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好,連錯開的機會也沒了,他已經讓兩個女人同時傷了心!
躺在他身側的麗麗趕緊拉起身旁的薄被包住了身子,而後坐起來咄咄逼人地問道:」我不管,你快告訴我,這個女人是誰?」
童昱萱深吸了口氣,顫著聲說:「我……我是他的女朋友,你又是誰?」她淚眼迷濛地看著床上衣衫不整的兩個人,心在這一刻碎了。
「女朋友?」麗麗揚揚眉不以為意地說;「你這個人還真是可愛,我猜……你就是向仁口中那位既保守又不但熱情的女人?」
童昱萱一愣,質疑的目光倏然瞟向向仁,只見他垂著臉,半晌都沒說話。
「告訴你,男人都喜歡熱情火辣的女人,最好你能主動剝光衣服站在他面前,像你這種和他交往了三年,連床都不願上的女人,誰會喜歡啊?」
麗麗臉上滿是不屑和鄙視的神情,「現在這社會處女不值錢了,就算你是,也沒幾個人相信,這又是何必呢?」
「麗麗,別說了!」向仁突地喊住她,他看見童昱萱那哭得肝腸寸斷的模樣突覺不忍。
「我為什麼不能說?不說她就不死心,更不明白你早已變了心,長病不如短痛,你何苦還要讓她繼續沉迷下去,莫非對她你還不死心?」麗麗不肯罷休,非但如此還變本加厲的責罵童昱萱。
「別說了……別說了……」一雙淚眼直瞪著眼前的兩個人,童昱萱被麗麗攻擊得不知該說些什麼。
沒錯,向仁是要求過她幾次都被她拒絕了,可這並不代表她心裡沒他啊?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會是這樣?
昱萱,你聽我說,我和地——」他居然說不下去。
「你說,我在聽。」
她睜著一雙水濛濛的大眼直盯著他,只希望從他那兒索求個答案。
「對啊,你就老實告訴她,現在你和我在一塊,叫她死心吧,天底下的男人又不只你一個,既然你不愛她了,她又何必厚著臉皮硬是霸著你不放呢?」麗麗漾出一個美麗動人的笑弧,索性掀開薄被,將赤裸的向仁也一塊裹在裡頭,親熱地撫弄著他。
向仁的下身被麗麗這麼一抓,幾個抽弄下他漲紅了臉,氣息粗喘了起來。
童昱萱直搖頭,摀住了臉,忍不住大哭出聲,轉身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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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昱萱不停地哭泣,她哭啞了嗓、哭紅了眼,在外面逛了一整天才回到住處,進門後她看到嚴皓寒依然故我的坐在客廳裡蹺著二郎腿喝咖啡,根本無意離去。
然而萬念俱灰的童昱萱已無力與他爭辯什麼,看了他一眼後便跑回自己的房間,趴在床上,臉堆在枕頭哭泣著。
「喂!」發現她的異樣,嚴皓寒追了過去,敲打她的房門,「女人,你怎麼了?開個門啊!」
可是好半晌都沒有聽到任何回應,就連她的呼吸聲也聽不到。
剛剛這小女人明明是紅著兩個核桃眼回來的,至少也該有個哭聲吧,怎麼這一進去就像消失在空氣裡,無聲無息了?
媽的,她該不會——
不好的念頭竄過腦海,嚴皓寒立刻重重的敲打門板,「童昱萱,你快開門啊!你要是再不開門,小心我把你的門撞開,損壞了你還得花錢修理知不知道?」
可半晌,裡頭仍然沒有一點聲響,情急之下他顧不了其他,使盡全力猛然往門板一撞,終於撞了開來。
可是他沒料到看見的竟會是她坐在床上喝悶酒的情形。
「你房間哪來的酒?」嚴皓寒走近她,再看看這裡的一些擺飾,小櫃子中放滿了裝飾用的七寸小酒瓶。
「請你出去。」她含著淚,嗓音哽咽。
「你敢保證我這一走,你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嚴皓寒蹙緊眉,難得一本正經,「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童昱萱乍聞這句話,雙肩忍不住抖動了下,淚水再次淌下。
「你就說說話呀。」他逼視她。
閉上眼,她回過頭又一口將酒瓶中的液體全倒進嘴裡,那辛辣的滋味嗆得她好難過。
「咳……咳……」她撫著喉嚨,眼淚掉得更凶了。
「喂!」搶下她手中的酒瓶,卻發現它已經空了。
雖然這種瓶子裝的酒不多,可全是陳年烈酒,想必她現在一定被酒精刺激得渾身難受吧?
