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用鼻子呼吸嗎?」他又氣又憐地道,看她俏臉漲紅,心中的歉意油然而生。
「人家又沒試過,難道你要我多練習幾次嗎?」她羞臉蛋都快炸掉了。
「我不許!」他霸道地雙臂一勾,又將她鎖在自己的懷抱裡,「待在我身邊陪我吧!」
「嘎?」她被吻得暈頭轉向,意識還不清晰,「你說什麼?」
「待在這裡,一輩子聽我吹笛,可好?」他的手心不正常地冒著汗,天知道他此刻有多認真。
「不行啦!師姑在找我,我得她們回去了。」殷羽凡念念不忘她的師父,還有易怒的悟靜師大,這次回去,恐怕她們真的不再讓她下山了。
「唉,我忘了告訴你,悟靜師太等不及,先率領弟子回峨嵋山去了。」凌休恨揚眉一笑,邪魅而狂放,再次令她傻了眼。
莫非她真的回不去了!
天哪!
第三章
就這麼陰錯陽差,殷羽凡住進這令她驚艷的庭園中。
以往的她,沒機會見識的.新奇事物,凌休恨-一帶著她嘗試,包括飲酒。
「師父說,喝酒是出家人的大禁忌。
燭光的映照下,她的臉蛋紅通通的,大眼眸既好奇,又有點怯懦的望著眼前琉璃杯中的淡青色液體。
「你又不是出家人」凌休恨優雅的舉杯就唇,啜飲一口,嘴角輕揚,致是迷人。
她尷尬的舔了舔嘴唇,但兩眼仍盯著杯子,「酒能亂性,出家人絕對不能喝的。」
「只喝一小口,不會有事的。」他引誘著她。
「是嗎?我還是不喝的好。」她不爭氣的把雙手乖乖放在桌面上,大眼直盯著那杯誘人的酒,她從不知道自己好奇心這麼重,自下山以後,她就如籠中烏被放出來般,四處闖蕩,玩得樂不思蜀。
他,正看準了這—點。
「想喝嗎?我保證你師父絕不知道你偷喝酒。」凌休恨起身走向她,手中拎著半杯酒,就著她的唇,餵了她一小口。
這個舉動羽凡滾躲都沒得躲,有點辛辣卻餘韻無窮的液體就這樣滑過她的喉頭,直入腹中。
有時候,她發現凌休恨這個人滿賊的,、當他想做的事,便一定放手去做,哪怕再不擇手段轉他人的注意力,他也不惜大費周章做到,如同現在——「好喝,我還要。」
「是誰說酒會亂性的?」凌休恨作勢拱手拒絕,眸中全是戲謔的笑意,正在打量她臉上的紅暈。
「我才不管呢!原來酒是這麼好喝的東酉,師父卻不讓我們喝,莫非她都悄悄躲起來自己偷喝?」
話才一出口,她便吃驚的捂著嘴,雙眼滴溜溜的四下瞧瞧,完了!說這大逆不道的話,恐怕她要被捉到後山關禁閉了。
凌休恨抿唇笑道:「江湖上都說峨嵋派門風最嚴,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他的口氣慵懶,又含有一抹笑諺,殷羽凡拍拍自己的腦袋,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變笨了,「什麼意思?我怎麼都聽不懂。」
她喝醉了,瞧她酡紅的面孔、迷濛的眼神,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真的醉了,凌休恨揪住她拍打的手,一雙眉高高揚起,「你師父把你管得太緊;可惜你天生就不是安靜的料。」
殷羽凡咦了聲,「你跟我師父的說法完全一樣那!」
生平沒沾過酒;殷羽凡是有著滿腹的好奇,而且這酒聞起來似乎很可口;喝下去的感覺也不壞,就是他太小氣,不讓她繼續喝。
「喂,我終於知道大家為什麼叫你大魔頭了。」
她不悅的推著想摟著自己的凌休恨,像個尋找答案的好學生般,重重點著頭。
「說來聽聽。」他支著下巴,笑看她的醉顏。
「你為人太壞;又老是擺出;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才會讓每個人都討厭你。」她皺眉,一手抓住他的衣襟;一手指著自己,「像你對我就很壞,明明還有那麼多酒,卻這麼小氣不讓我喝,信不信我一掌能打飛你?」
「你不理你師父的告誡了。」他順勢抱住她的腰,拿下一支支的發針,讓她的秀髮披散而下。
「晤一」她的手搭著他的肩。對他手上的動作毫無所覺,「理還是得理的,只不過現在師父不在身邊,她也不會知自我在這裡。」
、「那麼,只要你在你師父身邊,就不會做這麼大膽的事羅」他忍不住輕吻了她的小嘴,愛看她似乎平凡,卻耐人尋味的可愛表情。
「當然,我可是師父面前最最乖巧的關門弟子呢!」她得意一笑,一手摸上他英俊臉頰,怎會有男人生得這麼好看,不僅沒天理,還令女人自卑。」
