘書叫什麼名字?」他插嘴問。
「好像姓王吧!」
是王裴樺!這下可糟了!
「她有沒有說他們在哪裡吃飯?」他急急地問。
「嗯──我聽得不大清楚,大概是『假日大飯店』吧!擎天,我們天姿不會出什麼事吧?」
「伯母,您放心,我馬上到桃園去找她,不會有事的。」掛斷電話前,他又說:「伯母,如果天姿又打電話回來,請您叫她馬上回家,並且問清楚她在哪裡,我會去接她;等我到了桃園,我再跟您連絡。」
掛完電話後,他動作敏捷地穿上外套,抓起櫃子上的車鑰匙,便奔下樓去。
正在客廳跟女兒閒聊的宋正雄,首先發現他倉皇的舉動。
「怎麼了?你有急事要出去嗎?」
「天姿跟王裴樺陪那個上野俊弘到桃園去了。」他言簡意賅地說,腳步則不停歇直向大門走去。
「怎麼會這樣?今天早上你不是還告訴我說要取消我們的約定的嗎?
「我是要取消那個愚蠢的約定,但,我不知道天姿到底在做什麼?」他氣惱地回話。
宋正雄暗忖了一會兒,說:「擎天,我看王裴樺不會安什麼好心……」
「我知道!」他打斷他的話,打開大門說:「所以,我才要到桃園去看看。」
「我一直沒告訴你,那個上野俊弘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宋正雄追出來,大吼地告訴宋擎天;要是天姿真的出了什麼差錯,他絕不會原諒自己的,而他更相信,擎天也絕不會原諒他的。
他不確定擎天是否聽見了他所說的話,還想再多做補充時,擎天的車已經急駛而去。
擎紅,宋擎天的妹妹──在宋正雄的背後問道:「爸,你們在說什麼?大哥怎麼了?」
「我不應該插手管他們的事的!」宋正雄無限懊悔地喃喃自語。
☆ ☆ ☆
所幸,今晚高速公路上塞車的情形並不嚴重。宋擎天一路超速行駛,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要馬上趕到桃園去救天姿,他絕不能讓那個日本鬼子玷污了她。
原來,他還是聽見了他父親所說的最後一句話;也就是那句話,讓他這麼心急如焚。如今,他的腦中淨是天姿無助她躺在床上,而那個日本男人正垂涎地望著她,並百般恣意地調戲她──
想到這兒,宋擎天恨不得能馬上飛到桃園去!原本要一小時的車程,他只用了四十分鐘就趕到了桃園:正煩心要從何找起時,交流道旁的廣告看板上幾個斗大的字,快速地為他解決了難題──
假日大飯店──
五星級的服務,是您最佳的選擇。
宴客、住宿,最高的享受。
桃園重X路三段五號。
感謝老天爺的幫助,讓他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了天姿用餐的飯店。
飯店裡的服務人員,在金錢的誘惑下,熱心地為擎天指點上野俊弘所訂的房間位置。當他一弄清楚房間號碼後就衝上樓去,拚命地敲打著門,大聲呼叫著天姿的名字;可是裡頭一點動靜也沒有,逼不得已,他只好撞開門……
第九章
「天姿怎麼洗了這麼久還沒出來?」
宋擎天回過神以後,才注意到浴室內不尋常的安靜,連忙打開浴室的門──
因為熱氣的蒸熏,加速了血液循環,不勝酒力的天姿竟側靠在浴缸裡睡著了。宋擎天鬆了一口氣後,才驀然發現到她赤裸的軀體 她原本白哲的皮膚,因為熱水的浸泡而泛出粉紅帶著珍珠般的光澤,在水波蕩漾下,若隱若現;而眼前這幅美女沐浴圖,不禁讓他猛嚥一口氣,再也不能移開視線。
她就這麼無邪地睡著,對自己所展露出來的性感毫無所覺,就像羅馬神話中代表愛與美的女神──維納斯。她的長髮在水中覆蓋住她最女性的部位,若隱若現煞是誘人。
宋擎天憑著超人的意志力,命令自己轉過身背對她。
「你不能在這裡睡覺。天姿,你聽到了嗎?」他的聲音太過低啞,根本穿透不進她疲憊的大腦。
不行,不能這麼任她躺在水裡,她會生病的!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他跟自己說:「我已經叫過她了,是她沒聽到;為了她的健康著想,我應該做的是走過去,抱起她,擦乾她,抱她上床,讓她睡覺。就是這麼單純、這麼容易!」
他緊張地拾起大浴巾,又對自己訓話起來。「你又不是沒見過赤裸的女人,緊張什麼?再不快點,水就冷了!」
但,說是一回事,真要做起來,可也是件艱難的事。
不說別的,單要從水裡抱起她,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滑膩的肌膚,幾度讓他掌握不住;好不容易肥她從水裡「撈」起來,他自己卻已經濕透了。
天姿柔若無骨地躺在他的懷抱裡,任他擺佈。他深吸一口氣,先把她放在浴巾上,再閉著眼,用浴巾擦乾她的身子;而這一連串柔軟的觸覺讓他冒了一身汗……
最後他決定放棄幫她穿上睡衣,因為,要想拂過她每一寸赤裸的肌膚,而不准自己引起慾念,這簡直是非人的折磨,他忍受不了的!
