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太單純,我不想和小女孩玩清純遊戲,你知道嗎?」輕吐了口氣,他暗啞的嗓音裡已揉有火熱的情慾。
「呃……這……還有分嗎?」她僅知的兩性常識是非常淺薄的。
「當然,跟我做那種事,你一定會吃不消的。」這回換他一步步誘拐她,雖然聽起來是勸誘,實際上卻為挑起她的「性」趣。
「我就不信,偏要嘗試。」
「不後悔?」他瞇起眼再問一遍。
「死不後悔!」童昱萱用力點點頭。
「死!」嚴皓寒突地仰頭大笑,「這倒不會,不過是會讓你欲死欲狂。」
「呃……」她倒抽了一口氣。
「考慮好哦。」他挑起眉毛,笑得愈發邪謔。
「我考慮好了,一定承受得起,但……你!能不能溫柔點?」紅透了雙腮,她的眼睛不敢看向他。
「不管你是不是為了報復向仁,你的忙我幫了。」一雙暗沉的眼直盯在她緋紅的臉蛋上。
一提及向仁這個名字,她心一痛,隨即微偏過臉道:「那你呢?會不會嫌我是個——」
「噓,要做就別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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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起身,嚴皓寒彎唇笑著,隨即點上一根煙緩緩吸吐,看著她一臉頹喪,「怎麼?後悔了。」
「沒有。」她的臉兒紅潤,抬眼看著他,「倒是你會不會認為我是個不檢點的女人?」
「怎麼會呢?」他睨著她,勾起唇角邪魅一笑,「男歡女愛本就是人之所需,喜歡就上床幹一場,不喜歡下次就別再見,這種類似一夜情的性愛關係在現今這社會可是很普遍的。」
「哦,那你在少林寺時也經常玩一夜情了?那兒不都是男人嗎?」她不解地問,不知道自已為何在聽他這麼說之後心底竟會有種酸澀的滋味。
交往了三年的男友說變心就變心,而自己付出第一次的男人卻是一個視性愛為遊戲的浪蕩子。
「咳——」聽她這麼一問,他差點被嘴裡的香煙給嗆住。
「你怎麼了?」她輕拍他的背脊。
「沒……」嚴皓寒的目光不經意瞟上她的雪胸,「在少林寺怎可能做這種事!」
「那你是?」
他的眼神移不開凹凸的丘壑,深深的望著她,「當然是等離開少林後才慢慢學來的。」
「那你學得真多。」她囁嚅著。
「是嗎?我還沒全部用上呢!」深幽的眼中迸出一抹玩味,「想不想再試試其他的呢?」
「不,不要了。」她趕緊回頭,不敢看他。
「哈……」見她這樣反應,嚴皓寒樂不可支,隨即他斂住了笑意,「你真的能從他身上收回心嗎?」
「我……我不知道。」她背對著他。
「這麼說你剛剛的付出全是為了賭氣囉?」這個認知害他心底像有個疙瘩,不大順暢。
她拿他當種馬學習性愛技巧、享受高潮快樂,該不會是為了去勾引向仁那傢伙吧?
他趕緊坐直,扳過她的身子盯住她那張欲潮未退的紅潤臉蛋,「既已給了我,你還會把自己給他嗎?」
「我……」童昱萱愣了下。
嚴皓寒性感的唇微微勾起「如果你真是想由我這學會怎麼做愛,那可是得繳學費的啊!」
「什麼?學費!」她回瞪著他。
「是啊,想和我學這招的女人可不少。」就拿夏威夷來說吧,他哪次去那兒沒有如雲美女圍繞著?
「這麼說你是個大情聖囉?」她偷覷著他驕傲的表情。
「嗯,可以這麼說。」他支頰想了想。
「那我根本不算什麼了?」她有點自嘲地笑了笑。
原來在她認為是人生中最重大的事,在於他卻只是他生命中與諸多女人親熱的一段小插曲。
「怎麼會這麼問呢!該不會才一眨眼工夫,你不但把身體給我了,就連心也轉移到我身上了?」他拈熄煙低頭探尋著她的表情。
「你胡說,我才沒有,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她連忙跳下床,慌慌張張的將衣服穿上,打算要離開。
「喂,你這樣子反而『欲蓋彌彰』哦,喜歡我有什麼不好的,說人才有人才說樣貌有樣貌,我可不比向仁差啊。」嚴皓寒揚起笑臉,那張魔魅般的臉的確可以讓任何女人癡迷到忘我的境界。
童昱萱告訴自己,倘若她不是和向仁認識在先或許她也會為他著迷,對他一見鍾情。
可是現在她的心情紛亂不已,曾經交予向仁的心已經是千瘡百孔,她哪還有勇氣再去愛其他男人呢?