「這樣不好,看來我還不能這麼快放你回去,免得你翻臉不認人。」他還沒釐清自己的思緒,若是她回去了,說不定在峨嵋二老的阻礙下,這個可愛的女孩就會變回原來個拘束的女子。
「都是你害的啦!還敢說。」她撐開自己身子,雙手叉著腰,怒道:「你知道從四川到江南有多遠嗎?」我和師姑花了半個月才走到朱家莊,參加那個什麼大會,要不是你突然點我穴道,我早就跟她們回去啦!」
「跟我在一起不好嗎?」他輕描淡寫的擲回一句,他就是有辦法將她的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
「不好不好,我會找不到路回去的。她雙肘撐在桌上,哀歎一聲。
「那就永遠跟我在一起。」他乘機誘騙她。
「你這人真奇怪,動不動就把永遠的事掛在嘴上,這麼輕許諾言,你不怕遭天譴嗎?」她瞪了他一眼;趁他不注意時,偷倒了一杯酒,雙手摔著,小心的喝,漸慚發現他似乎變安靜了。
「喂,生氣啦?本來就是你不好,師父說,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每個人都不能輕易承諾自己辦不到的事;還說....武林最重承諾,我要真糊裡糊塗答應你,豈不真要做到....她皺著眉,喔!她的頭好昏喔!「咚」的一聲,她摔倒在他的杯裡。
凌休恨笑出聲來,將她說睡就睡的可愛模樣盡收眼底。他抱起她放在床上,看著她沉睡的臉蛋。
她的話很湊巧的說進他的心坎裡,沒錯,他是有動不動就把永遠放在嘴邊的習慣,剛開始是因為不管多成熟、多美麗的女子,都喜歡聽他許諾,但後來,他已感到有人將他的諾言當真,連帶引起許多麻質,所以,他已經很久不說這類的話了。
許久不曾放在嘴邊的習慣,沒道理這會又把它拿出來、而且說了還不只一次。。。。凌休恨苦笑地搖搖頭,看來自從遇見這女子後,他打破的慣例還真不少。
酒能亂性,師父果然沒騙她!
不還好,她只是師父的關門弟子;不是那些得死守清規的師姐們,要不然昨晚狂歡一夜,再加上喝了不知多少的酒,說了不少本不該說的話,她得在佛祖面前跪上好幾天仟悔了。
這日殷羽凡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腦袋還有點暈暈的,她明白這不是生病,而是喝酒的後遺症,她懊惱的發現自己竟然不排斥這種感覺,真是隋落啊!
坐在梳妝台前,她驚訝的看著鏡中的自己,散落的長髮直披腦後,蒼白的臉蛋,為平凡的五官添上幾許纖細柔弱的感覺,令原本看起來過大的雙眼變得楚楚動人,瘦削的下巴在頰邊髮絲的襯托下,顯得嫵媚惹人憐愛。
她的面容競有如此大的改變愛,真是可恥啊!她心裡很明白,一定是昨夜那些酒害的。
自進入這庭園後,她擔心的事終於出現了----她再也不是峨眉派乖巧的小師妹了。
門房被輕輕推開,朝陽燦燦的灑進房間內,凌休恨俊偉的身軀堵滿了整個門口,呵呵淺笑的走了進來,他笑得既無辜又魅惑,落在殷羽凡眼裡,卻有如地獄化身的阿修羅般。
又是一項墮落的證據,十六年來,她總是在三更天時便起床,照表操課,勤修內功,唉!自從遇到他後,她意志力變薄弱了,連原本好不容易養成的好習慣也全毀了。
「要是我早知道你喝一杯就會醉,絕不敢讓你輕易嘗試。」凌休恨隨意的一句話,勾起她的回憶。
「你沒安好心。」她指責道,氣得拿梳子指著他的胸膛。
沒道理,他昨晚也喝了不少,怎麼看來還是這麼飄逸。
凌休恨一把握住那梳子,接手為她梳理那頭柔細長髮,「偶爾出軌有益生命,「你敢說你一點也不喜歡燈下小酌!」
「是不排斥啦!可是師父的告誡。。。唉!真不知道師父會怎麼責罰我!她很少有煩惱,但從這一刻起,她發現自己的煩惱還真不少。
「別想了,一起用膳吧!」凌休恨將她的長髮整個披散,長度過腰,僅在頭頂梳了一個小小的髻,用—支金釵固定著,既簡單又不失端莊。
他將她帶到湖面上的長亭,桌上放置幾碟小菜,和一鍋香噴噴的清粥。
段羽凡這才發覺自己真的餓了,直往食物進攻,心中明白的意識到,凌休恨說的與事實相去不遠,從她住進這裡後,總覺得眼界開了不少,以往被師父嚴厲禁止的,好像並非麼罪大惡極,而她的性子似乎也沒那麼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