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應該還不至於吧,否則你明知道我誘拐向仁會讓她難過,還要我這麼做。」麗麗聳聳肩。
「其實我這麼做也是情非得已,畢竟我只有昱萱這個女兒,總不希望她受到傷害。」童肆襄揉了揉眉心。
「這麼說也是。對了,待會我還得跟向仁一塊去看婚紗,那就不陪你了。」麗麗擺擺手,笑得開懷。
「喂,我只是叫你演戲,你就這麼和他去看婚紗,該不會弄假成真了?」童肆襄張著一雙銳利的眸喊住她。
「跟他?算了吧,他不過是有點錢而已,長相也算是普通,可要說男人的俊挺還差得遠呢。」此刻麗麗腦海裡浮現的是嚴皓寒挺拔的身材幽默的談吐和魅惑的五官,如果向仁是像他這樣的男人,要她倒貼她都願意啊。
「既然如此,你幹嘛還跟他去看婚紗呢?」童肆囊深鎖眉頭,不解地問。
「因為向仁答應我看完婚紗要帶我去挑戒指,既然有戒指可以拿,我不拿白不拿啊。」
「哼,果真是個道道地地的拜金女,還真是服了你。」他勾起嘴角,淡漠地哼了一聲,「真不明白向仁怎麼會看上你,若要跟我女兒比,你只夠提她提鞋。」
麗麗聞言,非但不生氣,反而笑咧了嘴。
「差就差在你女兒不會逢迎諂媚、不會耍嗲使賴,這些招數可是對付男人最大的利器哦。」隨即她回過頭,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低下頭伸出小舌畫過他的嘴角,「怎麼樣?想不想試試?」
「你想挑逗我?」童肆囊嘴角彎起一道弧度,冷冷地笑了。
「要不要試試嘛?」她修長的手指輕輕鑽進他的睡袍內,撫弄著他的上身。
「別以為你跟我做了會有什麼好處,我不會再加價了。」童肆襄雖然對女人絕不吝嗇,可也不揮霍。
「行,衝著你剛剛多付的二十萬,算我送你吧。」
麗麗笑得嫵媚,隨即在他面前寬衣解帶,當全身一絲不掛時,她大膽的跨坐在他身上。
「你坐的這張搖椅可以增加情趣哦。」她低下頭,親吻著他的上身,小手利落地解著他的褲扣。
麗麗扣住他的頸子身子往後仰,小嘴不斷發出喜悅的呻吟,就這麼在童肆襄的書房內燃起了一片沸騰的熱潮。
第六章
嚴皓寒一早起床卻不見曹昱萱,心急之下他直衝劉強開的飯館,卻也不見她的人。
該死的,這個女人究竟是上哪兒去了?該不會一早消醒才發覺自己後梅了,再加上向仁的背叛刺激,所以做出什麼更可怕的傻事來?
「我說皓寒呀,你怎麼一大早跑了來?我的飯館要十一點才開門的。』劉強和他混得滿熟,皓寒兩字比喊自己兒子的名字還熱絡。
「我是——」看樣子劉大叔也不知道昱萱的去向,問了也白問。「呃,沒什麼,只是早上晨跑,跑著跑著就跑來這裡了。』他做了做健身操,故意擺出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
「原來如此,你這孩子還真有心,想到來看看我,要不要進來坐?」劉強笑咧了嘴。本來有一個昱萱常來做伴,現在又多了這個身手還不弱的小子,不但風趣還可在店裡當保鏢,還真不賴。
「不了,我還想再跑一會兒,待會兒再回去洗個澡。」事實上為了找那個女人,他已急得滿頭大汗。
「這樣啊……那好吧,你去忙,晚點記得過來呀。」劉強不忘交代。
「會的,待會兒見。」擺擺手,他朝另一個地方跑過去,可是就這麼在附近繞了一圍仍不見她的人。
可惡!她讀不會去跳樓、投海,還是拿刀子砍到向仁那去了?
找不到人,他只好再返回住處等,哪知道一進門就聞到一股蛋香。
「哇……好香……」
喃喃自語著,嚴皓寒往廚房走進去,當他瞧見童昱萱正在煎蛋的背影時,徹徹底底的鬆了一口氣。
她將荷包蛋裝在碟中,轉身見著他時,漾出了笑容,「咦,你起來了?我以為你還在睡呢。」
「我還在睡?」他指著自己的鼻尖,天知道他不知道繞了多遠的路了,腳都發麻發酸了。
「難道不是?」她疑惑地看著他。
「我是——」他不說了,省得被她取笑,「倒是你,心情似乎已好了不少,還有心情煎蛋呀?」
「為什麼沒心情?」她抿抿唇,「想通就好。」
「真的想通了嗎?我怕你這叫自我麻醉,等哪天心情惡劣會到處找男人亂獻身。」他瞇起眼,只要想起這個可能,心裡就有種說不出的鬱悶。
他沒探究理由,反正就是有種莫名的不舒坦。
「你再胡說八道,這份蛋就不給你吃了。」童昱萱擰起眉,本來要遞出的夾蛋三明治被她收了回去。
「哎喲,別這樣嘛,你還真小器耶。」嘟起嘴,他露出一臉孩子氣的淘氣神情。
童昱萱看著竟然有點傻了。這男人怎麼和昨晚的他差那麼多?