因而,宋擎天略嫌粗魯地把她塞進棉被裡後,才敢正視她。天姿完全不知道他正在受慾望的煎熬,只是像嬰孩般地熟睡;望著她那紅通通、似蘋果般的臉蛋,忍不住,還是伸手去摸摸她的臉頰,感覺一下她細嫩的肌膚的觸感和香甜的睡容。
當他的大手觸及她的髮鬢,他才驚覺她的頭髮還是濕的,只好認命地站起來,取了另外一條乾毛巾來擦乾她的秀髮。他這樣盡心服侍她,她應該付給他什麼小費呢?宋擎天好笑地想著,是一個吻?兩個吻?三個物?還是更多、更多……
等到確定她頭髮全干了之後,宋擎天才想起自己還穿著濕衣服;待他換上飯店所準備的睡袍後,一晚的折騰也讓疲憊的他一躺在棉被上就睡著了。
夜深了,浩瀚的夜空只有較潔的上弦月發出神秘夢幻的光芒,而每束光芒彷彿都在為戀人編織僑旋的美夢──
在夢裡,她不著片縷的躺在草地上熟睡著,無邊際的白霧圍繞在她的四周,乍看之下,彷若白色帳幔;隨著漸亮的光度,陽光穿透了濃霧,金黃的光芒染上她白嫩的肌膚,使她看起來像是黃金女神一般。
他放肆的欣賞她的美,慾望如海潮般洶湧翻騰,一股強烈的佔有慾更像龍捲風般襲捲他的心神──這一刻,他已經等得大久了。
恍惚間,他已經躺在她的身旁,並抱著柔軟香甜的她;他讓她更貼近他堅實的胸膛,好恣意地經咬著她纖細的頸子:她的手則自然地圈住他的頸項,順服地偎向他,似有若無地發出一陣輕聲的歎息;她的氣息,縷縷都吐在他的身上,令他提振的熱情愈發不可控制。
不知怎麼地,他從呻吟中醒來,卻驚覺這一切並不是夢。天姿的頭真真實實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一隻手還伸入他的睡衣裡,並擱在他的胸前,而她的腿也親暱地貼在他的雙腿間;就這樣,她真實的體溫點燃了他體內的熊熊慾火。
而他堂堂的男性身體已對她引人遐思的媚姿做了忠實的反應,但,今晚她才剛經歷過險遭強暴的痛楚,他不想、也不忍再勾起她不愉快的記憶,於是試著輕輕移開她,更希望她不會在此刻醒來。他剛試著抽出她擱在他胸前的手,她便輕歎一聲表示不滿,這令他屏住氣息不敢再動,直到她再度安靜,他才又開始慢慢移動──
天姿不記得自己是何時睡著了,只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很美妙的夢,夢中的擎天像是溫暖的大陽,和煦、熱情的照拂她,並給了她滿溢的柔情;但,她不能滿足,甚至想要需索更多。就在她想要得更多時,濃霧開始瀰漫起來,並漸漸阻隔了她與擎天。不要走!今夜是屬於他們倆的,她不要他離開,她要他留在她身邊;於是,她快速地伸手在迷霧中搜尋。
「天姿?」他那低沉、富磁性的嗓音清楚地喚著她。「天姿,你醒了嗎?是我!」
天姿慢慢睜開雙眼,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卻很高興是在他的懷裡醒來。
他繼續挪開身體,退向床邊。
而她不喜歡他的退縮,緊跟了上去。
他驚呼:「天姿?」他想,她一定還在睡夢中。
忽然,她爬上他結實的身體,清澈的眼眸離他只有咫尺;這令他驚訝地想爬起身。
「不要動!」她低下頭吻他。
「轟」一聲,他的理智頓然消失無蹤,且立刻激情地與她展開甜蜜無比的擁吻。他不再抑制自己,任慾望的風暴襲捲他們倆;他用他狂野、無保留的愛,讓她忘了一切猶疑、恐懼;她則用她溫柔、最原始的愛,讓他更熱情、更激情。此時此刻,他和她之間只有彼此的愛在氾濫……直到最後完美的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