「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以為醉了就天下太平了嗎?」嚴皓寒強迫性的抬起她的下顎。
「為什麼?」她突然逸出一句醉言醉語。
「什麼?」望著她那張醉意醺然的嬌靨,他的心忍不住顫動了下。
「是不是男人都喜歡女人的身體?」童昱萱瞇起淚眼,喃喃苦笑道:「我爸爸也是,向仁也是。」
「你當真是看到了什麼。」果不其然,向仁闖禍了,這小子就只知道偷腥,卻不懂吃干抹淨。
她雙頰飛紅、嗔意乍起,「我是看到了……他抱著別的女人在床上做愛,是這麼激情狂熱,原來這就是男人所愛,你呢?」
他呼了口氣,想了想才道:「嗯……若不是自己所愛的女人,就只能算是一時發洩。」
「哦,若得不到解脫,你會去找女人嗎?」她抬起羞窘的紅臉,雙眼迷濛地看著他。
「會。」他不想隱瞞。
「你很誠實。」她咯咯笑了出來,突然以一副算計的眼神看著他,「你一現在要不要我?」
「嗯?」嚴皓寒眉頭倏攏。
「陪我上床好不好?」她大膽的要求,可心扉深處卻是異常的冰冷。
「你醉了。」說他不被此刻面如芙蓉、醺醉芳然的她誘惑那是騙人的,但他嚴皓寒不是乘人之危的男人。
「那你陪我一塊醉。」伸手拉住他粗礪的大掌,上頭全是他這些年來練槍學功夫的產物。
「喂,小姐,你醒醒。」拍了拍她的雙頰,他希望能叫醒她。
「我很清醒的。」童昱萱不服氣道。
「去你——」他趕緊收起欲出口的髒話,「我告訴你,只要你一轉醒就會後悔了,我可不想當罪人。」
瞧她那酩酊酣醉且柔情款款的神態,說真的他體內激昂情歌已不安分了,想想還是趕緊躲開的好。
「你就那麼怕我?」她吃吃一笑。
「對,算我怕你,乖乖睡吧。」拍額仰歎,他安慰著自己胯下蠢蠢欲動的兄弟,「別急別急,以後會輪到你的。」
「你在和誰說話?」她淺笑吟吟地看著他,「告訴你我沒醉,你偷偷和人說話我都聽見了。」
「呃……」搓了搓臉,他沒打算告訴她他的衝動。
「頭好疼。」撫著太陽穴,她蹙起一雙秀眉。
「那就早點睡懂嗎?」拍拍她那令人怦然心動的迷憫紅顏,他強迫自己退出她的房間。
一閃到房外,他立刻去冰箱找出一罐冰啤酒狠狠飲下。
可回到床上後,他卻不時想起她那憨憨柔柔、癡癡怯怯的嬌顏、索愛的輕輕呼喚,以及那勾魂懾魄的笑容……
該死的,他居然失眠了!
想想他嚴皓寒有多久沒失眠了,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啐!
沉住氣、沉住氣,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為她亂了方寸,如果她有種,何不清清醒醒的來挑逗他。
到那時候他一定會給她好看,狠狙報復她的惡意挑逗。
來呀!來呀!現在就來勾引他呀!
嚴皓寒恨得牙癢癢的,煩躁的抓起被子蒙住腦袋,準備強迫自己睡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聽見屋外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更是擾人清夢,看來今晚他肯定是失眠了。
童昱萱,你記著,此仇不報非君子,有一天我一定要你在我身下叫床連天!
第五章
嚴皓寒翻了大半夜的床,好不容易就要睡著之際突然聽見自己房門被開啟的聲音,他立即提高警覺,當詭崇的腳步聲緩緩朝他走近時,立即躍身而起,摸黑抓住來人的手臂打算來個重重的過肩摔。
可當他一觸及對方纖細的骨架時才發現是個女人,但力道已使出卻難以收回,只好趕緊趴下當對方的肉墊。
「啊……」童昱萱慘叫了聲。
「你叫什麼?被壓疼的是我耶。」
他趕緊起身,打開桌上檯燈,望著坐在地上直揉著臀部的童昱萱。
「喂,你大半夜不睡覺,跑來我房裡幹嘛呀?」他用力的抓了抓頭髮,有點躁鬱地問。
「我……我已經酒醒了。」她囁嚅地說。
「醒了!」媽的,她醒了就來吵他這個才剛被周公招手的可憐失眠人嗎?
「嗯,你不是說怕我醒了後悔會恨你,所以我特地挑醒的時候來找你,告訴你我的決心。」
輕咳了兩聲,她怕自己的聲音太嘶啞,更怕被他取笑自己仍是個不懂情事的小處女。
「你……」他轉過頭,瞇起眼瞪著她。
「我是說真的。」童昱萱懇切地看著他,眼底有種豁出去的堅決。
「小姐,因為向仁不要你,所以你找我發洩,我是無所謂啦,只怕你承受不起。」嚴皓寒深吸一口氣提醒她。
「承受不起?」她根本不懂這句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