是不是男人一碰著床,就會出現一種與生俱來的霸道、狂妄姿態,和輕浮下流的挑逗語詞?
「怎麼?給個三明治還得張大眼探究我半天啊?」嘻皮笑臉的嚴皓寒吊兒郎當的說著,謔笑她那副倉皇樣。
「啊,誰探究你了?」她用力將三明治往他手心一擱,差點砸爛了。
「難怪人家說惹天惹地,最好不要惹到母老虎。」爛就爛吧,能吃就好,跑了一大圈,現在他可是餓得前胸貼後背,即便是「鮪魚」夾蛋三明治,他也覺得好吃得不得了。
「你今天很奇怪耶。」看著他的吃相,她不禁問道。
他咬著三明治,口齒不清地說:「哪兒怪了?」
「通常只要一碰到有關於海鮮的東西你總是拒吃,今天怎麼了?我裡面包的是鮪魚耶,你吃不出來嗎?」
「哦——」他直起身,趴上桌面欺近她,邪惡的對她笑說:「原來你會一大早弄這種三明治,就是算準我不會吃,要我看得流口水是不是?」
「呃!」她別開臉,支吾道:「我……可沒這麼想,是你自己說的。」
「這麼說還真被我說對了?」嚴皓寒撇撇嘴,隨即又坐好大口咀嚼,還邊吃邊說:「其實我能明白你的心情,是希望我能多吃點蛋和魚,補充蛋白質,這樣精力才會恢復得快些,你好再一嘗歡快對不對?」
聽他口出暖昧,還狀似沒事的大快朵頤著,童昱萱氣得雙肩打顫,最後忍不住伸手要奪下他咬得剩一半的三明治。
「哪有人這樣的,是不是迫不及待,想從我的口水進攻?」他身手矯捷的一閃。
「我討厭你!」搶不過,她頓覺惱羞成怒,連東西也不吃就轉進自己房裡。
「喂——」他伸手叫她,卻已喊不回她。
吞下剩下的三明治後,他索性跟上,也還好門鎖昨天被他撞壞了,所以現在可以順利將門打開。
看見站在陽台上倚在欄杆往外瞧的童昱萱,他立刻跟上,雙手環住她的腰,「別氣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我不稀罕,你走。」用力扭動著身子,她企圖甩開他。
「還忘不了他?」腦袋抵在她頸後,他一改方纔的嬉笑樣,專注地問。
「才不。」
「何必瞞我呢?」他揉揉她的頸後,靠在她耳邊說:「捉弄我,只是想在樂趣中忘掉向仁這個人對不對?」
她愣了下,耳聞他的話,她心中瞬間滑過一道溫暖的熱流,不明白為何這個相識還下到一個禮拜的男人竟對她如此瞭解。
她強忍的淚水再度滑下,「你在笑我?」
「我沒有。」扳過她的身子,嚴皓寒捧起她的臉,手心熾燙的熱情似乎能穿透她心上的冰層,流進最空虛的角落。「我怎麼會笑你呢?一夜之間,你發現了感情被背叛的真相,又將自己的貞潔交給另一個不是很熟悉的男人,這麼大的衝擊下你還能這麼堅強,實在是很難得。」
「那你……」她張大一雙怔茫的眼望著他。
「我很佩服你。」輕聲呢哺轉為春風般輕輕的吐息,「假如我有意追求你呢?請問你是否願意接受我?」
童昱萱的心一撞,耳邊被他熱力吹拂的氣息弄得渾身燥熱,「別這樣,我現在不想再談感情。」
「那好,我們不談感情。」嚴皓寒抵著她的額,將她無措的模樣全納於眼底,「我們只交心。」
「交心?」
瞥了眼他那雙深邃又容易唆使人沉醉其中的黑眸,彷彿在冥冥中有某個因子正悄悄將他兩人的距離拉近。
「對,要不要試試看?」一步步蠱惑她心思的計劃已慢慢付諸行動。
「怎麼試?」
「暫時忘了向仁,或者慢慢忘了他。」彎起唇,綻放出最帥勁的笑容,他挖盡心思誘惑著她。
「我……」童昱萱垂下腦袋。
「怎麼?辦不到嗎?」他的黑眸閃過暗沉光影。
「我和他交往三年了,那麼久的時間好不甘心。」暗暗地吐了口氣,她的眼角濕潤了。
「就因為這三年時間嗎?你想過自己真的瞭解他、愛他嗎?」他那對炯然火熱的目光緊緊鎖住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