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派車送她到機場,但她沒說打算前往哪裡。」秘書看見上司的神情難得一掃陰霾沈鬱,浮現一絲希望。
「馬上備車,我要趕去機場。」
倏然起身離開都還沒來得及入住的飯店,他立刻搭上飯店緊急調派來的車子,加快車速前往機場。
而在中途透過飯店司機與司機間的聯絡,翟奎知道她人還沒趕至機場,他要求宮若嬙那輛車的司機刻意放慢車速,而他這邊則快車趕上。
結果,在機場大門前,翟奎成功地攔截住她。
宮若嬙下了車,正要從司機手中接過行李箱時,一隻手卻突然被人從後方伸手箝住。
驚然轉身,她萬分意外地看見明顯瘦了一圈的翟奎,正神色陰鬱地盯著她看。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想忘記的人竟突然冒了出來,這讓她的心口揪疼起來。
「我不在這裡攔住妳的話,還得追著妳到處跑,妳以為我有這樣的美國時間跟妳瞎耗下去?」
咬著牙,他氣極敗壞。
頭一回交心愛上女人,沒想到這女人卻一點都不信任他,一聽見風吹草動就選擇離他而去。
「我……沒有要你追著跑,你嚴重誤會了。」
當她離開台灣時,她並不認為他會想要獲知她的去向,而是認定他會因此減少一件麻煩,甚至覺得鬆了一口氣呢!
「哼,我沒有誤會,因為我還有頭腦在。」將她拽過身來,一手緊圈住她的腰,他擺明著不肯放人。
他摟著她轉身大步往座車走去,他的舉動立刻換來她的抗議。
「我要趕飛機,你這是在做什麼?」仰起略顯消瘦的清艷臉蛋,她惱怒生氣。
「從現在起,妳的所有行程全部取消了。」強迫地將她帶到自己的座車前,秘書已經開門候著了,翟奎很快地將她推坐進車子的後座內。
不給她逃跑的機會,他跟著坐進後座,用力甩上車門,堵住了她的一條出口。
「翟奎,你無權干涉我的行程。」宮若嬙見狀,氣得想從另一道門出去。
結果前頭的司機手腳夠快,在翟奎關上車門同時,按下車門中控鎖,控制了車門開啟。
光天化日下,她被他「綁架」了!
「姓翟的,你是土匪嗎?」氣不過,她回過頭來,怒氣沖沖地批評他惡劣的行為。
姓翟的?
這句話實在大不敬!翟奎眼神一冷,緊繃的俊容看起來更加可怕了。
欺身靠向她,在她瞪大美目、想退後與他拉遠距離時,長臂一展,將她撈到自己的懷中,緊抿的冰涼唇瓣用力攫住她闖禍的嫩唇。
宮若嬙還來不及呼叫,就這麼被他給抱住腰背,單手扣住下巴,用力又粗暴地吻著。
前座的司機很識相地將中間的黑色玻璃給升上來,把後面的私密空間都留給他們兩人。
但宮若嬙並不感激司機這麼做,她心頭只有氣,很大很大的怒氣!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在擁有未婚妻之後,再來招惹她?
宮若嬙很氣很氣,一直不想屈服於他的吻,和他那懾人的強悍氣息。
但翟奎可不是省油的燈,他要她屈服!
儘管她一路上拿出強大的意志力來抵抗他的誘惑,但最後她還是不敵,嬌喘吁吁的棄械投降了。
翟奎勝了,但他的心卻還是發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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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奎帶著她一同進駐之前他們兩個住過的房間,又是一樣的場景、熟悉的景物,但那時候她對他的感情正濃,現在卻只有怨懟和懊悔。
她後悔自己太不小心了,才會愛他愛得太多,而他呢,卻在表面上裝得像回應她的愛一樣,但說穿了,那只是他虛假厲害的一面,在他的內心深處依舊是那個冷漠的他。
「上海我玩夠了,你不能勉強我留下,我要離開這裡,離開你。」一被翟奎帶進臥房,宮若嬙馬上表明立場。
從機場回到這裡的途中,他卑鄙地威脅她,如果她敢說一句令他不悅的話,他就會一路吻著她吻到飯店。
宮若嬙雖然懷疑以他目前已有婚約的身份以及知名的社會地位,是否真敢這樣豪放不在乎?但她卻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她怕他真的這麼做了,將會影響他的名聲。
為什麼她還要這樣幫這個可惡的男人設想?