「你別再貧嘴了,我……反正今天發生的事以後絕不會再發生了,我不准你再提及。」
見她直往外衝,嚴皓寒卻突然拔聲喊道:「等一下啊!你的胸罩沒帶。」
他用一根手指頭將胸罩的肩帶勾起,遠遠的在她面前揮舞。
童昱萱的臉蛋頓時燒得火紅,連忙跑向他一把搶下,臉紅耳赤的又趕緊的溜出房間。
可惡的是,嚴皓寒狂野的笑聲卻未停歇,陣陣傳送到她耳裡,直到她回到自己的房裡合上門,那心底的震動仍在。
看著鏡中那個衣衫不整的自己,她竟然漸漸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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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先生,你已經親眼目睹待在小姐身邊的那個男人,應該知道他的身手很不錯,有他在我們不好辦事。」
「阿淵,夠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麼說只不過是在替自己的懦弱掩飾。」
童肆襄攏起一雙白花的眉,握著椅把的手背不斷浮起青筋,在在說明了他心底的怒火。
昨天他親自跟監,沒想到居然被那小子逃了開,尤其是昱萱那丫頭,明明知道是他,還逃得那麼快,壓根沒意思和他見面。
「童先生,要不然我們再去一趟劉強的小飯館把小姐抓回來?」
「你們丟一次臉還不夠嗎?」童肆襄睨了他們一眼。
「咱們可以帶傢伙,我就不信那小子是銅牆鐵壁,不怕子彈。」阿淵說得義憤填膺。
他發過誓要報仇,否則他阿淵如何在弟兄面前立足呢?
「萬萬不可,咱們漂白都來不及了,怎能再讓人發現我們械鬥!明年我將在政治界發展,這種事絕不能發生。童肆襄雙眼照照發亮著,對於腳踏政治界這件事他可是胸有成竹,絕不容許阿淵破壞。
「是,我絕不會莽撞。」阿淵恭恭敬敬地說。
「那就好,做任何事都給我用大腦想一想,可別找碴。」童肆襄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是。」阿淵立即點頭領命,隨即又問;「童先生,咱們既然查出小姐的住處,為何你不突襲那裡呢?」
「這件事慢點,如果我們就這麼堂而皇之衝進那個地方,昱萱那丫頭肯定會馬上搬走,這麼一來我要監控她又得費一番工夫,何況她現在身邊又多了那個男人。」童肆襄蹙起眉,眼底掠過幾絲寒芒,「我一定要查出那小子的底細,絕不能讓他在我童肆襄的面前橫行。」
「是啊,不過……不過何老大給的期限剩沒幾天了,小姐也該回來了吧?」
「這個我知道,所以我才要你不得打草驚蛇,等到期限將至的那天咱們再突擊,我就不信昱萱那丫頭會不跟我們走。」抿抿嘴角,重肆襄這才笑得恣意張狂。
「哦,童先生真是設想周到。」
「知道就多學學,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可以先退下。」
「是。」
當阿淵退下不久,童肆襄書房的門扉又被輕叩了兩下,他瞇起眸,已經猜到是誰了。
「進來吧。」他沉著聲說。
當門扉緩緩開啟,麗麗從外頭往內探看了下。
「童先生,你果真在裡面,太好了。」她妖嬌嫵媚地說,款擺著臀走進來。
「有事嗎?」
「我已將向仁那傢伙迷得團團轉,前天還被你女兒撞見我和他親熱的鏡頭,我想我的任務已達成了。」麗麗打算拿了酬勞趕緊離開,如今她一心一意想去勾引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嚴皓寒。
「這事不急,昱萱還沒回來,倘若你這一走向仁又回頭找她,我的一切努力不全都白費了?」他一口拒絕。
「那你還要我等多久啊?」她噘起紅唇,已有些不耐煩了。
得成天和她不愛的男人黏在一塊,卻不能付出行動去追自己喜歡的男人,這樣的日子還真是讓人討厭。
「瞧你這口氣,是嫌我給你的酬勞太少了?」童肆襄勾起嘴角,犀利的眼眸直照向麗麗的臉上。
「如果童先生願意再加一些,麗李當然會更開心。」她撒嬌的答道。既然對方都這麼問了,她何不順著竿子往上爬,能多拿一點算一點。
「好吧,待會兒你再去向阿淵多拿個二十萬吧。」
「謝謝你了,同忠先生。」
「對了,你剛剛說昱萱那丫頭撞見你和向仁正在親熱?」他睨著她。
「沒錯,她可是哭得淒慘無比呢,我想她對向仁應該會死心了才對。」麗麗笑得嫵媚,只看著童肆囊被窗外日光映照的臉,他的表情竟然像銅像一般木然,還真是有點可怕。
「不過,昱萱那丫頭脾氣硬得很,知道後不知會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到時候她要是沒命了我拿什麼給何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