宮若嬙很想激怒他,但到頭來還是忍住,決定等回到房間後再和他攤牌。
她的話,果然很有效。
「妳以為我在說笑嗎?」翟奎被激怒了!他反手甩上房門落鎖,一個箭步走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到身前,接著一個彎身,將她扛在寬肩上大步衝進房間內,將她甩到柔軟的大床上。
一陣昏眩後她張開眼,便看見他脫下西裝、扯掉領帶,朝她撲上來。「翟奎,你不能勉強我,你──」
「妳放心,妳沒有求我,我不會佔有妳。」龐大偉岸的身軀壓覆在她的身上,冷冷地說道。
瞪著他欺過來的陰沈俊臉,宮若嬙一顆心狂驚。
他明知道她抗拒不了他的誘惑和魅力……
就在她恍神驚愕時,翟奎吻住她的嘴,大手帶著怒氣撫摸那熟悉的嬌軀。
他沒有勉強她接受他,所以他用著最大的自制力,壓抑著這長達一個月的強烈思念,只用他的身體挑逗她、誘惑她。
當她已經光裸的嬌胴為他發汗發熱,在他的精健裸身下掙扭難耐時,他的唇離開她艷紅的唇,寬額上滴著細汗,他氣息微喘地看著她,啞著聲說:「妳可以求我……」
雙肘撐在她的兩側,佈滿情慾的黑眸凝視著粉嫩迷人的她,如果她肯開口求他愛她,那麼她鬧失蹤這一個月的帳他可以不追究,一筆勾消。
宮若嬙不看他的臉,只是瞪著他惑人的胸肌,貝齒咬著被他吻得艷潤的唇瓣,拿出最大的意志力,嬌喘著閉上眸,困難地搖了搖頭。
眉心一擰,他的表情兇惡無比,身體的那個灼熱點惡劣又刻意地壓向她。「為什麼不?」
「嗯……」宮若嬙急喘一聲,用力咬住那快逸出口的呻吟聲。「我不求,我不愛你……」
虛弱的聲音取代呻吟聲,氣惱了他。
「妳說過妳愛我──」
該死!鐵拳往床側一擊,下一秒他整個人裹覆住她。
沒想到都已經到這地步了,她竟然還壓抑得住?!
「那是在你沒有婚約之前!」憤怒的她終於肯對上他的眼了,但這是因為她要強烈地向他提出指責。「現在,你既然有了未婚妻,還需要我愛你嗎?」
「妳──」翟奎臉色難看至極,他先是震驚,然後壓抑住怒氣。「妳難道沒看我回傳給妳的簡訊?!」
瞪著她,翟奎咬牙切齒地質問道。
「我把手機鎖在行李箱的暗格裡,懶得看。」宮若嬙心痛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轉了兩圈滾落臉頰。「我想……也不需要看吧?」
既然當初都決定分手了,她還需要看什麼訊息?難道還要她抽空去參加他的訂婚宴不成?
如果他敢對她提出這樣過分的要求,她會送他一籃臭鴨蛋當賀禮!
「妳……」她的眼淚讓他向來有力的心臟揪緊,慌然地翻身離開她,將她抱坐起來,擁入懷中安慰。
宮若嬙卻不理會他,乘機推開他,拉著被單滾下了床。
她站在床邊看見他慾望勃發的精健裸體,俏臉一紅,轉身跑進浴室內,關門落鎖。
「宮若嬙,妳別想躲!」翟奎大步跨下床,追上來。「開門。」
「砰砰砰──」奉送幾聲失去耐性的急切擊門聲。
但她已經鎖上門,他進不去。
可惡!他的身體因慾望未能紓解而痛著,他想抱她、擁有她,但她卻不負責任地躲進裡頭。
「除非你肯點頭讓我離開,我才要出去。」纖軀裹著被單靠在門扇上,她用力眨著眼,倔強的將眼淚眨回去。
不允許自己哭,因為那是脆弱的表現。
門外的翟奎,一雙陰鷙的黑眸瞪著門扇,沈默了很久才回應她的要求──
「妳要離開可以,但前提是妳必須先看手機裡頭我所留的簡訊。」他提出條件交換。
說完,他離開臥房,到另一間房的浴室去沖冷水澡了。
當他沖完澡,裹著浴巾再回到這間主臥房時,她還躲在浴室內沒出現。
翟奎不想理她,回到客廳撥了電話叫人將他和她的行李都送進房來。
不一會兒,行李被送了進來,他迅速換了裝,然後離開房間,接過秘書遞過來的公事包。
「走吧。」接過公事包轉身就走,他打算讓她自己冷靜想想,所以決定暫時離開飯店。
「翟總,那宮小姐她……」
秘書很機靈,看得出來上司很在意宮若嬙。
「交代管家守在門外注意著,我要隨時知道她的行蹤。」翟奎步伐頓了下,他並沒有交代得限制宮若嬙的出入,因為他有絕對的自信,當宮若嬙看完簡訊後就會留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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